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地蜥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巨大的尾巴橫掃而來，帶起碎石和塵土。
    “退！”
    林夜拉住蘇清雪向後疾退，同時左手一揮。
    “火球術！”
    拳頭大小的火球呼嘯射出，精準命中蜥蜴的頭部。
    68！
    傷害數字飄起的瞬間，林夜瞳孔一縮——減傷了！
    “骨甲特性，物理和魔法傷害減免30%。”他立刻反應過來，對蘇清雪快速說道，“躲到那邊的垃圾桶後麵，用治療術準備支援我。銀月狼，左側騷擾！”
    銀月狼化作銀色殘影，從側麵撲向蜥蜴，利爪在骨甲上劃出刺耳聲響。
    21！
    傷害低得可憐。
    掘地蜥蜴被激怒，前肢猛地踏地。
    【技能：地刺發動！】
    地麵突然爆裂，七八根尖銳的石刺從林夜腳下突起！
    “嘖。”林夜身形急轉，19點敏捷帶來的速度讓他險之又險地避開主要攻擊範圍，但小腿還是被劃開一道血口。
    37！
    生命值從120掉到83。
    “林夜！”蘇清雪驚呼，手中亮起柔和的白光。
    【治療術！】
    +96！
    生命值瞬間回滿，甚至溢出些許。
    “漂亮！”林夜眼睛一亮。32點精神帶來的治療量果然可觀，“保持這個節奏，我沒喊停就一直加血！”
    說話間，掘地蜥蜴已經發動第二次攻擊。
    它龐大的身體突然蜷縮，骨甲泛起土黃色光芒，然後如同炮彈般撞來！
    【技能：骨甲衝撞！】
    速度太快，範圍太大，根本躲不開！
    “硬抗！”林夜瞬間做出判斷，雙手握住工兵鏟橫在胸前，同時意念急轉，“抽卡！現在！”
    戰鬥狀態不影響抽卡——這是SSS級天賦最變態的地方之一。
    七彩輪盤在意識海中浮現、旋轉。
    【消耗100殺戮值，進行抽卡……】
    【恭喜獲得：A級技能卡【冰霜新星】×1！】
    冰係！
    正好克製這種土係怪物！
    “學習！”卡牌破碎的瞬間，林夜已經釋放技能。
    “冰霜新星！”
    以他為中心，一圈冰藍色的寒氣驟然爆發，瞬間覆蓋周圍十米。
    掘地蜥蜴衝鋒的速度肉眼可見地減緩，體表結出一層薄冰。
    45！附帶【冰凍減速】效果：移動速度降低40%，持續8秒！
    就是現在！
    林夜不退反進，雙腿發力蹬地，整個人如獵豹般撲出。在即將與蜥蜴相撞的瞬間，他突然側身滑鏟，從蜥蜴腹部下方滑過。
    同時，工兵鏟自下而上，全力捅向蜥蜴相對柔軟的腹部！
    88！（弱點暴擊！）
    “吼——！”掘地蜥蜴吃痛，尾巴瘋狂抽打。
    林夜早已滾出攻擊範圍，起身時左手再揮。
    “火球術！”
    這一次，他刻意控製了能量輸出，將火球壓縮成細長的火焰箭矢。
    102！
    果然！壓縮後的火焰穿透力更強！
    “銀月狼，攻擊關節！”林夜下令。
    銀色巨狼撲向蜥蜴後腿關節處，利齒狠狠咬下。
    53！
    傷害明顯提升——關節處骨甲薄弱！
    “就這樣，磨死它！”
    林夜開始遊走戰術。
    冰霜新星減速，火球術遠程消耗，銀月狼近身騷擾，蘇清雪的治療術則穩穩維持他的血線。
    掘地蜥蜴的生命值穩定下降：700…600…500…
    但它畢竟是5級頭目，智商不低。
    在生命值降到400點時，它突然停止追擊，前肢再次猛踏地麵。
    但這一次，不是地刺。
    而是——掘地！
    【技能：掘地發動！】
    地麵如同流沙般塌陷，掘地蜥蜴龐大的身軀竟然迅速沉入地下！
    “糟糕！”林夜臉色一變。
    前世他聽說過這種怪物——打不過就鑽地逃跑，然後從意想不到的地方突襲！
    “清雪，過來我身邊！銀月狼，警戒四周！”
    蘇清雪小跑到林夜身後，聲音發顫：“它、它去哪兒了？”
    “地下。”林夜全神貫注感知地麵震動，“隨時可能從任何位置……”
    話音未落！
    “腳下！”林夜猛地抱住蘇清雪，向側前方撲出！
    幾乎同時，他們原本站立的地麵轟然炸裂，掘地蜥蜴破土而出，血盆大口咬了個空。
    但攻擊還沒結束！
    蜥蜴的尾巴緊跟著掃來，這次速度更快！
    “躲不開了！”林夜咬牙，將蘇清雪護在懷裏，硬抗這一擊。
    “砰！”
    112！
    恐怖的數字飄起，林夜的生命值瞬間見底！
    如果不是疾風皮甲的15點防禦和體質加成，這一擊能直接秒殺！
    “治療術！”蘇清雪眼淚都出來了，白光瘋狂閃爍。
    +96！
    生命值回到安全線。
    但掘地蜥蜴已經轉身，再次撲來！
    “該死……”林夜眼角瞥見技能欄——冰霜新星還有3秒冷卻，火球術倒是好了，但這種距離來不及！
    隻能……
    “再抽卡！”
    殺戮值隻剩25點，不夠100了。
    但SSS級天賦的每日免費抽卡機會，還有7次累積！
    “使用免費抽卡！”
    輪盤瘋狂轉動。
    【正在抽卡……】
    【恭喜獲得：B級技能卡【突刺】×1！】
    近戰技能！
    “學習！發動！”
    卡牌破碎的瞬間，林夜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工兵鏟在前，如同離弦之箭般刺向掘地蜥蜴張開的巨口！
    【突刺】：消耗20能量，向目標急速突進並發動一次強力刺擊，造成（力量×3+武器攻擊）點傷害，冷卻12秒。
    力量13，工兵鏟攻擊812。
    這一擊的傷害是——（13×3+12）=51點！
    但重要的是，突刺的位移效果讓他躲開了蜥蜴的撕咬，並且……
    “火球術！貼臉釋放！”
    工兵鏟刺入蜥蜴口腔的瞬間，林夜左手按在鏟柄末端，熾熱的火焰順著金屬傳導，在蜥蜴口腔內部引爆！
    198！！！
    “吼嗷嗷——！！！”
    掘地蜥蜴發出淒厲到極點的慘叫，整個口腔被炸得血肉模糊，生命值瞬間暴跌到200點以下！
    它瘋狂後退，想要再次掘地逃跑。
    “想跑？冰霜新星！”
    剛好冷卻完畢！
    寒氣再次爆發，地麵凍結，掘地蜥蜴的掘地技能被打斷！
    “銀月狼，咬它脖子！”
    “清雪，給我加血！”
    “最後一輪，集火！”
    林夜如同冷酷的指揮官，在生死搏殺中下達精準指令。
    銀月狼撲上蜥蜴後背，利齒狠狠咬穿頸部相對脆弱的骨甲。
    67！
    蘇清雪的治療術落下，將林夜的血線維持在半血以上。
    而林夜自己，則雙手握住工兵鏟，深吸一口氣。
    精神力全開，32點精神帶來的能量操控精度，讓他能將剩餘的全部能量灌注到下一次攻擊中。
    工兵鏟的鏟刃開始泛起紅光。
    不是火球術，而是將火焰能量壓縮附著在武器上——這是他前世三年摸索出的技巧，現在憑借SSS級天賦帶來的掌控力，提前實現了！
    “斬！”
    三步踏出，躍起，全力劈下！
    燃燒的工兵鏟在空中劃出赤紅的弧線，狠狠斬在掘地蜥蜴頭顱的傷口處！
    156！（能量附加傷害+弱點暴擊！）
    掘地蜥蜴龐大的身軀僵住。
    血條清空。
    【擊殺掘地蜥蜴（頭目·5級），獲得經驗值500點，殺戮值100點】
    【等級提升至3！全屬性+1，獲得5點自由屬性點】
    【等級提升至4！全屬性+1，獲得5點自由屬性點】
    連續兩道金光！
    林夜將10點自由屬性全加精神，精神達到驚人的43點！
    能量值上限飆升至215！
    【全球公告：玩家“林夜”完成全球首個頭目級怪物擊殺，達成隱藏成就“頭目獵人”，獎勵自由屬性點+10，專屬卡池抽卡次數+3，全球聲望+1000】
    【全球公告：玩家“林夜”完成全球首個頭目級怪物擊殺……】
    【全球公告：……】
    猩紅的公告再次刷屏三遍。
    這一次，全球玩家徹底炸了。
    某市避難所，地下停車場。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人剛用軍刺捅死一隻哥布林，看著視網膜上的公告，瞳孔驟縮。
    “頭目級？開什麽玩笑……我們現在殺普通怪都費勁！”
    “首長，這個林夜……”旁邊的士兵欲言又止。
    “找到他。”中年男人斬釘截鐵，“不惜代價。”
    東京，澀穀街頭。
    一個染著金發的青年一刀斬斷哥布林的脖子，看著公告，咧嘴笑了。
    “林夜……華夏人嗎？有意思。”
    他舔了舔刀上的血。
    “可別太快死了啊，我還想親手殺了你呢。”
    紐約，時代廣場。
    一個黑人壯漢扛著從消防栓拆下來的鐵管，看著公告，啐了一口。
    “Fuck！老子連精英都沒見到，就有人殺頭目了？”
    “老大，我們現在……”
    “找！找精英怪！找寶箱！老子要追上他！”
    全球各地，無數強者、勢力、國家機器，在這一刻記住了同一個名字。
    林夜。
    而此刻，這位引起全球震動的“第一人”，正扶著牆大口喘息。
    “結、結束了？”蘇清雪聲音發顫。
    “嗯。”林夜看向掘地蜥蜴屍體化作的光點。
    這一次，光點格外濃鬱。
    消散後，地上留下三樣東西：一把土黃色的鑰匙、一張泛著藍光的卡牌、還有一小堆銀光閃閃的貨幣。
    【獲得：區域寶箱鑰匙×1】
    【獲得：B級技能卡【大地守護】×1】
    【獲得：銀幣×50】
    “銀幣？”林夜挑眉。目前大多數人還在用銅幣交易，銀幣的購買力要高得多。
    他先看向技能卡。
    【B級技能卡·大地守護】：消耗30能量，在自身或友方目標周圍凝聚土元素護盾，吸收（精神×5）點傷害，持續30秒，冷卻1分鍾。學習要求：精神≥20。
    防禦型技能！而且是可給隊友施加的護盾！
    “清雪，這個給你。”林夜直接將卡牌遞過去。
    “啊？給我？”蘇清雪愣住了，“這、這麽貴重……”
    “你更需要。”林夜不容分說，“治療職業最怕被近身，有了護盾能增加存活率。而且……”他頓了頓，“我信你。”
    簡單三個字，讓蘇清雪眼眶又紅了。
    她接過卡牌，捏碎學習。
    “接下來，是這個。”林夜拿起區域寶箱鑰匙。
    鑰匙入手溫熱，上麵刻著複雜的符文。
    當他握住鑰匙的瞬間，視網膜上自動浮現出地圖指引——一個金色光點在小賣部後方三十米處閃爍。
    “走。”
    兩人一狼來到指引位置，那是一堵看起來很普通的磚牆。
    林夜將鑰匙插入牆縫。
    鑰匙化作流光融入牆壁，緊接著，牆麵如水波般蕩漾，一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寶箱緩緩從牆內“浮”出。
    【發現：區域精英寶箱（首殺獎勵）】
    【是否開啟？】
    “開啟。”
    箱蓋自動打開，刺目的金光迸發。
    【恭喜獲得：A級裝備卡【迅影戰靴】×1】
    【恭喜獲得：特殊道具【公會建立令】×1】
    【恭喜獲得：S級技能卡【連鎖閃電】×1】
    【恭喜獲得：自由屬性點+5】
    金光散去，林夜呼吸急促。
    S級技能卡！公會建立令！
    前者是極品輸出技能，後者……是建立勢力的核心道具！
    前世第一塊公會令出現是在數據化第三周，拍出了天價！
    “這波……血賺。”
    他立刻學好連鎖閃電。
    【S級技能卡·連鎖閃電】：消耗50能量，釋放一道跳躍的閃電攻擊目標，造成（精神×4）點雷電傷害，隨後跳躍至附近最多4個額外目標，每次跳躍傷害遞減20%。冷卻15秒。學習要求：精神≥35。
    43點精神，單次傷害172點！
    就算遞減到第四個目標也有88點！
    而且雷電係有概率造成麻痹！
    完美彌補了火球術的單體局限性。
    接著使用迅影戰靴。
    【A級裝備卡·迅影戰靴】：敏捷+10，移動速度+20%，附帶技能【閃現】（向前方瞬間移動5米，冷卻2分鍾）。
    替換掉普通運動鞋，林夜的敏捷飆升到30（基礎9+全屬性7+皮甲5+戰靴10），移動速度更是快得驚人。
    最後5點自由屬性，他加了3點精神到46，留2點備用。
    “林夜，我們現在……”蘇清雪的話被一聲尖叫打斷。
    “救命！救命啊——！”
    聲音從教學樓方向傳來，淒厲絕望。
    林夜眉頭微皺。
    他不想管閑事，但那聲音……有點耳熟。
    “去看看。”他收起公會令，“但記住，除非必要，不出手。”
    兩人悄悄摸到教學樓拐角。
    眼前的場景讓蘇清雪捂住了嘴。
    操場上，三十多個學生被十幾隻哥布林圍困，地上已經躺著七八具屍體。
    而帶頭的，赫然是那隻3級的哥布林戰士——不是林夜殺的那隻，是另一隻。
    學生中，林夜看到了幾個熟麵孔：班長李倩，體育委員趙強，還有……那個前世背叛過他的王浩。
    此刻，王浩正把一個瘦弱男生推向哥布林。
    “去、去擋一下！我去叫人！”
    “王浩你混蛋！”李倩尖叫。
    哥布林的木棒落下，那個男生慘叫著倒地。
    林夜眼神冰冷。
    前世，王浩就是這樣，為了自己活命，把同伴推出去當替死鬼。
    後來還投靠了一個黑心公會，專門坑害新人。
    “林夜，我們要救……”蘇清雪話沒說完，就被林夜按住肩膀。
    “看下去。”
    操場上的局勢已經一邊倒。
    趙強揮舞著從體育器材室拿來的標槍，勉強捅死一隻哥布林，但立刻被三隻圍上。
    “啊啊啊！跟它們拚了！”趙強絕望怒吼。
    就在此時——
    “冰霜新星。”
    平靜的聲音響起。
    寒氣從操場邊緣爆發，瞬間覆蓋整個戰場。
    所有哥布林身上結出冰霜，動作驟然遲緩。
    所有人都愣住了，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林夜緩緩走出陰影，身旁跟著威風凜凜的銀月狼，身後是握著法杖（其實是拖把柄）的蘇清雪。
    “林、林夜？”李倩瞪大眼睛。
    “是那個瘋子……”王浩臉色變幻，但看到銀月狼和剛才的魔法，眼中立刻閃過貪婪。
    林夜沒理會他們，抬手對準最近的哥布林。
    “連鎖閃電。”
    “滋啦——！！！”
    刺眼的電光從他掌心迸發，如同銀蛇般跳躍。
    第一隻哥布林，184！秒殺！
    第二隻，147！秒殺！
    第三隻，118！殘血！
    第四隻，94！殘血！
    四道傷害數字幾乎同時飄起！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看著那四隻哥布林在電光中抽搐、倒地、化作光點。
    這是什麽傷害？！
    “還愣著幹什麽？”林夜看向趙強，“補刀。”
    趙強猛地回過神，標槍捅穿殘血的第三隻哥布林。
    另一隻也被其他學生亂棍打死。
    剩下的哥布林見勢不妙，想要逃跑。
    “銀月狼。”
    銀色巨狼化作殘影，配合林夜的火球點射，不到二十秒，十幾隻哥布林全滅。
    操場上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林夜走到那隻哥布林戰士麵前——它被冰霜減速，正艱難地想轉身逃跑。
    “試試新招。”他自言自語，雙手虛合。
    左手火焰，右手雷電。
    然後，緩緩融合。
    火焰與雷電交織，發出劈啪炸響，最終凝聚成一顆紅藍雙色的不穩定能量球。
    “去。”
    能量球慢悠悠飄向哥布林戰士。
    接觸的瞬間——
    “轟！！！！！”
    劇烈的爆炸將哥布林戰士徹底吞沒，衝擊波甚至掀翻了周圍的幾具屍體。
    302！（超額傷害！）
    【擊殺哥布林戰士（精英·3級），獲得經驗值120點，殺戮值15點】
    金光再次沐浴。
    【等級提升至5！全屬性+1，獲得5點自由屬性點】
    5級了。
    林夜將屬性點加給精神，達到51點。
    能量值上限255，火球術傷害152，連鎖閃電傷害204。
    他轉身，看向幸存的學生們。
    二十多人，個個帶傷，用混雜著恐懼、敬畏、嫉妒和希冀的眼神看著他。
    “林夜……”李倩鼓起勇氣，“謝、謝謝你救了我們……”
    “不用謝。”林夜聲音冷淡，“我不是為了救你們。”
    他目光掃過人群，落在王浩身上。
    王浩渾身一顫，擠出諂媚的笑：“林哥，剛才多虧你……”
    “閉嘴。”林夜打斷他，“你推人送死的那一幕，我看到了。”
    王浩臉色瞬間慘白。
    “從現在起，你離我的人遠點。”林夜一字一句，“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坑害同伴，我會親手宰了你。”
    殺氣，真實的、從屍山血海中磨礪出的殺氣，讓王浩差點癱軟在地。
    林夜不再看他，對其他人說道：“想活命的，現在聽好了。”
    所有人豎起耳朵。
    “第一，組隊。最少三人一組，要有近戰、遠程、治療或輔助的分工。”
    “第二，搜刮。去小賣部、食堂、醫務室找食物、藥品、能當武器的東西。”
    “第三，防守。去實驗樓地下室，那裏隻有一個入口，易守難攻。”
    “第四，升級。殺落單的哥布林，但別貪心。”
    他頓了頓：“我隻能說這麽多。這個世界已經變了，想活下去，就靠自己。”
    說完，他看向蘇清雪：“我們走。”
    “等等！”趙強突然喊道，“林夜，你……你能不能帶我們一起？”
    其他人也眼巴巴看來。
    林夜腳步不停。
    “不能。”
    “為什麽？”一個女生帶著哭腔，“你這麽強，保護我們一下不行嗎？”
    林夜終於回頭，眼神冷漠如冰。
    “我強，是因為我敢拚命，敢殺人，敢在所有人發呆的時候就去搶資源。”
    “而你們，在怪物出現時隻會尖叫，在同伴被殺時隻會退縮，在有人救你們後第一反應是索取保護。”
    “憑什麽？”
    他轉身，留下一句在所有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的話：
    “末世裏，強者沒有義務保護弱者。”
    “想活，就自己變強。”
    身影消失在操場盡頭。
    夕陽將天空染成血色，如同這個世界的底色。
    幸存的學生們站在原地，看著滿地怪物屍體，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看著手中簡陋的武器。
    許久，趙強撿起地上哥布林掉落的木棒，狠狠砸在地上。
    “他說得對。”
    “想活，就自己變強。”
    “有膽子的，跟我去小賣部！”
    十幾個人站了出來。
    另一些人則猶豫著，最終選擇縮回教學樓。
    而王浩，則盯著林夜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怨毒的光。
    “等著……林夜，你給我等著……”
    校園圍牆邊。
    蘇清雪終於忍不住開口：“林夜，我們真的不幫他們嗎？”
    “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林夜停下腳步，從背包裏取出兩塊壓縮餅幹和一瓶水，遞給她。
    “吃。今晚我們不住學校。”
    “那去哪？”
    林夜指向圍牆外，那座在暮色中矗立的商業大樓。
    “那裏，有整個城市第一批刷新的‘副本’。”
    “也是我們快速拉開差距的……”
    “最大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