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堂上的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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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遠誌望著已經說完話的皇帝周許錦,他再次抬頭說道:
    “但是關於邊境大軍所說那軍餉糧草之事,臣以為朝堂上確實是有人……”
    劉遠誌的這話一出,頓時大殿上的百官都看向了他,百官隊列前方的幾位更是將目光死死盯著劉遠誌。
    站在劉遠誌身旁的工部侍郎李應山更是連忙向自己的這位好友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劉遠誌!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禮部侍郎而已!也敢在這朝堂上妄論這等大事!”
    “邊境的軍餉糧草之事不過是那些賊子蓄意謀反的借口罷了!”
    “軍餉糧草之事是由陛下定奪了!你劉遠誌這是在指責陛下吧!”
    “劉遠誌!你是何居心!……”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上皆在指責劉遠誌!
    周許錦看著大殿內這亂糟糟的場景,出聲喝道:
    “好了!全部都退下去吧,給朕好好想想如何解決那些叛軍!”
    “若是明天早朝之前還會想出來的話!”
    “你們頭上的烏紗帽也別帶著了!退朝!”
    此時殿外的大雨又下成了綿綿細雨。
    金鑾殿內隻獨留了皇帝與幾個大臣,其餘的百官退出了殿內,離開皇宮。
    宮牆之外,劉遠誌與好友李應山一同並步而行。
    “今晚去我那裏小酌幾杯如何?”
    麵對好友的邀請,劉遠誌猶豫片刻之後,最終點了點頭。
    “那就坐我的馬車去吧。”李應山說。
    馬車之內,李應山與劉遠誌麵對而坐。
    李應山看著眼前的好友,他歎了一口氣。
    “今日那朝堂之上,你是什麽敢那般言語的啊!”
    “若非現在是特殊情況,你現在別說頭上烏紗帽不保了,就是連性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望著麵前唉聲歎氣的好友,劉遠誌則不所謂的道:
    “不日那邊境大軍攻破京城的話,那些邊境將領必然是要血洗整個朝堂的。”
    “今日不將這心中之言語講出來的話,到時就沒有機會了!”
    李應山愣了愣神,而後說道:
    “你怎麽肯定那邊境大軍一定能攻入城中?”
    “這城內不是還有著五萬的守軍與三萬的禁軍嗎?”
    “他們難道守不到各地勤王部隊的到來嗎?”
    麵對好友的疑問,劉遠誌搖了搖頭,自嘲道:
    “原來駐紮在城外拱衛京師的大軍是有十萬人的,可那十萬大軍與邊境的三十萬大軍一碰麵,就直接被人家給打散了五萬人!”
    “這才留了五萬人退守到這城中來,當了守軍。”
    “至於那三萬禁軍,裏頭的將領都是什麽人,你我不是很清楚嗎?”
    “再說說那各地的勤王部隊,皇帝早在二十多天前就向他們下達了旨意,可現在他們人呢?”
    …………………
    金鑾殿內。
    “各地的勤王部隊為何還沒到?!他們是不是要等叛軍打入城中了才來?!”
    周許錦在大殿上不斷的怒聲斥罵著。
    留在大殿內的幾個大臣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有一人站出說道:“陛下息怒,各地將領已來信說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隻是……”
    周許錦看向那人,眼中怒火沒有半分減少。
    “隻是什麽!”
    那名大臣惶恐的說道:“隻是各地將領來信說,今年多雨,道路難行,軍餉與糧草有些不足,所以行軍慢了些。”
    周許錦此時強壓心中怒火,再次問道:“那他們現在到哪?!”
    那名大臣支支吾吾的說道:“各地將領還未明說他們到哪了?隻是說他們已經在來的半路上了”
    ………………
    馬車內
    “是啊!按道理來說各地的勤王部隊此時應該已經到達了啊!”
    李應山這時候才想起那些各地的勤王部隊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到。
    哪怕他們不是急行軍,十多天了時間過去了,他們也應該到了呀!
    李應山看向眼前的好友,眼神之中盡是疑惑。
    劉遠誌沒有立刻回答好友的問題,反而是掀開了車簾,看向外頭。
    此時的京城內,即便是人們知道邊境的守軍已經打到了城外,但街道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燈火通明。
    一副盛世繁華太平的樣子。
    劉遠誌放下了車簾,轉頭看向李應山,說道:
    “你看京城夠繁華吧,可這繁華是我大夏三州二十四郡所供養起來的!”
    “大夏各處部隊的軍餉、糧草、軍需都在這京城中堆積著,由朝廷分配發往各地軍隊。”
    “麵對那堆積如山的軍餉錢財與糧草,隻是個人都可能會起貪念。”
    “但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真的拿太多太多了!”
    “這五十年來的安定讓那些大臣們都忘記了當初我大夏的太祖皇帝是以那三家將門的兵馬打下了這中原三州二十四郡!與大啟、大景平分這中原九州建立的大夏!”
    “昔日太祖皇帝得那三家將門麾下的三十萬大軍便可在這中原爭霸!如今邊境那三家將門麾下有著五十萬的大軍啊!占我大夏兵馬半數啊!”
    “皇帝與那些大臣是怎麽敢這般苛刻邊境的啊!便是太祖皇帝在位之時也不敢這般啊!”
    “朝堂上的那些大臣與皇帝真的是糊塗了!”
    劉遠誌搖頭歎氣,而李應山則是迅速的說道:“遠誌謹言!我等可不敢議論陛下啊!”
    劉遠誌沒有理會李應山的謹言慎行,繼續說道:
    “再來說那各地的勤王部隊,他們到現在為何還沒到?那還不是也因為那軍餉糧草的問題!”
    “雖然說他們的軍餉糧草之事沒有邊境的嚴重,但這也讓他們對朝廷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不滿了!所以他們現在都在觀望著!”
    李應山對劉遠誌所說的這話不是很明白。
    “觀望?他們在觀望什麽?”
    劉遠誌一口篤定的說道:“如果邊境大軍在這幾天內打下京城,那他們就隻會停在半路上等待著一個新的朝堂重新向他們下達命令!”
    “如果邊境大軍不能在這幾天之內打下京城的話,那時他們就會來勤王!”
    聽到這個回答,李應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這…這…他們怎麽敢這樣子啊!陛下不是已經與他們下達了旨意了嗎?可是欺君的罪名啊!”
    劉遠誌自嘲道:“欺君?如果到時京城被攻破了,你覺得皇帝還能是現在的皇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