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乾坤一袋裝!與風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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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淡漠威嚴的聲音如同九天垂落的法則,每一個字都帶著實質般的壓力,狠狠砸在浮空島每一個生靈的心頭。三艘青色巨艦如同巡天神隻,冰冷的艦體反射著星光,艦首那巨大的風眼寶石已然亮起,凝聚著毀天滅地的能量。
    “夷為平地”四個字,絕非虛言!
    而此時,風眼秘境內,正是最緊要的關頭!
    被混沌胎膜包裹的風核,已有九成被吸入那破舊的“乾坤一氣袋”中,隻剩下最後一點核心還在袋口掙紮,散發著不穩定的光芒。林昊與夜辰麵色慘白如紙,七竅中都滲出了細細的血絲,維持這脆弱的平衡幾乎榨幹了他們最後一絲心力。老默亦是額頭青筋暴起,全力催動著口袋,不敢有絲毫鬆懈。
    外界恐怖的威壓降臨,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噗!”
    林昊和夜辰同時噴出一口鮮血,周身氣息瞬間萎靡,那層薄薄的混沌胎膜劇烈波動,眼看就要破碎!一旦胎膜破碎,風核失去束縛,立刻就會在袋口爆炸,所有人都將灰飛煙滅!
    “他奶奶的!”老默眼睛赤紅,猛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乾坤一氣袋上,“給老子……進來!”
    口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吸力,發出一聲如同洪荒巨獸吞咽般的悶響!
    “咻——!”
    最後一點風核核心,連同那層即將破碎的混沌胎膜,被徹底吞入了袋中!老默眼疾手快,用一根看起來像是捆柴火的草繩,死死紮住了袋口!
    幾乎在袋口紮緊的同一瞬間——
    “轟隆隆……!!”
    失去了風核這個能量核心與穩定器,整個浮空島發出了絕望的呻吟!大地劇烈崩塌,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痕如同蛛網般蔓延,輝光巨樹成片地傾倒、斷裂,空裔族人驚恐的哭喊聲響成一片。島嶼邊緣的雲霧屏障徹底消散,下方的無盡雲海清晰可見,強大的失重感傳來,浮空島開始墜落!
    “島嶼要塌了!”
    “救命啊!”
    “別慌!”老默嘶吼一聲,雖然臉色也因為精血損耗而蒼白,但眼神卻異常銳利。他一手緊緊抓著不斷鼓脹、震動,仿佛隨時會炸開的乾坤一氣袋,另一隻手猛地拍向腳下崩塌的大地!
    “乾坤借法,風行無界!起!”
    一股玄奧的空間波動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瞬間籠罩了整個急速下墜的浮空島碎片……以及上麵所有的活物!眾人隻覺得身體一輕,下墜之勢驟然減緩,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舉著,不再是自由落體,而是如同羽毛般,向著一個方向飄飛而去!
    “他在強行駕馭島嶼殘骸飛行!”蘇渺驚呼,美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這可是一個島嶼啊!哪怕隻是殘骸,其重量也堪稱恐怖!
    “哈哈哈!想夷為平地?老頭子我先帶它平地起飛!”老默站在最大的一塊、承載著聖泉和主要村落殘骸的浮空巨石上,狂放大笑,狂風吹得他破爛的衣袍獵獵作響,那口破鍋不知何時又別在了腰後。他手中的乾坤一氣袋如同一個不安分的心髒,劇烈跳動著,袋口縫隙處不斷逸散出青黑色的能量閃電,顯然內部極不平靜。
    “鎖定目標!阻止他們!”天空中的聆風者戰艦顯然沒料到對方還有這一手,艦首風眼寶石光芒大盛,三道直徑超過十丈、凝練到極致的毀滅風息炮,如同三根青色的天柱,帶著撕裂一切的呼嘯,轟然射向飄飛的島嶼殘骸!
    這要是被擊中,別說島嶼殘骸,就是玄嬰境強者也要瞬間汽化!
    “媽的,追得真緊!”老默罵了一句,操控著巨大的島嶼殘骸,做出了一個與其龐大體積完全不符的、堪稱騷氣的規避動作——懶驢打滾!
    沒錯,就是懶驢打滾!
    隻見那巨大的浮空石島,在空中猛地向一側傾斜、翻滾!上麵殘存的建築嘩啦啦倒塌,空裔族人驚叫著死死抓住固定物,石敢當差點被甩飛出去,韓小七更是和星焰穿梭雕一起變成了滾地葫蘆。
    但這滑稽無比的動作,卻險之又險地讓島嶼殘骸從兩道毀滅風息炮的縫隙中鑽了過去!第三道風息炮擦著島嶼邊緣掠過,將一大片岩石和樹木瞬間湮滅!
    “哈哈哈!打不著!氣不氣?”老默得意地朝著天空豎了個中指異界版),同時腳下不停,操控著島嶼殘骸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z字型軌跡,時而攀升,時而俯衝,活像一隻喝醉了酒還被人追著打的巨型無頭蒼蠅。
    這場麵,既驚險,又充滿了荒誕的喜劇感。
    “前輩……能……能不能穩一點……”韓小七被顛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死死抱著雕兒和一根柱子。
    “穩?穩了就成靶子了!”老默頭也不回,又是一個鷂子翻身接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躲開了新一輪的交叉風刃絞殺。
    林昊和夜辰靠在殘存的聖泉邊,一邊竭力調息恢複,一邊看著老默這驚世駭俗的“飛行表演”,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著。他們現在無比確信,這老家夥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老頑童加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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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裔族人從最初的驚恐,到後來的麻木,再到最後,甚至有人開始覺得……有點刺激?岩罡甚至學著老默的樣子,對著天空的戰艦吼了兩嗓子。
    然而,聆風者主力艦隊並非隻有炮擊。數十個身穿青色靈甲、氣息皆在凝海境以上的風語者聆風者戰鬥人員)從戰艦中飛出,他們腳踏風旋,速度快如閃電,手中持著各種風係法器,開始從四麵八方圍剿而來,不斷釋放風索、風網、風牢,試圖困住這滑不溜手的島嶼。
    “沒完沒了!”老默看著逐漸合圍的風語者和再次充能的主炮,眉頭緊鎖。他看了一眼手中震動越來越劇烈的乾坤一氣袋,又看了看幾乎力竭的林昊、夜辰和驚恐的眾人,一咬牙。
    “媽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本來想留著這口袋醃酸菜的……算了!”
    他猛地將乾坤一氣袋拋向空中,雙手如同穿花蝴蝶般結出無數複雜到極致的印訣,口中念念有詞,聲音蒼涼而古老:
    “乾坤逆亂,一氣混元!空間……折疊!”
    “嗡——!!!”
    那破舊的口袋驟然爆發出難以形容的璀璨光芒,袋口那根草繩自動解開!並非釋放風核,而是口袋本身開始扭曲、拉伸!它仿佛化為了一個吞噬光線的黑洞,又像是展開了一幅無形的畫卷,將眾人所在的島嶼殘骸,連同上方的一片天空,都籠罩了進去!
    空間在這一刻變得毫無意義!眾人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鏡子般支離破碎,色彩扭曲,光線拉長,耳邊是無數空間碎片刮擦的刺耳尖嘯!
    “抓緊了!跳船島)了!”老默的聲音在扭曲的空間中顯得斷斷續續。
    下一刻,極致的光芒吞沒了一切!
    ……
    仿佛過去了很久,又仿佛隻是一瞬。
    當眾人再次恢複感知時,劇烈的震動從腳下傳來。他們依舊在那塊島嶼殘骸上,但周圍的景象已經徹底改變。
    不再是浩瀚雲海,也不是聆風者的戰艦群,而是一片連綿起伏、植被茂密的陌生山脈!浮空島殘骸如同一個巨大的隕石,狠狠砸落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山穀中,引發了小範圍的地震,驚起無數飛鳥。
    天空是正常的藍天白雲,陽光透過揚起的塵土,形成道道光柱。
    那恐怖的威壓和追擊者,消失了。
    “結……結束了?”韓小七癱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問道。
    老默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他手中拿著那個乾坤一氣袋,此刻口袋已經恢複了原狀,但上麵明顯多了幾道無法愈合的裂紋,靈光黯淡,仿佛隨時會碎裂。他心疼地摩挲著口袋,唉聲歎氣:“虧大了,虧大了啊!我的寶貝袋子……空間本源受損,沒個百八十年溫養,怕是恢複不過來了……”
    林昊和夜辰相互攙扶著站起身,環顧四周這片完全陌生的環境,心中卻沒有多少逃出生天的喜悅,反而充滿了凝重。
    浮空島毀了,空裔族失去了家園,風核這個燙手山芋還在老默那個快報廢的口袋裏,而他們,也被聆風者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盯上。
    前途,依舊未卜。
    石敢當開始清點人數,安撫受驚的空裔族人。蘇渺則檢查著島嶼殘骸的穩定性和眾人的傷勢。
    老默休息了片刻,掙紮著站起來,看著手中裂紋遍布的口袋,又看了看疲憊不堪的眾人,最終將目光投向山脈深處,喃喃自語:
    “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先找個地方落腳,把這破口袋和口袋裏更破的‘炸彈’處理一下再說。希望這片山溝溝裏,沒什麽麻煩的鄰居……”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的山林中,隱隱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充滿了警告意味的……獸吼?
    浮空島的殘骸如同一塊巨大的傷疤,鑲嵌在鬱鬱蔥蔥的隕星山脈山穀之中。揚起的塵土漸漸落下,露出支離破碎的輝光巨樹殘枝和驚魂未定的空裔族人。四周是高聳入雲、覆蓋著墨綠色苔蘚和奇異藤蔓的陡峭山峰,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腥氣與一種陌生的、略帶金屬感的靈氣,遠處不時傳來不知名野獸的低沉嘶吼,提醒著眾人這裏並非善地。
    “咳咳……這地方,靈氣倒是挺足,就是有點……紮嘴。”石敢當吐掉嘴裏的泥土,感受著空氣中那與浮空島溫順風靈截然不同的、帶著銳利與厚重感的混合靈氣,咧了咧嘴。
    蘇渺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指尖星辰之力微閃,低聲道:“此地星辰之力似乎受到某種幹擾,運轉晦澀,大家小心。”
    韓小七和星焰穿梭雕從一堆軟草中爬出來,雕兒似乎對這裏的環境頗為好奇,歪著頭打量著那些發著微光的苔蘚。
    老默一屁股坐在一塊相對平整的岩石上,心疼地摩挲著那布滿裂紋的乾坤一氣袋,唉聲歎氣:“虧到姥姥家了……風核沒撈著多少好處,還把吃飯的家夥搭進去了……”他瞥了一眼正在調息,但臉色依舊蒼白的林昊和夜辰,眼珠一轉,那熟悉的、讓人脊背發涼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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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老默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這隕星山脈可是個好地方,別的不說,特產‘沸泉’和‘星紋鋼’就是好東西!正好給你們兩個小子鞏固境界,治療暗傷!”
    林昊和夜辰心中同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石鍋燉自己”的康複療法
    老默所謂的“康複訓練”,地點選在了山穀深處的一處奇異泉眼旁。這泉眼不大,泉水卻如同煮沸般不斷翻滾,冒著灼熱的白氣,水中蘊含著極其濃鬱且暴躁的火係與土係靈氣,正是沸泉。泉眼旁邊,散落著一些黑沉沉的、表麵有著天然銀色星點紋路的礦石,便是星紋鋼原礦。
    “看見沒?天然的藥浴池和煉丹爐!”老默得意地指著沸泉和礦石,“小林子,小夜子,你倆的任務就是——跳進去,然後用自己的玄力,引導沸泉的能量,配合我投進去的藥材,淬煉肉身,修複暗傷!”
    “跳……跳進去?”韓小七看著那翻滾的、溫度足以煮熟雞蛋的沸泉,嚇得縮了縮脖子。
    “廢話!不然叫藥浴嗎?”老默眼睛一瞪,不知從哪裏掏出幾株散發著辛辣刺鼻氣味的草藥,以及幾塊看起來像是幹癟蜥蜴尾巴和發光蘑菇的“藥材”,一股腦地丟進沸泉裏。泉水瞬間變成了某種詭異的、冒著泡的紫紅色粘稠液體,散發出的味道足以讓蚊子退避三舍。
    “前輩,這……”林昊看著那鍋“毒湯”,嘴角抽搐。
    “這什麽這?趕緊的!”老默不耐煩地催促,同時手腳麻利地用他那口破鍋居然還能用)敲打那些星紋鋼礦石,叮叮當當地敲打出兩個……粗糙無比、勉強能看出鍋形的大鐵疙瘩?
    “喏,這是你們的‘星紋鋼鍋’,跳進去之後,用玄力激發鍋上的星紋,它能吸收地脈星力,輔助你們穩定心神,別被煮傻了。”老默將兩個還帶著毛刺的鐵鍋丟給林昊和夜辰。
    看著手裏這口比澡盆還大、粗糙得能磨破皮的“星紋鋼鍋”,再看看那鍋翻滾的“毒湯”,林昊和夜辰的臉色精彩紛呈。這哪裏是康複訓練,分明是“石鍋燉自己”!
    “磨蹭什麽?還要老頭子我幫你們脫衣服不成?”老默作勢欲踢。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一絲決絕。他們知道老默雖然行事荒誕,但每次的“折磨”都確實能帶來好處。一咬牙,各自扛起那口沉重的星紋鋼鍋,噗通兩聲,跳進了那翻滾的詭異沸泉之中!
    “嘶——!”
    即便有玄力護體,那極端的高溫和狂暴的能量衝擊也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皮膚瞬間變得通紅,如同煮熟的大蝦。更難受的是那些“藥材”融入後產生的藥力,如同無數根燒紅的針,刺入他們的經脈、竅穴,帶來難以言喻的酸麻脹痛!
    “運轉功法!引導能量!小林子,用吞噬之力把這些狂暴的藥力‘嚼碎了’再吸收!小夜子,用你的寂滅劍意把那些灼燒經脈的雜質‘剔出去’!同時激發星紋鋼鍋!”老默在外麵叉著腰,大聲指揮,如同一個正在烹飪魔鬼料理的邪惡廚師。
    林昊緊守心神,太初噬神訣艱難運轉,左臂蝕紋微微發光,如同一個過濾器,強行吞噬、分解著那狂暴的沸泉能量和詭異藥力,將其轉化為相對溫和的力量滋養己身。這個過程痛苦無比,仿佛在體內進行著一場戰爭。
    夜辰則閉目凝神,寂滅劍意如同最精密的手術刀,在體內遊走,精準地找到那些因能量衝擊和藥力刺激而產生的細微損傷與淤積,將其無聲無息地湮滅、淨化。星紋鋼鍋在他玄力激發下,表麵的銀色星點微微亮起,散發出一股清涼的星力,護住他的識海,抵消著部分痛苦。
    兩人在沸泉中載沉載浮,周身霧氣蒸騰,能量波動劇烈,臉色時而痛苦時而舒緩,場麵既慘烈又帶著一絲滑稽。那口星紋鋼鍋在他們玄力激發下,倒是越來越亮,與沸泉的能量形成某種對抗,發出嗡嗡的聲響。
    老默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還拿出個小本本記錄著什麽:“嗯,耐受度比預計高一點……藥力吸收率不錯……星紋鋼的共鳴效應明顯……下次可以試試加點‘鬼哭藤’……”
    韓小七和幾個膽大的空裔孩童遠遠看著,小聲議論:“林師兄和夜師兄好像在鍋裏遊泳……”
    “不,他們是在被煮……”
    “默爺爺是在做菜嗎?可是看起來不好吃……”
    地脈石蜥的襲擊
    就在林昊和夜辰進行著慘無人道的“藥浴”時,山穀另一側,負責帶領族人清理廢墟、搭建臨時庇護所的石敢當那邊,卻遇到了麻煩。
    他們砍伐樹木、搬運石塊的聲音,似乎驚動了這片山脈的原住民。
    “哢嚓!”一聲脆響,一名空裔族戰士腳下的地麵突然裂開,一條布滿褐色鱗片、粗如兒臂的石質觸手猛地鑽出,如同鞭子般抽向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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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石敢當反應極快,撼地拳套黃光爆閃,一拳砸向那石質觸手!
    武技:崩山拳!
    “砰!”拳觸相交,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那石質觸手極其堅硬,隻是被砸得偏離了方向,在地上留下一道深痕,隨即迅速縮回地下。
    “什麽東西?”岩罡和其他戰士立刻圍攏過來,警惕地盯著地麵。
    很快,四周的地麵接二連三地裂開,七八條類似的石質觸手鑽出,如同群蛇亂舞,攻向空裔族人!這些觸手力量極大,而且神出鬼沒,附帶強烈的震蕩效果,幾個躲閃不及的戰士被抽中,頓時骨斷筋折!
    “是地脈石蜥!大家結陣!”蒼羽祭師雖然虛弱,但見識廣博,立刻認出了這種妖獸。
    妖獸:地脈石蜥
    特性:常年棲息於地底,以礦石為食,甲殼堅硬如精鋼,能操控土石,擅長潛伏突襲。其核心是一塊“地脈石心”。
    攻擊方式:石質觸手抽擊、地刺突襲、震蕩波。
    空裔族人剛剛經曆大戰,本就疲憊,此刻麵對這些防禦強悍、狡猾異常的妖獸,頓時陷入了苦戰。他們的風係攻擊對石蜥效果不大,而石蜥的觸手和地刺卻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石敢當怒吼連連,撼地拳套狂猛轟擊,將一條條觸手砸開,但很快又有新的從地下鑽出,仿佛無窮無盡。蘇渺試圖以星辰之力束縛,但此地星辰之力晦澀,效果甚微。
    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正在“享受”藥浴的林昊和夜辰。
    “外麵有情況!”林昊猛地睜開眼,沸泉的痛苦似乎都減輕了幾分。
    “出去。”夜辰言簡意賅,周身寂滅劍氣一閃,將粘稠的藥液逼開。
    “急什麽?藥效還沒完全吸收呢!”老默不滿地嘟囔,但還是揮揮手,“去吧去吧,正好試試你們剛領悟的那點皮毛,記住,用‘混沌雛形’的力量去對付它們,這些石頭疙瘩最怕這個!”
    兩人聞言,不再猶豫,猛地從沸泉中躍出!也顧不上渾身濕透、散發著古怪藥味的狼狽模樣,林昊抓起那口還在發光的星紋鋼鍋暫時當盾牌?),夜辰則提著寂滅星痕劍,化作兩道殘影衝向戰鬥地點。
    看到突然出現的、如同剛從鍋裏撈出來還冒著熱氣的兩人,正在苦戰的空裔族人都是一愣。
    “林師兄!夜師兄!你們……”韓小七驚喜地喊道。
    然而,地脈石蜥可不管這些,數條石質觸手如同毒蟒般朝著剛剛落地的兩人噬來!
    林昊眼神一凝,並未使用吞噬,而是將左掌按在星紋鋼鍋上,心念轉動間,那層在風眼秘境中領悟的、薄薄的混沌胎膜雛形,再次浮現於鍋底!雖然極其微弱,卻帶著一種包容、演化的奇異氣息。他舉鍋相迎!
    “噗噗噗!”
    石質觸手撞擊在覆蓋著混沌胎膜的鍋底,預想中的劇烈碰撞並未發生。那無物不破的石質觸手,在接觸到混沌之力的瞬間,其堅硬的特性仿佛被“模糊”了,結構變得鬆散,衝擊力也被那層胎膜悄然吸收、分散了大半!林昊隻是手臂微沉,便穩穩接下了這輪攻擊!
    夜辰那邊更加直接。麵對纏繞而來的觸手,他寂滅星痕劍隻是看似隨意地劃出幾道灰色的軌跡。劍鋒過處,觸手並非被斬斷,而是接觸點的物質結構瞬間“崩塌”、“歸墟”,化作了最基礎的岩石粉末,簌簌落下!仿佛那些觸手從未存在過!
    這詭異而強大的攻擊方式,讓地脈石蜥發出了尖銳的嘶鳴,剩下的觸手驚恐地縮回地下。
    “有效!”林昊眼中閃過喜色。
    兩人精神大振,開始主動尋找藏匿於地下的石蜥本體。林昊以星紋鋼鍋護體,混沌胎膜雛形流轉,將石蜥的偷襲輕易化解;夜辰則如同鬼魅,劍光所指,無論是石蜥堅硬的外殼還是地刺,盡皆化為齏粉。
    在他們的聯手之下,原本棘手的的地脈石蜥群很快被擊潰,留下幾具破碎的屍體和一顆顆散發著土黃色光芒的地脈石心。
    危機解除,空裔族人看向林昊和夜辰的目光充滿了感激與敬畏。這兩位“聖徒”的實力,似乎比在浮空島時又強大了許多,而且手段更加詭異莫測。
    然而,就在眾人鬆了口氣的時候,老默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戰場邊緣,他並未關注那些石蜥屍體,而是麵色凝重地望向山脈更深、更黑暗的方向。
    “嘖,動靜鬧得有點大了……”他低聲自語,“剛才那點混沌氣息,好像把某個睡著的大家夥給……吵醒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股遠比地脈石蜥強悍、充滿了古老、蠻荒與暴虐氣息的威壓,如同沉眠的火山蘇醒般,從山脈深處緩緩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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