第116章 進擊的羅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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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修斯在公共休息室的公開維護,如同一盆冰水,暫時澆熄了羅齊爾表麵囂張的氣焰,但也徹底點燃了他心底那桶名為“屈辱”和“不甘”的烈油。
    回到自己那間帶著家族徽章、彌漫著昂貴熏香氣息的寢室,羅齊爾那張還算英俊的臉扭曲得近乎猙獰。他反手將門甩上,沉重的橡木門撞擊門框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憑什麽?!憑什麽一個來曆不明、血脈肮髒的泥巴種能在開學挑戰賽上讓他顏麵掃地?憑什麽連高高在上、代表著純血榮耀巔峰的馬爾福繼承人都要明目張膽地偏袒那個家夥?就因為他拳頭硬點,像個下賤的巨人?這簡直是對整個斯萊特林純血榮耀的踐踏和他埃文·羅齊爾個人尊嚴的徹底粉碎! 他家族的姓氏,他引以為傲的血統,在那一刻仿佛都成了那個沃夫腳下的塵埃!
    一連幾天,羅齊爾都陰沉著臉,像一條潛伏在陰影裏、鱗片摩擦著冰冷石麵的毒蛇。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帶著那群聒噪的跟班在瑞博恩和西弗勒斯麵前耀武揚威地晃悠,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放棄了。相反,一種更加陰狠、更加執拗、帶著毀滅性的念頭在他心中瘋狂滋生、膨脹——他必須讓瑞博恩·沃夫徹底地、永遠地、身敗名裂地滾出霍格沃茨!隻有這樣,才能用沃夫的恥辱和絕望洗刷他受到的屈辱,才能向所有人證明,他埃文·羅齊爾才是斯萊特林一年級當之無愧的領袖和純血榮光的扞衛者!
    他開始在腦海中瘋狂搜尋能一擊致命、讓瑞博恩徹底翻不了身的辦法。違反校規?普通的夜遊、打架,頂多就是關禁閉、扣分,對那個皮糙肉厚的家夥不痛不癢。傷害同學?風險太大,容易引火燒身,而且直接動手顯得太低級,不符合他“貴族”的身份。他需要的是一擊必殺,是能讓沃夫背負無法洗脫的汙名,被整個魔法界唾棄的罪名! 終於,在一次深夜、窗簾緊閉、隻有幾盞幽綠燭火搖曳的秘密召集心腹跟班的“作戰會議”上,一個平時不起眼、總是縮在人群最後的跟班,在羅齊爾陰鷙目光的逼視下,顫抖著手,怯生生地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一塊巴掌大小、非金非石、通體烏黑、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線的掛墜盒。盒蓋表麵並非光滑,而是布滿了如同凝固汙血般凸起的詭異紋路,那些紋路扭曲盤繞,隱隱構成一張痛苦嘶嚎的模糊人臉輪廓。 當掛墜盒暴露在空氣中時,一股令人極度不適的、冰冷粘稠的、帶著鐵鏽與腐爛氣息的黑魔法氣息瞬間彌漫開來,房間裏的溫度似乎都驟降了幾度,燭火不安地劇烈跳動。幾個膽小的跟班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感覺後背爬上一陣寒意。
    “羅……羅齊爾少爺……”那個拿出掛墜盒的跟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臉色慘白,“我……我祖父以前是個……是個黑魔法物品收藏家……這個……這個是我……我偷偷從他密室裏最深的那個……那個貼著無數封印符咒的盒子裏拿出來的……聽說……聽說帶著它……靈魂會被慢慢凍僵、撕碎……是……是魔法部一級違禁品……”他幾乎要把頭埋進胸口,仿佛多看一眼那東西都會帶來厄運。
    羅齊爾的眼睛瞬間亮了!如同在無盡黑暗中看到了最亮的燈塔!那邪惡的氣息非但沒有讓他恐懼,反而像最烈的酒,點燃了他複仇的瘋狂。他一把搶過那個掛墜盒,冰冷刺骨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盒子上那張模糊的痛苦人臉似乎蠕動了一下。他死死攥住它,感受著其中蘊含的、足以摧毀心智的邪惡力量,臉上露出了一個扭曲而興奮到極致的笑容,仿佛已經清晰地看到了瑞博恩因為這個“贓物”被傲羅當場抓獲、魔杖被折斷、在全校師生鄙夷的目光和攝魂怪的寒息中被押送出霍格沃茨大門時那絕望灰敗的臉!甚至能看到《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的標題!
    “就是它了!”羅齊爾的聲音因為激動和貪婪而微微發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一個陰險的計劃迅速在他腦海中成型:精準的跟蹤,尋找最完美的時機,在人群混亂或對方疏忽的致命瞬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個足以將人拖入深淵的詛咒之物塞進瑞博恩的書本夾層或長袍內袋深處,然後……用無法追蹤的魔法紙鶴匿名舉報!人贓並獲!鐵證如山!他要讓沃夫百口莫辯,跳進黑湖也洗不清!
    從那天起,羅齊爾和他的幾個最核心、也最畏懼他的跟班們,開始了對瑞博恩和西弗勒斯近乎病態的“幽靈式”跟蹤。他們不再挑釁,不再辱罵,隻是像跗骨之蛆、如影隨形的詛咒一樣,不遠不近地綴在兩人身後,出現在教室走廊的立柱陰影裏、圖書館高大書架的縫隙後、禮堂門口喧囂人群的邊緣……目光陰冷而專注,如同最精密的窺探儀器,一絲不苟地記錄著瑞博恩的行動路線、日常習慣、以及每一個可能出現的、轉瞬即逝的疏忽。
    瑞博恩的靈力感知如同無形而精密的蛛網,時刻冰冷地捕捉著身後那幾道充滿惡毒與算計的視線。他表麵不動聲色,步伐節奏都未曾改變,甚至偶爾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故意將厚重的魔藥課本“遺忘”在長椅上片刻,或者在西弗勒斯拐進魔藥材料儲藏室時“恰好”在走廊盡頭“駐足欣賞窗外風景”而落單。但在他冰藍色的眼眸深處,醞釀的絕非僅僅是厭煩或警惕,而是一種近乎冷酷的、頂尖掠食者審視著踏入自己精心布置陷阱的獵物般的耐心。
    【想玩栽贓?想把那件散發著下水道臭味的黑魔法垃圾塞給我?】瑞博恩的思緒冰冷而清晰地運轉著。【很好。省得我再費心思去找你的把柄了。埃文·羅齊爾,你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低估了你招惹的是誰,以及觸碰了我絕不能容忍的底線。】
    他不僅猜到了羅齊爾的意圖,更在瞬間構思好了數種方案,如何將計就計,讓這個蠢貨自食惡果,並且是那種足以讓他被釘在霍格沃茨的恥辱柱上徹底滾蛋、甚至可能把餘生都葬送在阿茲卡班冰冷鐵窗後的惡果。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愈發清晰:【這一次,絕不會是簡單的教訓。我要讓你,連同你那可悲的野心,一起被徹底碾碎,永無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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