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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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正是丹辰子的師父,丹閣長老之一的丹心。
說到丹閣,就不得不提其獨特的傳承製度。
與其他勢力不同,丹閣並沒有閣主之類的最高統治者。
這個勢力建立之初,本就是由幾位頂尖煉丹大師共同創建的。
在很久以前,丹師的地位十分尷尬。
雖然武者們需要丹藥輔助修煉和療傷,但丹師們卻常常被人輕視。
因為大多數丹師都醉心於煉丹之術,對武道修煉並不上心,導致他們的實際戰力往往弱於同階武者。
經常發生強者擄走丹師,強迫其煉丹的事情。
最終,六位武帝級別的丹道大師聯合起來,創建了丹閣這個組織,將所有丹師聚集在一起。
從此,丹師們終於獲得了應有的尊重。
由於這段曆史淵源,丹閣內部采取長老會製度,所有重大決策都由長老們投票決定。
但這也導致丹閣內部派係林立,管理較為鬆散。
以至於連自己的管轄區域都被其他勢力所滲透。
而丹心正是丹閣長老會中元丹一派的代表人物。
他緩步走來,目光在慕白身上停留片刻。
師父,您怎麽突然來了?丹辰子恭敬地問道。
丹心捋了捋胡須:聽說你煉製出了回天造化丹,特意來看看。他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丹辰子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慕白小友,就是他提供了妖皇精血。
慕白上前行禮:晚輩慕白,見過丹心前輩。
丹心點點頭,目光如炬地打量著慕白:年輕人,你的氣息有些奇怪。
丹辰子趁機說道:師父,慕白小友的傷勢有些特殊。回天造化丹竟然無法完全治愈,他的經脈仍在持續受損。
丹心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讓我看看。
丹心緩步走到慕白身前,抬手示意他坐下。
這位丹閣長老雖然須發皆白,但麵色紅潤,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度。
年輕人,把手伸出來。丹心的聲音不疾不徐。
慕白依言伸出右手,丹心三指輕輕搭在他的脈門上。
隻見老者雙目微閉,一縷精純的真元順著經脈緩緩探入。
這真元極為溫和,如同春日的暖陽,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嗯...丹心眉頭微皺,手指輕輕顫動,有意思...
丹辰子站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師父的表情變化。
作為一名煉丹大師,他自然明白能讓師尊露出這般神色的傷勢絕不簡單。
約莫半盞茶時間過去,丹心終於睜開眼睛,收回手指。
他捋了捋長須,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如此。你體內有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互相衝撞,一股至剛至陽,一股至陰至寒。回天造化丹雖然能修複經脈,但那股陰寒之力卻在持續破壞,這才導致藥效無法持久。
慕白聞言心頭一震。
他自然明白,丹心所說的陰寒之力正是他在墮魔穀吸收的魔力。
丹辰子忍不住上前一步:師尊,這種情況可有解決之法?
丹心看了徒弟一眼,嘴角微微上揚:辰兒,你跟隨為師這麽多年,難道還不清楚為師的能耐?
弟子不敢。丹辰子連忙低頭,但眼中已浮現喜色。
丹心轉向慕白,正色道:年輕人,方才探查時,我發現那股異力的源頭在你心髒位置。雖然老夫不便詢問其中緣由,但現在有兩個解決方案可供選擇。
老者伸出左手食指:其一,老夫可以直接擊散那個力量源頭。此法簡單直接,隻需一指點在你心口要穴,以我元丹一脈特有的化元指將其徹底化解。沒了源頭,侵蝕自然停止,你的傷勢就能徹底痊愈。
說到這裏,丹心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著慕白:不過此法有個弊端,那就是會永久失去那股力量。而且...
而且什麽?慕白忍不住問道。
而且這股力量似乎已經與你的氣血相融,強行驅散可能會讓你修為倒退一個小境界。丹心如實相告。
慕白眉頭緊鎖。
修為倒退還在其次,但要徹底放棄魔力,這代價未免太大。
在墮魔穀的經曆讓他深知魔力的強大,若非這股力量,他早就死在血色妖龍爪下了。
丹心似乎看出他的猶豫,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二,使用我元丹一脈特有的三才封禁術。此法較為複雜,需要在你的心髒處設下三道封印,將絕大部分異力封存,隻留微量讓經脈慢慢適應。
此法有何優劣?慕白追問道。
好處是若能成功,不僅能控製傷勢,或許還能自如運用那股力量。丹心解釋道,但風險也大。首先,封印過程極為痛苦,需要承受經脈重塑之痛;其次,成功率隻有七成左右;最後,即便成功,也需要長期調養,期間不能與人動手。
慕白陷入沉思。
第一個方法穩妥但代價太大,第二個方法風險高但收益也大。就在他權衡利弊時,丹心又補充道:
還有一點你要考慮。若選擇第二種方法,在完全適應之前,每次使用那股力量都會加重傷勢。所以即便成功封印,也要謹慎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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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辰子忍不住插話:師尊,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嗎?
丹心搖頭:世間萬物,有得必有失。這年輕人體內兩股力量性質相克,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想要兼得,難啊。
房間內一時陷入沉默。
慕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腦海中閃過天蛟山脈兩位帝級強者大戰,閃過在墮魔穀的生死搏殺,閃過這一路走來的種種艱辛。
前輩,慕白終於抬起頭,目光堅定,我選第二種方法。
丹心似乎早有所料,微微頷首:明智的選擇。不過在此之前,老夫還有一事相詢。
前輩請說。
你可有修煉過特殊的煉體功法?丹心目光如炬,你肉身的強韌程度遠超同階武者,這或許能提高封印成功的幾率。
慕白點頭承認:晚輩確實修煉過一門煉體功法。
畢竟星辰劍體也算一門煉體,這一點慕白倒是並未撒謊。
丹心撫掌而笑,既然如此,成功率可提升至八成。辰兒,準備一間靜室,再取九轉護心丹玉髓靈液
丹辰子領命而去。
丹心對慕白說道:封印過程需要三個時辰,期間不能受到任何打擾。你可還有什麽要準備的?
慕白搖頭:晚輩隨時可以開始。隻是...他猶豫了一下,此事還望前輩保密。
丹心了然一笑:放心,醫者仁心,為病人保守秘密是應有之義。
正說話間,丹辰子已返回稟報:師尊,一切準備就緒。
好,我們這就開始。丹心起身,白袍無風自動,年輕人,隨我來。
慕白深吸一口氣,跟著丹心向靜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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