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清鳶攜淨化,破幻初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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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空間能量拉扯著飛向洞口的瞬間,林野指尖的廢印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膚。那雙眼眸——猩紅如血,冰冷如霜,與石門處黑色霧氣中窺見的一模一樣,此刻正懸浮在金色光柱裏,瞳孔中翻湧著扭曲的黑色紋路,像極了紫紋狼背上的汙染印記。他想掙紮,可身體被光柱牢牢禁錮,連指尖都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那雙眼睛越來越近,鼻尖縈繞的邪惡氣息也愈發濃烈。
    “難道剛破了一個幻境,又要栽進更可怕的陷阱?”林野牙關緊咬,試圖調動體內僅存的靈力注入廢印。可剛才破除黑色囚籠時,靈力早已耗損殆盡,此刻丹田空空如也,唯有廢印在自主發燙,金色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與光柱中的邪惡力量對抗。
    就在他的額頭即將觸碰到洞口邊緣時,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從光柱外傳來,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住手!”
    話音未落,一道純白的光芒如流星般劃破黑暗,精準地撞在金色光柱上。“滋啦——”兩種光芒碰撞的瞬間,空氣中迸發出刺耳的能量嘶鳴,金色光柱像是被燒融的蠟油般開始扭曲,禁錮林野的力量也驟然減弱。林野趁機向下墜落,重重摔在石室地麵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也終於擺脫了那股拉扯力。
    他撐著地麵抬頭,隻見一名身著白裙的女子站在石室門口,手中握著一柄泛著柔和白光的長劍,劍身上纏繞著細密的銀色紋路——正是之前在石門處遇見的那位女子!此刻她眉頭緊蹙,眼神銳利地盯著洞口的猩紅眼眸,左手結出複雜的印訣,掌心升騰起一團瑩白的光霧,光霧中隱約能看到“淨化”二字的古老篆體在流轉。
    “淨化紋?”林野心中一驚。他曾在古籍中見過記載,淨化紋是上古靈紋的分支,專克汙染界紋與幻境,可隨著靈紋師傳承斷層,早已鮮少有人能掌握。沒想到這位女子不僅會用,還能憑一己之力撼動空間光柱。
    洞口的猩紅眼眸似乎被白裙女子的淨化力量激怒,發出一陣無聲的咆哮。金色光柱突然暴漲,無數黑色紋路從光柱中竄出,像毒蛇般朝著女子纏去。女子不慌不忙,手腕輕抖,長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半圓,掌心的淨化光霧瞬間擴散,形成一道白色屏障。黑色紋路撞在屏障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如同熱油遇水般快速消融,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你是誰?為何要插手紋魔宗的事?”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光柱中傳出,帶著濃濃的惡意,“這小子是我們盯上的人,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紋魔宗?”林野和女子同時愣住。林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可從對方操控汙染界紋、製造幻境的手段來看,絕非善類;女子則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顯然對這個名字早有耳聞。她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將長劍指向光柱,聲音清冷:“隕星遺跡乃上古靈紋師遺址,豈容你們用汙染界紋褻瀆?今日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你們得逞。”
    說完,女子縱身躍起,長劍上的銀色紋路驟然亮起,與掌心的淨化光霧融為一體,形成一道純白的劍影,朝著洞口的猩紅眼眸斬去。劍影所過之處,空氣中的邪惡氣息被瞬間驅散,連石室角落昏暗的油燈都明亮了幾分。
    “不知死活!”沙啞的聲音怒吼一聲,金色光柱中突然衝出一道黑色身影,身影周身纏繞著濃稠的黑霧,手中握著一柄布滿尖刺的黑色短刃,迎著劍影劈來。“當——”金鐵交鳴的巨響在石室中回蕩,黑色短刃與純白劍影碰撞的瞬間,無數黑色碎片從短刃上剝落,而劍影隻是微微一頓,便繼續朝著黑影斬去。
    黑影顯然沒想到女子的淨化力量如此強悍,臉色驟變,轉身就要退回光柱中。可女子早已預判了他的動作,左手快速結印,一道淨化光繩從掌心飛出,纏住了黑影的腳踝。“想跑?”女子冷哼一聲,手腕用力一拉,黑影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麵上,黑霧也散去不少,露出一張布滿黑色紋路的臉——竟是之前在石門處消失的影殺閣修士!
    “是你!”林野一眼就認出了他。之前在樹林中,正是這名修士發現了自己,後來被石門吸引才暫時離開,沒想到他竟與操控幻境的人是一夥的,還加入了所謂的“紋魔宗”。
    影殺閣修士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淨化光繩像是有生命般越收越緊,黑色紋路在光繩的灼燒下不斷消退,疼得他慘叫連連:“放開我!我乃紋魔宗外圍弟子,你們敢動我,宗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紋魔宗?不過是一群躲在暗處,用汙染界紋害人的鼠輩罷了,也敢在此叫囂?”女子走到他麵前,長劍抵在他的脖頸處,“說,你們為何要抓他?幻境的核心到底在哪裏?”
    影殺閣修士眼神閃爍,顯然不願透露。可脖子上的長劍散發著刺骨的寒意,掌心的淨化光霧也在不斷侵蝕他的身體,黑色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連體內的靈力都開始紊亂。他知道再不說實話,恐怕就要死在這裏,隻能咬牙道:“我……我不知道幻境核心在哪裏,隻是奉命在此守著,等這小子陷入幻境後,就將他帶回宗裏……至於為什麽抓他,我也不清楚,隻聽長老說,他身上的那塊廢印……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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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印?”女子和林野同時看向林野腰間的廢印。此刻廢印正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與女子的淨化光霧相互呼應,像是在確認彼此的氣息。林野心中一動,難道紋魔宗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的廢印?
    就在這時,洞口的金色光柱突然開始劇烈晃動,猩紅眼眸中翻湧的黑色紋路越來越密集,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慌亂:“廢物!連個人都抓不住,還敢泄露宗門信息!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話音未落,光柱突然炸裂,無數黑色碎片朝著四周飛射,石室的牆壁也開始劇烈晃動,石塊不斷從頂部墜落。女子臉色一變,拉起林野的手腕:“不好,幻境核心要自爆了!我們快離開這裏!”
    林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女子拉著朝著石室門口跑去。影殺閣修士見狀,也想跟上來,可剛起身就被一塊墜落的石塊砸中,慘叫一聲後便沒了動靜。林野回頭看了一眼,心中雖有不忍,卻也知道此刻不是心軟的時候,隻能跟著女子加快腳步。
    石室的門早已被女子用淨化力量打開,兩人衝出石室後,發現外麵竟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刻滿了靈紋,隻是這些靈紋大多已經黯淡,隻有少數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通道中彌漫著淡淡的靈力波動,與之前幻境中的邪惡氣息截然不同,顯然是隕星遺跡的真實區域。
    “這裏是遺跡第一層的通道,之前的幻境應該是紋魔宗為了阻攔探索者,特意設置的陷阱。”女子一邊跑,一邊向林野解釋,“我的淨化紋雖然能暫時壓製汙染界紋,卻無法徹底破除幻境核心,剛才的自爆應該會引發通道坍塌,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安全的地方。”
    林野點點頭,緊緊跟在女子身後。通道中的石塊不斷墜落,腳下的地麵也開始出現裂痕,兩人隻能在碎石雨中穿梭。好在女子對靈紋似乎很熟悉,總能提前預判到危險,避開墜落的石塊和塌陷的地麵。林野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感激——若不是她及時出現,自己恐怕早已淪為紋魔宗的階下囚,或是葬身在幻境自爆中。
    跑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突然出現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一道完整的靈紋,散發著柔和的藍色光芒。女子眼前一亮:“太好了,是安全區的封印靈紋!隻要打開這扇門,就能暫時避開坍塌!”
    她走到石門麵前,左手結印,掌心的淨化光霧再次升騰,緩緩覆蓋在靈紋上。藍色靈紋似乎感受到了淨化力量的善意,開始逐漸明亮,石門也隨之發出“哢嚓”的聲響,緩緩向兩側打開。就在石門即將完全打開時,通道頂部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一塊巨大的石塊朝著兩人墜落下來,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躲避。
    “小心!”林野下意識地將女子護在身後,同時調動體內剛剛恢複的一絲靈力,注入廢印中。廢印突然爆發出一道金色光盾,擋在兩人頭頂。“砰——”石塊砸在光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金色光盾劇烈晃動,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可最終還是扛住了石塊的衝擊。
    女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林野會突然保護自己,更沒想到他的廢印竟能釋放出防禦光盾。她看著林野緊繃的側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快速說道:“快進去!光盾撐不了多久!”
    林野點點頭,拉著女子衝進石門。兩人剛進入石門,身後的通道就徹底坍塌,石塊堵住了門口,隻留下一絲縫隙。兩人鬆了一口氣,靠在石門內側的牆壁上,大口喘著氣。
    石室中沒有油燈,卻並不黑暗。牆壁上刻著許多發光的靈紋,這些靈紋散發著柔和的白色光芒,照亮了整個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張石桌和兩張石凳,石桌上擺放著一個透明的水晶瓶,瓶中裝著淡藍色的液體,散發著濃鬱的靈力波動。
    “這裏應該是上古靈紋師設置的休息區,石桌上的應該是靈液,能快速恢複靈力。”女子走到石桌前,拿起水晶瓶,遞給林野,“你剛才用廢印抵擋石塊,靈力消耗肯定很大,先喝了吧。”
    林野沒有立刻接過,而是看著女子,猶豫了一下問道:“多謝姑娘剛才出手相救,不知姑娘尊姓大名?為何會出現在隕星遺跡中?”
    女子笑了笑,將水晶瓶塞進他手中,說道:“我叫蘇清鳶,是一名靈紋師。此次來隕星遺跡,是為了尋找上古靈紋師遺留的淨化紋傳承,順便調查紋魔宗的蹤跡。你呢?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被紋魔宗盯上?”
    “我叫林野。”林野接過水晶瓶,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靈液。淡藍色的液體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靈力瞬間流遍全身,丹田處的空虛感也緩解了不少。他放下水晶瓶,摸了摸腰間的廢印,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紋魔宗盯上,他們隻說我身上的廢印很特殊。我來隕星遺跡,是為了尋找突破的機會,擺脫‘廢印之體’的稱號。”
    “廢印之體?”蘇清鳶挑了挑眉,看向林野腰間的廢印。此刻廢印正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與石室中的靈紋相互呼應,絲毫看不出“廢印”的樣子。“我看你的廢印並非凡物,剛才它能抵擋石塊,還能與我的淨化紋呼應,顯然蘊含著特殊的力量。或許,它根本不是廢印,而是一枚尚未覺醒的特殊界紋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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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心中一動。之前廢印在山澗覺醒,讓他能感知到界紋能量軌跡;剛才又釋放出金色光盾抵擋石塊,確實不像普通的廢印。可族中長老明明判定它毫無靈力波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或許吧。”林野沒有過多解釋,畢竟廢印的秘密太過特殊,貿然告訴他人,可能會引來更多危險。蘇清鳶也看出了他的顧慮,沒有追問,而是轉移話題道:“剛才那個影殺閣修士說,紋魔宗要抓你,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廢印。你在進入幻境前,有沒有遇到過其他異常?”
    林野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在石門處,廢印曾與石門上的古老篆字產生共鳴,還隱約傳遞過信息,隻是被黑色霧氣打斷了。他將這件事告訴了蘇清鳶,還提到了從黑市淘來的殘缺古籍,以及古籍上“隕星啟,紋脈現”的記載。
    蘇清鳶聽完後,若有所思地說道:“‘隕星啟,紋脈現’……我在一本古籍中見過類似的記載,據說隕星遺跡中隱藏著一條上古靈紋脈,隻要能找到靈紋脈,就能獲得無窮的靈力,甚至能突破現有的修煉瓶頸。紋魔宗一直想要掌控汙染界紋,若是讓他們找到了靈紋脈,用汙染界紋汙染靈紋脈,後果不堪設想。”
    “靈紋脈?”林野心中一驚。若是真有這樣的靈紋脈,那自己突破靈紋境的希望就更大了。可紋魔宗也在尋找靈紋脈,還想抓自己,看來接下來的探索,會更加危險。
    就在這時,石室的牆壁突然開始輕微晃動,牆壁上的靈紋也變得忽明忽暗。蘇清鳶臉色一變,走到石門邊,透過縫隙向外看了一眼,回來後凝重地說道:“不好,通道坍塌引發了連鎖反應,這裏的安全區也不穩定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前往遺跡第一層的核心區域,那裏應該有更安全的避難所,或許還能找到靈紋脈的線索。”
    林野點點頭,起身準備出發。他剛站起來,就感覺到腰間的廢印突然發燙,一道金色軌跡從廢印中延伸出來,指向石室的一個角落。他順著軌跡看去,發現角落的牆壁上刻著一道極其隱蔽的靈紋,這道靈紋與其他靈紋不同,散發著淡淡的黑色光芒,像是被汙染過一樣。
    “蘇姑娘,你看那裏。”林野指了指角落的靈紋。蘇清鳶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番,臉色變得愈發凝重:“是汙染靈紋!有人在這裏留下了汙染印記,看來紋魔宗的人早就潛入了遺跡,還在安全區設置了陷阱。若是我們再晚一點發現,恐怕就要被汙染靈紋困住了。”
    她立刻拿出長劍,掌心的淨化光霧再次升騰,朝著汙染靈紋斬去。“滋啦——”淨化光霧與汙染靈紋碰撞的瞬間,黑色光芒快速消退,靈紋也隨之消失。可就在靈紋消失的瞬間,石室的晃動突然加劇,頂部開始出現裂痕,石塊不斷墜落。
    “快走!這裏要塌了!”蘇清鳶拉起林野的手腕,朝著石室另一側的通道跑去。這條通道比之前的通道更窄,牆壁上的靈紋也更加密集,隻是大多已經被汙染,散發著淡淡的黑色光芒。兩人隻能一邊躲避墜落的石塊,一邊用淨化力量和廢印的金色光芒驅散汙染氣息,艱難地向前奔跑。
    跑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道岔路口,左側通道散發著濃鬱的邪惡氣息,右側通道則散發著柔和的靈力波動。蘇清鳶停下腳步,眉頭緊蹙:“左側通道應該通往紋魔宗設置的陷阱區,右側通道可能通往核心區域。隻是右側通道的靈力波動雖然柔和,卻有些異常,像是被人動過手腳。”
    林野也感受到了兩側通道的異常。左側通道的邪惡氣息讓他感到不適,而右側通道的靈力波動雖然柔和,卻隱約夾雜著一絲熟悉的氣息——與之前幻境中那雙猩紅眼眸的氣息有些相似。
    “怎麽辦?”林野看向蘇清鳶。現在時間緊迫,通道隨時可能坍塌,必須盡快做出選擇。
    蘇清鳶猶豫了一下,看向林野腰間的廢印:“你的廢印能感知界紋能量軌跡,不如讓它幫我們判斷一下,哪條通道更安全。”
    林野點點頭,集中精神,引導廢印釋放金色軌跡。金色軌跡從廢印中延伸出來,猶豫了一下,最終指向了右側通道。可就在軌跡穩定的瞬間,右側通道中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沙啞笑聲:“哈哈哈,終於等到你們了!林野,蘇清鳶,你們以為能逃得過嗎?右側通道是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禮物’,裏麵有你們最想見的人哦……”
    “是剛才那個紋魔宗的人!”林野和蘇清鳶同時臉色一變。他們沒想到對方竟會在右側通道設下埋伏,還提到了“最想見的人”。林野心中一緊,想到了母親,難道母親的“死”並非意外,還與紋魔宗有關?蘇清鳶也握緊了長劍,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此次前來遺跡,除了尋找淨化紋傳承,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尋找失蹤的師父,難道師父也落入了紋魔宗手中?
    右側通道的靈力波動突然變得劇烈起來,隱約能聽到微弱的呼救聲。林野和蘇清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斷。無論前方是陷阱還是埋伏,他們都必須走進去——林野想知道母親的真相,蘇清鳶想找到師父的下落。
    “走!”蘇清鳶率先朝著右側通道跑去,林野緊隨其後。兩人剛踏入通道,身後的岔路口就徹底坍塌,堵住了退路。通道中光線昏暗,呼救聲越來越清晰,而那股熟悉的邪惡氣息,也越來越濃烈。林野握緊了腰間的廢印,蘇清鳶舉起了長劍,兩人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一步步朝著通道深處走去。
    可他們不知道,通道深處等待他們的,並非隻是紋魔宗的埋伏,還有一個關於靈紋脈、關於廢印、關於蘇清鳶師父的巨大秘密,而這個秘密,將徹底改變他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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