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中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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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雨中醒來,第一反應是——誰特麽在我腦子裏敲鑼打鼓?
    雨水像容嬤嬤的針,專挑痛處紮。我試圖睜眼,結果被雨水糊了一臉,視線糊得像打了馬賽克。
    “我是誰?我在哪?今晚吃啥?”靈魂三問在腦殼裏嗡嗡作響,可惜沒一個能找到答案。
    我努力想站起來,卻發現四肢沉得像灌了水泥。雨水順著脖子往衣服裏鑽,凍得我直哆嗦。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周圍——好家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純天然野生樹林,連個ifi信號都沒有。
    “救命啊!有沒有人——”我扯著嗓子喊,聲音啞得像破鑼,瞬間被雷聲淹沒。
    絕望中,我仿佛看到遠處有燈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再睜眼時,我正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奶奶!大個子哥哥醒啦!”一個黑得像煤球的小男孩舉著竹條,興奮地蹦躂。
    我環顧四周:竹製家具、土夯地麵、陽光從破窗照進來——很好,穿越標配場景。
    “水……”我嗓子幹得能噴火。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端著碗過來:“慢點喝,你都睡三天了。”
    我搶過碗猛灌,差點把自己嗆死。老奶奶拍著我的背歎氣:“年輕娃子就是毛躁。”
    等等,我胸前這粗糙的麻布衣是誰給換的?該不會是……
    老奶奶仿佛看穿我的心思:“衣服是村裏張寡婦幫你換的,她力氣大。”
    我:“……”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吃飽喝足後,我開始了漫長的康複兼混吃等死)生活。
    每天被小黑孩阿毛拉著去摸魚,被老奶奶逼著學編竹筐,晚上還要聽祖孫倆嘮叨村裏八卦。日子挺愜意,就是腦子裏始終空蕩蕩的——我到底是誰?為啥會暈在荒山野嶺?
    直到某天,老奶奶突然一拍大腿:“俺家姓林,你就叫林溪吧!”
    我:“……”取名這麽隨意的嗎?
    “你長得像俺那死去的兒子……”老人眼眶濕潤。
    我還能說啥?隻能含淚接受這個充滿鄉土氣息的名字。
    臨走時,老奶奶塞給我個包袱:“天下太平了,你要麽找個地方種地,要麽去南邊的青雲觀——那裏的道長會跳大神,可靈了!”
    我嘴角抽搐地踏上征程。
    結果在山裏轉了三天,成功迷路。對著溪水照鏡子,裏麵的人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額角還有道疤——妥妥的逃犯麵相。
    正當我思考人生時,草叢裏突然竄出一條青蛇!我嚇得後退,腳下一滑——
    天旋地轉間,我把自己滾成了人形保齡球。
    等停下來時,我摸到額頭的血,欲哭無淚。但緊接著,我看到前方有金光!
    好奇心害死貓,我拖著殘軀往前爬。九步之後,眼前出現一道石門。
    石室中央立著尊奇葩雕像:上半身是送子觀音,下半身是蛇尾。金光就是從它身上發出的。
    “這什麽混搭風?”我湊近細看,突然感到頭暈——好家夥,這雕像還帶精神攻擊!
    “滴答…滴答…”
    水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轟鳴。我扭頭看去,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
    累癱的我靠著雕像啃幹糧,很快進入夢鄉。
    然後我做了個離譜的夢:雕像活了,變成怪物追著我跑。正當我要被撕碎時,地下河炸開水花,一個藍光閃閃的鮫人舉著三叉戟衝出來,跟怪物打得天昏地暗。
    最絕的是,那鮫人左眼下有顆淚滴狀藍痣,位置跟我額角的疤一模一樣!
    “來幫我!”鮫人朝我喊。
    我嚇醒了,冷汗直流。石室依舊安靜,隻有水聲轟鳴。
    突然,雕像的金光開始狂閃。我驚恐地發現——它的臉正在慢慢變成夢裏那個鮫人!
    “等等!”我指著雕像大叫,“你們打架歸打架,別隨便換皮膚啊!”
    現在,我對著這個精分現場陷入沉思:失憶已經夠慘了,為什麽還要讓我圍觀神仙打架?而且……他們是不是在搶我的身體當戰場?
    我低頭看看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仰天長歎:“老天爺,能不能換個正常點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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