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手工疏通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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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針渡穴的神奇效果,如同在平靜實則暗流洶湧)的湖麵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炸得眾人外焦裏嫩,世界觀搖搖欲墜。龍馬追雲那從痛苦嘶鳴到舒適哼哼的轉變,比任何言語都更有說服力。此刻,禦獸園內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以及……某些人因為緊張而咽口水的聲音。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挽起了袖子,正對著那罐珍貴無比的“玉凝脂”摩拳擦掌的亂毛丫頭身上。
    林曉曉深吸一口氣,那表情,莊嚴得像是即將踏上戰場的勇士,又帶著點“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壯烈。她先是從自己隨身的實則從空間裏偷渡出來的)小布包裏,掏出一副薄如蟬翼、卻韌性極佳的奇怪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
    “專業操作,無菌環境是第一要義。”她一邊戴手套,一邊對著空氣實則是給周圍那些還在懵逼狀態的觀眾解釋)說道,“雖然追雲大人的腸道環境現在可能跟無菌不太沾邊,但咱們的態度得端正。”
    眾人:“……” 無菌?您接下來要幹的事,跟“無菌”這兩個字有半個銅板的關係嗎?!
    接著,她打開那白玉盒,挖了一大坨晶瑩剔透、散發著清香的玉凝脂。那架勢,不像是在取用珍貴的靈藥,倒像是廚房裏的大師傅在挖豬油,準備炒個拿手好菜。
    “嗯,量得足,潤滑效果才好。”她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分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旁邊因為她這“豪放”舉動而心疼得嘴角直抽搐的禦醫院代表,露齒一笑,“大人放心,物盡其用,保證不浪費您這‘低配版開塞露pus’的每一分藥效!”
    禦醫院代表:“!!!” 低、低配版?!開、開塞露?!他好想衝上去把藥搶回來!
    準備工作就緒,林曉曉站到了追雲的後方,那個讓所有人都下意識想要回避、卻又忍不住好奇窺探的位置。
    追雲似乎感受到了什麽,有些不安地動了動後蹄,發出幾聲輕微的“噅噅”,但金針的效果還在,它並沒有太大的掙紮。
    “乖,追雲,放輕鬆,最後一步了,馬上你就舒服了。”林曉曉的聲音再次變得柔和,像哄小孩一樣,“相信我,很快就好。”
    她彎下腰,那嬌小的身影在龍馬龐大的身軀襯托下,更顯得單薄。但她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和畏懼。
    下一秒,在所有人或驚駭、或好奇、或惡心的目光注視下,林曉曉開始了她的“核心疏通工程”。
    過程……不便詳細描述。
    總之,這是一場極其考驗耐心、技巧、心理素質以及……嗅覺耐受度的操作。
    林曉曉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感。她必須避開腸道內壁可能存在的脆弱部位,精準地、輕柔地處理那堅硬如石的堵塞物。玉凝脂在她的手法下,被最大限度地利用起來,發揮著軟化、潤滑的關鍵作用。
    她額角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連抬手擦一下都顧不上,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指尖傳來的觸感上。
    而周圍圍觀的人群,反應可就精彩了。
    起初是死寂,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
    然後——
    “嘔——”
    不知是哪位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年輕禦獸師第一個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幹嘔,立刻用手死死捂住了嘴,臉色慘白如紙。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
    “唔……!”
    “咳咳!”
    接二連三的幹嘔聲和強忍不適的咳嗽聲在人群中響起。不少人都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或轉過頭,或用手帕掩住口鼻,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混合著難以置信、生理不適以及一絲對林曉曉居然能麵不改色進行這種操作的……敬畏?
    就連華蓋下的皇帝和皇後,臉色也變得極其不自然。皇後更是將臉微微偏開,似乎連看一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氣。皇帝則是嘴角緊抿,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個埋頭苦幹的小小身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墨臨淵站在那裏,依舊是那副冰山臉,仿佛眼前正在進行的不是什麽有礙觀瞻的操作,而是一場嚴肅的軍事演練。隻是,若有人仔細觀察,會發現他負在身後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林曉曉身上,看著她專注的側臉,看著她鼻尖沁出的汗珠,看著她因為用力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她竟真的……’ 墨臨淵心中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波動。他見過屍山血海,見過各種慘烈場麵,但眼前這看似“不雅”的一幕,卻以一種奇特的方式,衝擊著他的認知。這個姑娘的膽識、專注以及對“醫者”身份的踐行,遠超他的預期。
    “嘖,這硬度,趕上花崗岩了……追雲大人,您這夥食質量有點過於紮實了啊!” 在一片壓抑的幹嘔聲中,林曉曉居然還有閑心小聲吐槽,語氣裏帶著點無奈的調侃,“看來光吃靈草也不行,膳食纖維和水分補充得跟上,回頭得給您製定個健康飲食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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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 您還有空想飲食計劃?!我們現在隻想逃離現場呼吸新鮮空氣啊喂!
    就在這時,一直蔫蔫地趴在林曉曉亂毛裏、盡量減少自己存在感的小餮饕餮幼崽),似乎被那玉凝脂的淡淡香氣和現場奇特的氣氛勾起了好奇心,偷偷探出了黑乎乎的小腦袋。
    然後,它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正好看到了林曉曉正在進行的“操作”。
    小餮:“!!!”
    小小的黑毛團子瞬間僵住,整隻獸都石化了。它那雙眼睛裏,充滿了震驚、茫然、以及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看什麽”的靈魂拷問。
    下一秒,它猛地用兩隻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雖然爪縫留得有點大),發出一聲細微又崩潰的意念傳音,直接在林曉曉腦海裏炸開:
    “嗚哇!曉曉!你、你在幹什麽呀!好、好髒!好可怕!本座的眼睛!本座不幹淨了!嚶嚶嚶……”
    林曉曉正進行到關鍵處,被它這麽一鬧,手上動作不停,心裏沒好氣地回道:“閉嘴!小餮!我在救馬呢!這叫專業,懂不懂?再吵晚上沒肉幹吃!”
    小餮:“……嚶!” 委屈巴巴地縮了回去,但爪子依舊捂著眼睛,隻是爪縫好像……更大了?它似乎又在偷偷看?)
    這個小插曲並未影響林曉曉。她心無旁騖,繼續著手頭的工作。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越來越多的人快要堅持不住,感覺自己也快要窒息的時候——
    突然!
    追雲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震,發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混合著極致痛苦釋放與難以言喻舒爽的長長嘶鳴——“噅籲籲籲——!!!”
    與此同時,一陣明顯不同於之前的、沉悶而巨大的異響,從它的後方傳來。
    堵塞,通了!
    一股難以形容的、積壓已久的、混合著發酵靈草和……不可描述)的濃鬱氣味,如同實質的衝擊波,瞬間以追雲為中心,擴散開來!
    “嘔——!!!”
    這一次,不再是零星的幹嘔,而是成片的人終於忍不住,彎腰吐了出來!場麵一度十分混亂且……有味道。
    就連一些見多識廣的老臣和老禦獸師,也忍不住臉色發青,胃裏翻江倒海。
    然而,就在這片狼藉和混亂之中,那個始作俑者——林曉曉,卻長長地、滿足地舒了一口氣。
    她迅速而熟練地完成了最後的清理工作,然後直起腰,臉上非但沒有絲毫嫌惡,反而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充滿成就感的燦爛笑容,仿佛剛剛完成了一件偉大的藝術品。
    她甚至還有閑心,對著旁邊那盆早就準備好的清水,一邊仔細地清洗著手臂和手套手套是一次性的,處理掉了),一邊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語氣輕快地點評道:
    “看看!我就說是便秘吧!這堵塞物,這分量,這‘底蘊’!簡直堪稱‘史詩級’的!追雲大人,您這次可真是憋了個大的!下次可別再這麽硬撐了,有感覺就得及時解決,知道不?身體健康最重要!”
    她這話一出,那些剛剛吐完、或者正在強忍嘔吐的人,差點又是一口氣沒上來。
    神特麽“史詩級”!神特麽“底蘊”!神特麽“憋了個大的”!
    這丫頭到底會不會說人話?!還有,她是怎麽能做到在如此“慘烈”的現場,如此“濃鬱”的氣味中,如此麵不改色甚至帶著點小得意地說出這番話的?!
    她的神經是玄鐵打造的嗎?!
    墨臨淵看著那個在混亂和異味中,依舊眼神清澈、笑容狡黠,仿佛剛剛隻是隨手澆了盆花而不是通了匹龍馬便秘的姑娘,冰封的唇角,似乎,可能,大概……勾起了一個微小到幾乎不存在的弧度。
    而龍馬追雲,在經曆了那石破天驚的“釋放”後,整個馬……不,整個龍馬都仿佛升華了!它發出了一聲無比舒暢、中氣十足的響亮嘶鳴,之前萎靡的精神一掃而空,巨大的眼睛恢複了神采,甚至親昵地、感激地用大頭蹭了蹭林曉曉。
    對比之前它那痛苦瀕死的模樣,此刻的生龍活虎,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切質疑,一切嘲諷,在這鐵一般的事實和這極具衝擊力的畫麵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林曉曉,用她匪夷所思的方式,和她那強韌到變態的神經,完成了一場絕地翻盤!
    她拍了拍追雲恢複彈性的腹部,笑眯眯地說:“好啦!梗阻解除,腸道通暢!接下來注意補充水分和易消化的流食,休息幾天就又能活蹦亂跳啦!”
    說完,她轉過身,目光掃過那些臉色慘白、猶自驚魂未定的眾人,最後落在了依舊穩如泰山的墨臨淵身上,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帶著點疲憊,卻更加明亮的笑容:
    “報告指揮使大人,‘青嵐國鎮獸司底層獸醫林曉曉’,幸不辱命!追雲大人的‘腸道疏通及環保清潔養護服務’,圓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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