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馭獸盟的暴行與女主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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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風吟竹海後,林曉曉和她的毛茸茸軍團,連同鎮獸司的隊伍,繼續朝著秘境深處,翡翠穀的方向探索。有了小白這位移動百科全書的加入,行進路線明顯優化了許多。小白不僅能識別各種潛在的危險植物和地質結構,還能根據能量流動的細微差異,推測出哪些區域可能有高價值靈材,或者哪些地方最好繞行——雖然它的解釋通常伴隨著一堆讓人半懂不懂的專業術語,比如“此地靈氣渦旋呈現左旋態勢,預示下方可能存在不穩定的‘地脈炁穴’,建議偏移十五度角繞行,可規避百分之八十七點三的塌陷風險”之類的。
隊伍行進速度不算快,但頗為順利。小餮偶爾會跑出去巡邏,然後叼回一些奇形怪狀但據說味道不錯的靈果或蘑菇經過小白可食用性分析後才敢吃)。阿九則始終保持著優雅的警惕,冰藍色的眼眸掃視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的感知。空空似乎從火鍋保衛戰中獲得了信心,不再總是縮在林曉曉懷裏,偶爾也會嚐試短距離的空間閃爍,去追一隻蝴蝶或者好奇地觀察一朵發光的花,然後“biu”一下閃回林曉曉身邊,得意地晃晃小腦袋。訛獸的創作靈感如同泉湧,新本子已經寫滿了大半,它甚至開始構思以毛茸茸軍團為主角的係列評書。
然而,秘境的寧靜之下,總是潛藏著不為人知的波瀾。
這一日午後,隊伍沿著一條蜿蜒的溪流,進入了一片植被繁茂、鳥語花香的山穀。穀中靈氣盎然,溪水清澈見底,奇花異草隨處可見,甚至能看到一些溫順的低階靈獸在溪邊飲水嬉戲,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好地方啊!”林曉曉深吸一口帶著花草清香的空氣,心情愉悅,“要是沒那麽多打打殺殺,在這裏建個小木屋,開個秘境特色獸醫診所兼靈獸療養院,順便種點菜養點魚,簡直完美!”
小餮深以為然,已經開始用爪子比劃哪裏適合建它的專屬肉食儲藏洞了。
小白則認真地分析著環境數據:“空氣濕度合適,靈氣粒子活躍度中等偏上,負氧離子含量極高,確實適宜休養生息。東南方向約五百米處,有微量地乳靈泉滲出跡象,對幼獸骨骼發育及傷患恢複有裨益。”
就在眾人獸)沉浸在這片祥和氛圍中時,一陣不和諧的、尖銳刺耳的聲音,混雜著靈力波動的爆鳴,從山穀深處隱約傳來。
“啪——!!”
“唳——!!!”
那是……鞭子抽打的聲音?還有某種禽類靈獸痛苦而憤怒的唳鳴?
林曉曉眉頭瞬間皺起。獸醫的耳朵對動物的痛苦聲音格外敏感。這絕不是正常的狩獵或爭鬥聲音,那鞭聲中帶著明顯的惡意和折磨意味,而那禽鳴充滿了不屈、痛苦與……絕望?
“前麵有情況!”雷烈將軍也察覺到了異常,揮手示意隊伍放緩速度,提高警惕,派出兩名擅長隱匿的斥候向前偵查。
很快,斥候帶回消息,臉色有些難看:“將軍,是馭獸盟的人!大概七八個,圍著一隻……好像是重明鳥?正在用蝕骨鞭抽打!看樣子是想強行收服!”
“重明鳥?”林曉曉心中一凜。那可是《山海經》中有名的祥瑞之鳥啊!據說其形似雞,鳴聲如鳳,目有雙瞳,能驅邪避凶,力大無窮。這種靈獸心性高傲,絕非甘願受人奴役之輩。馭獸盟居然用鞭打的方式來逼迫?
“過去看看!”林曉曉沒等雷烈下令,已經邁步向前,臉色沉了下來。她可以接受為了生存而狩獵,但無法容忍這種純粹為了征服和奴役而施加的虐待。
“曉曉,小心點,可能是陷阱。”阿九傳音提醒,跟了上去。
“哼!又是那群討厭的家夥!讓本座去把他們連人帶鞭子都拍扁!”小餮齜牙,赤瞳中凶光閃爍。
小白冷靜分析:“蝕骨鞭,三品法器,鞭身附有蝕靈金線,抽打時不僅造成皮肉之苦,更能侵蝕靈力、損傷經脈,痛苦異常。常用於逼迫不肯就範的靈獸。”
空空似乎感受到了前方傳來的痛苦和暴戾氣息,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但還是緊緊跟在林曉曉腳邊。
雷烈將軍略一沉吟,還是帶隊跟了上去。鎮獸司雖不直接幹預私人勢力間的馭獸手段隻要不違反青嵐國基本律法),但林醫官已經行動,他自然不能坐視。
繞過一片茂密的紫藤花叢,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呼吸一窒。
山穀深處一處相對開闊的草地上,七八名身著馭獸盟暗紅色勁裝的弟子,正呈半圓形圍著一隻被束縛的巨鳥。
那鳥體型堪比一架小型馬車,羽毛原本應是華美絢爛的錦色,此刻卻沾滿了泥土、血跡和焦痕,淩亂不堪。它的頭顱高昂,即便在如此境地,依然保持著一種不屈的驕傲。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眼睛——果然如同傳說,每隻眼睛中都有兩個瞳孔,此刻這雙重瞳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與刻骨的痛苦,死死瞪著麵前手持長鞭、一臉狠厲的疤麵青年。
正是之前在降臨點嘲諷過林曉曉的馭獸盟副領隊,厲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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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鋒手中,揮舞著一根通體烏黑、布滿倒刺、隱隱有暗紅色符文流轉的長鞭——正是蝕骨鞭!鞭影如毒蛇,每一次抽打在重明鳥的身上,都發出令人牙酸的破空聲和皮開肉綻的悶響,帶起一蓬血霧和幾片染血的羽毛。鞭身上的暗紅符文隨之亮起,侵蝕性的靈力鑽入重明鳥體內,讓它發出壓抑不住的痛苦哀鳴,龐大的身軀劇烈顫抖,卻因為脖頸和雙足被特殊的禁靈鎖鏈牢牢鎖住,無法掙脫。
“畜生!還不屈服?!”厲鋒臉上帶著獰笑,眼中盡是殘忍與不耐,“能被本少爺看上,是你的造化!乖乖簽訂主仆契約,交出魂血,還能少受點苦!否則,今天就抽碎你的骨頭,磨滅你的靈性,讓你變成一隻沒用的廢鳥!”
旁邊幾個馭獸盟弟子或抱臂冷笑,或出聲附和:
“厲師兄,跟這扁毛畜生廢什麽話!多抽幾鞭,看它能硬氣到幾時!”
“就是!重明鳥一身是寶,眼睛、尾羽、筋骨都是煉器煉丹的上品材料,不肯認主,宰了取材也不虧!”
“聽說赤練師姐最近在煉製一件法寶,正需要強大的靈獸精魄呢!這重明鳥的魂,說不定正合適!”
重明鳥聞言,眼中怒火更盛,發出一聲淒厲而決絕的長唳,即便被鎖鏈禁錮,依然拚命掙紮,雙瞳死死盯著厲鋒,那眼神仿佛在說:“寧死不屈!”
“冥頑不靈!”厲鋒眼神一冷,手中蝕骨鞭高高揚起,鞭梢凝聚起更濃的暗紅靈光,顯然這一鞭要加重力道,甚至可能傷及本源!
“住手!!”
一聲清亮的、帶著壓抑怒氣的喝止,如同驚雷般在山穀中炸響!
厲鋒的鞭子懸在半空,他和其他馭獸盟弟子愕然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隻見林曉曉分開紫藤花叢,大步走了出來。她臉上沒有了平日裏的嬉笑或狡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冰冷與嚴肅。在她身後,跟著威風凜凜圓滾滾)的小餮、優雅而眼神冰冷的阿九、氣質超凡卻麵露不讚同的小白,以及雖然害怕但努力挺起小胸脯的空空。更後麵,是雷烈將軍和鎮獸司的隊伍。
“是你?”厲鋒認出了林曉曉,那個在降臨點擺攤的小獸醫,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濃濃的輕蔑和厭惡取代,“怎麽?林大醫官不在你的攤子上騙錢,跑到這裏來多管閑事?這是我們馭獸盟在收服靈獸,與你何幹?”
“收服?”林曉曉走到近前,目光掃過傷痕累累、氣息萎靡卻依舊高昂著頭顱的重明鳥,獸醫的本能讓她瞬間判斷出這鳥兒身上多處骨折、經脈受損、靈力混亂,還中了某種侵蝕性的毒素來自蝕骨鞭),若不及時救治,即便不死也會留下嚴重後遺症,甚至靈性盡失。她的聲音更冷了幾分:“我看是虐殺吧?你們馭獸盟所謂的馭獸之道,就是靠鞭打、折磨、摧毀靈獸的意誌來達成目的?”
“嗤!”厲鋒不屑地嗤笑一聲,收回鞭子,雙手抱胸,斜睨著林曉曉,“婦人之仁!靈獸不過是工具、是材料、是吾等修士攀登大道的踏腳石!不聽話,自然要打!打服了,自然就聽話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像你那樣,給它們喂幾顆糖豆,說幾句好話,它們就會心甘情願為你賣命?簡直可笑!”
旁邊的馭獸盟弟子也紛紛嘲諷:
“就是!我們馭獸盟靠實力說話!哪像某些人,隻會用些歪門邪道,哄騙些沒見識的靈獸和散修!”
“林醫官,你還是回去擺你的攤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小心濺你一身血!”
“跟這種天真的人有什麽好說的?厲師兄,別理她,繼續!”
重明鳥似乎聽懂了這些人的對話,它看向林曉曉,那雙痛苦卻依舊清澈的重瞳中,閃過一絲微弱的、混雜著疑惑與絕望的光芒。這個人類……似乎和折磨它的這些人不一樣?
林曉曉沒有理會那些嘲諷,她徑直走到重明鳥麵前,無視了厲鋒等人警告的眼神,仔細打量著它的傷勢,眉頭越皺越緊。
“左翼尺骨和橈骨開放性骨折,伴有嚴重錯位和感染跡象;右側第三、第四肋骨骨裂;背部、腿部多處深度撕裂傷,肌肉組織壞死;經脈被侵蝕性靈力入侵,靈力運轉阻滯超過百分之六十;眼部有充血和輕微毒素侵蝕跡象;精神處於極度緊張和痛苦狀態,伴隨應激反應……”她如同報病例一樣,快速而清晰地列出了重明鳥的傷情,每說一項,語氣就更沉一分。
最後,她抬起頭,目光如同冰冷的針,刺向厲鋒:“這就是你們馭獸之道的成果?一隻潛力無限、祥瑞高潔的重明鳥,被你們折磨得奄奄一息,靈性蒙塵!就算它最後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而屈服,簽下契約,那也不是真正的馴服,而是被恐懼和絕望摧毀了意誌的行屍走肉!這樣的工具,你們用著安心嗎?”
厲鋒被林曉曉一連串專業的傷勢描述和淩厲的質問搞得有些惱羞成怒,但他很快壓下怒氣,冷笑道:“那又如何?隻要能為我所用,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一切!它現在不肯屈服,說明打得還不夠!等它嚐夠了蝕骨鞭的滋味,自然會知道該怎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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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寧願死,也不肯屈服呢?”林曉曉反問。
“那它就死!”厲鋒毫不猶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能為我所用的,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荒謬!”林曉曉氣得胸口起伏,“生命不是這樣衡量的!尤其是擁有高等智慧的靈獸!它們有自己的情感、尊嚴和選擇的權利!獸醫的職責是治愈和幫助,不是摧殘和奴役!”
“哈哈哈哈哈!”厲鋒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連旁邊的馭獸盟弟子也哄笑起來。
“治愈?幫助?選擇的權利?”厲鋒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林曉曉,你是不是治病把腦子治傻了?這裏是弱肉強食的秘境!是實力為尊的世界!你那一套天真可笑的理論,在這裏行不通!沒有實力,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靈獸?靠你那幾根針和幾顆糖丸嗎?”
麵對肆無忌憚的嘲笑,林曉曉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跟這種被力量至上理念徹底洗腦的人講道理是對牛彈琴。行動,比言語更有力。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傷痕累累卻依舊倔強的重明鳥,又看向一臉囂張的厲鋒,心中一個大膽的計劃迅速成形。
“既然你覺得你的鞭打馴服法行之有效,而我的溫和醫治法天真可笑,”林曉曉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地響起,壓過了對方的嘲笑,“那我們不妨打個賭,如何?”
“打賭?”厲鋒止住笑聲,挑眉看著林曉曉,眼中閃過一絲感興趣和警惕,“賭什麽?怎麽賭?”
林曉曉指向被鎖鏈束縛的重明鳥,一字一句道:“就賭它!”
“你、我,同時‘治療’這隻重明鳥。你用你的方法——繼續鞭打、威逼、強迫它簽訂奴役契約。我用我的方法——為它處理傷勢,緩解痛苦,嚐試溝通。”
“時限為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看它是願意拖著傷體、帶著恐懼跟你走,簽訂那不平等的奴役契約;還是願意在傷勢得到緩解後,相信我,甚至……自願與我建立平等的夥伴關係。”
她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厲鋒:“賭注就是——如果它選擇跟你走,我立刻轉身離開,絕不再幹涉你們馭獸盟的任何事,並且公開承認你的馭獸之道才是正確的。如果它選擇相信我,或者哪怕隻是不願再受你折磨,那麽,你們立刻解開它的鎖鏈,放它自由,並且承諾以後不再用這種殘酷手段對付這隻重明鳥,如何?”
這個賭約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馭獸盟的弟子們麵麵相覷,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哄笑。
“哈哈哈哈!她說什麽?一個時辰?讓這隻被打得半死的重明鳥相信她?還要建立平等的夥伴關係?她是不是瘋了?”
“厲師兄,答應她!這不是白送嗎?這重明鳥恨我們入骨,怎麽可能信她一個陌生人?更別說平等夥伴了,簡直是做夢!”
“就是!一個時辰,咱們加把勁,說不定就能把這畜生徹底打服!看她到時候還有什麽話說!”
厲鋒也露出譏誚的笑容。他覺得林曉曉簡直是自取其辱。重明鳥現在對他們恨之入骨,警惕性極高,怎麽可能輕易相信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類?更何況還要在短短一個時辰內?而他這邊,雖然重明鳥倔強,但他自信繼續施壓,加上一些馭獸盟特有的折磨魂魄的秘術他打算暗中使用),迫使它屈服並非不可能。
“好!這個賭約,我接了!”厲鋒爽快且自信)地答應下來,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不過,光是口頭承認可不夠。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當眾向我馭獸盟道歉,承認你那套獸醫理論是廢物,並且……把你身邊那隻黑毛團子小餮)和那隻白狐狸阿九)作為賭注輸給我!”他早就眼饞林曉曉身邊這幾隻明顯不凡的靈獸了。
“你!”林曉曉眼神一厲。小餮和阿九更是瞬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怎麽?不敢?”厲鋒挑釁道,“還是說,你所謂的關愛靈獸,也隻是說說而已,涉及到你自己的利益,就不肯了?”
林曉曉壓下怒火,看了一眼身邊的小餮和阿九。小餮傳音咆哮:“曉曉!答應他!本座倒要看看,他有幾條命來要本座!”阿九也清冷傳音:“賭約可接。吾等並非物品,其注定徒勞。正好借此機會,讓其見識何為真正的靈獸之誼。”
林曉曉心中一定,抬頭看向厲鋒,聲音斬釘截鐵:“好!賭注成立!但我也要加一條——如果你輸了,不僅要放了重明鳥,承諾不再傷害它,還要當眾承認你的鞭打馴服法是錯誤且殘忍的,並且向這隻重明鳥道歉!”
“向一隻畜生道歉?荒謬!”厲鋒嗤笑,但為了得到小餮和阿九,他咬了咬牙,“行!我答應!不過,為了防止你耍詐,治療過程必須公開,雙方不得使用超出治療和溝通範疇的強製手段比如直接下靈魂契約或攻擊),由雷烈將軍和雙方人員共同監督,如何?”
“正合我意!”林曉曉點頭。
雷烈將軍眉頭緊鎖,覺得這賭約太過兒戲和冒險,但看林曉曉神色堅決,而馭獸盟一方咄咄逼人,他沉聲道:“既如此,鎮獸司便作為見證。雙方需遵守約定,不得使用明令禁止的禁術或直接攻擊對方及靈獸。否則,鎮獸司有權介入。”
賭約成立!
一場關乎理念、尊嚴與生命的賭局,在這看似平靜的山穀中,拉開了帷幕。
一邊是信奉暴力與征服,手握蝕骨鞭的馭獸盟副領隊厲鋒。
一邊是信奉仁心與溝通,手握銀針與草藥的獸醫林曉曉。
賭注,是一隻飽受摧殘卻寧死不屈的祥瑞之鳥——重明鳥。
一個時辰,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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