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的正午陽光格外溫柔，穿透霍格沃茨塔樓的拱形窗欞，在石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塞西莉亞·迪戈裏蜷縮在塔樓邊緣的石椅上，棕綠色的眼眸追隨著天空中掠過的貓頭鷹，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石欄。
    她的身邊，塞德裏克並肩而坐，高大的身影微微傾斜，為她擋住了迎麵而來的微風。
    “你看那隻雪鴞，
    ”塞西莉亞忽然開口，聲音清軟如羽毛，“是不是和海德薇很像？哈利說海德薇總是能精準找到他，哪怕在城堡最深處。”
    塞德裏克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手指卻悄悄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掌小巧柔軟，在他的掌心微微發燙。“是很像，”
    他低沉的聲音在風裏散開，“但我們家小栗子的新雅圖，可比海德薇機靈多了。”
    新雅圖是他在聖誕節送給塞西莉亞的白皞，此刻正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鳥架上梳理羽毛。
    塞西莉亞想起那隻通人性的白鳥，忍不住彎起嘴角，剛想說話，腦海裏卻突然閃過清晨的約定——哈利說要在禮堂靠窗的位置等她吃午飯，現在已經快十點了。
    “糟了，”她猛地站起身，拉著塞德裏克的手輕輕搖晃，“哥哥，我們該走了！我和哈利約了午飯，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塞德裏克沒有立刻起身，反而握緊了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手腕上細膩的皮膚。
    他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像是在凝視一件極其珍貴、生怕被人奪走的寶物。
    “莉亞，”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我陪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
    “放心啦，”
    塞西莉亞回握住他的手，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試圖驅散他的不安。
    “哈利是個很紳士的人，還有羅恩和赫敏在呢。而且，你不是說過，我已經是能獨當一麵的魁地奇追球手了嗎？”
    塞德裏克看著她眼底閃爍的星光，心裏的憂慮並未完全散去。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多耀眼，棕發碧瞳、溫柔善良，還帶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從入學起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像花園裏最嬌豔的花，總會引來成群的蝴蝶。可他清楚，塞西莉亞的心裏隻有他一個人，這份超越兄妹的情愫，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擔心有人會覬覦她，會用言語傷害她。
    “哥哥，我們走吧，”
    塞西莉亞輕輕拉了拉他的胳膊，語氣帶著幾分撒嬌，“再不走，真的趕不上午飯了，哈利該等急了。”
    塞德裏克終於鬆了手，站起身時順手揉了揉她的棕發，眼神重新變得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莉亞，晚上舞會的第一支舞，你必須和我跳。”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麽，補充道，“至於……斯內普教授，慢慢來，他對你沒有惡意，隻是不擅長表達。”
    塞西莉亞知道他指的是斯內普教授偶爾的嚴厲，其實她心裏清楚，那位總是板著臉的魔藥教授。
    好幾次都在她熬製魔藥出錯時，不動聲色地提點了關鍵步驟。她點點頭，忽然想起早上的想法，眼睛一亮。
    “哥哥，晚上跳完舞，我們再回塔樓吧？我想多學一點二年級的課程，天文、占卜，還有算術占卜，感覺都很有意思。”
    “算術占卜確實需要提前打基礎，”塞德裏克若有所思地說。
    “對了，莉亞，你知道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阿葛麗芭·坎貝爾嗎？我聽高年級的學長說，她可不止會教黑魔法防禦。”
    他側過身，和她並肩向樓梯口走去，腳步放緩，耐心解釋。
    “她以前在法國和德國的魔法學校都當過教授，除了魔藥課，讀書時其他科目全都是優秀，還教過天文和算術占卜呢。”
    “真的嗎？”塞西莉亞眼睛瞪得圓圓的，滿臉驚喜，“那太好了！我們晚上去找她請教好不好？”
    “隻要你願意，”塞德裏克笑著點頭。
    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快步向禮堂走去，“不過得等舞會結束，教授們也需要休息。”
    禮堂裏已經彌漫開食物的香氣，烤牛肉、南瓜餡餅、糖漿餡餅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人食指大動。
    塞西莉亞拉著塞德裏克走進來，下意識地看向格蘭芬多的長桌——哈利還沒來，羅恩·韋斯萊正拿著一塊烤雞腿大快朵頤，赫敏·格蘭傑則在一旁翻看一本厚厚的書，手指在書頁上輕輕滑動。
    “好啊好啊！”塞西莉亞興奮地說，腳步都輕快了幾分，“我們就定在八點鍾，準時去找阿葛麗芭·坎貝爾教授！”
    就在這時，一陣不懷好意的嗤笑聲從旁邊傳來。
    德拉科·馬爾福帶著高爾和克拉布，還有潘西·帕金森，正站在斯萊特林長桌旁，目光直直地落在迪戈裏兄妹交握的手上。
    德拉科穿著熨燙平整的斯萊特林長袍，鉑金色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掛著慣有的傲慢與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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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這不是我們赫奇帕奇的迪戈裏兄妹嗎？”
    德拉科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見，“都多大了還拉著手，又不是剛入學的小不點，需要大人牽著手走路？”
    潘西立刻湊上前，尖細的聲音像指甲劃過玻璃。
    “塞西莉亞·迪戈裏，你該不會和你哥哥是那種關係吧？真是讓人惡心。”她故意上下打量著兩人，眼神裏充滿了惡意。
    高爾和克拉布站在後麵，手裏捧著一大袋蜂蜜公爵的糖果，一邊大口嚼著，一邊傻乎乎地看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們知道德拉科的脾氣，也清楚潘西不好惹，隻能當個沉默的背景板，生怕說錯話被罵。
    “你胡說什麽！”塞
    西莉亞的臉頰瞬間漲紅，握著塞德裏克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棕綠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委屈和憤怒。
    就在這時，哈利·波特匆匆跑了進來，額頭上還帶著薄汗。他剛想朝著塞西莉亞的方向走去，就聽見了潘西的話，瞬間怒火中燒，攥緊了拳頭就要衝上去。
    “你閉嘴！”他低吼道，“不許你這麽說塞西莉亞和塞德裏克！”
    “哈利，別衝動！”
    納威·隆巴頓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小聲勸道，“這裏人太多了，而且馬爾福他們就是想激怒你。”
    哈利甩開納威的手，眼神像淬了火一樣盯著德拉科和潘西，聲音洪亮：“德拉科·馬爾福，你這個人是髒的，心也是髒的，嘴更是髒的！”
    “塞西莉亞和塞德裏克是親兄妹，牽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用你那肮髒的思想去揣測別人，真讓人不齒！”
    這番話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少學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看向斯萊特林長桌的方向，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赫敏合上書本，站起身走到塞西莉亞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裏帶著安慰和支持。她沒有說話，但這個動作已經足夠表明她的立場。
    塞德裏克將塞西莉亞護在身後，眼神冰冷地看著德拉科和潘西，語氣卻異常平靜。
    “馬爾福先生，你的話已經構成了誹謗。”
    “莉亞還小，不要用你那些齷齪的想法汙染她。”
    他低頭看向塞西莉亞，聲音立刻溫柔下來，“莉亞，別往心裏去。”
    “我們先吃午飯，吃完我帶你去對角巷買你最愛的巧克力坩堝蛋糕，換個心情，晚上還有舞會呢。”
    塞西莉亞點點頭，眼眶微微泛紅，卻倔強地沒有掉眼淚。她知道哥哥是在保護她，也不想讓哈利為了她和別人起衝突。
    “是誰在這裏大聲喧嘩？”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赫奇帕奇的四年級級長丹尼爾·威爾遜走了過來，他穿著級長徽章的長袍，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
    作為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的追球手，他一直很照顧塞西莉亞這個天賦異稟的一年級小隊友。
    他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丹尼爾從口袋裏掏出級長日誌，拿出羽毛筆快速寫下幾行字，然後看向德拉科和潘西。
    “馬爾福先生，帕金森小姐，你們惡意誹謗同學，破壞學院和諧，赫奇帕奇扣你們各十分。”
    說完，他又看向剛走進禮堂的斯萊特林級長傑瑪·法利，語氣嚴肅地說。
    “法利級長，我已經記錄下他們的行為，這樣毀人名譽的事情，實在有損斯萊特林的聲譽。”
    傑瑪·法利是個身材高挑、眼神銳利的女生，聽完丹尼爾的話，又看了看周圍學生指指點點的樣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走到德拉科和潘西麵前，厲聲嗬斥：“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斯萊特林的學生應該懂得尊重他人，而不是用惡毒的語言攻擊同學！”
    她接過丹尼爾的級長日誌看了一眼，隨即拿出自己的日誌，毫不猶豫地寫下。
    “斯萊特林再扣各二十分，外加禁閉半個月，負責清洗霍格沃茨所有的坩堝和貓頭鷹籠！”
    德拉科臉色煞白，他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麽大，還被級長扣了這麽多分。
    “法利級長，我隻是……”
    “閉嘴！”傑瑪冷冷地打斷他，“現在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許再說話！”
    潘西也嚇得不敢作聲，拉著德拉科的袖子，乖乖地坐回了斯萊特林的長桌。
    高爾和克拉布對視一眼，也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任何人。
    這時候，鄧布利多校長和各位教授也陸續走進了禮堂。他們很快從學生們的竊竊私語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臉色都沉了下來。
    鄧布利多校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溫和卻帶著威嚴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禮堂。
    “馬爾福先生和帕金森小姐，你們的行為非常不當。尊重是相互的，霍格沃茨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誹謗和欺淩。格蘭芬多扣各二十分。”
    麥格教授緊接著說道：“作為學生，應該將精力放在學習上，而不是造謠生事。拉文克勞扣各二十分，禁閉延長到一個月。”
    飛行課教授霍琦夫人皺著眉：“魁地奇球員最需要團隊精神和尊重，你們這樣的行為不配成為霍格沃茨的學生。赫奇帕奇扣各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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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咒課教授弗利維、草藥課教授斯普勞特、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阿葛麗芭·坎貝爾也紛紛表態，各扣了德拉科和潘西二十分，並且一致同意將禁閉延長到一個月。
    最後，西弗勒斯·斯內普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黑色長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神銳利如刀，死死地盯著德拉科。
    作為德拉科的教父，他一直對這個教子寄予厚望，卻沒想到他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簡直是丟盡了馬爾福家族的臉。
    “盧修斯真是教了個好兒子。”斯內普的聲音冰冷刺骨。
    “斯萊特林再扣各二十分，禁閉期間額外增加魔藥課助手的工作，每天課後為我準備第二天的實驗材料，直到我滿意為止。”
    德拉科和潘西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短短幾分鍾，他們每人就被扣了一百四十分，還要麵臨一個月的禁閉，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塞西莉亞看著這一幕，心裏的委屈漸漸消散了。她知道，霍格沃茨是公正的，那些惡意的言論終究不會得逞。
    塞德裏克給她夾了一塊南瓜餡餅，輕聲說：“好了，別想了，快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哈利也走到她身邊，有些愧疚地說：“塞西莉亞，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
    “沒關係，哈利，”塞西莉亞對他笑了笑，“謝謝你為我說話。”
    赫敏也坐了過來，遞給她一杯南瓜汁：“別讓那些人影響了你的心情，他們不值得。”
    羅恩撓了撓頭，甕聲甕氣地說：“就是，馬爾福那家夥就是個混蛋，以後別理他！”
    塞西莉亞點點頭，拿起叉子，開始享用午飯。禮堂裏的氣氛漸漸恢複了正常，隻是斯萊特林長桌那邊一直死氣沉沉，德拉科和潘西低著頭，再也不敢抬頭看人。
    中午十二點半，午飯結束後，學生們陸續離開了禮堂。斯內普教授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徑直走向了地下教室。
    他拿出一張羊皮紙，拿起羽毛筆，將德拉科這段時間在學校的種種不當行為——
    包括嘲笑哈利、欺負低年級學生、以及今天的誹謗事件，一一詳細地寫了下來，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寫完信後，他快步走向貓頭鷹棚屋。剛走進棚屋，一隻金色的老鷹就撲騰著翅膀飛到了他的麵前，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
    這隻老鷹名叫潘多拉，是他在今年十二月平安夜前，特意去對角巷買來送給塞西莉亞的。
    而塞西莉亞的另一隻白皞，新雅圖，則是塞德裏克送的。
    斯內普看著潘多拉，眼神柔和了幾分。他將寫好的信仔細地係在潘多拉的腿上，輕聲說。
    “把信送到馬爾福莊園，交給盧修斯·馬爾福本人，一定要確保他親手拿到。”
    潘多拉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叫了一聲，然後展翅高飛，很快消失在了天空中。
    夜幕降臨，霍格沃茨的宴會廳被裝扮得格外浪漫。粉色和白色的氣球懸掛在天花板上，牆壁上掛滿了閃爍的彩燈，悠揚的舞曲在大廳裏回蕩。情人節舞會準時開始了。
    塞西莉亞穿著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裙擺上點綴著細碎的珍珠，棕發被挽成一個精致的發髻，脖子上戴著塞德裏克送的銀杏葉項鏈，棕綠色的眼眸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她剛走進宴會廳，塞德裏克就迎了上來。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禮服，身姿挺拔，笑容溫柔。
    “小栗子，你今天真美。”他伸出手，“準備好了嗎？我們的第一支舞。”
    塞西莉亞臉頰微紅，把手放進他的掌心，輕聲說：“準備好了，哥哥。”
    兩人走進舞池，隨著舞曲翩翩起舞。塞德裏克的動作優雅而熟練，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寶。
    塞西莉亞的裙擺隨著舞步旋轉，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周圍的學生們都停下了腳步，紛紛看向他們，眼神裏充滿了羨慕。
    “哥哥，你跳得真好。”塞西莉亞抬頭看著他，眼裏滿是崇拜。
    “為了你，我可是練習了很久。”
    塞德裏克低頭看著她，眼底滿是寵溺，“記住，無論什麽時候，我的第一支舞永遠都是你的。”
    第一支舞結束後，斯內普教授走了過來。他依舊穿著黑色的長袍，卻難得地整理了一下頭發，看起來比平時精神了許多。
    “迪戈裏小姐，”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少了幾分冰冷，“不知我是否有榮幸，請你跳一支舞？”
    塞西莉亞有些驚訝，隨即點了點頭，將手遞給了他。斯內普的舞步不如塞德裏克熟練，卻很穩重，小心翼翼地帶著她，生怕踩到她的裙擺。
    “你的魔藥課進步很快，”他忽然開口，聲音很輕，“繼續努力。”
    “謝謝教授。”塞西莉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一曲結束，斯內普鬆開她的手，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開了舞池。
    接下來，塞西莉亞又和哈利跳了一支舞。哈利的舞步有些笨拙，時不時會踩到她的裙擺，引得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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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對不起。”哈利有些尷尬地說。
    “沒關係，”塞西莉亞笑著說，“你已經跳得很好了。”
    之後，她又接受了西奧多·諾特的邀請。西奧多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性格沉穩，舞步優雅，和他跳舞很舒服。
    跳完舞後，塞西莉亞感到有些累了，便走到餐桌旁，拿起一塊巧克力蛋糕慢慢吃著。
    塞德裏克坐在她身邊，為她倒了一杯香檳：“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還好，”塞西莉亞搖搖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快八點半了，我們該去找坎貝爾教授了。”
    塞德裏克點點頭，站起身：“好，我陪你去。”
    兩人向教授們告了辭，匆匆離開了宴會廳，朝著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辦公室走去。夜晚的城堡靜悄悄的，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
    “哥哥，你說坎貝爾教授會願意教我嗎？”塞西莉亞有些忐忑地問。
    “當然會，”塞德裏克握住她的手，給她鼓勵，“你這麽聰明，又這麽努力，教授一定會喜歡你的。”
    來到阿葛麗芭·坎貝爾教授的辦公室門口，塞西莉亞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辦公室裏傳來了坎貝爾教授溫和的聲音。
    塞西莉亞推開門，和塞德裏克一起走了進去。坎貝爾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前看書，看到他們進來，放下書本，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迪戈裏兄妹？晚上好，舞會結束了嗎？”
    “教授晚上好，”塞西莉亞禮貌地說，“舞會還沒結束，但我有件事情想請教您。”
    “我想提前學習二年級的天文、占卜和算術占卜，聽說您以前教過這些科目，所以想請您指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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