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
    淩夜的嘶吼剛落，腦海裏的機械音瞬間炸響：【新手隨機模擬啟動！匹配人生模板 —— 戰地醫生 “夜鷹”！】
    【模擬世界：現代戰爭前線！模擬規則：意識完全代入，所有體驗 100 真實，技能經驗永久保留！】
    【倒計時 3…2…1… 傳送開始！】
    轟！
    天旋地轉的眩暈感猛地攫住淩夜，耳邊的嘲笑聲、食堂的喧鬧聲瞬間被撕裂，取而代之的是震得耳膜發疼的爆炸聲，還有密密麻麻的慘叫 —— 像無數人被按在地獄門口嘶吼。
    他踉蹌著站穩，低頭一看，自己穿著一身沾滿黑紅汙漬的迷彩服，胸前掛著冰涼的聽診器，手裏還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咳！咳咳！”
    濃烈的硝煙混著焦糊味直衝鼻腔，淩夜猛地彎下腰幹嘔，胃裏翻江倒海。眼前的景象讓他頭皮發麻：斷壁殘垣間躺滿了傷員，有人缺了胳膊，有人腿上插著彈片，鮮血順著碎石縫匯成小流，在灰蒙蒙的地麵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發什麽愣！想死嗎？”
    一個穿著白大褂、臉上沾著血的護士衝過來拽他，聲音像淬了冰，“這裏是三營急救點！炮彈馬上要第二輪覆蓋了，不想被炸成肉醬就趕緊救人！”
    護士的手勁極大，拽得淩夜胳膊生疼。他抬頭望去，遠處的天空劃過幾道黑影，緊接著就是更響的爆炸聲，震得腳下的地麵都在抖。
    “我… 我不會啊…” 淩夜聲音發顫 —— 他在天罡宗連真氣都練不出來，哪見過這種真刀真槍的生死場？
    “不會就學！總比看著人死強！” 護士把一個急救箱塞到他懷裏，指著不遠處蜷縮在地的士兵，“那小子大腿中彈，動脈破了，再耽誤半分鍾就沒救了！”
    淩夜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士兵臉色慘白如紙，腿上的軍裝被血泡成紫黑色，血正順著傷口往外噴，像壞掉的水龍頭。
    “我… 我怕…” 淩夜的手在抖，手術刀差點掉在地上。他想起了被張奎踹下擂台的無助，想起了林倩踩碎木簪時的輕蔑 —— 都是這種無力感，都是隻能看著的絕望！
    “怕個屁！” 護士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他瞬間清醒，“你現在是‘夜鷹’！是這急救點唯一能上手的年輕醫生！你要是慫了，這些人全得死！”
    “夜鷹…” 淩夜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突然湧進腦海 —— 這是 “夜鷹” 的人生：醫學院高材生，剛畢業就主動請纓上了前線，昨天還在給傷員縫傷口，今天就輪到 “自己” 接手。
    “對，我是夜鷹！我能救！”
    淩夜咬碎了牙，猛地衝過去跪在士兵身邊。他撕開士兵的褲腿，猙獰的傷口露出來，邊緣的肉都被火藥燒得焦黑。
    “按住他！別讓他動！” 淩夜吼道，聲音居然不抖了。
    旁邊兩個傷得不重的士兵立刻撲上來按住傷員的肩膀，那傷員疼得嘶吼，冷汗把頭發都浸濕了。
    淩夜盯著跳動的動脈，腦海裏突然閃過無數畫麵 ——“夜鷹” 在醫學院學的解剖知識、前輩教的止血技巧，甚至還有昨天縫合傷口時的手感。他深吸一口氣，手腕一翻，手術刀精準地劃開傷口周圍的壞死組織，然後用止血鉗死死夾住動脈斷口。
    “紗布！止血粉！” 他大喊。
    護士立刻把東西遞過來，淩夜的手穩得驚人，沾著血的手指捏著紗布按壓傷口，動作幹脆利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怯懦。
    三分鍾後，出血終於止住了。淩夜癱坐在地上，後背全被冷汗浸透，手還在微微發顫，但看著士兵逐漸恢複血色的臉，他心裏突然湧起一股陌生的熱流 —— 不是憤怒，不是屈辱，是 “救了人” 的踏實。
    “不錯啊小子，第一次上手就這麽穩。” 護士遞過來一瓶水，語氣緩和了些，“剛才是我急了，別往心裏去。”
    淩夜接過水灌了一口，剛想說什麽，又一陣爆炸聲傳來，這次更近了，急救點的帳篷被氣浪掀飛了半邊。
    “媽的，又來一批傷員！” 護士罵了一句，轉身就衝了出去。
    淩夜沒有猶豫，抓起手術刀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日子，淩夜徹底被扔進了 “地獄模式”。他每天要處理幾十甚至上百個傷員，從腹部中彈到顱腦外傷，從簡單的包紮到複雜的截肢手術，他見過太多生死 —— 有人剛被抬進來就沒了呼吸，有人握著他的手說 “謝謝醫生”，轉頭就因感染去世。
    他從一開始的手抖、幹嘔，到後來能在炮彈呼嘯聲裏冷靜地鋸掉壞死的腿；從需要前輩指導才能縫合，到能閉著眼睛摸準血管位置；甚至在一次空襲中，他頂著落下來的碎石，硬是在斷壁下給一個連長做了開顱手術，把人從死神手裏搶了回來。
    “夜鷹醫生，你太神了！剛才那手術，換了老醫生都不敢在這種時候做！” 一個年輕護士遞過來一塊幹糧，眼裏全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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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夜咬了口幹糧，嘴裏沒什麽味道。他看著遠處硝煙彌漫的陣地，心裏異常平靜 —— 不是麻木，是一種見過太多生死後的沉穩。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適應 “夜鷹” 的身份，那些醫術知識像刻進了骨子裏，抬手就來。
    【叮！檢測到宿主在極端環境下完成 10 次高難度急救，被動技能 “冷靜意誌” 激活！效果：麵對危機時思維速度提升 30，情緒波動降低 50！】
    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淩夜卻沒太意外 —— 他剛才在處理一個被彈片穿胸的士兵時，明明聽見頭頂的炮彈越來越近，卻硬是沒慌，精準地找到了出血點。
    “夜鷹！快！營長被流彈擊中了！”
    一個通訊兵連滾帶爬地衝過來，臉上全是血，“子彈卡在肺裏了，現在連氣都快喘不上了！”
    淩夜立刻站起身，抓起急救箱就往指揮帳篷跑。營長是這片區的主心骨，要是沒了，前線的防線說不定會直接崩潰。
    指揮帳篷裏一片混亂，幾個醫生圍著病床急得團團轉。病床上的營長臉色青紫，嘴唇發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拉的雜音，胸口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
    “子彈位置太刁鑽，靠近主動脈，一動就可能大出血！” 一個老醫生急得直跺腳，“手術燈也不夠亮，根本看不清！”
    淩夜擠過去，掀開蓋在營長身上的毯子，用聽診器聽了幾秒，又用手指按壓了傷口周圍的位置，腦海裏瞬間構建出子彈的軌跡 —— 卡在右肺下葉，距離主動脈隻有一厘米，確實凶險。
    “讓開，我來。” 淩夜的聲音很穩，沒有一絲波瀾。
    “你？” 老醫生皺眉，“夜鷹，這不是小傷，搞不好人就沒了！”
    “不搞，他現在就沒了。” 淩夜抬手推開他，“拿手電來，再給我找把最細的止血鉗，還有消毒酒精 —— 要最快的！”
    旁邊的護士立刻遞過來東西，淩夜接過手電咬在嘴裏，雙手戴上手套，手術刀精準地劃開傷口擴大切口。手電的光有限，他隻能憑著手感和 “夜鷹” 的經驗摸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帳篷外的爆炸聲越來越近，甚至有碎石塊從帳篷頂掉下來。
    “找到了！”
    淩夜眼睛一亮，止血鉗精準地夾住了子彈邊緣，緩緩往外拔 —— 就在子彈快要拔出的瞬間，外麵突然傳來震天的嘶吼：“敵襲！敵人衝進來了！”
    “砰！”
    帳篷門被踹開，幾個穿著迷彩服的敵人端著槍衝進來，槍口直接對準了病床！
    淩夜的心髒猛地一縮，手裏的止血鉗卻沒停 —— 他要是現在鬆手，營長的血會瞬間噴出來，當場斃命！
    “攔住他們！” 老醫生嘶吼著撲上去，卻被敵人一腳踹飛。
    子彈上膛的 “哢嚓” 聲在耳邊響起，淩夜咬著牙，看著越來越近的槍口，右手的止血鉗猛地一用力 ——
    子彈被拔了出來！
    但敵人的槍也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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