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憋你幾天,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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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張圖裏到底藏了什麽?竟然需要用人皮來繪製,還被撕裂成數份……”
    成仁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這兩張人皮殘圖收好。
    隨後,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那把鐵劍。
    這把花了200米買來的便宜貨,在剛才那場戰鬥中,施展《流光分影劍訣》這種高強度劍訣時,早已不堪重負。劍刃上崩開了一個個缺口,劍身更是布滿了細密的裂紋,隨時都會碎裂。
    “便宜沒好貨。”
    成仁將其扔到一邊,然後撿起了袁大邦、曾倩和楊帆留下的佩劍。
    這三人的劍雖然算不上什麽神兵利器,但品質確實比他的鐵劍強了不少。他挑了一把趁手的用,然後掏出那個裝著影毒蟲的玉盒,打開蓋子。
    “吃。”
    他將草藥放在它的麵前。
    影毒蟲探出腦袋,看著麵前那幾株草藥,複眼中滿是嫌棄。
    它平時吃的是什麽?那是像李木那種浸泡了二十年劇毒、堪稱“毒人”的優質毒源!
    這種路邊的野草,雖說是藥三分毒,但狗都不吃!
    但它看了看成仁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那幹癟得隻剩一層皮的肚子。
    它已經被成仁榨幹了最後一滴毒液,再不吃點東西補充,真的要死了。
    “吱……”
    它委屈地叫了一聲,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開始大口大口地啃食起那些平時看不上的“垃圾食品”。
    成仁看著它那副狼吞虎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拿出身份牌,他毫不猶豫地將剛剛搜刮來,熱乎的六千落魄米,花掉了五千。
    沒過多久,洞府外再次傳來破空聲。
    萬寶閣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一把飛劍送來了兩個錦盒。
    成仁打開第一個錦盒,裏麵躺著一枚通體烏黑、形狀極不規則的令牌——“開鋒令”。
    這令牌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被雷劈過的焦炭,表麵坑坑窪窪,毫無美感。但若是用神識探查,就會發現它內部仿佛封印著一絲狂暴至極的地脈煞氣,隱隱傳出陣陣金戈鐵馬的殺伐之音,令人心神震顫。
    “這就是突破煉氣中期的鑰匙……”
    成仁深吸一口氣,盤膝而坐。
    他左手托著開鋒令,緩緩抬起至胸口高度;右手並指如劍,指尖凝聚起一絲微弱卻純粹的魂燈之火,從眉心處緩緩引下,最終重重地點在了開鋒令的中央!
    開鋒令猛地一震!
    “嗡!”
    原本死寂的令牌仿佛活了過來,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黑色煞氣如遊蛇般鑽入他的指尖,順著經脈,直衝中丹田!
    “劍膽,開鋒!”
    成仁低喝一聲。
    中丹田內,那枚原本蒙著一層灰撲撲石殼的劍膽,在這股煞氣的衝刷下,發出了痛苦而歡愉的劍鳴!
    “哢嚓!哢嚓!”
    石殼開始龜裂、脫落。
    每一次煞氣的衝擊,都像是在用無形的鐵錘,對劍膽進行著千錘百煉的鍛打。
    那股地脈煞氣如同滾燙的鐵水澆築在經脈上,痛得成仁冷汗直冒。幸虧有‘萬道熔爐體’在不斷吞噬、轉化這股煞氣的破壞力,否則普通人即使有開鋒令,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最後一塊石殼脫落,一道耀眼至極的寒光從中丹田爆發而出!
    原本鈍如頑石的劍膽,此刻已經變成了一枚晶瑩剔透、鋒芒畢露的劍形晶體!它通體流轉著森寒的劍氣,每一次震顫,都能輕易撕裂周圍的靈氣。
    煉氣四層,成!
    成仁睜開眼,雙眸中仿佛有兩道劍光一閃而逝。
    他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實力,比之前強橫了數倍不止!若是再遇上袁大邦那三人,根本不需要偷襲,隻需一劍,便可正麵斬殺!
    平複了一下氣息,成仁站起身,走向石床。
    李青蘿依舊在昏迷中。
    她現在身上隻有幾塊碎布條掛在身上。雪白的肌膚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該擋的地方,是一點也沒擋住。
    成仁雖然“閱曆豐富”,但麵對這樣一具極品嬌軀,還是忍不住喉嚨發幹。
    “現在不是雙修的時候……”
    他打開了第二個錦盒。
    裏麵是一件嶄新的女式弟子服。
    就這一件看似普通的衣服,足足花了他500落魄米!這還是萬寶閣裏最便宜的一檔。
    但這衣服貴也有貴的道理。它並非普通的布料,而是由一種名為“青絲蠶”的妖蟲吐絲織成。
    能夠抵擋煉氣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這對於有靈氣護體的成仁來說,可能沒什麽用。
    但對於李青蘿這個三寶隻開兩寶的凡人境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保護傘了。至少,下次再遇到爆炸或者偷襲,不至於一下子就沒了命。
    “賠錢的玩意兒。”
    成仁解開李青蘿身上僅剩的幾根布條,正準備將那件嶄新的青色弟子服給她套上。
    就在這時,李青蘿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成仁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腰間,姿勢曖昧至極。
    “啪!”
    李青蘿幾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推,雖然力氣不大,卻也讓毫無防備的成仁退後了一步。她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襟,臉頰瞬間飛起兩朵紅雲,眼神中既有羞澀,又帶著一絲奇怪的堅持。
    “相公……”她咬著嘴唇,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我……我還是處子之身。”
    她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他:“你讓我守了十年活寡,我……我憋你幾天,不過分吧?”
    成仁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不過分,絕對不過分!我成仁正人君子,絕不會趁人之危,對你做那種事情。”
    “既然你想玩純情play,我就陪你演。隻要你別炸我就行!”
    李青蘿這才紅著臉接過衣服,背過身去,悉悉索索地開始穿戴。
    “當年你將我娶進門,雖然是續弦,但我也是開心的。”她一邊係著衣帶,一邊絮絮叨叨地念叨著,語氣裏滿是懷念,“十年了,再見到你……真好。”
    成仁在背後聽得一陣無語。
    “唉,看來這娘們腦子壞得真不輕啊。續弦?我這原身才多大就續弦?這是把自己徹底代入到哪個苦情戲本子裏去了?”
    穿戴整齊後,李青蘿轉過身,看著成仁:“我們是要離開這裏嗎?”
    “這裏不安全了。”成仁點了點頭,偶人曾倩雖然已經死了,但他已經被那個內門弟子盯上了,再住下去就是等死。
    而且他已經煉氣中期,已經可以去報道成為外門弟子了。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李青蘿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走吧。”
    成仁轉身走向洞口。走了幾步,卻發現身後沒動靜。
    回過頭,隻見李青蘿還乖乖地坐在石床邊上,正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受傷了。”她指了指自己還在滲血的額頭,然後伸出雙手,“你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