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風律?先問過我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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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據《風律》第七條,現對你們實施拘捕。反抗者,格殺勿論。”
    聆風者小隊首領,那名高挑女子冰冷的聲音在狂暴的能量風暴中清晰可辨,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她口中所言的《風律》便是這天地間至高無上的法則。
    她身後的兩名隊員同時抬手,手中各自浮現出一個由風靈之力構成的、不斷旋轉的縛風環,青光流轉,散發著強大的禁錮之力,就要向受傷的林昊與夜辰罩去。另一名隊員則警惕地盯著嘴角溢血、看似狀態最差的老默。
    然而,他們低估了老默,更低估了一個護犢子雖然方式奇葩)且正在氣頭上的老家夥所能爆發出的能量。
    “《風律》?格殺勿論?”老默緩緩抬起頭,擦去嘴角的血跡,原本渾濁的眼睛裏此刻卻燃燒著一種近乎實質的怒火,他臉上的皺紋仿佛都舒展開了,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嚴,“幾個藏頭露尾、連真麵目都不敢露的小輩,也敢在老頭子我麵前談律法?也敢傷我罩著的人?!”
    他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般炸響在秘境之中,連那狂暴的風核都似乎為之一滯!
    話音未落,老默動了!他的動作看起來並不快,甚至有些遲緩,就像是一個普通老頭發怒時掄起拐杖打人。但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口……黑乎乎、油膩膩、甚至還有幾個破洞的——炒菜鐵鍋!
    正是之前林昊用來“顛鍋煉神”的那口破鍋!
    “不好!退!”聆風者首領瞳孔驟縮,厲聲喝道。她從這口看似可笑的破鍋上,感受到了一股足以威脅到他們所有人的、蠻橫不講理的恐怖力量!
    但已經晚了!
    老默掄起那口破鍋,對著飛向林昊和夜辰的兩個縛風環,以及那名警惕著他的隊員,看似隨意地,一鍋拍了過去!
    沒有華麗的光芒,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有一種仿佛規則層麵的否定!
    “啵!啵!”
    兩聲輕響,那兩個由精純風靈之力構成、足以禁錮玄嬰境以下任何修士的縛風環,在接觸到鍋底的瞬間,如同陽光下的肥皂泡,無聲無息地湮滅了!不是被擊碎,而是仿佛其存在的“概念”被強行抹除!
    緊接著,那名警惕老默的隊員,隻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無法抗拒的巨力隔著虛空傳來!他周身的護體風靈瞬間潰散,整個人如同被一頭無形巨獸撞中,胸口猛地凹陷下去,狂噴著鮮血倒飛而出,狠狠砸在遠處的空間壁壘上,軟軟滑落,生死不知!
    一鍋之威,恐怖如斯!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林昊和夜辰!他們知道老默很強,但沒想到強得如此……離譜!一口破鍋,拍碎了高階風係法術,拍飛了至少是凝海境巔峰的修士?
    老默提著還在滴油?)的破鍋,睥睨著剩下的三名聆風者,尤其是那名首領,冷笑道:“現在,還要拘捕嗎?”
    那高挑女子麵具下的臉色想必難看至極,但她眼神依舊冰冷,隻是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凝重:“目標實力評估錯誤!能量反應……無法解析!啟動第二預案,強行壓製!”
    她手中那複雜的羅盤急速旋轉,射出一道青光,鏈接到另外兩名隊員身上。那兩名隊員氣息瞬間暴漲,周身風靈之力沸騰,竟然暫時達到了準玄嬰的層次!他們雙手結印,秘境中狂暴的風靈之力被他們強行引動,化作兩條咆哮的風靈巨蟒,一條纏繞向老默,另一條則張開巨口,噬向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林昊和夜辰!
    “哼!雕蟲小技!”老默冷哼一聲,手中破鍋再次掄起,就要拍散那風靈巨蟒。
    但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那一直狂暴不安的風核,似乎因為聆風者羅盤的引導和老默爆發出的恐怖力量刺激,猛地一震,一道比之前粗壯數倍、顏色深邃近黑的能量洪流,如同失控的巨龍,毫無征兆地向著眾人所在的區域橫掃而來!這道洪流蘊含的力量,足以將玄嬰境修士都撕成碎片!
    “小心!”老默臉色微變,不得不放棄攻擊,將破鍋往身前一橫,鍋身瞬間放大雖然依舊破洞累累),化作一麵巨大的盾牌,擋在了林昊、夜辰與自己身前!
    “轟——!!!”
    能量洪流狠狠撞擊在鍋盾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老默身體劇震,持鍋的手臂微微顫抖,鍋身上那幾個破洞邊緣的光芒急劇閃爍,仿佛隨時會徹底崩碎。但他終究是擋住了這恐怖的一擊!
    而那條噬向林昊和夜辰的風靈巨蟒,也被這能量洪流的餘波衝得七零八落,威力大減。
    機會!
    林昊和夜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雖然受傷,但強敵環伺,風核暴走,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林昊強忍著左肩的麻木和體內翻騰的氣血,右掌猛地拍向地麵!吞噬玄脈全力運轉,但不是吞噬,而是瘋狂抽取著腳下秘境大地中殘存的、相對穩定的土係能量浮空島本質仍是土地),混合著周圍被能量洪流衝散的部分風靈之力,在身前凝聚成一麵厚重的、閃爍著黃青雙色光芒的噬元護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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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禦技:噬元護壁臨時構想)
    原理:以吞噬之力強行糅合不同屬性能量,形成臨時防禦壁壘,結構極不穩定,但防禦力驚人。
    場麵:護壁形成,表麵能量劇烈衝突,發出滋滋聲響,勉強擋住了風靈巨蟒殘餘力量的衝擊和能量洪流的餘波。
    而夜辰,則趁著這個空隙,寂滅星痕劍化作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灰色細線,並非攻擊遠處的聆風者,而是精準無比地刺入了噬元護壁內部那幾個能量衝突最劇烈、即將崩潰的節點!
    輔助技:寂滅·定風波!
    效果:以寂滅劍意的“靜止”特性,強行穩定、平複狂暴衝突的能量結構,化毀滅為短暫的有序。
    場麵:灰色細線如同最精密的縫紉針,在劇烈波動的護壁能量中穿梭,所過之處,衝突的能量奇跡般地暫時平複下來,護壁瞬間穩固了數倍!
    這並非事先商量好的配合,完全是基於對彼此力量的信任與在絕境中迸發的靈感!吞噬負責“強行融合”,寂滅負責“精準維穩”,兩種對立的力量,在這一刻為了“守護”同一個目標,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和諧!
    老默瞥見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
    然而,聆風者首領顯然不會給他們喘息之機。她見強攻不下,立刻改變策略,羅盤再次射出一道光芒,這次的目標,赫然是那依舊狂暴的風核!
    “她在引導風核的力量攻擊我們!”林昊敏銳地感知到風核的能量流向發生了變化。
    果然,風核再次凝聚起一道更加凝練、危險的青黑色能量束,鎖定了老默的破鍋盾牌!顯然,聆風者想利用風核的力量,先解決掉最強的老默!
    老默臉色一沉,他抵擋風核的全力衝擊已經頗為吃力,若再被持續攻擊,恐怕這口陪伴他多年的“老夥計”指破鍋)真要報廢了。
    “媽的,逼老頭子我出絕招!”老默罵罵咧咧地,空著的左手再次伸進懷裏,摸索起來。
    這一次,他掏出的不是一個泥丸,也不是一張符紙,而是一個用破布層層包裹的、約莫雞蛋大小的東西。他迅速揭開破布,露出裏麵一顆……毫不起眼、灰撲撲、表麵布滿不規則孔洞、仿佛一捏就碎的石頭?
    “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大餐’!”老默臉上露出一絲肉痛又瘋狂的神色,猛地將那顆“石頭”朝著風核與聆風者小隊之間的空域拋了過去!
    “混沌歸元丹!給老子爆!”
    那灰撲撲的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既沒有強大的能量波動,也沒有耀眼的光芒。
    聆風者首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謹慎起見,還是立刻在身前布下了層層風靈護盾。
    然而,預想中的爆炸並沒有發生。
    那顆“混沌歸元丹”在飛到預定位置後,隻是輕輕地、如同泡沫般“啵”一聲……碎裂了。
    碎裂成一片更加細微的、幾乎看不見的灰色粉塵,迅速彌漫開來。
    下一刻,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那片區域的能量風暴,無論是風核散逸的狂暴能量,還是聆風者引動的風靈之力,甚至是老默破鍋散發出的殘餘波動,在接觸到那些灰色粉塵的瞬間,全都如同遇到了海綿的水,被瘋狂地吸收、中和、歸攏!
    不是吞噬,不是湮滅,而是一種更加本質的……返本還源!
    短短一息之間,那片區域的能量風暴竟然平息了!變得如同外界一般“平靜”!隻有精純而無害的天地靈氣緩緩流淌!
    這突如其來的“能量真空區”,直接打斷了聆風者首領對風核的引導,也讓那即將射出的恐怖能量束因為失去了部分能量支持而威力大減!
    “就是現在!”老默暴喝一聲,趁機掄起破鍋,狠狠拍向因能量環境驟變而出現瞬間僵直的聆風者首領!
    而林昊與夜辰,也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顧傷勢,同時催動力量!林昊的噬靈風刃與夜辰的寂滅·風痕再次嚐試融合,雖然規模遠不如“風噬星殞”,但一道更加凝練、更加穩定的青灰色風刃驟然成型,帶著刺耳的尖嘯,斬向另外兩名聆風者隊員!
    混沌歸元丹的效果還在持續擴散,影響著整個秘境的能量環境。風核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影響,閃爍的頻率變得有些……混亂,不再僅僅是狂暴。
    戰局,因為老默這出其不意的一手,瞬間逆轉!但風核的最終命運,以及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的結局,依舊撲朔迷離!
    歸元丹”造成的能量真空區,如同在沸騰的油鍋裏滴入了一滴冰水,瞬間引發了連鎖反應。
    聆風者首領正全力引導風核能量,周遭能量環境的驟變讓她對風核的掌控出現了致命的遲滯。就是這電光火石的一瞬,老默那口看似滑稽的破鍋,已然攜帶著無可匹敵的蠻橫力量,當頭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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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空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鍋底未至,那純粹的、否定一切的意誌已然降臨。聆風者首領周身的護體風靈如同陽光下的薄霧般消散,她臉上那精致的風紋麵具“哢嚓”一聲布滿裂紋,露出其下略顯蒼白卻依舊冷冽的半張臉孔。她眼中終於閃過一絲駭然,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手中羅盤的一個核心部件!
    “砰!”
    羅盤爆開一團刺目的青光,一股強大的空間波動瞬間將她包裹!與此同時,老默的破鍋也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那團青光之上!
    “噗——!”
    青光劇烈閃爍,幾乎潰散,隱約傳來一聲悶哼和骨骼碎裂的聲響。下一刻,青光裹挾著受傷的聆風者首領,強行撕裂了秘境不穩定的空間,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幾片破碎的麵具和點點血跡。
    而另一邊,林昊與夜辰合力發出的那道凝練青灰色風刃,也抓住了另外兩名聆風者隊員因能量真空而出現的短暫不適。風刃無聲無息地掠過,蘊含著吞噬與寂滅的雙重特性。
    一名隊員試圖以風靈盾格擋,風刃卻如同熱刀切牛油般穿透而過,在他驚駭的目光中,他的手臂連同小半邊身體,先是能量被吞噬,繼而結構被寂滅,無聲無息地化為虛無!他慘叫著倒地,失去了戰鬥力。
    另一名隊員見勢不妙,身形急退,同時甩出三枚裂空風鏢試圖阻截。風鏢與青灰色風刃碰撞,卻如同泥牛入海,瞬間被吞噬湮滅。風刃餘勢不減,在他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見骨、邊緣不斷被侵蝕擴大的傷口,他踉蹌著撞入一道突然出現的空間裂隙,不知被傳送到了何處。
    轉瞬之間,來勢洶洶的聆風者小隊,一死兩傷一逃,可謂慘敗。
    混沌雛形與風核異變
    危機暫時解除,林昊和夜辰都鬆了口氣,但體內傷勢與過度消耗帶來的虛弱感也如潮水般湧上,兩人幾乎站立不穩。
    然而,剛才那合力一擊的感覺,卻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中。那不再是簡單的力量疊加,也不是風眼秘境中本能的協作,而是在生死壓力下,有意識地引導吞噬與寂滅,使其在衝突中達成一種動態的、蘊含著生滅奧妙的平衡。那道青灰色風刃,雖然威力遠不及“風噬星殞”,但其穩定性和對力量本質的觸及,卻更勝一籌。
    “剛才那種感覺……”林昊看著自己的手掌,感受著左臂蝕紋下隱隱流轉的、不再僅僅是吞噬,更帶有一絲“包容”與“演化”意味的力量,若有所思。
    “似吞非吞,似滅非滅,生死輪轉,混沌初開……”夜辰亦低聲自語,眉心的星辰神紋光芒柔和,寂滅劍意中那縷“淨化”特性似乎變得更加活躍,不再是單純的抹除,更像是一種“梳理”與“歸序”。
    老默收回破鍋鍋身上的破洞似乎又多了兩個),看著若有所思的兩人,難得正經地點評道:“不錯,總算摸到了一點門檻。吞噬盡頭非是虛無,寂滅終極亦非死寂,二者交織,方為混沌之始。你們剛才那一下,有點‘混沌雛形’的意思了,雖然連皮毛都算不上。”
    就在這時,那因為“混沌歸元丹”而暫時平靜下來的風核,再次發生了變化!
    它不再瘋狂閃爍噴發能量,反而以一種極其緩慢、令人心悸的速度,向內塌縮!青黑色的光芒變得愈發深邃,核心那一點原點仿佛要凝聚成實體,散發出一種讓整個秘境空間都隨之扭曲、震顫的恐怖引力!同時,一股絕對的、萬物終結般的“寂滅”氣息彌漫開來,但這寂滅之中,又隱隱蘊含著一點極微弱的、仿佛開天辟地般的“生機”?
    “不好!”老默臉色一變,“玩脫了!混沌歸元丹的藥力幹擾了風核自身的平衡,它現在不是在暴走,而是在走向‘偽寂滅’!一旦徹底完成,要麽砰的一聲把這島炸沒,要麽咻的一下把這島連同我們一起‘歸元’成最基礎的粒子!”
    “那怎麽辦?”林昊急問,他能感覺到,風核塌縮帶來的引力越來越強,連他體內的玄力都隱隱有被抽離的趨勢。
    老默眉頭緊鎖,快速掐算著,目光在狂暴與寂滅之間不斷轉換的風核,以及虛弱的林昊和夜辰身上來回掃視,最終似乎下定了決心,罵罵咧咧道:“媽的,虧本買賣!本來想撈點好處,現在倒好,還得倒貼!隻有一個辦法了!”
    他看向林昊和夜辰,眼神灼灼:“把這浮空島,連同這半死不活的風核,一起‘打包’帶走!”
    “打包……帶走?”夜辰清冷的聲音裏也帶上了一絲難以置信。這可是一個巨大的浮空島嶼!
    “沒錯!”老默拍了拍他那仿佛無所不能的破衣服,“老頭子我有個寶貝,能暫時容納活物和能量體。但這風核現在處於‘偽寂滅’狀態,極不穩定,需要兩個引子來穩定它的狀態,避免在搬運過程中直接炸了或者沒了。”
    他指著林昊和夜辰:“你們兩個,一個身具吞噬之力,可暫時容納、緩衝其寂滅前爆發的能量;一個領悟了寂滅真意,可模擬、引導其寂滅趨勢,延緩進程。唯有你們兩人合力,才能在這風核外圍形成一層暫時的‘混沌胎膜’,讓它維持在這種要爆不爆、要滅不滅的臨界狀態,我才能把它塞進我的‘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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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計劃聽起來瘋狂而冒險,但似乎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我們需要怎麽做?”林昊沒有任何猶豫。
    “簡單!”老默咧嘴一笑,露出黃牙,“就像你們剛才那樣,把你們那半生不熟的‘混沌雛形’之力,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風核就行了。記住,是包裹,是引導,不是攻擊!一旦力度不對,刺激到它,咱們就一起玩完!”
    這簡直是刀尖上跳舞!
    就在這時,秘境入口處傳來劇烈的能量碰撞聲和石敢當的怒吼,顯然外麵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
    “沒時間猶豫了!外麵那些小崽子擋不住太久!開始!”老默大喝一聲,雙手再次結印,一股柔和而堅韌的力量將林昊和夜辰托起,推向那正在緩緩塌縮的恐怖風核!
    越是靠近,那股毀滅與新生的矛盾氣息就越是濃鬱,引力也越發恐怖,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拉扯進去。
    林昊與夜辰強壓下身體的劇痛和心靈的悸動,再次將心神沉入對自身力量的掌控中。這一次,他們不再追求攻擊,而是極盡溫柔與耐心。
    林昊釋放出吞噬之力,卻不再是貪婪的掠奪,而是如同溫暖的潮水,輕柔地拂過風核狂暴的能量表層,撫平那些躁動的尖刺,將其逸散的能量緩緩吸納、緩衝。
    夜辰則引動寂滅劍意,卻不再是冰冷的終結,而是如同靜謐的月光,灑落在風核那趨於死寂的核心,模擬著其寂滅的軌跡,卻又極其微妙地延緩著這個過程,如同在懸崖邊拉住了即將墜落的旅人。
    吞噬的“包容”與寂滅的“引導”,兩種力量再次交融,這一次,不再是鋒利的刃,而是化作了一層薄薄的、閃爍著混沌色澤的、半透明的胎膜,緩緩地將那不穩定到極點的風核,包裹了起來。
    胎膜形成的刹那,風核那恐怖的引力和毀滅氣息果然被隔絕了大半,塌縮的速度也明顯減緩,維持在了那個危險的臨界點上!
    “好!保持住!”老默眼睛一亮,不敢怠慢,從懷裏鄭重其事地掏出了一個……打著補丁、髒兮兮的、看起來像是乞丐用來討飯的破布口袋?
    “乾坤一氣袋!給老子收!”老默將口袋對準被混沌胎膜包裹的風核,袋口張開,仿佛一個無底黑洞,發出強大的吸力!
    那龐大的風核,連同其周圍一小片秘境空間,開始緩緩地、扭曲著被吸入那看似不起眼的破布袋中!
    這個過程極其緩慢,對維持著混沌胎膜的林昊和夜辰來說,每一秒都是巨大的煎熬,他們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快要到達極限。
    就在風核即將被完全收入袋中,浮空島的震動開始減弱,似乎計劃即將成功之際——
    “嗡!!!”
    一股遠比之前聆風者小隊強大十倍、百倍的恐怖威壓,如同無形的巨山,驟然降臨在整個浮空島上空!雲海被強行排開,露出了上方三艘龐大無比、造型如同青色飛鳥、艦首鑲嵌著巨大風眼寶石的華麗戰艦!
    一個淡漠、威嚴、仿佛與天地之風融為一體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竊取風源,擾亂風律。罪無可赦。交出風核與異端,否則,此地……夷為平地。”
    真正的威脅,聆風者的主力,終於到了!而此刻,林昊與夜辰正值最虛弱的關頭,老默也正處於收取風核的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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