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榮耀加身,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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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失蹤案告破,非法改造窩點被搗毀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種帶著獵奇和些許質疑的傳聞,而是由鎮獸司官方背書、皇帝陛下親自下旨嘉獎的、板上釘釘的英雄事跡!
主角,自然是我們的“天下第一獸醫”——安樂縣主,林曉曉!
官方通報寫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正氣凜然雖然省略了某些不太和諧的細節,比如獸醫用迷煙彈和噴壺大戰改造怪物,以及某指揮使疑似深夜送溫暖等)。在通報裏,林曉曉被描繪成智勇雙全、明察秋毫、不畏強暴、以一己之力?)深入虎穴,與喪心病狂的匪徒鬥智鬥勇,最終在鎮獸司的配合下,成功解救無數被擄靈寵,摧毀邪惡組織的偉大英雄!
消息一出,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如果說之前“救治麒麟”和“引動祥瑞”讓林曉曉戴上了“神醫”的光環,那這次“搗毀魔窟”則直接給她披上了“守護神”的戰袍!形象瞬間從技術流專家,升級成了有擔當、有膽識、能文能武的全民偶像!
林曉曉那小破院……哦不,是安樂縣主府邸的門檻,這幾天差點被各路人馬踏破。
首先是宮裏來的天使太監),帶著皇帝陛下豐厚的賞賜,浩浩蕩蕩,再次閃瞎了京城百姓的鈦合金狗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樂縣主林曉曉,忠勇可嘉,智破奇案,解救生靈,維護社稷安穩……特賜東海夜明珠一鬥,珊瑚樹兩對,赤金五百兩,綾羅綢緞……以下省略五百字)欽此!”
聽著太監那抑揚頓挫、如同唱歌般的宣旨聲,林曉曉跪在香案後,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夜明珠?晚上不用點燈了,省電!珊瑚樹?擺著看不錯,就是不好打掃……赤金?這個實在!綾羅綢緞?阿九好像挺喜歡這種亮閃閃的料子,可以給它做幾個新墊子……’
宣旨完畢,太監笑眯眯地湊過來:“縣主,陛下還說了,您上次要的那些草藥種子和醫書典籍,太醫院和皇家書庫已經整理出了一部分,稍後就給您送來。”
“哎呀!陛下真是太客氣了!這才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嘛!”林曉曉頓時眉開眼笑,比看到金子還高興。
太監:“……” 這位縣主的喜好,還真是……別致。
賞賜的隊伍剛走,各路拜帖、請柬就如同雪片般飛來。什麽王公貴族、文武百官、各大宗門世家……都想見識一下這位新晉的“英雄縣主”,攀攀交情。
林曉曉看著張管事抱進來的那一大摞帖子,腦袋都大了三圈。
“不見不見!統統不見!”她大手一揮,果斷拒絕,“就說本縣主連日操勞,身心俱疲,需要靜養!還有,以後這種虛頭巴腦的社交活動,能推就推!有那時間,我不如多研究兩個藥方,或者給阿九梳梳毛!”
張管事苦著臉:“縣主,這……這不太好吧?有些是朝中重臣,有些是宗門耆老……”
“有什麽不好的?”林曉曉理直氣壯,“我是獸醫!我的職責是治病救獸,維護人與自然的和諧!又不是交際花!再說了,他們那是想結交我嗎?那是想結交我‘英雄’的名頭!虛不虛偽?”
她拿起一張鎏金請帖,念道:“……特邀縣主過府一敘,品茗論道,共賞奇珍?嘖,一看就是套路!到時候肯定是一堆人圍著我看猴戲,問東問西,說不定還想給我做媒!不去!”
小餮在她腳邊啃著一塊賞賜裏的肉脯,含糊不清地傳音:“曉曉說得對!有那功夫,不如多吃幾塊肉!”
阿九優雅地舔著爪子,淡淡道:“庸俗應酬,確實有損格調。”
訛獸則拿著一個小本本,一邊記錄一邊念叨:“某年某月某日,安樂縣主林曉曉婉拒吏部尚書邀約,淡泊名利之心,天地可鑒……開始構思新的傳奇故事)”
除了官麵和上流社會的追捧,林曉曉在普通民眾中的聲望更是達到了頂點。
現在她走在街上,那待遇,堪比頂流巨星出巡!
“快看!是林縣主!英雄縣主出來了!”
“縣主!多謝您救了我家小花!”
“縣主!這是我自家種的青菜,您嚐嚐!”
“林神醫!不,林英雄!給我簽個名吧!就簽我這汗衫上!”
民眾們熱情洋溢,送雞蛋的,送蔬菜的,要求簽名的,甚至還有想把她畫像掛家裏鎮宅的……搞得林曉曉每次出門都像做賊一樣,需要提前規劃路線,或者讓阿九施展點幻術遮掩。
“唉,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林曉曉第n次從熱情群眾的“圍堵”中逃脫,癱在院子的搖椅上,發出幸福的抱怨,“這下好了,想低調都低調不了了。我這‘天下第一獸醫’的牌子,現在都快成‘京城保護神’的招牌了。”
小餮在她旁邊啃著民眾進貢的經過林曉曉嚴格檢查的)燒雞,得意地傳音:“曉曉現在是超級厲害的名人!本座作為曉曉的第一夥伴,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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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甩了甩尾巴,語氣帶著一絲調侃:“昔日獸醫,今朝英雄。汝這身份轉換,倒是頗為順暢。”
訛獸更是已經編出了十八個不同版本的《英雄縣主智破邪窟記》,在各個茶樓酒肆流傳,版本細節略有出入,但核心思想一致——突出林曉曉的偉光正,以及它訛獸大人不可或缺的幕後貢獻。
林曉曉看著院子裏堆成小山的各色禮物大部分是吃的和用的),又看了看身邊吵吵嚷嚷、但無比可靠的夥伴們,心裏其實還是挺美的。
雖然過程驚險了點,麻煩多了點,但這種被需要、被認可、尤其是能切實幫助到那些弱小生命的感覺,確實不賴。
“好吧好吧,‘英雄’就‘英雄’吧。”她伸了個懶腰,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反正,幹的還是老本行——保護毛茸茸,痛揍變態狂!這活兒,我熟!”
榮耀加身,萬眾追捧的日子過了幾天,林曉曉漸漸也有些習慣了。雖然應酬能推就推,但必要的“售後服務”還是得做,比如,安撫那些被解救回來的、心靈受創的靈寵們,以及……應付某個不請自來的冰山。
這夜,月明星稀,晚風帶著初秋的涼意。
林曉曉剛給一隻因為被囚禁而患上輕度抑鬱的靈犬做完“心理疏導”主要手段是按摩、零食以及播放舒緩的……呃,她自己哼的小調?),正準備洗漱睡覺。
院門外,再次響起了那熟悉而獨特的、仿佛帶著冰碴子的敲門聲。
“篤,篤,篤。”
不疾不徐,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規律性。
林曉曉翻了個白眼,披上外套,一邊嘟囔一邊去開門:“又是您啊,指揮使大人?我這都快成你們鎮獸司的夜間值班室了……這次是缺了哪種藥材需要我讚助,還是又有什麽變態案子需要獸醫提供技術支持?”
門外,墨臨淵依舊是一身玄衣,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冷硬的側臉線條,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在看到她時,似乎比平時少了幾分寒意。
他沒有立刻回答,目光先是掃過她因為剛洗完臉而顯得紅撲撲的臉蛋,以及那頭依舊不怎麽聽話、翹起幾根呆毛的亂發,然後才淡淡開口:“案子已了,暫無新情況。”
“那你這是……”林曉曉疑惑地眨眨眼,“深夜散步迷路到我家門口了?”
墨臨淵似乎被她這清奇的腦回路噎了一下,沉默片刻,才從懷中取出一個狹長的、用深色錦緞包裹著的小盒子,遞到她麵前。
“給你的。”他的語氣依舊平淡無波,仿佛遞過來的不是禮物,而是一份公文。
“咦?”林曉曉愣了一下,接過盒子,入手微沉,帶著他指尖殘留的一絲涼意。“這什麽?加班費?還是封口費?”她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好奇地打開錦緞。
裏麵是一個做工古樸大方的木盒,打開木盒,黑色的絲絨襯墊上,靜靜躺著一支玉簪。
簪身是溫潤的白玉,質地細膩,沒有任何多餘的雕飾,隻在簪頭處,鑲嵌著一顆米粒大小、卻仿佛蘊含著星河流轉般深邃光澤的幽藍色寶石。月光下,玉簪泛著柔和的光暈,那藍寶石更是如同有生命般,內裏光暈緩緩流轉。
“哇哦……”林曉曉雖然對珠寶沒什麽研究,但也能看出這支玉簪絕非凡品,而且……非常符合她的審美,簡約而不簡單,低調中透著神秘。
“這是……?”她拿起玉簪,觸手溫涼,一股令人心安的氣息隱隱傳來。
墨臨淵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喜歡,冰封的唇角似乎幾不可查地柔和了一瞬,但聲音依舊沒什麽溫度:“戴著。”
“啊?送我?”林曉曉有點受寵若驚,隨即又警惕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指揮使大人,您這突然走溫情路線,我有點慌啊。該不會是這簪子裏藏了什麽竊聽器或者定位裝置吧?”
墨臨淵:“……” 他額角似乎有青筋跳動了一下。
“此簪名為‘守心’。”他耐著性子解釋雖然聽起來更像是在下達命令),“鑲嵌的是‘星辰淚’,可自動護主。關鍵時刻,能為你擋下三次致命攻擊。”
林曉曉拿著玉簪的手一頓,眼睛瞬間瞪大了!
自動護主?擋三次致命攻擊?!
這……這簡直就是遊戲裏的保命神裝啊!還是自帶能量盾的那種!
她猛地抬頭看向墨臨淵,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這麽牛逼……啊不是,是這麽珍貴的法寶,你就這麽送給我了?”
墨臨淵避開她過於灼熱的目光,看向院中的老槐樹,語氣依舊平淡:“你屢次卷入險境,行事……又過於跳脫,有此物防身,至少能多幾分保障。免得……日後還需本座親自去撈人。”
最後那句話,他說得極輕,但林曉曉還是聽到了。
她看著月光下他冷峻卻莫名顯得有些……別扭的側臉,心裏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有點酸,又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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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冰山麵癱悶騷男……原來是在擔心她?
“喂……”林曉曉捏緊了手中的玉簪,感覺臉頰有點發燙,她清了清嗓子,試圖用玩笑掩飾那一瞬間的悸動,“指揮使大人,您這算不算是……以權謀私,賄賂朝廷命官啊?”
墨臨淵轉回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那雙冰封的眼眸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悄然融化,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讓你戴著,便戴著。”
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細微的電流竄過。
林曉曉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低下頭,把玩著那支溫潤的玉簪,小聲嘀咕:“哦……那……那就謝謝了啊。”
看著她那難得露出的、帶著點羞澀和乖巧的模樣,墨臨淵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極淡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不再多言,轉身便走。
“喂!”林曉曉突然叫住他。
墨臨淵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那個……”林曉曉撓了撓頭,聲音提高了些,“下次……要是再有這種‘售後服務’,記得提前預約!還有……你自己也小心點!”
墨臨淵的背影似乎微微僵了一下,隨即,他輕輕“嗯”了一聲,身影便徹底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林曉曉站在門口,握著那支還帶著他體溫和淡淡冷香的玉簪,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半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悶騷的冰山……”她低聲笑罵了一句,心裏卻像是被月光填滿,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將玉簪小心翼翼地插在自己那頭亂毛上,雖然發型依舊沒什麽改善,但她卻覺得,這是自己戴過的最好看的一件首飾。
回到屋裏,對著模糊的銅鏡照了照,林曉曉摸著簪子上的藍寶石,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擋三次致命攻擊……嘿嘿,這下安全感爆棚了!以後揍變態……啊不是,是行醫救獸的時候,腰杆都能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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