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看著滿屋子的典籍和法器，心裏犯起了嘀咕。
    秋水隨手將房門帶上，一層淡淡的光幕隨之亮起，隔絕了內外。
    她回過身，一雙美目饒有興致地在洛星身上來回掃視。
    “洛師弟，聽過紅塵露嗎？”
    洛星一怔，點了點頭。
    這名字他當然不陌生，當初在紅塵坊，柳青眉就曾跟他提過。
    那是紅塵坊裏那些修煉紅塵訣的凡俗女子，通過與客人春風一度吸取其陽氣，再以自身功法凝練。
    最終從口中渡出一縷精純的陽氣，凝成露珠般的形態。
    那玩意兒對普通修士來說，也算是不錯的補品。
    可秋水師姐堂堂築基巔峰，怎麽會提起這種凡俗之物？
    “看來你確實去過紅塵坊。”秋水笑了笑，走到桌邊坐下。
    “紅塵坊的女子，用最粗淺的紅塵訣吸納那些凡夫俗子或是低階修士駁雜的陽氣，凝練出的紅塵露，尚且能有不錯的效果。”
    她的目光變得灼熱，在洛星身上遊走。
    “我便一直在想，如果……換一個對象呢？”
    “如果施術者，不是那些凡人女子，而是一位築基巔峰的修士。”
    “如果陽氣的源頭，不是那些駁雜的個體，而是……”
    她伸出食指，輕輕點在洛星的胸口，“一具體內蘊藏磅礴純陽之氣的極品純陽之體呢？”
    洛星一怔，看來她是將自己的不朽陽神體誤認成純陽道體了。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不朽陽神體太過駭人聽聞，能少些麻煩就少些。
    他立刻做出震驚的模樣：“師姐，你知道我是純陽之體？”
    秋水噗嗤一笑，起身走到他麵前，吐氣如蘭：“怎麽？還想瞞著？”
    “別人或許看不穿，但我為了改良功法，對各種陽氣的品鑒可是專業的。”
    “師弟你這身寶貝，在我麵前就像黑夜裏的太陽一樣耀眼。”
    洛星心中暗鬆了口氣，麵上卻擺出憂慮的神色：
    “那豈不是很危險？要是被那些心懷不軌的……”
    “放心。”秋水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純陽之體在咱們合歡宗雖是寶貝，卻不是什麽秘密，極樂殿好幾位長老的道侶都是這種體質。”
    她翻開一本古籍，指著上麵的記載：
    “合歡宗的功法講究陰陽調和，純陽體質確實是極佳的爐鼎。”
    “但也正因如此，合歡宗的弟子對這類體質也是小心嗬護，不會強行采補。”
    她看向洛星，嫣然一笑：“畢竟，這可是一個能源源不斷提供陽氣的寶貝，殺雞取卵的蠢事，誰都不會幹。”
    洛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秋水轉身走到牆角，掀開一塊布簾，露出一張通體溫潤的白玉床。
    那玉床周圍，地麵上刻畫著繁複玄奧的陣紋，絲絲縷縷的靈氣在紋路間流淌，一看就不是凡物。
    “紅塵訣的思路很有趣，它提供了一種高效轉化陽氣的方式。”
    “我花了數年時間，將它改良，並結合了聚靈陣與鎖陽陣，創造出了一套全新的法門。”
    秋水眼中閃爍著狂熱與癡迷，像個即將完成驚世傑作的工匠。
    “我將其稱為《玉露凝真訣》。”
    洛星嘴角抽了抽：“師姐……你這實驗，它正經嗎？”
    “噗嗤。”秋水被他逗笑了，白了他一眼，“想什麽呢？當然正經。”
    “可這不還是要……”洛星挑眉。
    “合歡宗雙修不就是正經之事嗎？”秋水理所當然地說。
    洛星：……
    行吧，在這地方，雙修確實算是修煉的正統途徑。
    “躺上去吧。”秋水指了指那張玉床，眼神期待地看著他。
    洛星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玉床觸手冰涼，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溫潤感。
    他剛一躺上去，周圍的陣紋立刻亮了起來，一股柔和的靈力將他整個人籠罩，竟是說不出的舒適。
    秋水也跟著坐了上來，她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緊張，白皙的臉頰上竟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她俯身下來，青衣滑落肩頭，露出白皙的香肩。
    可她的動作卻透著說不出的僵硬和生澀，明明是主動的一方，呼吸卻亂了節奏。
    洛星眨眨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師姐，你該不會……”
    “閉嘴！”秋水臉一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洛星憋著笑：“我就是想問，師姐這是第一次？”
    秋水咬著唇，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洛星這下真的愣住了，腦子轉了幾圈才反應過來：
    “不是，師姐你堂堂合歡宗極樂殿弟子，還築基巔峰了，怎麽可能……”
    秋水臉頰緋紅，眼神躲閃。
    “我之前……是百幻殿的，修畫皮一道！”
    “百幻殿？”洛星一怔，“那不是修幻術和媚術的嗎？”
    “沒錯。”秋水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我本是百幻殿弟子，最近才轉修極樂道。”
    洛星恍然大悟：“原來師姐是半路出家啊？百幻殿主修幻術，難怪……難怪對這雙修之道如此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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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又產生新的疑惑：“這道統還能想轉就轉？”
    百幻殿和極樂殿雖然同屬合歡宗，但修煉體係完全不同。
    一個靠幻術控敵，一個靠雙修提升，怎麽看都不像能隨便轉換的。
    “別問那麽多！”
    秋水臉更紅了，索性將頭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總之就是有些原因，不得不轉修。”
    洛星張了張嘴，還想再問，卻被她一把捂住。
    “別囉嗦，開始了！”
    洛星立刻閉嘴，乖乖躺平。
    可看著她那生澀的動作，洛星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麽？”秋水抬起頭瞪著他。
    “沒什麽。”洛星憋著笑，“就是覺得，師姐這樣……挺可愛的。”
    秋水一愣，隨即臉頰燒得更紅，連耳根都染上了緋色。
    “可……可愛？誰要你說這個！”
    終於，在秋水的不懈努力下，洛星的衣衫被褪去大半。
    她抬起頭，看著他精壯的身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那個……接下來……”
    “師姐打算怎麽做？”洛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秋水咬了咬唇，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簡，飛快地看了幾眼，然後又做賊心虛似的收了起來。
    洛星：……
    好家夥，臨陣磨槍，現學現賣？
    “師姐，要不我來？”洛星提議。
    “不行！”秋水搖頭，“這是我的實驗，必須按我的步驟來。”
    “好啊，那師姐的第一步，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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