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請求觸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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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曉那句“超級無敵巨無霸腸梗阻”如同在滾沸的油鍋裏潑進了一瓢冰水,瞬間在跪伏的人群中炸開了無聲的驚雷!
吃……吃撐了?!
卡……卡住了?!
還特麽是便秘升級版?!
這簡直是對龍馬高貴血脈的褻瀆!是對禦前莊嚴氣氛的侮辱!更是對他們這些束手無策的禦獸師和太醫們智商的無情嘲諷!
跪在最前排的一位須發皆白、穿著禦獸司最高品階袍服的老禦獸師,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抬起頭,也顧不上什麽禮儀了,指著林曉曉,氣得胡子都在哆嗦,聲音因為憤怒而尖利:
“黃口小兒!滿嘴胡言!放肆至極!”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唾沫星子差點噴到林曉曉的鞋麵上。
“追雲大人乃上古龍裔,血脈尊貴,飲食皆有定製,豈會如凡俗牲畜般……般‘吃撐’?!更遑論什麽‘腸梗阻’!此等汙言穢語,簡直辱沒神駿!指揮使大人的龍騎,尊貴無比,豈是你能隨意觸碰、信口雌黃的?!”
他這一帶頭,其他跪著的禦獸師和太醫們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雖然不敢大聲附和,但那投注在林曉曉身上的目光,充滿了鄙夷、憤怒和“看你如何收場”的幸災樂禍。就連林曉曉肩膀上的小白,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嚇得一哆嗦,差點又表演一個自由落體。
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實質,壓力再次如同山嶽般壓下,隻不過這次,是針對林曉曉一個人的。
然而,處於風暴中心的林曉曉,卻像是沒聽見那老禦獸師的咆哮,也沒感受到那些殺人的目光。她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抬手掏了掏被震得有點發癢的耳朵,嘴裏小聲嘀咕了一句:
“嘖,嗓門挺大,中氣十足,看來平時沒少練丹田之氣,就是這邏輯……跟他的胡子一樣,有點打結。”
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平靜地落在唯一能做主的人——墨臨淵身上。
她知道,跟這些被固有觀念和恐懼束縛的老古董爭辯,純粹是浪費口水。決定權,隻在那個男人手裏。
墨臨淵深邃如寒淵的眸子,從龍馬身上移開,落在了林曉曉臉上。那目光,依舊冰冷,帶著審視,仿佛要將她從外到裏剖析個透徹。
他沒有理會老禦獸師的怒斥,也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反應。他的視線,如同最精密的手術刀,聚焦在林曉曉那雙清澈、狡黠,此刻卻寫滿了認真與篤定的眼睛上。
她在等他的決定。
廣場上死寂一片,隻剩下龍馬追雲痛苦的、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時間,仿佛被拉長。
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跪著的人們屏住呼吸,等待著指揮使大人的雷霆之怒。那老禦獸師臉上甚至已經露出了“此妖女必被嚴懲”的篤定神色。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墨臨淵薄唇微啟,吐出了一個字。
聲音不高,卻如同冰珠墜地,清晰無比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準。”
一個字!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卻如同驚雷,再次炸響在眾人心頭!
準?!
指揮使大人……準了?!
準這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去觸碰尊貴的龍馬追雲?!準她繼續她那套荒謬的“腸梗阻”理論?!
那老禦獸師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幹幹淨淨,嘴唇哆嗦著,仿佛想說什麽,卻在觸及墨臨淵那冰冷無波的目光時,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化作了一聲無力的、帶著絕望的抽氣。
其他眾人更是如同被集體施了定身法,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再亂瞟了。他們知道,指揮使大人一旦做出決定,便絕無更改的可能。
林曉曉聽到這個“準”字,心裏那塊懸著的大石頭,“咚”地一聲落了地。她甚至沒忍住,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下,趕緊又壓了下去。
成了!冰山……呃,是指揮使大人,還是講道理的嘛!
她不再耽擱,對著墨臨淵微微頷首:“謝大人。”
然後,在所有人複雜到極點的目光注視下,她再次轉身,麵向痛苦中的龍馬追雲。
這一次,她伸出了手。
不是隨意亂摸,而是帶著明確的目的性。她的指尖縈繞著那絲微弱的魂力,如同最輕柔的探針,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地,虛懸在追雲那鼓脹的腹部上方,緩緩移動。
她在感受。
感受那硬塊的邊界,感受氣體流動的阻滯點,感受腸道痙攣的強度……
她的神情專注無比,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她和她的“患者”。那些質疑,那些憤怒,那些無形的壓力,在這一刻,都被她屏蔽在外。
墨臨淵站在原地,玄色蟒袍在微風中紋絲不動。他那冰冷的視線,依舊落在林曉曉的身上,但其中似乎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探究。
這個女子,麵對嗬斥,麵不改色;麵對壓力,從容不迫;麵對龍馬,手法專業而沉穩……她身上那種混合著市井狡黠與頂尖醫者專注的氣質,與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
第一個小衝突,以林曉曉的“無視”和墨臨淵的“破格”準許而告終。
男主的首次明確表態,展現出了超越常理和世俗眼光的決斷力。
而林曉曉,則用她的專業和膽識,贏得了暫時性的)操作權限。
接下來,就是驗證她診斷的時刻了!真相,就在她的指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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