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離開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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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沙荒漠的風裹挾著暗紫色沙粒,刮在新換的抗汙麵罩上發出“沙沙”聲響。林野緊了緊腰間的儲物袋,掌心的破障紋還殘留著擊敗紋魔宗修士後的灼熱感——方才那一戰不僅鞏固了靈紋境中期的修為,更讓他摸清了“規則破壞”型靈紋的實戰用法,此刻哪怕再遇到靈紋境後期的敵人,他也有信心周旋。
    舊印仍在手腕內側微微發燙,黑色紋路指向荒漠深處,那股古老而神秘的能量波動如同磁石般吸引著他。但林野沒有立刻深入——經曆過傳送陣被破壞的意外,他深知未知區域的凶險,更何況黑石鎮的紋魔宗修士很可能會追來,必須先確認路線,避開潛在的埋伏。
    他從儲物袋中掏出那張殘破的地圖,借著夕陽的微光展開。地圖邊緣的褶皺處早已磨損,標注的“紫沙荒漠”區域隻有寥寥幾筆,卻在角落用小字寫著:“荒漠東南處有古商道,沿商道走三日可至落紋城外圍,商道旁有廢棄哨塔,可避紋獸。”
    “東南方向……”林野收起地圖,運轉解析紋感知周圍的能量波動。除了遠處若隱若現的紋獸氣息,東南方向果然有一道微弱的人工痕跡——那是古商道特有的石磚紋路,被風沙半埋在地下,隻有借助解析紋才能捕捉到殘留的能量印記。
    他調整方向,朝著東南方快步前行。抗汙外套的材質異常厚實,能有效隔絕暗紫色沙粒中的汙染能量,卻也讓行動多了幾分滯澀。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覺到舊印在吸收空氣中的微弱汙染能量,掌心的靈紋能量也隨之緩慢恢複,這種“邊走邊修煉”的狀態,讓他對界紋總綱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紫沙荒漠的溫度驟降,空氣中的汙染氣息卻愈發濃鬱。林野突然察覺到手腕上的舊印發燙加劇,解析紋瞬間捕捉到前方三裏處的異常——那是一股密集的紋獸氣息,至少有十隻以上,正朝著他的方向快速移動。
    “是沙翼狼群!”林野心中一緊。上次遭遇三隻沙翼狼已需動用靈紋疊加技巧,如今十隻以上的群體,絕非輕易能應對。他快速掃視四周,發現右側沙丘下有一處凹陷的石縫,足夠容納一人藏身,連忙彎腰衝了過去。
    石縫內部狹窄而幹燥,表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色結晶——那是古商道殘留的靈紋能量凝結而成,能暫時屏蔽外界的能量波動。林野蜷縮在石縫中,屏住呼吸,將靈紋能量收斂到極致,隻留一絲解析紋感知外界動靜。
    片刻後,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從石縫外傳來。為首的沙翼狼體型比之前遇到的大了一圈,翅膀上的暗紫色鱗片泛著金屬光澤,顯然是狼群的首領。它停下腳步,猩紅的眼睛掃過石縫的方向,鼻子不斷嗅著空氣,似乎察覺到了異常。
    林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右手悄悄摸向靈紋匕首——若被發現,隻能孤注一擲。就在這時,舊印突然釋放出一道微弱的黑色光暈,將石縫徹底籠罩。沙翼狼首領的動作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竟轉身朝著反方向嘶吼一聲,帶著狼群快速離去。
    “舊印的威懾力……”林野鬆了口氣,後背已被冷汗浸濕。他沒想到舊印不僅能吸收汙染能量、輔助修煉,還能震懾低階紋獸,這份隱藏的能力,或許會成為未來的關鍵底牌。
    等沙翼狼的氣息徹底消失,林野才從石縫中走出。夜空已布滿星辰,紫沙荒漠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遠處偶爾傳來紋獸的嘶吼,更添幾分陰森。他不敢停留,借著月光繼續朝著古商道的方向前行,解析紋始終保持著最大範圍,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不知走了多久,腳下的沙粒漸漸被石磚取代。那些石磚大多已斷裂,表麵刻著模糊的凡紋印記,顯然是古商道的遺跡。林野沿著石磚的軌跡前行,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有了古商道的指引,不僅不用擔心迷路,還能借助石磚殘留的靈紋能量,減少汙染能量的侵襲。
    天快亮時,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座殘破的哨塔。哨塔的塔身由黑色岩石砌成,頂端的了望台早已坍塌,隻剩下半截牆體,牆體上刻著的防禦凡紋雖已黯淡,卻仍能抵禦低階紋獸的攻擊。林野檢查了一番哨塔內部,確認沒有紋獸或修士的蹤跡後,才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坐下,準備短暫休整。
    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靈紋墨,倒出少量在掌心。靈紋墨的清涼觸感讓疲憊的精神為之一振,運轉界紋總綱後,溫暖的能量流順著經脈遊走,修複著夜間趕路帶來的疲憊。舊印再次發燙,與靈紋墨的能量產生共鳴,掌心的破障紋竟不自覺地閃爍起來,與空氣中的汙染能量形成一道微妙的平衡。
    “或許可以借助舊印,嚐試修煉新的靈紋?”林野心中一動。《界紋溯源》殘卷中記載,靈紋境中期修士可嚐試刻印第二種攻擊型靈紋,而舊印能輔助解析靈紋結構,降低刻印失敗的風險。他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本殘破的《凡紋要略》,翻到記載“疾行紋”的篇章——這是一種速度型靈紋,能大幅提升修士的移動速度,非常適合應對遊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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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殘卷中的方法,林野將靈紋墨均勻地塗抹在左手手背,運轉界紋總綱引導舊印釋放能量。黑色光暈籠罩手背,與靈紋墨的能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淡紫色的光膜。他集中精神,按照《凡紋要略》中的圖案,用精神力勾勒疾行紋的輪廓——起初,紋路多次因能量不穩而潰散,但在舊印的輔助下,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能量流動的偏差,及時調整方向。
    太陽升起時,左手手背上終於浮現出一道完整的淡紫色紋路——疾行紋成功刻印!林野嚐試著激活靈紋,一股輕盈的能量瞬間傳遍全身,腳步也變得異常輕快。他走出哨塔,在古商道上快速奔跑,速度比之前提升了近一倍,而且靈紋能量的消耗遠低於預期。
    “有了疾行紋,應對紋獸和追兵會輕鬆很多。”林野心中欣喜,收起《凡紋要略》,繼續沿著古商道前行。接下來的兩天,他沿途遇到過零星的低階紋獸,都借助疾行紋的速度優勢和破障紋的攻擊,輕鬆解決;偶爾遇到風沙,也能憑借舊印的感知提前找到避風處,行程比預期順利不少。
    第三天清晨,林野終於看到了紫沙荒漠的邊緣——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片綠色的植被,那是落紋城外圍特有的防護林,林葉上刻著淡淡的防禦凡紋,能抵禦沙漠吹來的汙染能量。他心中一喜,加快腳步朝著防護林的方向跑去,舊印的發燙也隨之減弱,顯然已脫離了紫沙荒漠的特殊能量區域。
    進入防護林後,空氣中的汙染氣息明顯減弱,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草木香氣。林葉上的防禦凡紋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沙漠的風沙徹底隔絕在外。林野沿著林間小道前行,偶爾能看到過往的商隊和修士,他們大多穿著落紋城特有的服飾,臉上沒有戴麵罩,顯然已習慣了這裏的環境。
    “這位閣下,可是要去落紋城?”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野轉身,看到一位穿著綠色衣裙的少女,她背著一個裝滿草藥的竹籃,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身後跟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紋獸,正好奇地盯著他手中的靈紋匕首。
    “正是。”林野點了點頭,警惕地打量著少女——她身上沒有汙染界紋的氣息,靈紋波動也異常溫和,顯然是普通的采藥修士。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太好了!我叫青禾,是落紋城外圍的采藥人。最近林中不太平,有盜匪出沒,我正想找個同伴一起走。閣下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同行,我還知道一條近路,能比正常路線快半個時辰到落紋城。”
    林野心中一動。落紋城外圍的盜匪他早有耳聞,大多是被紋魔宗收買的散修,專門搶劫過往的修士,獲取紋材和靈紋器物。與青禾同行不僅能避開盜匪,還能節省時間,何樂而不為?他點頭應道:“好,那就麻煩青禾姑娘了。”
    青禾笑著點頭,轉身朝著林間小道的分支走去:“跟我來!這條近路是我爺爺當年發現的,隻有我們采藥人知道,路上還有清甜的山泉,可以解渴。”
    林野跟在青禾身後,疾行紋始終保持著微弱的激活狀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青禾的腳步輕快,對林間的路線異常熟悉,總能避開濕滑的泥濘和帶刺的灌木,那隻雪白的小紋獸則在前方帶路,時不時停下來對著林野叫兩聲,顯得格外親昵。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果然出現了一處山泉。泉水清澈見底,表麵泛著淡淡的靈紋能量,顯然是經過自然淨化的靈泉。青禾蹲下身,用竹筒舀起泉水遞給林野:“嚐嚐看,這泉水能滋養靈紋能量,比普通的清水好太多了。”
    林野接過竹筒,喝了一口。泉水入口甘甜,順著喉嚨流下後,體內的靈紋能量竟真的有了一絲提升,連日趕路的疲憊也減輕了不少。他正想道謝,突然察覺到舊印劇烈發燙,解析紋瞬間捕捉到前方三裏處的異常——那是一股熟悉的汙染界紋氣息,至少有五人以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移動。
    “有危險!”林野一把拉住青禾,將她護在身後,同時激活封域紋,淡藍色光罩瞬間展開,將兩人一獸籠罩在內,“是紋魔宗的人,快躲到山泉後的岩石後麵!”
    青禾臉色發白,顯然也察覺到了危險,連忙抱著小紋獸躲到岩石後。林野則握緊靈紋匕首,激活破障紋和疾行紋,白色光刃在掌心閃爍,身體也進入了隨時可以爆發的狀態。
    片刻後,五道黑色身影出現在山泉旁。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手中拿著一把刻有汙染紋的巨斧,身上的靈紋波動達到了靈紋境中期,顯然是盜匪的首領。他看到林野,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小子,識相的就把身上的紋材和靈紋器物交出來,老子可以留你全屍!”
    “想要我的東西,先打贏我再說!”林野冷哼一聲,疾行紋瞬間爆發,身體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壯漢身後的兩名盜匪衝去。這兩名盜匪的修為隻有靈紋境初期,根本無法跟上他的速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破障紋擊中胸口,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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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死!”壯漢見狀,怒吼一聲,巨斧帶著濃鬱的汙染能量,朝著林野劈來。林野借助疾行紋輕鬆避開,同時凝聚靈紋疊加光刃,白藍交織的光刃朝著巨斧的薄弱點射去——隻聽“哢嚓”一聲,巨斧上的汙染紋瞬間黯淡,壯漢也被震得連連後退,手臂發麻。
    剩下的兩名盜匪見狀,想要從兩側包抄,卻被青禾身邊的小紋獸攔住。小紋獸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靈紋波動,口中噴出一道白色的能量光束,擊中一名盜匪的肩膀,將其擊退。
    “沒想到這小畜生還有點本事!”壯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露出瘋狂的神色,“不過,你們今天一個都跑不了!”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注入靈紋能量——令牌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周圍的汙染氣息也隨之暴漲,竟召喚出兩隻體型龐大的沙翼狼!
    “是紋獸契約!”林野心中一沉。紋魔宗修士常與低階紋獸簽訂契約,用作戰鬥輔助,如今加上兩名盜匪和壯漢,局勢瞬間變得不利。他快速運轉解析紋,尋找敵人的薄弱點——壯漢的防禦凡紋在左肋處有一處破綻,沙翼狼的翅膀根部沒有汙染紋保護,隻要能精準攻擊這些位置,或許能逆轉戰局。
    他深吸一口氣,將靈紋能量凝聚到極致,疾行紋再次爆發,身體在戰場中快速穿梭。首先瞄準左側的沙翼狼,破障紋精準擊中翅膀根部,沙翼狼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緊接著,他繞到壯漢身後,靈紋疊加光刃朝著左肋的破綻射去,壯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剩下的一名盜匪和沙翼狼見勢不妙,轉身想要逃跑,卻被小紋獸的白色光束和林野的破障紋先後擊中,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林野看著地上的屍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體內的靈紋能量也消耗了大半。他走到岩石後,看到青禾正抱著小紋獸瑟瑟發抖,連忙安慰道:“別怕,已經沒事了。”
    青禾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激:“多謝閣下相救……若不是你,我今天恐怕就……”
    “舉手之勞而已。”林野笑了笑,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靈紋墨,遞給青禾,“這瓶靈紋墨能滋養靈紋能量,你拿著吧,路上或許能用得上。”
    青禾接過靈紋墨,臉頰微微泛紅:“多謝閣下。我們快走吧,這裏的動靜可能會引來更多盜匪。”
    兩人收拾好東西,繼續朝著落紋城的方向前行。有了剛才的插曲,林野更加警惕,解析紋始終保持著最大範圍,疾行紋也沒有完全收斂。青禾則加快了腳步,時不時提醒他注意路上的陷阱和障礙物,小紋獸也變得更加警惕,走在最前方探查路況。
    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遠處終於出現了落紋城的輪廓。城牆上的防禦凡紋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城門處人流熙攘,守衛穿著熟悉的黑色鎧甲,正有條不紊地檢查進城的修士和商人。
    “終於到落紋城了!”青禾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指著城門方向對林野說道,“我家就在落紋城的東城區,若是閣下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打聽議會分部的位置。”
    林野心中一暖,連忙道謝:“不用麻煩青禾姑娘了,我之前來過落紋城,知道議會分部的位置。此番多謝同行,後會有期。”
    青禾點了點頭,抱著小紋獸向他揮手告別:“閣下多保重,若是遇到麻煩,可以去東城區的‘青禾藥鋪’找我!”
    林野目送青禾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著城門走去。經過之前的盜匪事件,他更加清楚落紋城外圍的凶險,也意識到紋魔宗的勢力遠比想象中更滲透——連城外的盜匪都與紋魔宗有關,城內的局勢恐怕更加複雜。
    走到城門處,守衛例行檢查了他的身份,確認沒有攜帶汙染紋器後,便放行入城。落紋城的街道依舊繁華,店鋪門口的界紋招牌閃爍著微光,行人大多行色匆匆,偶爾能看到穿著藍色長袍的議會成員走過,讓他心中多了幾分踏實感。
    他沒有立刻前往議會分部,而是先找了一家紋材店補充物資。經過紫沙荒漠的消耗,靈紋墨隻剩下五瓶,紋晶也所剩無幾。店鋪老板看到他手中的議會成員令牌,態度格外恭敬,不僅以優惠的價格賣給了他十瓶靈紋墨和兩百枚低階紋晶,還悄悄告訴他:“最近落紋城不太平,城主府的人頻繁出入議會分部,似乎在調查什麽,閣下若是議會成員,可要多加小心。”
    “城主府的人?”林野心中一沉。上次在傳送陣遇到王坤的刁難,如今城主府又頻繁接觸議會分部,顯然是在針對他。他謝過老板的提醒,快速離開紋材店,朝著議會分部的方向走去。
    議會分部的白色樓閣依舊醒目,門口的兩名修士看到他,立刻恭敬地迎了上來:“林野閣下,您終於回來了!秦長老一直在前廳等您,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
    林野心中一緊,跟著修士走進議會分部。大廳內的修士比之前少了不少,氣氛也顯得格外凝重,櫃台後的議會成員臉上帶著焦慮,似乎在討論著什麽。他跟著修士走上二樓,推開靜思廳的房門,看到秦長老正站在窗邊,眉頭緊鎖,手中拿著一份卷軸,顯然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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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長老。”林野輕聲開口。
    秦長老轉過身,看到他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露出凝重的神色:“林野,你可算回來了!傳送陣被破壞後,我們多次派人去紫沙荒漠尋找你的蹤跡,都沒有結果,還好你平安無事。”
    林野連忙道謝:“多謝秦長老關心,晚輩在紫沙荒漠遇到了一些意外,耽誤了行程。不知長老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秦長老將手中的卷軸遞給林野,語氣沉重地說道:“你看看這份情報。紋魔宗最近在中州主城附近活動頻繁,不僅襲擊了議會的三處分部,還擄走了多名議會成員,蘇清鳶姑娘的下落也有了新的線索——情報顯示,她被關押在中州主城西部的‘黑紋要塞’,那裏是紋魔宗的重要據點,防禦異常嚴密。”
    “黑紋要塞?”林野接過卷軸,手指微微顫抖。終於有了蘇清鳶的下落,卻被困在紋魔宗的核心據點,營救的難度可想而知。
    秦長老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更糟糕的是,林家最近與紋魔宗走得異常近,甚至有消息稱,林家的家主林嘯親自前往黑紋要塞,與紋魔宗的首領密談。我們懷疑,他們可能在策劃一場針對議會的大動作,而你身上的舊印,很可能是他們的主要目標。”
    林野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無論他們有什麽陰謀,我都要救出清鳶,查明父母的真相!秦長老,議會是否有營救計劃?晚輩願意加入!”
    秦長老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許:“議會已經決定,三日後派遣一支精英小隊前往黑紋要塞探查,尋找營救蘇清鳶姑娘的機會。你剛突破到靈紋境中期,實力大幅提升,若是願意加入,將是小隊的重要戰力。不過,此行凶險異常,黑紋要塞的守將是紋魔宗的‘黑紋護法’,修為已達到靈紋境後期,而且要塞內布滿了汙染界紋陣列,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
    “晚輩不怕!”林野堅定地說道,“隻要能救出清鳶,就算付出再多代價,我也心甘情願。”
    秦長老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遞給林野:“這是精英小隊的通行令牌,持有它可以自由出入議會的秘密據點,領取小隊的裝備和物資。三日後清晨,你到議會分部的後院集合,我們會安排傳送陣直接前往黑紋要塞附近。”
    林野接過令牌,入手冰涼,表麵刻著複雜的靈紋印記,顯然是議會的高階信物。他緊緊攥著令牌,心中滿是激動——終於有機會營救蘇清鳶,距離查明父母的真相也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靜思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議會成員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秦長老,不好了!城主府的人帶著大批士兵包圍了議會分部,說要搜查‘通緝犯林野’,王坤城主親自帶隊,已經到前廳了!”
    “什麽?”秦長老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王坤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議會分部鬧事!”
    林野心中一沉,沒想到王坤竟然如此囂張,敢直接帶人包圍議會分部。他握緊手中的靈紋匕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秦長老,晚輩去會會他!”
    秦長老攔住他,搖了搖頭:“不可!現在還不是與城主府撕破臉的時候。你先從後院的密道離開,去議會的秘密據點躲避,三日後的小隊集合,我們會在秘密據點等你。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林野猶豫了一下,知道秦長老說得對——若是現在與王坤衝突,不僅會暴露自己,還會影響三日後的營救計劃。他點了點頭,跟著秦長老來到後院的密道入口:“秦長老多保重,晚輩三日後準時赴約。”
    秦長老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滿是信任:“去吧,一定要小心,王坤的人很可能在城外設下了埋伏。”
    林野鑽進密道,密道內漆黑而狹窄,隻能容一人彎腰前行。他憑借著解析紋感知前方的路況,快速朝著密道深處走去。密道盡頭連接著落紋城的一條偏僻小巷,巷內空無一人,隻有幾隻流浪貓在牆角蜷縮著。
    他悄悄走出密道,確認周圍沒有城主府的士兵後,才朝著議會秘密據點的方向走去。根據秦長老的指示,秘密據點位於落紋城的西城區,是一座不起眼的灰色院落,門口掛著“雜貨鋪”的招牌,用來掩人耳目。
    走到西城區的小巷深處,林野終於看到了那座灰色院落。門口的“雜貨鋪”招牌陳舊而褪色,院落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他按照秦長老的囑咐,在門上敲了三下,又在門框上的凹槽處嵌入一枚靈紋石——這是議會秘密據點的暗號。
    片刻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穿著灰色長袍的修士探出頭來,看到他手中的金色令牌,立刻恭敬地說道:“林野閣下,請進。秦長老已經吩咐過,為您準備了房間和修煉資源。”
    林野跟著修士走進院落,院內的布置簡潔而隱蔽,地麵上刻著淡淡的防禦凡紋,能屏蔽外界的能量感知。修士將他帶到一間寬敞的房間,房間內不僅有修煉用的蒲團,還有一個裝滿靈紋墨和紋晶的木櫃,顯然是為他專門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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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好好休息,三日後清晨,我們會派人來通知您集合。”修士說完,便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房門。
    林野靠在門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從紫沙荒漠回到落紋城,經曆了盜匪襲擊、城主府圍堵,終於暫時安全。他走到木櫃前,看著裏麵的靈紋墨和紋晶,心中滿是感激——議會的支持,是他如今最重要的依靠。
    他沒有立刻修煉,而是從儲物袋中掏出舊印,放在手中仔細觀察。經過紫沙荒漠的滋養,舊印表麵的黑色紋路更加清晰,甚至能隱約看到一些從未見過的複雜圖案,這些圖案似乎與《界紋溯源》殘卷中的記載相互呼應,卻又更加深奧。
    “舊印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林家與紋魔宗為何如此執著於它?”林野喃喃自語,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他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或許都隱藏在黑紋要塞,隱藏在蘇清鳶的遭遇和父母的死因中。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舊印劇烈發燙,表麵的黑色紋路開始閃爍,指向落紋城的西北方向——那裏,一股極其強大的汙染界紋能量正在快速匯聚,比黑紋護法的氣息還要恐怖,讓他心中瞬間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股能量……是紋魔宗的首領?還是林家的家主林嘯?”林野握緊舊印,眼中滿是警惕。三日後的黑紋要塞之行,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凶險,而這股突然出現的恐怖能量,是否意味著紋魔宗和林家的陰謀,已經提前開始了?
    他走到窗邊,望著落紋城西北方向的天空。那裏的雲層正逐漸變黑,一股壓抑的氣息籠罩下來,讓整個落紋城都陷入了莫名的寂靜。林野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而他即將踏入風暴的中心,無論是為了蘇清鳶,還是為了父母的真相,都已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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