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字數:10146   加入書籤

A+A-


    不知過了多久,冬旭緩緩睜開了眼睛。
    身體的變化已經結束。冬旭輕輕扯下纏在左肩處的紗布,他低頭看了看,左肩的傷口幾乎完全愈合,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若不細看,幾乎難以察覺。
    這應該都得益於那塊紅色晶石了,冬旭想。
    他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確認傷勢無礙。然而當他轉頭看向周圍時,心中卻是一沉。
    洞穴深處,隻有那堆篝火的餘燼還在微弱地跳動著,映照著空蕩蕩的石壁。小公主早已不見了蹤影。
    冬旭的臉色凝重起來。
    她去了哪裏?現在到底身處何地還不知道,她一個人會不會遇到危險?還是說……她獨自離開了?
    不,應該不會。她若是想走,何必等到現在?
    冬旭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擔憂。他站起身,從一旁的幹木堆上取過那身破舊的衣物,這是小公主為他留下的,雖然簡陋,但至少蔽體。
    他快速穿上,繞過即將熄滅的火堆,向著洞口走去。
    洞穴深邃幽長。從最深處到洞口足有數十丈距離,其間通道轉折迂回,岩壁上布滿苔蘚和水漬。若是將洞口稍作隱蔽,這裏堪稱絕佳的藏身之所。
    不過,即便不刻意遮掩也無妨,隻因洞口正緊挨著一棵參天古樹。
    冬旭走出洞穴,來到古樹之下。
    他抬眼望去,這棵樹粗壯得驚人,樹幹如房屋般寬廣,樹皮粗糙如龍鱗,盤根錯節地紮入大地。看其年歲,至少已在千年以上,甚至更久。
    最奇特的是,這棵樹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落葉鋪了滿地,枯草與斷木層層堆積,一片蕭瑟蒼涼。遠山近樹,層疊交錯,由遠及近仿佛一幅筆觸分明的畫卷:遠處尚存蒼翠直至幽黑,近處卻隻餘枯黃,綠意褪去,秋色獨留。
    唯獨眼前這棵巨樹,枝繁葉茂,生機勃勃,在這片寂寥的山穀中顯得格外突兀。
    直到這時,冬旭才恍然發覺,自己正身處一道山穀之中。四麵環山,土石與林木交錯相連,地勢險峻,人跡罕至。
    “小公主,你在哪裏呢?”
    冬旭低聲喃喃,心中擔憂更甚。
    他帶著幾分不安,開始在山穀中緩步行走。一邊打量著周遭的環境,一邊尋找夜圓圓的蹤跡。他沒有走得太遠,盡力讓那棵參天古樹保持在視線之內,生怕她突然回來時找不到自己。
    山穀寂靜得可怕。除了風吹過枯草的沙沙聲,和自己的腳步聲,再聽不到其他聲響。沒有鳥鳴,沒有蟲叫,甚至連風都顯得有氣無力。
    這種死寂,讓冬旭心中警鈴大作。
    不知遊蕩了多久,一片竹林映入眼簾。
    冬旭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已經看不見那棵古樹了。眼前,竹葉蒼翠欲滴,生機勃勃,竹竿挺拔如劍,密密麻麻地生長著,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可奇怪的是,林間卻彌漫著一股森然陰氣,這是冬旭通過靈覺掃視察覺到的。
    明明陽光能透過竹葉的縫隙灑落,但竹林深處卻幽暗得如同黃昏。一股寒意從竹林中滲出,令人不寒而栗。
    此處,顯然就是那黃綠景致交界的所在。
    冬旭眯起眼睛,透過密密層層的竹影,隱約看見竹林深處似乎坐落著一間屋舍。那屋舍不大,樣式古樸,像是很久以前的山居。
    “竹深有人家……”
    冬旭低聲念道,但心中卻無半分暖意。此處的氣氛幽邃得近乎詭異,不見半分煙火人氣,反倒有種說不出的陰森。
    他猶豫片刻,終究沒有繼續往前走。
    一方麵,此處離古樹已有些距離,他擔心走得太遠會迷路。另一方麵,這竹林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不像小公主會停留的地方。
    離開前,他最後望了一眼那片幽暗的竹林。
    竹影深處,仿佛蟄伏著某種令人心悸的存在。冬旭甚至能感覺到,似乎有一道目光正從竹林深處投來,若有若無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一凜,轉身快步離開。
    回到古樹附近,冬旭又在周圍尋了幾處,卻依舊一無所獲。
    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
    他不再想下去,終於轉身,向著古樹洞穴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走進洞穴幽暗的通道時,忽然注意到前方的岩壁上,映著一個不斷抖動的火光人影。
    冬旭心中一鬆。
    他快步走回洞穴深處。躍動的篝火旁,一位身披藍衣的嬌弱少女正雙手抱膝,蜷坐在地上,側頭望著他。
    火光映著她淚光點點的眼眸,其中滿是淒清與落寞。臉上淚痕猶濕,再也尋不見這年紀本該有的天真爛漫。
    就像是經曆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整個人縮成一團,顯得格外無助。
    任誰見了,心頭都不免生出一絲憐惜。
    冬旭沒有作聲。在女孩的目光中,他默默走到火堆旁,在她身邊輕輕蹲下。伸手從她腳邊拾起一截枯枝,在微燃的火星間緩緩撥動、翻攪著,讓火焰重新燃起。
    “旭哥哥……”
    小公主的聲音輕顫,帶著細微的抽咽,“我、我以為你走了……隻剩我一個人的時候……好孤獨……”
    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眸,望向冬旭。目光裏含著說不清的情愫,有依賴,有恐懼,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小公主,別這樣想。”冬旭側過臉看向她,輕聲歎道,“先前不見你身影,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了意外。我答應過你師父,定要將你平安送回家啊。”
    他頓了頓,語氣裏添了幾分歉疚,同時,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慮,“說來慚愧,明明答應那老頭要好生照顧你,到頭來……卻總是你在照顧我,為我操碎了心……”
    小公主聞言,臉上神情微動。她咬了咬嘴唇,輕輕問道:“旭哥哥……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放心吧,”冬旭溫聲答道,“我既答應了,又怎會言而無信。”
    他停頓片刻,語氣稍轉,“隻是小公主,下次別再這樣獨自離開了。方才你不見蹤影……是去了外麵什麽地方嗎?”
    “我沒有離開……”
    小公主抬起右腕。腕上懸著的木環正泛著幽幽綠光,與洞中躍動的火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色彩。
    冬旭神色一凝,目光聚焦在那木環上。
    他仔細端詳著,這木環看起來平平無奇,就像一根自然彎曲的樹枝,首尾並未相連,留著一道縫隙。但其中流淌的綠光卻蘊含著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以冬旭的見識,自然看不透它的底細。
    不過他知道,這是夜國興臨終前交給夜圓圓的最後一件物品。
    關於這個木環的來曆,冬旭曾聽過一些傳聞。
    據說夜圓圓嬰兒時期便是傳說中的鴻蒙之體,那是七大始祖體質之一,象征著生命法則的極致體現。然而在她尚未開智之時,卻遭遇到來自天界之人的“偷梁換柱”之法。那些人不知用何手段,更變了她的命格,使得她的體質一落千丈,甚至不及普通人。
    而那些天界之人留給夜明皇帝的唯一物品,便是這個木環。據他們所說,其中保留著一部分鴻蒙神力,留予夜圓圓。
    奇怪的是,皇帝並未將木環直接交給夜圓圓,而是交由她的師父夜國興保管。
    這些往事並非什麽秘密,也曾經是夜明國的恥辱。
    “它……把我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小公主聲音漸低,微微發顫,“那裏又空又闊,四處都飄著綠幽幽的光……我被困在那裏好久……隻有我一個人……好孤單……”
    說著,她已抑不住喉間的哽咽,淚水再次滑落。
    “原來是這樣……”冬旭凝視著那隻木環,心中忽覺一陣莫名的熟悉。
    先前情況緊急,夜國興將木環交給夜圓圓時,冬旭並未細看。如今靜觀之下,才察覺其中似乎另有玄機。
    “小公主可知道這木環的辛秘?你師父……有沒有向你提起過它有何作用?”觀察木環時,冬旭眉頭不易察覺地蹙起。
    小公主輕輕搖頭:“我不知道。甚至這次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它。”
    她拭了拭眼角殘淚,勉強朝冬旭露出一點笑意。但那笑容太過勉強,反而更顯淒涼。
    洞穴中陷入短暫的沉默。
    火堆劈啪作響,火光在兩人臉上跳躍。冬旭看著夜圓圓憔悴的麵容,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
    這個女孩,貴為公主,卻一日之間失去了一切,家國,親人,甚至連自己的身世都撲朔迷離。
    而自己,承諾要送她回家,可那個“家”在何方,又該如何抵達?
    “對了……”冬旭察覺到氣氛微滯,便不著痕跡地轉開話題,“我先前似乎昏迷了一段時間,你可以告訴我那段時間裏都發生了什麽嗎?”
    讓她說說所知的經過,也好讓自己更明白身上發生的變化,以及……這山穀的古怪。
    “嗯。”小公主低應一聲,神色稍稍收斂,方才那抹勉強的笑意也隨之隱去。
    她望向眼前躍動的火堆,搖曳的火光映在她姣好的麵容上,愈顯明豔,幾乎讓人移不開眼。但冬旭注意到,她的眼神空洞,像是透過火焰,看到了別的什麽。
    “我們被空間石帶到這片山穀時,旭哥哥你傷得很重。”小公主緩緩開口,聲音平靜了許多,“左肩傷口深可見骨,後背的脊骨也出了問題,你整個人昏迷不醒,氣息微弱。”
    “我第一時間想找個能讓你休息療傷的地方,就背著你四處尋找。可是這山穀……很古怪。”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到處都是枯黃,死氣沉沉。我沒走多久,就找到一片竹林。竹林深處似乎有所屋舍,本想直接過去求救,可心裏卻莫名湧起一陣不安。”
    “那感覺……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盯上了。”小公主的聲音輕了下來,“而且越靠近裏麵越是強烈。我不止一次想要轉身離開,可又想著你傷勢嚴重,需要救治……就在我猶豫不決時,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音……”
    她頓了頓,聲音更輕了:“那聲音叫我進去,說裏麵能幫我滿足所需。可直覺告訴我,那裏很危險。見我不為所動,那聲音漸漸暴躁起來……接著,我突然感到心口一緊,像被什麽攥住似的,幾乎透不過氣……”
    小公主抬手按在胸口,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的壓迫。
    “那感覺就像是師父曾經提到過,隻能由王境及以上修者釋放出的靈壓,來自竹林深處。我動彈不得,連呼吸都困難,心裏害怕極了……想著這下完了,不僅救不了你,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就在我以為要死在那裏時,腦海裏卻又響起另一個蒼老的聲音。”
    說到這裏,小公主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那聲音很慈祥,像一位溫和的老爺爺。他的出現使得鎖定著我的靈壓頓時消散開。後來,他指引我找到了那棵古樹……以及這個洞穴。”
    小公主抬起頭,神色有些複雜,看向冬旭:“他讓我們謹記不要在此處作出大動靜,所以之前……你醒來時大叫,我才那麽緊張。”
    聽到這裏,冬旭立馬聯想到洞穴外麵那棵與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的古樹。他輕輕看了小公主一眼,目光微動。
    冬旭心中瘋狂推演著各種可能,這讓小公主看在眼裏,此刻她臉色似乎有些複雜。
    “後來……我替你處理傷口時,不得不……脫去了你的上衣。”
    說到這裏,小公主語氣微頓,略有些不自在,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然後,我看見你之前提起的那顆紅色晶石,正嵌在你左肩之中。似乎正在與你身體融合……我不知道該不該把它取出來,怕會傷到你。”
    她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就像我先前所說,我為你擔心了很久……雖然隱隱覺得你應當無事,可心裏始終放不下。直到那個聲音再次告訴我你已無恙,我才真正鬆了口氣。”
    “之後,我用枯草和幹木把這裏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像現在這樣。火堆是由火石引燃,我怕夜裏太冷,你當時又那麽虛弱……看你脊背似乎有恙,我不敢讓你平躺,就在草堆旁墊了些木頭,讓你側身休息。”
    小公主的聲音很輕,滿是關懷之意。冬旭聽得頗為動容,但除了眼中的感激,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
    他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問道:“小公主,你可知我昏迷了多久?”
    “那之後過了……大概四、五日吧?”小公主話語有些猶豫,似乎在回憶,“那段時間在這裏不太清楚外麵的時間……然後你醒了。”
    “竟過了這麽久……”冬旭輕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辛苦你了。”
    隨即,他話鋒一轉,略帶俏皮地問:“可說來奇怪,我怎麽一點不覺得餓?你這幾日又是怎麽過的?小公主,你該不會……當真做了野人吧?”
    小公主並沒有注意到冬旭此刻眼中藏在深處的灰暗之色。
    “旭哥哥!”
    小公主微嗔一聲,隨即斂了神色,低聲道,“你也知道我是公主,身上怎會毫無準備呢?尋常的藥品食物自然不缺。至於你……我用了些聚靈液,讓你身體能自行從周遭汲取所需,也好助你恢複傷勢。你真以為那些都隻是普通的幹草嗎?”
    她說著,目光投向石台上鋪開的草墊。仔細看去,其中分明夾雜著不少已然靈力盡失的藥草靈株——顯然是被冬旭的身體吸收殆盡了。
    冬旭聽罷,默默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些什麽。在小公主眼中,卻以為他是被自己的心意觸動,心中悄然漾開一絲淡淡的歡喜。
    誰知沉默片刻後,冬旭抬起頭,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竟是:
    “你在騙我……”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神色看起來也異常冷靜。可那雙眸子裏卻掠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整個人好似忽然換了一副模樣。
    這話讓小公主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下意識朝遠離他的方向縮了縮。
    “旭哥哥……你……”她聲音微微發顫,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我猜到了。”冬旭仰起臉,閉了閉眼,那姿態宛如一個受盡欺瞞、心灰意冷之人,“小公主,你能與我真誠相待嗎?”
    “你怎麽了?旭哥哥,你在說什麽呀?我……我怎麽聽不懂呢?”小公主抿了抿唇,悄悄咽了咽口水。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那是緊張的表現。
    【七體:太陽神體(陽之元素:火,木,光,雷)
    太陰聖體(陰之元素:水,暗,風,土)
    混沌道體(空間)
    輪回聖體(時間)
    荒古千輪體(小世界:時間+空間)
    虛無體(融合)
    鴻蒙之體(生命)】
    對著越說越多,李商心中也是越來越放鬆,本來還有些緊繃的身子也是緩緩的放鬆了下來,不斷訴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並不寬敞的偏殿內,傳來陣陣吸氣的聲音,這可是十幾條銀紋管蛇,要知道這每一條的價值都不可衡量,就算是這些個見過大世麵的長老們,也一個個呼吸變的粗重起來。
    周蓮兒詫異的看著雲簫身邊結起來的冰塊,她沒有眼花。雲簫是水係元素師?
    經過這些天無聊的實驗,李商發現,隻要不是兩個物質接觸,他都能改變東西的結構,當然,這也是要體力的,但是對於李商也是已經夠用了。
    十四在鳳陽殿當差的時間不短,卻隻是一個打雜的。他早想孝敬孝敬眼前的姚遠了,隻是苦於自己一直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物件兒。
    修羅命看了看中央空‘蕩’‘蕩’的池塘,她的這些種子是從歲諭毀滅得來的,她好像對自己的要求從沒有拒絕過。
    藍若灝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眼皮抖一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來了,而且看著完全就是來鬧事的。
    轉身,走到架子邊上,拿了幾包芫荽,然後又去撿了一些薑,放在車子裏。
    以前的夏子衿一直堅持著,是因為她始終相信著澤清所說的“能照顧好自己,能掙到足夠的錢了。就會回來。”如今,看來這隻是當初澤清的委婉分手理由罷了。
    男人的酒,即使坐在他的對麵,那種濃烈的酒香就已經飄進了鼻子裏,顧西不說話,默默地抓起酒杯慢慢地抿。
    當然……所有這一切,都隻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事件的真相,早已石沉大海。
    他必須努力修煉,將來他凝了金丹,隻要有機會回來九魂界,他必定要滅了連城宗。
    隨著天策真龍此言一落,林南天就跟學了變臉似的,臉色瞬間變成慘白又轉而慘綠,卻又不敢抗命,隻能硬撐著挪步向前而去。
    因為之前張海生在溫連生跟前兒幫郭玉說過話,他一開口,郭玉硬生生的把自己想說的都咽了回去。
    讚許的言語,從風中飄來,不知在何時,一道白衣人影已經立於二人身前。隨著風中若隱若現的殺機飛揚,來者便是世間最頂峰的劍客——魔流劍·風之痕。
    渡一神情一陣變幻,眼神閃爍,旋即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看到了獵物一般。
    慕容德轉頭看了眼慕容丘,見爺爺和自己一樣也在沉思,聽見肖凡的話他們首先是高興,繼而是半信半疑,細致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
    “沒辦法,誰叫約翰他正處於危險中呢……”芙蘭說,肉體上的疼痛也倒罷了,她對芭芭拉的口氣感到十分不滿。
    鬱綺鳶說到這裏,臉色突然一變,趕忙跳下床夾著大長腿朝洗手間跑去。
    至於這部作品的口碑,大概是七好三壞的比例,但是並不能阻擋它去年紅透半邊天。
    半個月後,玉寒允婚的消息就從東原傳來,原舒禾被加封為了容儀公主,命和親西原浩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