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汽運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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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寒屍體爆開的金光尚未散盡,雲端那道蒼老聲音便裹挾著磅礴天道威壓傾瀉而下,如同萬丈山巒壓向秦家主殿,殿外八百琉璃宮燈瞬間碎裂大半,白玉階上的金龍紋被碾出細密裂痕,滿朝文武中修為稍弱者當場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
    葉程輝攬著慕容夢妍的腰肢,指尖魔氣湧動,周身玄色光暈驟然擴散,將那股毀天滅地的威壓硬生生擋在三丈之外。婚袍上的魔龍虛影仰頭咆哮,震得雲層翻滾,天際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鳴,似是天道震怒,又似是被這股魔威震懾,那道蒼老聲音竟頓了片刻,再響起時多了幾分凝重:“秦長庚,你身懷魔功,掠奪天命氣運,已引天道反噬,若執迷不悟,他日必遭天打雷劈,魂飛魄散!”
    “天打雷劈?魂飛魄散?”葉程輝低笑出聲,聲音裹挾著魔氣傳遍整個都城,街頭巷尾的百姓紛紛駐足,抬頭望向秦家方向,眼中滿是敬畏與惶恐,“本公子倒是要看看,這所謂的天道,究竟有何能耐!”
    話音落,他抬手一揚,蘇寒殘留的氣運光點被他盡數吸入掌心,化作一道金色流光融入丹田。識海之中,係統提示音接連炸響,密集得讓人應接不暇:【掠奪天命之子殘餘氣運+8000,累計氣運值突破兩萬點】【宿主修為穩固化神初期,靈力純度提升30%】【解鎖氣運技能:魔噬天道,可吞噬部分天道威壓轉化為自身力量】【檢測到氣運之女慕容夢妍與宿主羈絆加深,觸發氣運共鳴,雙方修煉速度提升50%】
    慕容夢妍靠在葉程輝懷中,能清晰感受到他體內翻湧的磅礴力量,以及那股無視天道、睥睨天下的狂傲。她本是慕容家千年難遇的奇才,身懷九轉玲瓏心,天生便自帶濃鬱氣運,自幼便被家族寄予厚望,聯姻之事雖有家族考量,卻也知曉葉程輝並非池中之物,可今日親眼見他硬撼天道威壓、掠奪天命之子氣運,才真正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與不凡。
    她指尖微動,九轉玲瓏心運轉間,一股溫潤的靈力順著兩人相觸之處湧入葉程輝體內,與他的魔氣完美融合,竟是毫無排斥之意。葉程輝低頭看向懷中女子,慕容夢妍肌膚勝雪,眉眼間帶著幾分羞怯,卻又藏著一絲與她柔弱外表不符的堅韌,他指尖劃過她的臉頰,低聲道:“夢妍,你可知今日之舉,已與天道為敵?”
    慕容夢妍抬眸望他,美眸清澈卻堅定:“從你擋在我身前,擊潰蘇寒的那一刻起,我慕容夢妍的命,便與你綁在一起。天道又如何?若天道容不下你我,那便逆天而行便是。”
    話音落,天際突然降下三道金色雷柱,攜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劈向葉程輝,正是天道對逆命者的第一次反噬。滿朝文武驚呼出聲,連慕容家的幾位金丹長老都麵露驚懼,這三道雷柱蘊含的力量,足以輕易碾碎化神初期修士,即便強如化神巔峰,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葉程輝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將慕容夢妍護在身後,周身魔氣暴漲,化作一條數十丈長的魔龍虛影,仰頭對著天際咆哮。他運轉剛剛解鎖的“魔噬天道”技能,掌心浮現出一道漆黑漩渦,對著落下的雷柱猛力一吸:“天道之力,也敢在本公子麵前放肆,給我收!”
    漆黑漩渦爆發出恐怖的吞噬力,三道金色雷柱竟被硬生生拽入漩渦之中,魔龍虛影張口將漩渦吞下,周身魔氣瞬間變得更加濃鬱,甚至隱隱泛著一絲金色光暈。識海之中,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成功吞噬天道雷劫之力,魔噬天道技能等級提升,可吞噬更強天道力量】【宿主靈力突破化神初期瓶頸,達到化神中期】
    雲端那道蒼老聲音徹底震怒,帶著無盡威嚴嘶吼:“秦長庚,你敢褻瀆天道,今日必讓你付出代價!”話音落,天際雲層翻滾,無數金色符文浮現,化作一張巨大的天道法網,朝著秦家主殿籠罩而下,法網之上蘊含的力量,比之前的雷柱強盛十倍不止,整個都城都在劇烈顫抖,地麵裂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縫隙,百姓們紛紛四散奔逃,哀嚎聲不絕於耳。
    葉程輝眉頭微皺,他能感受到天道法網的恐怖,以他如今的修為,硬抗之下怕是也要受傷。就在這時,慕容夢妍走到他身旁,九轉玲瓏心綻放出璀璨的白色光暈,一股純淨而磅礴的氣運之力湧入他體內:“阿輝,我助你!”
    與此同時,主殿之外突然傳來兩道淩厲的氣息,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疾馳而來,落在殿外的白玉階上。青衣女子身姿窈窕,腰間佩劍泛著冷冽寒光,正是淩家大小姐淩青雪,她乃是大雲帝國有名的劍道奇才,年僅二十便已達到金丹後期,性格清冷孤傲,極少參與世間紛爭,今日卻不知為何突然現身。
    白衣女子容貌嬌俏,手中握著一柄玉質折扇,扇麵上繡著朵朵桃花,正是張家嫡女張依依,她精通陣法與符籙之術,心思靈動,人脈廣闊,與慕容夢妍自幼相識,關係極好。兩人目光落在天際的天道法網之上,又看向殿內的葉程輝與慕容夢妍,眼中滿是凝重。
    “淩姐姐,依依,你們怎麽來了?”慕容夢妍驚訝出聲,她並未通知兩人今日前來。
    淩青雪長劍出鞘,青芒閃爍,聲音清冷如冰:“天道不公,恃強淩弱,我淩青雪雖不與秦家相交,卻也容不得天道肆意妄為,傷及無辜百姓。”
    張依依展開玉扇,扇麵上符文亮起,一道道陣法紋路在地麵蔓延開來,形成一道巨大的防護陣,將主殿周圍的百姓籠罩在內,隔絕了天道威壓:“夢妍,你是我的姐妹,你的夫君,便是我的朋友,今日之事,我張家豈能坐視不理?”
    葉程輝看著殿外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能清晰感受到,淩青雪與張依依體內都蘊含著濃鬱的氣運,雖不及慕容夢妍,卻也遠超常人,顯然也是天道選定的氣運之女,隻是不知為何,並未與天命之子蘇寒產生羈絆,反而在此時選擇站在自己這邊。
    識海之中,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檢測到氣運之女淩青雪、張依依靠近,氣運值分別為60000點、55000點】【氣運之女淩青雪對宿主好感度+20,觸發臨時羈絆,宿主劍道感悟提升20%】【氣運之女張依依對宿主好感度+25,觸發臨時羈絆,宿主陣法符籙造詣提升25%】
    “好!既然兩位姑娘仗義相助,本公子便承這份情!”葉程輝朗聲道,周身魔氣與慕容夢妍的氣運之力完美融合,又吸納了淩青雪的劍道之意與張依依的陣法之力,氣息瞬間暴漲,竟隱隱有突破化神中期的跡象。
    他抬手一揚,魔龍虛影再次暴漲,體型達到百丈之巨,鱗片漆黑如墨,泛著冷冽的寒光,龍爪之上纏繞著金色的天道雷劫之力,氣勢滔天。葉程輝縱身躍起,落在魔龍虛影的頭頂,手持從蘇寒儲物戒指中取出的一柄仙劍,劍身之上刻滿了神秘符文,正是蘇寒的成名兵器——青雲劍。
    “天道法網又如何?今日便讓本公子,破了你這所謂的天道束縛!”葉程輝一聲怒喝,手持青雲劍,朝著天際的天道法網猛力劈下。漆黑的魔氣與金色的劍道之力交織,化作一道數十丈長的劍氣,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狠狠斬在天道法網之上。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天道法網劇烈震顫,無數金色符文碎裂,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中,法網之上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痕,而葉程輝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後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氣息微微紊亂。
    雲端那道蒼老聲音滿是難以置信:“不可能!你不過化神中期,怎麽可能破了天道法網?”
    葉程輝抹去嘴角的鮮血,眼中滿是狂傲:“天道?在本公子眼中,不過是束縛世人的枷鎖罷了!今日你若再敢出手,本公子便直接打上九天,掀了你的天道神殿!”
    話音落,他運轉魔噬天道技能,再次對著天道法網的裂痕猛力一吸,無數金色的天道之力被他吞噬,體內的傷勢瞬間恢複大半,修為也徹底穩固在化神中期,甚至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天道法網失去了力量支撐,徹底碎裂,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中,天際的雲層漸漸散去,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唯有那道蒼老聲音帶著無盡的忌憚與不甘,緩緩消散:“秦長庚,今日之仇,天道記下了,他日必有清算之時......”
    隨著天道威壓的消失,都城的震顫漸漸停止,百姓們紛紛從防護陣中走出,看向葉程輝的目光滿是敬畏與感激,跪地叩拜之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都城。滿朝文武也紛紛回過神來,看向葉程輝的目光徹底變了,之前還有些人對葉程輝身懷魔功心存忌憚,此刻卻隻剩下敬畏,能硬撼天道、庇護百姓的強者,即便身懷魔功,也值得他們臣服。
    葉程輝落在白玉階上,慕容夢妍快步上前,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遞到他手中,眼中滿是關切:“阿輝,你沒事吧?”
    葉程輝接過丹藥服下,笑著搖了搖頭:“無妨,不過是些小傷,反而借天道之力,穩固了修為。”他看向身旁的淩青雪與張依依,拱手道:“今日多謝兩位姑娘仗義相助,葉程輝感激不盡,日後若有差遣,盡管開口,本公子絕不推辭。”
    淩青雪收起長劍,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葉公子不必客氣,我隻是看不慣天道肆意妄為罷了。”
    張依依收起玉扇,嬌笑道:“是啊是啊,而且夢妍是我的姐妹,幫你也是應該的,不過葉公子,日後若是有好玩的東西,可別忘了分我一份哦。”
    葉程輝笑著點頭:“自然不會。”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數名黑衣騎士疾馳而來,翻身下馬,對著葉程輝單膝跪地,恭敬道:“少主,李郡王府傳來消息,郡主李珺綾聽聞都城異動,已帶著府中高手趕來,預計明日便至。另外,東方家大小姐東方磬雨,也派人送來書信,說近日會前來都城拜訪。”
    葉程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李珺綾乃是大雲帝國李郡王的獨女,性格豪爽,武力高強,身懷罕見的金剛不壞體,氣運濃鬱,也是一位實打實的氣運之女;東方磬雨則是東方世家的大小姐,東方世家乃是傳承千年的古老家族,底蘊深厚,東方磬雨精通卜算之術,聰慧過人,同樣身負氣運,隻是極少涉足都城,今日卻突然派人送來書信,還要親自前來拜訪,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慕容夢妍笑著道:“珺綾性子向來如此,聽聞這邊有異動,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磬雨姐姐精通卜算,怕是算出了今日之事,特意前來的吧。”
    葉程輝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天命之子蘇寒已死,天道第一次反噬也被他擊潰,如今越來越多的氣運之女向他靠攏,氣運值不斷暴漲,修為也穩步提升,這場逆天改命之路,才剛剛開始。
    他抬頭望向天際,眼中滿是狂傲與堅定:“天道清算?本公子拭目以待!這世間的規則,從今日起,該由本公子來定了!”
    話音落,他轉身看向滿朝文武與下方的百姓,朗聲道:“今日婚禮雖有波折,卻也算是圓滿,婚宴繼續,諸位不必拘謹,盡興便可!”
    隨著葉程輝的話音落下,秦家主殿再次張燈結彩,禮樂聲重新響起,百姓們歡呼雀躍,文武百官也紛紛上前道賀,殿內殿外一片熱鬧景象。葉程輝攬著慕容夢妍的腰肢,站在主殿之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又想起即將到來的李珺綾與東方磬雨,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他知道,隨著氣運之女的不斷聚集,他的力量會越來越強,而天道的反噬也必然會越來越猛烈,後續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甚至可能會出現新的天命之子。但他從不畏懼,既然選擇了逆天而行,便會一路走到黑,腳踩天命,坐擁氣運,執掌天下,成為這世間真正的主宰!
    夜色漸深,婚宴依舊熱鬧非凡,葉程輝與慕容夢妍、淩青雪、張依依一同坐在主位之上,談笑風生。月光灑下,落在葉程輝身上,映得他周身的魔氣愈發內斂,卻也更加神秘莫測,無人知曉,這位攪動都城風雲、硬撼天道的秦家少主,未來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