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沉船秘寶與“熱心”的擺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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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穀那場“甜蜜”的逃亡,最終以夜辰捂著腫痛的屁股、林昊收獲兩株蘊神花而告終。雖然過程狼狽,但結果尚可接受。
    林昊尋了處安全靜謐之地,將一株蘊神花服下。那淺藍色的花瓣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溫和的溪流,緩緩匯入他的識海。之前因幻音蚌精神衝擊帶來的隱痛與疲憊,在這股能量的滋養下迅速消弭,不僅如此,他感覺自己的感知似乎變得更加敏銳,精神力的恢複速度也快了不少,神識的“容量”仿佛也拓寬了一絲。雖然距離真正誕生神念還有很遠,但已是受益匪淺。
    “感覺怎麽樣?腦子好使點沒?”夜辰一邊齜牙咧嘴地給自己的屁股塗抹著一種散發著清涼氣息的化瘀膏,一邊好奇地問道。他隻服用了一株蘊神花,主要用來修複被彩虹蜂尾針附帶的精神刺痛。
    藥物:化瘀膏
    介紹:常見的一品外傷藥膏,由“血竭”、“冰片”、“三七”等藥材煉製而成,呈青灰色,氣味清涼。
    藥效:對於瘀傷、腫痛有不錯的活血化瘀、消腫止痛效果。
    “好多了。”林昊點了點頭,感受著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神識創傷已無礙,甚至略有精進。接下來,我們需要考慮宗門選拔的事情了。路途遙遠,需要盤纏,而且我們的功法武技,也需要更新換代了。”
    《基礎煉體訣》和碎石拳顯然已經跟不上他們實力的提升,尤其是見識過風雷蟒、幻音蚌乃至血鬥場那些對手的詭異手段後,對更高階功法的渴望愈發強烈。
    “錢嘛,好說!”夜辰一提這個就來勁了,也忘了屁股的疼痛,“我打聽到個消息,滄瀾江下遊的‘鬼見愁’險灘,百年前沉過一艘大商船,據說是某個大家族的貨船,上麵載有不少好東西,包括金銀和可能存在的低階功法、玄兵!這麽多年過去,偶爾還有人能從那邊撈到點零碎,但沒人找到主船骸。”
    地點:鬼見愁險灘
    介紹:滄瀾江一段水流湍急、暗礁密布的危險區域,常年漩渦叢生,水情複雜,舟船難行,故得名。水下能見度低,潛藏未知危險。
    “鬼見愁?”林昊沉吟,“水下尋寶,風險不小。我們都不太擅長水戰。”
    “嘿嘿,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向導’。”夜辰神秘地笑了笑。
    第二天,兩人來到了滄瀾江邊一個破敗的小漁村。根據夜辰“打聽到”的消息,他們找到了村裏唯一一個敢接“鬼見愁”活計的老船夫——老墨頭。
    老墨頭看起來約莫六十歲年紀,皮膚黝黑粗糙如同老樹皮,佝僂著背,總是眯著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手裏拿著一杆鏽跡斑斑的銅煙槍,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一副飽經風霜、沉默寡言的老實漁民模樣。他撐的是一條看起來比他還老的烏篷船,船身滿是修補的痕跡。
    “去鬼見愁?那可是要命的地方喲。”老墨頭吐出一口煙圈,聲音沙啞,“價錢可不便宜。”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主要是夜辰在發揮),最終以二十枚銀幣的價格成交,老墨頭答應送他們到鬼見愁外圍,並在那裏等待他們一日。
    登船離岸,烏篷船在渾濁湍急的江水中晃晃悠悠地前行。老墨頭撐船的技術極其老練,總能於間不容發之際避開江中的漩渦和暗礁,那看似老邁的身軀裏,似乎蘊藏著不俗的力量。
    林昊暗中觀察著老墨頭,總覺得這老船夫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尤其是他那雙偶爾睜開、精光一閃而逝的眼睛,絕不像普通漁民。
    夜辰則沒心沒肺地跟老墨頭套著近乎:“老丈,您常跑鬼見愁,就沒發現點那沉船的線索?”
    老墨頭吧嗒口煙,慢悠悠道:“線索?有啊,江底的淤泥裏,偶爾能撈到幾個破瓦罐、爛箱子,值錢的玩意兒,早被龍王爺收走咯。”
    “龍王爺?”夜辰好奇。
    “就是江裏的精怪水鬼唄。”老墨頭渾濁的眼睛掃過水麵,“那地方,邪性得很,除了水鬼,還有……”
    他話沒說完,船身突然猛地一震,仿佛撞到了什麽東西!緊接著,船底傳來“哢啦哢啦”令人牙酸的刮擦聲!
    “不好!是暗礁群!坐穩了!”老墨頭臉色微變,大聲喝道,手中船篙急速點動,試圖穩住船身。
    然而,水流在此處異常湍急,烏篷船打著旋,被一股暗流裹挾著,朝著一片更加陰暗、布滿嶙峋怪石的水域衝去!
    “抓緊!”林昊低喝一聲,一把抓住船舷。夜辰也趕緊抱住桅杆。
    就在船即將撞上一塊巨大礁石的刹那,老墨頭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那杆鏽跡斑斑的銅煙槍猛地往船頭一點!
    “嗡!”
    一股無形的氣浪以煙槍為中心擴散開來,竟然強行將船頭撥轉了一個微小的角度,險之又險地擦著礁石邊緣掠過!
    林昊和夜辰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這老墨頭,果然深藏不露!剛才那一下,絕非普通船夫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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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魂未定,烏篷船被衝進了一片相對平緩、但霧氣彌漫的回水灣。老墨頭喘著粗氣,擦了把汗,指著前方霧氣最濃處說道:“隻能到這裏了,再往前,就是鬼見愁真正的核心區域,我這破船進去必沉無疑。你們要尋寶,就從這裏下水吧。記住,日落前必須回來!”
    兩人換上早已準備好的水靠緊身防水服),帶上分水刺短柄水下武器)和密封火折子,深吸一口氣,躍入了冰冷刺骨的江水中。
    水下能見度極低,不足三米。昏暗的光線透過渾濁的江水,勾勒出水下嶙峋怪石和沉沒枯木的猙獰輪廓。兩人憑借著微弱的感知和方向感,朝著老墨頭指示的、傳聞中沉船最可能存在的區域下潛。
    越往深處,水壓越大,光線越發昏暗,四周寂靜得可怕,隻有自己心跳和水流的聲音。偶爾有形態怪異、閃爍著磷光的水生生物從身邊遊過,帶來一絲詭譎的氣氛。
    搜尋了約莫半個時辰,除了幾塊疑似船板的朽木和幾個破碎的陶罐,一無所獲。就在兩人準備擴大搜索範圍時,夜辰突然拉了拉林昊的胳膊,指向下方一片巨大的陰影!
    那陰影匍匐在更深的水底,輪廓依稀可辨,正是一艘巨大的木質沉船!船體傾斜,大部分被淤泥和水草覆蓋,但部分結構尚且完好!
    找到了!
    兩人精神一振,加速下潛。
    靠近沉船,更能感受到其當年的龐大。船身上破開數個巨大的窟窿,顯然是撞上暗礁所致。他們選擇了一個較大的窟窿,小心翼翼地遊了進去。
    船艙內部更加黑暗,充滿了淤泥和腐朽的氣息。借助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特製的水下型號,光暈很小),可以看到散落的箱籠、破碎的瓷器,以及……一些深嵌在淤泥中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物體!
    是貨物!而且看起來保存尚可!
    兩人心中激動,開始分頭搜尋。
    林昊在一間看似是貨艙的房間裏,發現了幾口被淤泥半掩的箱子。他用分水刺撬開一口,裏麵竟然是滿滿一箱早已凝結成塊、但依舊閃爍著銀光的銀錠!另一口箱子裏,則是一些品相不錯的翡翠原石和珍珠!
    財物:銀錠、翡翠原石、珍珠
    介紹:沉船攜帶的世俗財富,對於低階修士而言,是重要的貨幣和資源交換物。
    而夜辰則在一間裝飾更為華麗的艙室可能是船長室或重要乘客的房間)裏,有了更驚人的發現!他撬開一個用特殊金屬加固、密封性極好的小箱子後,裏麵赫然躺著三卷以某種防水獸皮製成的卷軸!以及一柄裝在鯊魚皮鞘中的短刃!
    收獲:未知功法卷軸三卷)、魚腸短刃
    潛力:卷軸可能記載了超越《基礎煉體訣》的功法或武技!短刃看起來也非凡品。
    就在夜辰興奮地想要拿起卷軸和短刃時,異變突生!
    數道模糊的、如同水草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船艙的黑暗角落和破洞外遊了進來!它們擁有著類人的形體,但皮膚呈現出一種死寂的灰白色,布滿褶皺,手指腳趾間有蹼狀結構,雙眼是兩顆沒有瞳孔的白色珠子,嘴裏布滿了細密的尖牙!
    動物:水屍鬼
    外觀描述:一品中階精英可達高階)群居水生妖獸,由溺斃者屍體在陰煞之水長期侵蝕下異變而成。畏光,懼火,力量不俗,擅長水下偷襲和拖拽,牙齒含有屍毒。
    特性:在水下行動迅捷無聲,皮膚滑膩堅韌,普通刀劍難傷。其爪牙蘊含的屍毒能麻痹神經,遲緩動作。
    這些水屍鬼顯然將沉船當成了自己的巢穴,對於闖入者充滿了敵意!它們如同鬼魅般圍攏上來,揮舞著利爪,張開布滿尖牙的大口,朝著林昊和夜辰發起了攻擊!
    水下戰鬥,阻力極大,林昊和夜辰的實力大打折扣!他們的動作變得遲緩,武技的威力也大幅削弱。而水屍鬼卻如魚得水,攻勢淩厲!
    林昊揮動分水刺,刺向一隻水屍鬼的胸口,卻感覺如同刺入堅韌的橡膠,難以深入!反而被另一隻水屍鬼從側麵偷襲,爪風劃過他的手臂,留下幾道血痕,一股陰冷的麻痹感迅速蔓延!
    夜辰的情況同樣不妙,他的幻煙步在水下幾乎失效,隻能憑借經驗和匕首勉強周旋,好幾次差點被水屍鬼拖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不能在水中跟它們纏鬥!想辦法上浮或者引到狹窄空間!”林昊通過手勢對夜辰示意。
    兩人一邊抵擋攻擊,一邊朝著進來的那個破洞退去。然而,破洞口不知何時,已經被更多聞訊趕來的水屍鬼堵住!
    眼看就要被甕中捉鱉,林昊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猛地將大量玄氣注入手中的分水刺,將其當做短矛,狠狠投擲向堵住洞口的一隻水屍鬼!同時,他雙手快速結印模仿夜辰,極為生疏),試圖引動體內那微弱的氣血之力,製造一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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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水刺精準地命中了目標,雖然沒能致命,但成功吸引了注意力。而林昊那蹩腳的“印訣”,雖然沒引動什麽像樣的能量,卻意外地攪動了水流,讓靠近他的幾隻水屍鬼動作一亂!
    趁此機會,夜辰眼中厲色一閃,終於動用了壓箱底的手段!他並未使用透骨針水下阻力太大,效果不佳),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顆龍眼大小、表麵布滿玄奧紋路的陰雷珠!這是他保命的家夥之一,威力巨大,但在水下使用,反噬同樣可怕!
    “閉氣!捂耳!”夜辰對著林昊做了個口型,然後用盡力氣,將陰雷珠朝著水屍鬼最密集的方向擲出,同時自己猛地蜷縮身體,躲到一根粗大的船柱之後!
    武器道具:陰雷珠
    介紹:一次性大威力攻擊法寶,以內斂的陰煞之氣壓縮而成,觸發後釋放狂暴的陰雷能量衝擊。
    場麵傷害描寫:在水下爆炸,並未產生巨大火光,而是爆發出無聲的、卻更加恐怖的衝擊波!渾濁的江水瞬間被排開,形成一個短暫的真空地帶,緊接著又以更狂暴的姿態回湧!靠近爆炸中心的水屍鬼瞬間被撕成碎片,稍遠一些的也被衝擊波震得東倒西歪,肢體斷裂!整個沉船都劇烈搖晃起來,仿佛隨時會解體!
    林昊即使提前閉氣捂耳,依舊被那恐怖的衝擊波震得氣血翻騰,耳膜嗡嗡作響,差點昏厥過去。但他強忍著不適,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他一把拉起同樣被震得七葷八素、嘴角溢血的夜辰,抓起那個裝著卷軸和短刃的小箱子,如同兩條受驚的遊魚,從那被清空一時的破洞口猛地竄了出去,不顧一切地向上方浮去!
    身後,是水屍鬼們憤怒而混亂的嘶鳴精神層麵),以及沉船結構不堪重負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呻吟聲。
    當他們終於衝破水麵,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時,幾乎虛脫。回頭望去,那片水域依舊渾濁,隱約可見沉船輪廓正在緩緩下沉,似乎陰雷珠的爆炸加速了它的毀滅。
    兩人奮力遊回烏篷船停泊的回水灣,卻發現……船不見了!老墨頭,連同他們的烏篷船,以及他們留在船上的一些備用物資,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媽的!那老東西!”夜辰氣得破口大罵,牽動了內傷,又是一陣咳嗽。
    林昊臉色陰沉,他早該想到,一個敢在鬼見愁跑船、且身懷不俗實力的老船夫,怎麽可能真的那麽憨厚老實!他必然是看到了陰雷珠爆炸的動靜,以為他們必死無疑,或者幹脆就是想黑掉他們可能找到的財物,所以提前開溜了!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好不容易從水屍鬼口中逃脫,卻栽在了一個“老實”的船夫手裏!
    此刻,夕陽西下,天色漸暗。他們身處險灘邊緣,筋疲力盡,帶傷在身,還失去了船隻和部分物資。
    “先上岸,找個地方療傷,清點收獲。”林昊壓下心中的怒火,冷靜地說道。至少,他們拚命帶出來的那個小箱子,可能價值連城。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軀,遊向最近的江岸。這次沉船尋寶,可謂一波三折,損失慘重,但最終的收獲,或許能彌補一切……如果箱子裏真是他們需要的東西的話。
    第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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