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霍格沃茨還浸在薄霧裏，城堡的石牆泛著潮濕的冷光，禁林邊緣的樹梢掛著未化的霜花。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圓拱門剛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一束嬌豔的紅玫瑰就撞進了塞西莉亞·迪戈裏的視線——花瓣上還沾著晶瑩的露珠，用銀色絲帶係著張小卡片，邊緣燙著淡淡的金色花紋。
    “塞西莉亞。”
    哈利·波特的聲音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靦腆，他站在走廊盡頭的晨光裏，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眼鏡後的綠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光。
    他手裏捧著那束玫瑰，手指微微收緊，顯然是緊張極了，連說話的語速都比平時快了些。
    “我……我想了好久，還是想親自交給你。情人節快樂。”
    塞西莉亞停下腳步，棕綠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訝。她今天穿了件淺棕色的毛衣，外麵套著赫奇帕奇的黃色圍巾，柔軟的棕發垂在肩頭，被晨風吹得輕輕晃動。
    作為塞德裏克·迪戈裏的妹妹，她在霍格沃茨一直頗受關注，但這樣直白的情人節禮物，還是第一次收到。
    “哈利，謝謝你。”她接過玫瑰，指尖觸到花瓣的微涼，臉頰不自覺地泛起紅暈。
    玫瑰的香氣清甜，混著城堡裏壁爐的煙火氣，讓人心裏暖暖的。她低頭看了眼卡片，上麵隻有一行工整的字跡。
    “願你的每一天都像陽光一樣溫暖。”
    哈利撓了撓頭，眼神有些躲閃，卻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塞西莉亞，中午的時候，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禮堂吃午飯嗎？我已經……我已經提前占好了位置，就在靠窗的那邊，能看到黑湖的景色。”
    塞西莉亞握著玫瑰的手指緊了緊，腦海裏瞬間閃過塞德裏克早上發來的紙條——“十點，黑湖岸邊見，有驚喜給你”。
    但看著哈利期待的眼神，她實在不忍心拒絕，更何況，哈利是她進入霍格沃茨後第一個主動示好的朋友。
    “好呀，”她點點頭，聲音溫柔，“中午我會準時過去的。”
    哈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禮物：“真的嗎？太好了！”
    “那……那晚上的情人節舞會，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我知道我跳得可能不太好，但我會努力練習的！”
    情人節舞會是霍格沃茨專為低年級學生舉辦的小型舞會，就在城堡的宴會廳裏，雖然不如高年級的聖誕舞會盛大，卻也充滿了節日的氛圍。
    塞西莉亞猶豫了一下，她原本以為會和塞德裏克一起參加，但哈利的真誠讓她無法拒絕。“我願意，哈利。”
    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棕綠色的眼眸裏像是盛著星光，“晚上七點，我在宴會廳門口等你？”
    “好！一言為定！”
    哈利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又怕顯得太失禮，連忙穩住身形。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快去上課吧，中午見！”
    說完，他還不忘補充一句，“玫瑰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可以經常給你帶！”
    塞西莉亞笑著點點頭，看著哈利雀躍地跑開，才轉身快步向城堡外走去。她把玫瑰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腳步匆匆，心裏既帶著收到禮物的喜悅，又充滿了對塞德裏克的期待。
    黑湖岸邊的霧氣比城堡裏更濃，湖麵平靜得像一麵鏡子，偶爾有一兩隻天鵝遊過，留下淡淡的水痕。
    塞西莉亞剛走到約定的老橡樹旁，就被一雙溫暖的手臂從身後輕輕抱住。
    “小栗子，你來得真準時。”
    塞德裏克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熟悉的笑意，呼吸拂過她的耳畔，讓她渾身都泛起暖意。
    他身上的雪鬆香氣混著淡淡的青草味，是她從小到大最安心的味道。
    塞西莉亞轉過身，撲進他的懷裏，把玫瑰舉到他麵前，眼睛亮晶晶的：“塞德，你看！哈利送我的情人節禮物，好看嗎？”
    塞德裏克低頭看著那束紅玫瑰，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溫柔取代。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棕發，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很好看，和我的小栗子一樣好看。”
    他頓了頓，又問道，“哈利還和你說了什麽？”
    “他邀請我中午一起吃午飯，還有晚上的情人節舞會，讓我做他的舞伴。”
    塞西莉亞老老實實地回答，抬頭看著塞德裏克的眼睛，“我已經答應他了，塞德，你不會生氣吧？”
    塞德裏克低頭凝視著她，他的眼眸和塞西莉亞很像，隻是顏色更深一些，像是深綠色的湖泊。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占有欲：“生氣？我的小栗子這麽受歡迎，我應該驕傲才對。”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巧的絲絨盒子，打開遞給她，“不過，我的情人節禮物，可不能輸給別人。”
    盒子裏是一條銀色的項鏈，吊墜是一片小小的銀杏葉，上麵鑲嵌著細碎的綠寶石，正好和塞西莉亞的瞳色相配。
    “這是我特意讓對角巷的福靈劑商店定製的，”
    塞德裏克拿起項鏈，溫柔地為她戴上，指尖不經意地劃過她的脖頸，帶來一陣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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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杏葉代表永恒的陪伴，就像我會一直陪著你一樣。”
    塞西莉亞抬手撫摸著吊墜，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卻讓她心裏暖暖的。
    “我很喜歡，塞德，謝謝你。”
    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情人節禮物。”
    塞德裏克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反手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小栗子，”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下巴抵在她的發頂。
    “你知道嗎，每次看到別人對你好，我都會忍不住嫉妒。我想把你藏起來，隻讓我一個人看到你的笑容。”
    塞西莉亞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心裏既甜蜜又酸澀。
    她知道塞德裏克對她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兄妹之情，而她自己，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一直保護著她的哥哥。
    “塞德，”
    她輕聲說，“在我心裏，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哈利是個很好的朋友，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真的嗎？”
    塞德裏克鬆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眼神專注而認真。
    “小栗子，不要騙我。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隻是兄妹。”
    塞西莉亞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點了點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知道，塞德。我也是。”
    這句話像是一道催化劑，塞德裏克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這個吻溫柔而纏綿，帶著玫瑰的清甜和雪鬆的醇厚。
    仿佛要將彼此的心意都融入這個吻裏。霧氣繚繞的黑湖岸邊，隻剩下兩人交織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塞德裏克才緩緩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氣息有些不穩。
    “小栗子，等我們再長大一些，我會光明正大地告訴你，我喜歡你，不是作為哥哥，而是作為一個男人，愛上了你。”
    塞西莉亞用力點頭，淚水終於滑落，卻帶著幸福的笑意：“我等你，塞德。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好了，別哭了，”
    塞德裏克溫柔地為她擦去眼淚，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腫了，中午怎麽去見哈利？”
    他故意逗她，語氣帶著點調侃。
    塞西莉亞破涕為笑，捶了他一下：“你討厭！”
    塞德裏克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好了，不逗你了。我為你準備了早餐，就在那邊的石桌上。”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石桌，上麵放著一個精致的食盒，“是你最喜歡的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坩堝蛋糕，還有熱牛奶。”
    兩人走到石桌旁坐下，塞德裏克打開食盒，把蛋糕和熱牛奶遞給她。
    “快吃吧，吃完還要去上課呢。”
    他看著她小口吃著蛋糕，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中午和哈利吃飯的時候，不用太拘束，要是他對你有什麽不禮貌的舉動，記得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塞西莉亞笑著點頭：“知道啦，你就是太擔心我了。”
    “哈利是個很紳士的人，不會的。”她頓了頓，又問道，“塞德，晚上的情人節舞會，你會去嗎？”
    “當然會，”塞德裏克拿起一塊蛋糕，喂到她嘴邊，“我要去看看，哪個小家夥敢邀請我的妹妹跳舞。”
    他的眼神裏帶著點占有欲，卻又充滿了寵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和哈利的，隻要能看到你開心，我就滿足了。”
    塞西莉亞張嘴吃下蛋糕，心裏暖暖的。她知道，塞德裏克總是這樣，永遠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塞德，”她看著他，認真地說，“晚上的舞會，我想和你跳第一支舞，可以嗎？”
    塞德裏克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聽到了最動聽的話：“真的嗎？小栗子，你確定？”
    “嗯，”塞西莉亞點點頭，“我想和你跳第一支舞，就像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每當家裏舉辦宴會，塞德裏克總會第一個邀請她跳舞，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現在這麽高，卻總是把她護得很好。
    “好，”塞德裏克握住她的手，指尖緊緊相扣，“晚上，我會在宴會廳門口等你，第一支舞，隻能是我的。”
    兩人依偎在石桌旁，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聊著天。霧氣漸漸散去，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
    塞西莉亞靠在塞德裏克的肩膀上，手裏握著那束紅玫瑰，脖子上戴著他送的銀杏葉項鏈，心裏充滿了幸福。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上課了。”塞德裏克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伸手把塞西莉亞拉起來。
    “上午是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可不能遲到，不然他又要找借口扣分了。”
    一提到斯內普教授，塞西莉亞就忍不住皺了皺眉。斯內普教授對赫奇帕奇的學生向來沒什麽耐心，尤其是對她，總是格外嚴格，仿佛總在雞蛋裏挑骨頭。
    “我真的很不喜歡斯內普教授的課，”她嘟囔著，“他總是針對我，上次我明明把魔藥熬得很好，他卻還是說我火候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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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德裏克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道：“別擔心，有我在。”
    “斯內普教授隻是看起來嚴厲，其實他對你並沒有惡意。再說，你的魔藥水平本來就很好，隻是他不想承認而已。”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要是他今天再為難你，你就告訴我，我去和他說。”
    塞西莉亞點點頭，心裏安定了不少。有塞德裏克在身邊，她總是能感到安心。兩人手牽著手，向城堡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魔藥課的教室設在地下一層，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藥材的味道。塞西莉亞和塞德裏克走進教室時，裏麵已經來了不少學生。
    哈利看到塞西莉亞，立刻揮手示意，眼神裏滿是期待。塞西莉亞對他笑了笑，找了個靠近塞德裏克的位置坐下。
    沒過多久，斯內普教授就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教室。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臉色陰沉，眼神銳利，掃過全班同學，最後停在了塞西莉亞身上。
    “迪戈裏小姐，”他的聲音冰冷，帶著慣有的嘲諷。
    “希望你今天能把魔藥熬得像樣一點，不要像上次一樣，浪費學院的藥材。”
    塞西莉亞攥緊了手裏的魔杖，心裏有些委屈，卻還是站起身，輕聲說：“是的，教授。”
    塞德裏克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就被塞西莉亞用眼神製止了。她知道，和斯內普教授爭論是沒有用的，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斯內普教授哼了一聲，開始講解今天的魔藥——緩和劑。“緩和劑是一種非常實用的魔藥。
    ”他一邊在黑板上寫下配料，一邊說道。
    “它能緩解焦慮和緊張，甚至能平息輕微的憤怒。但它的熬製過程非常複雜，一步出錯，就會導致魔藥失效，甚至產生危險。”
    他講解完步驟，就讓學生們開始動手熬製。塞西莉亞拿出藥材，小心翼翼地按照步驟操作。
    她的動作熟練而精準，顯然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塞德裏克坐在她旁邊，一邊熬製自己的魔藥，一邊時不時地看向她，眼神裏滿是擔憂和鼓勵。
    “小心火候，小栗子，”他低聲提醒道，“緩和劑需要用小火慢熬，不能急。”
    塞西莉亞點點頭，調整了一下坩堝下麵的火焰。就在這時，她旁邊的一個拉文克勞女生不小心把水仙根粉末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驚呼。
    斯內普教授立刻走了過來，臉色更加陰沉：“愚蠢！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拉文克勞扣五分！”
    女生嚇得臉色發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塞西莉亞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她。
    “這是清理一新的藥劑，你用這個把地上清理幹淨吧，小心別被粉末嗆到。”
    女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接過瓶子：“謝謝你，塞西莉亞。”
    斯內普教授冷冷地看了塞西莉亞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轉身走開了。塞德裏克低聲對塞西莉亞說。
    “你總是這麽善良，小栗子。但有時候，太過善良反而會給自己惹麻煩。”
    塞西莉亞笑了笑：“我隻是想幫她一把而已，沒什麽的。”
    就在這時，哈利突然舉手：“教授，我的豪豬刺好像不夠了，能不能再給我一些？”
    斯內普教授走過去，看了看哈利的坩堝，冷哼一聲：“波特，你總是這麽粗心大意。豪豬刺在架子的最上層，自己去拿。”
    哈利點點頭，站起身，向架子走去。他剛拿起豪豬刺，就不小心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塞西莉亞眼疾手快，立刻舉起魔杖，念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哈利的身體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了起來，緩緩落在地上。
    “謝謝你，塞西莉亞！”哈利心有餘悸地說。
    “沒事吧？”塞西莉亞問道，眼神裏滿是關心。
    “我沒事，謝謝你。”哈利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斯內普教授看著這一幕，眼神複雜，卻沒有說什麽，隻是轉身繼續巡視其他學生的魔藥。
    很快，下課鈴響了。斯內普教授檢查了每個學生的魔藥，當他走到塞西莉亞麵前時，停頓了一下。
    塞西莉亞的緩和劑呈現出完美的淺藍色，香氣清甜，顯然是熬製成功了。
    “還算不錯，迪戈裏小姐。”
    斯內普教授的聲音依舊冰冷，但語氣裏卻少了幾分嘲諷，“赫奇帕奇加五分。”
    塞西莉亞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斯內普教授會給她加分。她連忙站起身，說道：“謝謝教授。”
    斯內普教授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教室。
    “太好了，小栗子！”塞德裏克走過來，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塞西莉亞笑著點點頭，心裏暖暖的。
    哈利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容：“塞西莉亞，你的魔藥真棒！中午我們在禮堂見，好嗎？”
    “好呀，”塞西莉亞點點頭，“我會準時過去的。”
    哈利高興地離開了教室。塞德裏克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又恢複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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