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對峙公堂!拙峰的反擊與“臭氣”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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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雲的指控如同九天驚雷,炸得整個廣場鴉雀無聲,旋即爆發出更加洶湧的聲浪!
    “勾結幽冥宗?這怎麽可能?”
    “林師兄和夜師兄為宗門立下那麽多功勞!”
    “戒律堂可有證據?”
    無數道目光,驚疑、不信、審視、幸災樂禍,齊刷刷聚焦在擂台中央那兩道挺拔卻瞬間陷入風暴中心的身影上。
    林昊強壓下體內因激戰和反噬帶來的劇痛與混亂,挺直脊梁,目光毫不畏懼地迎向高台上的古雲,聲音因傷勢而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古堂主,此言何意?我林昊夜辰)行事,問心無愧!勾結幽冥宗之說,從何談起?”
    夜辰雖未言語,但那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靈魂的眼神,已然表達了他的態度。寂滅星痕劍在他手中發出低沉的嗡鳴,仿佛隨時準備飲血。
    “問心無愧?”古雲冷笑一聲,聲震四野,“好一個問心無愧!那我問你,萬獸山脈地火蜥穀深處的幽冥星辰熔爐,是否為你二人所毀?那礦場守衛,是否為你二人所殺?那些本應上交宗門的星辰砂與幽冥合金,是否大半落入你二人之手?還有之前趙明軒之事,你等私下審訊,動用邪藥,導致其神魂禁製爆發,是否為了滅口?!”
    他每問一句,聲音便提高一分,氣勢逼人,列舉的“罪狀”聽起來竟有幾分“確鑿”。
    “放你娘的狗臭屁!”
    一個更加響亮、更加不羈的聲音如同破鑼般響起,瞬間壓過了古雲的質問。隻見韓小七一個旱地拔蔥,竟直接跳上了擂台,擋在林昊和夜辰身前,指著古雲的鼻子罵道:
    “古老頭!你他娘的是不是修煉把腦子練傻了?還是被幽冥宗的人灌了迷魂湯?地火蜥穀的礦場是幽冥宗的據點!老子們拚死拚活端了它,救了被擄的同門,繳獲了證物,到了你嘴裏反倒成了罪過?你戒律堂是幹什麽吃的?幽冥宗在眼皮子底下挖了那麽大個礦場,你們屁都不知道,現在我們把人贓並獲端回來了,你倒跳出來抓功臣?你這戒律堂副堂主,是不是當得太舒服了?!”
    他語速極快,如同連珠炮,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古雲臉上,那胡攪蠻纏卻又句句在理的架勢,讓不少弟子暗暗點頭。
    “韓小七!注意你的身份!”古雲被當眾如此辱罵,臉色鐵青,“本座行事,何須向你解釋!證據?本座自然有!”
    他大手一揮:“帶證物,證人!”
    一名戒律堂執法弟子捧著一個托盤上前,上麵放著一塊焦黑的磚石,隱約能看出是拙峰破殿的建築材料,其上確實縈繞著一絲極淡的、與幽冥之力同源的氣息。
    “此物是從你拙峰搜出,其上幽冥氣息與地火蜥穀礦場殘留一般無二!作何解釋?”
    另一名執法弟子則押著一名神色惶恐、瑟瑟發抖的雜役弟子上來。
    “說!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古雲厲聲道。
    那雜役弟子噗通跪地,帶著哭腔道:“是……是弟子那夜路過拙峰,親耳聽到……聽到林師兄和夜師兄商議,說什麽‘幽冥老祖’、‘大事可成’……還看到他們偷偷摸摸藏東西……”
    這“人證物證”一出,台下議論聲更大了。雖然那磚石上的氣息微弱得可憐,那雜役的證詞也漏洞百出,但在古雲的有意引導下,似乎真坐實了林昊二人的“嫌疑”。
    “哈哈哈!”韓小七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從擂台上栽下去,“古老頭,你就這點能耐?一塊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抹來的破磚頭,一個不知道被誰收買了的軟骨頭,就想定我拙峰核心弟子的罪?你當宗主和各位峰主都是瞎子嗎?”
    他話音未落,一個更加粗豪的聲音如同悶雷般炸響:
    “古老兒!你他娘的少在這放屁!林小子和夜小子是老子煉體峰罩著的人!你說他們勾結幽冥宗?老子第一個不信!有本事衝老子來!”
    隻見煉體峰峰主洪爐如同一座移動的火山,大步流星地走上高台,與古雲針鋒相對。他那磅礴的氣血之力,甚至讓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扭曲。石敢當緊跟在他身後,對著古雲怒目而視。
    古雲臉色更加難看:“洪峰主!此乃戒律堂公務,請你自重!”
    “自重個屁!”洪爐毫不客氣,“老子就看不慣你們這些玩陰謀詭計的!有證據就拿出來!拿不出像樣的證據就滾蛋!”
    場麵一度極為混亂,支持古雲的、支持拙峰的、看熱鬧的,吵成一團。
    就在這僵持不下之際,韓小七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絲極其猥瑣的笑容,慢悠悠地從他那件破破爛爛的袍子裏,掏出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那麵刻畫著“影”字與陰影殿堂的黑色令牌——影殿令。
    另一樣,則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髒兮兮的灰色小瓦罐。瓦罐密封著,但一拿出來,離得近的一些弟子和長老,就隱隱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令人極其不適的、混合了腐臭與酸敗的怪異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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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頭,你說你有證據?”韓小七晃著手中的影殿令,“那你看好了,這是什麽?這可是從你們戒律堂‘不小心’放跑的那個暗探身上搜出來的!‘影’組織高層的令牌!這東西,你怎麽解釋?難道是我們拙峰自己造的?”
    古雲瞳孔微縮,盯著那影殿令,沉聲道:“此物來曆不明,或許是爾等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韓小七嘿嘿一笑,又舉起了那個灰色小瓦罐,“那這個呢?這可是老子獨家秘製,天下無雙的——‘百味辟易散·究極濃縮版’!又名‘真相大白氣’!”
    藥物?):百味辟易散·究極濃縮版真相大白氣)
    效果:韓小七畢生臭味研究的巔峰之作,融合了上百種奇臭物質精華,經特殊工藝濃縮固化於瓦罐中。一旦開啟,其氣味之濃烈、之持久、之具有穿透性與精神汙染性,足以讓玄丹境修士瞬間失去戰鬥力,靈魂出竅,讓說謊者原形畢露因為臭到無法思考),讓隱藏的幽冥氣息無所遁形臭到掩蓋一切)。是物理、化學、精神、靈魂四重攻擊的終極審判武器。警告:慎用!極易引發公憤!
    他環視四周,尤其是在古雲和那些神色各異的長老臉上掃過,大聲道:“老子這‘真相大白氣’,有個特性!心思越鬼祟,藏得越深的人,聞了這味兒,反應就越大!特別是身上沾了幽冥那股子陰溝老鼠味的,聞了立馬原形畢露!古老頭,還有各位,敢不敢讓老子打開這罐子,讓大家夥兒都‘品鑒品鑒’,看看誰才是心裏有鬼的那個?!”
    說著,他作勢就要去揭那瓦罐的封泥!
    “住手!”
    “韓小七!你敢!”
    “快攔住他!”
    幾乎是瞬間,高台上包括古雲在內的數位長老,以及台下前排的許多弟子,臉色驟變,齊齊出聲喝止!甚至有人下意識地後退了數步,仿佛那瓦罐是什麽絕世凶物!
    古雲的臉色更是變得極其精彩,青紅交加。他可是聽說過之前趙明軒和萬獸山脈追殺事件的“慘狀”,那還隻是稀釋版的!這老混蛋手裏的“究極濃縮版”要是真在這裏打開……這宗門大比就不用繼續了,整個廣場估計未來幾個月都沒法待人了!他戒律堂的臉麵也將徹底掃地!
    韓小七的手停在封泥上,得意洋洋地看著古雲:“怎麽?古老頭,你怕了?是不是你身上……也沾了點什麽不幹淨的味道,怕被我這‘真相大白氣’給熏出來啊?”
    “你……你……胡鬧!簡直是胡鬧!”古雲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韓小七,卻不敢再逼他打開瓦罐。那玩意兒簡直就是大規模殺傷性“臭”器,還是不分敵我的那種!
    洪爐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用力拍著大腿:“哈哈哈!好!老韓!幹得漂亮!老子看你那罐子順眼得很!”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和荒誕。古雲手握“人證物證”,卻被韓小七一個瓦罐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端坐中央,一直沉默不語的宗主終於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夠了。”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宗主。
    宗主目光掃過擂台上的林昊、夜辰、韓小七,又看了看高台上的古雲、洪爐,緩緩道:“此事,疑點頗多。古堂主所舉證物,確有不足。韓長老所言,雖……行為過激,卻也不無道理。”
    他頓了頓,繼續道:“林昊,夜辰,你二人於大比中表現優異,更曾為宗門立下功勞。若就此扣押,恐寒了弟子之心。然,古堂主職責所在,其疑慮亦需查明。”
    “本座裁定,”宗主聲音轉沉,“林昊,夜辰,暫不予扣押。但需在戒律堂監管之下,繼續參與後續大比。大比結束後,戒律堂需拿出確鑿證據,否則不得再行滋擾。同時,韓長老,收起你那……‘證物’。”
    這個裁定,算是各打五十大板,暫時保下了林昊和夜辰,但也給了古雲繼續調查的由頭。
    古雲臉色陰沉,但宗主發話,他不敢明著反對,隻得躬身道:“謹遵宗主法旨。”他冷冷地瞥了林昊二人一眼,“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韓小七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把那恐怖的小瓦罐塞回了懷裏,嘟囔道:“可惜了,沒讓某些人嚐嚐鮮……”
    洪爐哼了一聲,倒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暫時以這種荒誕而又緊張的方式告一段落。但所有人都知道,事情遠未結束。林昊與夜辰身上的嫌疑並未洗清,而古雲,絕不會就此罷休。
    宗主裁定雖暫時平息了風波,但廣場上的氣氛卻更加詭異。古雲派出的兩名身著玄黑執法袍、麵色冷峻的戒律堂執事,如同兩尊門神般矗立在擂台四角,名為“監督”,實則那毫不掩飾的審視與隱隱散發的威壓,如同無形的枷鎖,纏繞在林昊與夜辰周身。
    四強戰,規則再變。不再是一對一的擂台,而是四人同台,進行一場無差別混戰!最終站在擂台上的兩人,將進行最終的魁首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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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規則,無疑更加殘酷,也更考驗綜合實力與應變能力。對正被“監管”的林昊與夜辰而言,更是平添了無數變數。
    林昊服下了蘇渺緊急調製的固元丹,勉強壓製住左臂蝕紋的灼痛與內腑的傷勢,但臉色依舊蒼白。夜辰閉目調息,寂滅星痕劍橫於膝上,周身氣息內斂,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丹藥:固元丹
    品階:三品
    藥效:穩定氣血,固本培元,加速內傷恢複,對能量反噬有良好安撫效果。
    蕭星河持劍而立,神色平靜,隻是看向林昊與夜辰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複雜。而那最後一位四強,影無蹤,則如同其名,身影在擂台上若隱若現,氣息飄忽不定,仿佛隨時會融入陰影,給人一種極致的危險感。
    “四強混戰,開始!”主持長老的聲音落下,如同點燃了引信。
    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刹那,影無蹤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徹底消失在擂台上!不是高速移動,而是真正的隱匿!連氣息都幾乎無法捕捉!
    身法:無影遁
    特點:極高明的隱匿身法,能借助光線、陰影與環境完美隱藏自身,發動攻擊前極難被察覺。
    林昊與夜辰瞬間背靠背,精神繃緊到極致。吞噬玄脈與寂滅劍意自發流轉,感知著周圍每一寸空間的細微變化。蕭星河也持劍戒備,星河劍意如水銀瀉地,籠罩周身。
    “嗤!”
    一道微不可聞的破空聲響起,一枚細如牛毛、淬著幽藍光澤的無影針,毫無征兆地從夜辰側後方的陰影中射出,直取其太陽穴!速度快到極致,且無聲無息!
    暗器:無影針
    材質:虛空影鋼邊角料打造。
    特點:極度纖細,幾乎不反光,發射時無聲,專破護體玄氣,附帶神經麻痹毒素。
    夜辰仿佛背後長眼,寂滅星痕劍看也不看,反手一劍點出,精準無比地點在針尖之上!寂滅劍意吞吐,那無影針瞬間化為飛灰!
    然而,這隻是開始!
    “嗤嗤嗤……”
    刹那間,從擂台各個難以察覺的角落,無數飛鏢、袖箭、透骨釘如同蝗蟲過境,鋪天蓋地般向林昊與夜辰籠罩而來!這些暗器軌跡刁鑽,彼此呼應,竟然形成了一座無形的殺陣!更可怕的是,其中還夾雜著數張爆裂符與迷霧符!
    暗器組合:千影殺陣
    效果:以大量暗器配合特定手法拋出,形成覆蓋性打擊,暗器間彼此牽引,軌跡莫測,令人防不勝防。
    符籙:爆裂符迷霧符
    品階:二品
    效果:瞬間產生小範圍爆炸或釋放濃密煙霧,幹擾視線與感知。
    影無蹤的策略很明確——利用自己詭異的隱匿和遠程攻擊,先消耗、幹擾,甚至重創被戒律堂重點“關照”、狀態並非完美的林昊與夜辰!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全方位打擊,林昊與夜辰壓力陡增!他們不僅要應對這密集的暗器風暴,還要分神戒備虎視眈眈的蕭星河以及擂台四角那兩名執事可能的“小動作”!
    “寂滅圓環!”夜辰劍舞如輪,黑暗劍幕再次展開,將大部分暗器湮滅。但暗器數量太多,角度太刁,仍有漏網之魚穿透劍幕!
    林昊雙拳齊出,噬元盾催動到極致,拳風呼嘯,將射來的暗器或是震飛,或是用吞噬之力強行瓦解。同時施展星火流影,在狹小的空間內極限閃避。他左臂的刺痛再次加劇,額角滲出冷汗。
    一枚角度極其詭異的透骨釘繞過所有防禦,悄無聲息地射向林昊因閃避而露出的後心空門!而另一張爆裂符則在夜辰腳下悄然觸發!
    危急關頭,那兩名戒律堂執事眼神冷漠,絲毫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反而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異變陡生!
    一直背靠背相互依托的林昊與夜辰,在這極致的外部壓力與內心互相信任的催化下,兩人的氣機、精神,乃至功法本源,竟產生了某種玄之又玄的共鳴!
    林昊左臂的蝕紋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幽暗光芒,不再是單純的吞噬,而是帶著一種引動萬物終結的意蘊!夜辰的寂滅劍意也不再是冰冷的死寂,而是仿佛化作了吞噬一切的黑洞!
    兩股力量,一者源於吞噬玄脈,一者源於寂滅劍意,本質截然不同,此刻卻如同陰陽魚般,自發地旋轉、交融!
    以兩人為中心,一片方圓三丈的灰蒙蒙領域驟然展開!這領域之內,光線扭曲,聲音消失,能量停滯,仿佛一切存在的概念都在被強行剝離、歸於最原始的“無”!
    融合領域雛形):歸墟之域
    效果:吞噬與寂滅之力短暫交融形成的特殊領域,範圍內能量被強製湮滅與吞噬,物質結構趨於崩解,精神感知被嚴重幹擾。目前極不穩定,維持時間極短,對施展者負荷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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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枚射向林昊的透骨釘,在進入這片灰蒙蒙領域的瞬間,便如同沙雕般無聲無息地消散,連一點痕跡都未曾留下。夜辰腳下那張爆裂符,甚至沒能來得及引爆,其蘊含的能量就被領域徹底吞噬湮滅!
    正準備出手抵擋或閃避的蕭星河,動作猛地一僵,駭然地看著那片灰色領域,他感覺到自己的星河劍意在這領域邊緣,竟如同冰雪消融般在被緩慢侵蝕、吞噬!
    一直隱匿在暗處的影無蹤,更是被迫顯露出了模糊的身形,他驚駭地發現,自己賴以成名的無影遁,在這片領域的影響下,竟然變得極其滯澀,仿佛周圍的陰影都在排斥他!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擂台上那片詭異的灰色領域,感受著其中散發出的、令他們靈魂都在顫栗的終結與虛無之意!
    “這……這是什麽力量?!”
    “吞噬?寂滅?它們怎麽可能融合?”
    “太可怕了!我感覺那片區域什麽都不存在了!”
    高台上,古雲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墨淵大師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也首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他死死盯著那片領域,嘴唇微動,似乎在喃喃自語。
    韓小七在台下先是一愣,隨即猛地一拍大腿,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我操!老子就知道!這兩個小子!哈哈哈!古老頭,傻眼了吧?!看你還怎麽誣陷!”
    洪爐也是瞳孔收縮,粗豪的臉上寫滿了凝重與驚歎:“娘的……這兩種霸道到極致的力量,居然……居然能這樣?這兩個小子,真是……怪物!”
    擂台之上,蕭星河與顯形的影無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駭然與決絕。不能再等了!
    “星河劍域!”
    “千影歸一!”
    蕭星河再次強行展開星河劍域,雖然範圍被歸墟之域壓製得隻有周身丈許,但璀璨的星輝依舊頑強地抵抗著灰域的侵蝕。影無蹤則將所有暗器收回,身形化作一道凝聚到極致的陰影利刺,與蕭星河一明一暗,同時衝向領域中心的林昊與夜辰!這是他們最強的合擊!
    然而,踏入歸墟之域的瞬間,蕭星河的星河劍域便劇烈波動,光芒飛速黯淡。影無蹤所化的陰影利刺,更是如同陷入泥沼,速度驟降,形體都開始變得模糊!
    “就是現在!”
    林昊與夜辰同時低吼,兩人心意相通,將那不穩定的歸墟之域的力量,猛地向前推了出去!
    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隻有一種仿佛空間本身被抹去一塊的詭異寂靜。
    灰色的領域如同潮水般掠過蕭星河與影無蹤。
    蕭星河的星河劍域徹底崩潰,星河劍發出哀鳴,他本人臉色一白,連退數步,用劍拄地才勉強站穩。影無蹤則直接從陰影狀態被逼出原型,踉蹌著跌倒在地,嘴角溢血,眼中充滿了驚懼。
    灰色領域也隨之消散。
    林昊與夜辰同時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如紙,身體搖晃,幾乎站立不住。林昊左臂的蝕紋光芒黯淡,傳來鑽心刺痛,仿佛要碎裂開來。夜辰則感覺識海一陣空虛,寂滅星痕劍都變得沉重無比。
    這歸墟之域,消耗與反噬遠超他們想象!
    但,他們贏了!
    擂台上,還能站著的,隻剩下他們二人!
    “四強混戰結束!勝者,林昊!夜辰!”主持長老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宣布了結果。
    全場再次嘩然,隻是這次,嘩然中帶著無盡的震撼與敬畏。
    韓小七趕緊衝上擂台,掏出幾顆香氣各異的丹藥塞進林昊和夜辰嘴裏,嘴裏罵罵咧咧,眼中卻滿是得意:“兩個不省心的小子!玩脫了吧?趕緊給老子咽下去!”
    丹藥:混元一氣丹韓小七特供版)
    品階:不明
    藥效:成分複雜,能快速補充消耗的玄氣與精神力,並對能量反噬有奇效,但味道……一言難盡。
    林昊和夜辰艱難地吞下丹藥,一股暖流與清涼交織的感覺在體內化開,勉強壓下了那令人窒息的虛弱感。
    古雲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死死盯著相互攙扶的林昊與夜辰,尤其是他們那因力量透支而微微顫抖的手臂,眼中寒光閃爍,不知在謀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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