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魏宓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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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府庭院。
天冬侍從一路小跑,來到柴府湖心亭。
“小公子遇到什麽事了,笑得這麽高興?”天冬看麥冬獨自守著一疊書籍,上前拍了下他肩膀。
“小公子看書看累了,去湖邊散步了。”麥冬雖然習以為常,還是被驚到了一下:“你走路不帶聲,下次吱一聲啊!”
天冬抬眼望去,瞧見那兩人一前一後往一處去:“習武之人,腳步自當輕盈。那是散步散到蘭春閣去了?”
“蘭春閣?”兩人異口同聲反應過來:“蘭春閣住人了!”
“快去跟著你家公子。”天冬趕緊明示麥冬,麥冬卻愣住:“可是書怎麽辦?小公子讓我盯著。”
天冬嘖有種恨鐵不成鋼:“哪個更重要?”見麥冬還是遲疑,天冬把他手裏書掏過來:“我幫你收拾,你去看看,然後來告訴我。”
“哎,好!”麥冬這才同意,略微放下心離去。
“走快點!”天冬忍不住催促。
蘭春閣。
夜照前腳踏進去,發現後頭小公子還跟著她。
“你也住這裏?”夜照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柴季恙搖頭表示他不住這,可是他也不好說自己來做什麽。
兩人僵持了一下。有下人看見小公子在門口,都行禮:“小公子。”
“小公子?”夜照就算再遲鈍也終於反應過來,難怪麵前這個少年可以在院子裏瞎逛,前麵她怎麽沒想到身份這層東東。
“夜照,你回來了。”夢縈從裏麵出來,她聽見夜照拉高的聲線。
夢縈和柴季恙對視上,他低下頭衝她行禮?
“弟季恙,見過…”柴季恙一下不知如何稱呼,便問:“請問嫂嫂叫什麽?”
“你嫂嫂叫夢縈。”夜照見子愈看向自己,便接話。
“你喚誰嫂嫂?”
“誰是你嫂嫂!”
“小公子,我來了。”麥冬在後頭跑過來,直接撞到懵了的子愈。
“哎呦!”主仆兩人直接撞一起,兩人體格看起來都挺壯實的,麥冬卻是一下就把柴季恙撞倒在地。
麥冬想喊疼發現柴季恙被他撞倒了:“小公子沒事吧?麥冬趕緊帶你去找老爺夫人!”麥冬是趕緊把柴季恙扶起來,背起來就跑。
夢縈和夜照的話還沒有得到解答。
一個公子剛走,又來了個嬤嬤:“莫見怪,小公子從小身子弱,麥冬是他隨從,是擔憂小公子才這樣失態。”
“老奴姓穀,是夫人派來照顧兩位小姐的。小姐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吩咐老奴。”穀嬤嬤有禮的說道。
夢縈一個眼神,夜照把穀嬤嬤拉進蘭春閣屋裏,然後關起門。
那頭,離開的路上,柴季恙還在反思:“她們剛剛好大聲,是我說錯話了嗎?”
蘭春閣內,夢縈、夜照和穀嬤嬤圍桌而立,似乎有鼓聲,又像是她們心髒跳動的聲音。
快問快答開始。
夜照開問:“嬤嬤姓穀?”
穀嬤嬤垂首:“是。”
夢縈準備套話:“穀嬤嬤是柴夫人派來的。”
穀嬤嬤應:“是。”
夜照鬆穀嬤嬤的防備:“穀嬤嬤在柴府待了多久?”
穀嬤嬤不假思索:“好多年了。”
夢縈追問:“好多年是幾年?”
穀嬤嬤嗯了一下:“有快二十年吧。”
“哦,那嬤嬤是府裏老人了呢。”夢縈和夜照互相點頭。
夢縈問:“穀嬤嬤知道我是誰吧?”
穀嬤嬤點頭:“夢小姐。”
夜照呼叫:“我呢?”
穀嬤嬤看夜照:“夢小姐的妹妹。”
夢縈進入正題:“剛剛門口那位是誰?”
穀嬤嬤回:“是府裏小公子。”夢縈和夜照停著等穀嬤嬤繼續說,穀嬤嬤見狀繼續:“柴府有四位公子,剛剛的是府裏最小的公子。”
夜照手扣在桌上:“我姐姐是他嫂嫂?”
穀嬤嬤點頭:“是。”
“為什麽?”兩人差點沒繃住。
穀嬤嬤笑了,在她麵前兩人顯得稚嫩。
不過穀嬤嬤還是好心為她們解惑:“夢小姐是跟我們柴府定過親的,將會是柴府的少夫人,自然是被夫人公子們當做自家人看待了。”
“相信小姐也感覺到了夫人對您的關心。”穀嬤嬤要不說是待在府裏的老人了,果然說話一套一套的,沒有被夢縈她們閑話繞暈。
不過,這下夢縈心裏防備會小些了,至少人家沒惡意。
夜照要給夢縈倒水,穀嬤嬤忙道:“老奴來老奴來。”給她們倒水。
“那我姐姐是跟哪位公子有定親啊?”夜照不淡定的喝水,不過夢縈不慌她就不能表現的慌。
這可是婚姻大事,看起來是購買到身份禮包套餐了。
“夫人讓我來請兩位小姐去吃飯。”柴夫人房裏的丫鬟來了,倒是結束了她們的話題。
“來的真是時候…”夜照口不擇言。
夢縈對丫鬟點點頭:“我們就來。”
在穀嬤嬤陪同下,她們來到一間廂房。
“還習慣嗎?”柴夫人魏宓把夢縈和夜照安排在她旁邊坐。
“多謝柴夫人招待。”夢縈想先為之前的事道歉,畢竟擾亂了她們的宴席。
隻是柴夫人並沒有要怪罪她們的意思:“要是不習慣,你可以先喚我宓姨。不必拘謹,把柴府當自己家。怕你見到我家那些男人不好意思,就隻是安排我們自己吃些,不用感到拘謹。”
“嗯。”夢縈還能說什麽,她要說什麽都說不出口了。柴夫人對她有點太好了,要是發現她這身份是她買的會不會失望啊。
柴夫人看向夢縈身後的夜照:“這位是你親妹妹?倒是沒聽說你有妹妹。”
“是表妹。”夢縈如是說道。
“嗯。千堯,待會我帶你府裏逛逛。”柴夫人想著就興致高,一臉高興。
她們吃完飯,柴夫人就迫不及待起身,拉上夢縈和夜照到處走走。
柴夫人懷念的說道:“當初你母親和我就愛這樣手挽著手在街上走。”
“要不是你母親與我一直有互通書信,我還真不敢認你。上次還說到你留下一封信說要出遠門。”柴夫人想著:“早知你是來參加伯忌的喜宴,我就派人去接你了。你們兩個姑娘家跋山涉水的累壞了吧。上次見你還是幼兒,一轉眼功夫就長大了。”
“宓姨,那您是怎麽認出我的?”夢縈想著多了解些她身份的事就斟酌開口了。
柴夫人慈愛笑道:“那天,你衣裳上繡的花是商頤那邊盛有的水芝,然後你的腰飾,是我和老爺以前送出去的。那時候柴府得了一批世間少有的玉石,讓做玉師傅雕琢了幾塊送給了與柴府交好的幾家人。”
“其中就有我們家?”夢縈恍然。
柴夫人點頭又搖頭:“其實,它最是特別,是專門給你的。”
夢縈猜到了:“因為定親?我跟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