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風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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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場驚心動魄的暴雨過後,宋明大所統領的領地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展現出一片前所未有的繁榮發展景象。
    廣袤無垠的田野間,金色的麥浪隨風翻滾,猶如波濤洶湧的海洋一般壯觀。勤勞的農民們彎著腰,手持鐮刀,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他們揮灑著汗水,將這片肥沃的土地耕耘得生機勃勃。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更是熱鬧非凡,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滿了攤位,從新鮮的蔬果到精美的手工藝品應有盡有。人們穿梭其中,挑選著自己心儀的物品,孩子們則在人群中嬉笑打鬧,銀鈴般的笑聲在街巷中久久回蕩。
    然而,正所謂樹大招風,這份繁榮很快便引來了一夥窮凶極惡的強盜。這夥強盜自稱為黑風寨,他們的老巢隱藏在一處陰森恐怖的山穀之中。這座山穀地勢險要,四周峭壁高聳入雲,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巨劍直插雲霄,陡峭的岩壁上怪石嶙峋,形態各異,遠遠望去,仿佛是一張張猙獰可怖的鬼臉,讓人不寒而栗。
    山穀內彌漫著一股濃烈刺鼻的腐臭氣息,那是無數腐爛的動物屍體與發黴的雜草相互交織在一起散發出來的令人作嘔的味道。成群結隊的烏鴉在枝頭盤旋飛舞,不時發出淒厲的叫聲,那聲音如同鬼魅的哀嚎,在山穀中回蕩不休,聽得人毛骨悚然。
    在山穀的深處,一座破敗不堪的山寨赫然屹立。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看上去已經曆經了無數風雨的洗禮,腐朽的木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轟然倒下。四周用簡單粗糙的木柵欄圍著,勉強構成了一道脆弱的防線。
    在這處位於深山老林中的山寨前,一道斑駁破舊的柵欄高高聳立著。而讓人不寒而栗的是,柵欄之上竟然懸掛著一些駭人的“戰利品”。那些殘缺不全的頭顱,有的麵目猙獰,有的則隻剩下空洞洞的眼眶,直勾勾地凝視著前方;血跡斑斑的衣物淩亂地搭在柵欄上,仿佛還殘留著受害者臨死前的絕望掙紮;各種各樣鏽跡斑斑的武器也混雜其中,有缺了刃口的長刀,有折斷的長矛,它們似乎都在默默訴說著曾經發生過的慘烈戰鬥。
    走進山寨內部,入目之處盡是一片混亂與狼藉。腳下的地麵早已被泥濘和汙水所覆蓋,每走一步都會濺起汙濁的泥水。垃圾隨意丟棄得到處都是,散發出一股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氣味。在角落裏,堆積如山的搶來的財物胡亂擺放著,毫無秩序可言,根本沒有人去整理這些財富。
    一頂頂破舊的帳篷歪歪斜斜地矗立著,有些甚至因為年久失修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露出了裏麵髒兮兮且沾滿汙漬的被褥。而在篝火旁邊,殘餘的食物殘渣更是引來了一大群蒼蠅,它們嗡嗡亂叫著,圍繞著火堆盤旋飛舞。
    這個強盜團夥的大當家名為黑風,他生就一副魁梧壯碩的身材,滿臉橫肉看起來格外凶狠。那雙眼睛裏透射出的凶殘光芒和無盡的貪婪,讓人僅僅隻是對視一眼,便會心生恐懼。他那寬闊無比的胸膛宛如一堵能夠撞開城門的堅牆,粗壯有力的雙臂簡直就跟石柱沒什麽兩樣。平日裏,他總是習慣性地揮舞著手中那把沉甸甸的大刀,寒光閃爍之間,仿佛隨時都準備將任何膽敢反抗他的人一刀兩斷。
    黑風的性格極其暴躁易怒,做起事來也是心狠手辣,從不留情。在這群強盜當中,他擁有著絕對至高無上的權威,任何人隻要稍微令他感到不滿意,等待他們的便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
    二當家名曰鬼狐,其身形消瘦似竹竿,卻透著一股詭異之氣。他的目光猶如狐狸般狡黠,常常眯成一條縫,透露出絲絲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平日裏,他總是身著一襲漆黑如墨的長衫,那長衫隨風飄動,宛如幽靈的披風一般。當他行走起來時,更是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腳步輕盈得幾乎聽不到聲音,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人極善算計,心機之深猶如無底深淵,旁人難以窺探一二。他正是大當家身邊最為得力的智囊,時常在幕後運籌帷幄、出謀劃策。每當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轉動之時,便會有陰險狡詐的光芒從中一閃而過,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再看那三當家,人送外號“暴熊”。他生就一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雄壯體魄,身高八尺有餘,壯實的身軀好似一座移動的小山丘,能夠輕易地壓垮周圍的一切。他身上的肌肉緊繃結實,猶如一塊塊堅硬無比的鐵塊,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力量感。每邁出一步,大地似乎都會為之顫抖,發出沉悶的聲響。
    然而,這暴熊雖擁有驚人的神力,但其頭腦卻是異常簡單。遇到事情,他從不思考其他解決辦法,隻會一味地依靠自己強大的武力去強行解決。他的性格莽撞衝動,脾氣更是火爆至極,稍有不順心之事,便會瞬間被激怒。一旦他發起怒來,那猙獰的麵容和咆哮的怒吼足以令所有人望而生畏,無人膽敢靠近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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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位師爺,則喚作瘦猴。他身形佝僂,形如枯槁,活脫脫就是一隻猴子轉世。那張尖嘴猴腮的臉上鑲嵌著一對小小的眼睛,時刻滴溜溜地轉動著,仿佛無時無刻不在盤算著什麽陰謀詭計。他手中總是握著一把破舊不堪的扇子,時不時地在大當家耳邊扇動幾下,同時還伴隨著那尖細刺耳的嗓音,滔滔不絕地說著一些讒言佞語。這般模樣,著實讓人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位金牌打手名為鐵牛,其身軀高大壯碩無比,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鐵塔般矗立在那裏。他那古銅色的肌膚被陽光曬得黝黑發亮,恰似精鐵所鑄,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尤其是那雙粗壯有力的臂膀,肌肉高高隆起,線條分明,充滿了力量感。再看他的拳頭,簡直就像是一對巨大的鐵錘,每一次揮動都能帶起呼呼風聲,讓人心驚膽戰、望而生畏。
    平日裏的鐵牛總是沉默寡言,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然而,一旦戰鬥打響,他便會瞬間化身為凶猛殘暴的野獸,出手狠辣決絕,絲毫不留任何情麵。
    就在這一日,大當家黑風正悠然地坐在山寨那破舊不堪的大堂之中。身下那張搖搖欲墜的椅子,隨著他身體的晃動,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散架坍塌。隻見黑風滿臉怒容,猛地抬起手掌,狠狠地拍打在麵前那張布滿裂痕的木桌之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桌上擺放的酒杯紛紛跳起老高,杯中的美酒更是濺灑得到處都是。
    與此同時,黑風扯著嗓子大聲怒吼起來:“聽聞那宋明大小子的領地如今發展得頗為紅火,如此肥美的一塊鮮肉擺在眼前,咱們豈能輕易放過?”說話間,他臉上那一道道猙獰扭曲的橫肉劇烈地抖動著,活像一頭饑餓已久、準備擇人而噬的猛獸。
    隻見一旁那個身形瘦削、活像隻猴子般的師爺,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他躬著身子,邁著小碎步急匆匆地朝著黑風跑去。到了近前,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彎下腰,然後伸出一隻手,拿著扇子輕輕地給黑風扇起風來,另一隻手則在旁邊殷勤地扇動著,同時嘴裏還不忘諂媚地說著話:“當家的呀,依小人之見,眼下可是一個絕佳的好時機呢!您想想看呐,那宋明大的領地現在可是富得流油哇!倘若咱們能夠成功將其搶奪過來,從今往後,咱們山寨裏的兄弟們就能過上吃香喝辣、逍遙快活的滋潤日子啦!”
    聽到這話,黑風微微側過頭,斜著眼冷冷地瞥了一下瘦猴,鼻腔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哼,你這個小猴崽子,就隻會撿些好聽的說。難道本當家不知道那宋明大可不是什麽善茬嗎?要想拿下他的領地,哪有那麽容易!咱們必須得從長計議,仔細謀劃一番才行。”
    瘦猴一聽,趕緊連連點頭,腰彎得更低了,腦袋都快貼到地麵上去了。他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快速轉動了幾下,緊接著又把聲音壓得極低,湊近黑風耳邊小聲嘀咕道:“當家的所言極是!以小的之見,咱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依我看呐,不如先派遣幾個精明能幹的兄弟,悄悄潛入那宋明大的領地,暗中探查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力部署,以及各種防禦工事的具體情況如何。當家的您細想啊,如果咱們冒冒失失地直接出兵攻打過去,萬一不小心掉進人家事先設好的埋伏圈裏,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損失慘重嘛!所以說啊,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妙。”
    黑風緊緊地皺著眉頭,仿佛那眉間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一般。他一邊摩挲著自己下巴上那猶如雜草叢生般亂糟糟的胡子,一邊用他那粗重如悶雷一般的嗓音甕聲甕氣地說道:“嗯,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兒道理。可到底該派誰去呢?這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站在一旁的瘦猴聽到這話,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瞬間轉得如同陀螺一般快了起來。隻見他賊眉鼠眼地往四周瞅了瞅,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身子湊近黑風,壓低聲音在其耳邊輕聲嘀咕道:“當家的,依小的之見呐,不如就讓張三、李四他們幾個去吧。這幾個小子平日裏就鬼精鬼精的,腦袋瓜子靈光得很,辦事兒也靠譜。讓他們去執行這個任務,肯定不容易被對方察覺。再說了,如果這次的事情能夠順利辦成,日後咱們對敵人的情況就能了解得一清二楚啦。這樣一來,等到真要和對方幹仗的時候,咱心裏頭也就有底了,您說是吧?”
    黑風聽完這番話,略作沉思後猛地抬起手來,用力地揮了一下,大聲說道:“好!那就照你說的辦!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這件事給老子搞砸了,哼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非得把他們的皮都給扒下來不可!”
    瘦猴一聽,忙不迭地點著頭,嘴裏連聲應道:“當家的您盡管放心就是了,小的保證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絕不會出半點兒岔子!”話音未落,他便像隻腳底抹油的老鼠一般,急匆匆地轉身退下,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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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這幾個心懷不軌的強盜開始精心策劃起他們的行動來。他們紛紛找來一些破舊的衣物和道具,將自己裝扮成各種各樣不起眼的角色,試圖悄悄地混入宋明大的領地而不被察覺。
    隻見其中一人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活脫脫一個可憐兮兮的乞丐模樣。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在村莊的大街小巷裏緩慢遊蕩,時不時地伸長脖子,偷偷摸摸地窺視著四周,仿佛在尋找什麽機會。
    另一人則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名看似普通的商販。他挑著擔子,裏麵裝滿了各種琳琅滿目的貨物,一邊走街串巷叫賣著,一邊故作熱情地與路過的行人搭訕,借機打聽關於這片領地的各種情報。
    就這樣,這些強盜們像幽靈一般在宋明大的領地裏神出鬼沒,小心翼翼地搜集著一切有用的信息。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終於,那些被派出去刺探情況的強盜陸續返回了他們的老巢。
    此時,黑風正端坐在大堂之中,滿臉焦急地等待著手下人的歸來。當看到有人進來時,他立刻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地大聲問道:“怎麽樣?你們可探聽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沒有?”
    站在一旁的瘦猴先是狠狠地瞪了那幾個探子一眼,似乎對他們的辦事效率不太滿意。隨後,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當家的,根據他們帶回來的消息,那宋明大的領地確實頗為繁榮昌盛。不過嘛……其防守看起來倒也並非無懈可擊。”
    黑風一聽這話,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他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亮光,興奮地猛拍一下大腿,高聲喊道:“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們還在這裏磨蹭什麽?趕緊動手吧!”
    然而,瘦猴卻趕忙擺了擺手,連忙勸阻道:“當家的,您先別著急啊。雖說對方的防守算不上特別嚴密,但咱們畢竟是去攻打人家的地盤,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呐!依小的之見,咱們還是應該從長計議,好好商討出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才行。”
    隻見那黑風滿臉不耐之色,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怒瞪著眼前瘦弱如猴的家夥,口中更是毫不客氣地怒吼道:“你這瘦得跟個麻杆兒似的猴子,少給老子在這裏嘰嘰歪歪、婆婆媽媽的!有什麽屁話就趕緊給我放出來!”
    那被稱作瘦猴的人聞言也不生氣,反而略顯諂媚地笑了笑,然後伸出手來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喉嚨,清了清嗓子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當家的呀,以小人之愚見呢,咱們不妨將兵力分成三路人馬。其中一路人馬大張旗鼓地從正麵發起佯攻,聲勢一定要浩大無比,把敵人的全部注意力都牢牢吸引住;而另外一路則悄悄地從側翼迂回到敵人的身後,趁著他們全神貫注應對正麵攻擊的時候,出其不意地發動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至於最後一路嘛,則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敵人的後方去,徹底截斷他們的退路。如此這般布局下來,他們必然會陷入首尾不能相顧的困境之中。到時候,咱們再集中優勢兵力,一鼓作氣衝殺過去,豈不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其一舉拿下嗎?當家的您覺得小人這個計策如何啊?是否能讓咱們此次行動的勝算變得更大一些呢?”
    黑風聽完這番話後,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微微頷首,表示讚同道:“嗯……你這瘦猴子平日裏看著不起眼,沒想到關鍵時刻還真能想出這麽個還算不錯的點子來。行吧,那就按照你說的這個法子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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