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醫院槍戰救病童，白大褂染英雄血
    裝甲車衝進醫院地下車庫時，輪胎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聲響。
    陳野抓著扶手跳下車，右手虎口還在發燙，藍光順著血管跳動。他沒管。
    趙鐵山緊隨其後，戰術服肩甲裂了一道縫，嘴裏嚼著檳榔，腮幫子一鼓一鼓。他吐掉殘渣，低聲說：“三樓兒科隔離區，監控斷了十五分鍾。”
    “不是故障。”陳野說，“是人為切斷。”
    兩人快步穿過應急通道。樓梯間燈忽明忽暗。陳野抬手掃了軍工手環，一圈波紋擴散出去，掃描周圍生物電頻率。
    屏幕閃紅。
    【檢測到異常個體】
    【目標偽裝成醫護人員】
    【心跳頻率非人類自然節律】
    趙鐵山立刻按住腰間槍套。
    “不止一個。”陳野盯著數據流，“還有一個信號在病房內部，靜止不動——可能是炸彈。”
    他們加速上樓。
    三樓走廊空蕩。白熾燈照著消毒水痕跡。隔離病房門半開，寫著“林小雨”的床位卡掛在門外。
    陳野貼牆靠近。
    門縫裏走出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口罩遮臉，手裏提著醫療箱。他腳步平穩，但手背青筋微微抽搐。
    軍工手環震動。
    【電子瞳孔幹擾確認】
    【高危目標鎖定】
    陳野猛地撲出，一把扣住對方手腕。醫療箱摔在地上，蓋子彈開，露出金屬裝置和導線。
    “趙鐵山！”
    趙鐵山拔槍頂住那人後腦。
    “別動。”
    那人笑了。聲音經過變頻處理：“你們來晚了。”
    病房內警報響起。
    紅燈旋轉。天花板噴出煙霧。
    陳野衝進去。靠牆的櫃子被撬開，裏麵焊接著一塊合金板，板上連著計時器。數字跳動：00:47。
    “反物質引信。”陳野一眼認出結構，“不是普通炸藥。”
    趙鐵山拖著殺手進來，一拳打掉口罩。麵具下是張機械臉，右眼泛著綠光。
    “夜梟的人。”趙鐵山冷笑，“還挺會藏。”
    殺手嘴角流血，卻還在笑：“引爆信號已發送。倒計時不歸零，也會遠程觸發。”
    陳野蹲下檢查線路。納米注射器塞進工具包，他抽出一根探針接入引爆模塊。係統彈窗：
    【無法解除】
    【建議物理隔離】
    “來不及了。”他說。
    趙鐵山看了眼倒計時：00:32。
    他鬆開槍，一把推開陳野：“閃開。”
    陳野被撞到牆邊。
    趙鐵山整個人撲上去，用胸口壓住合金板，雙手死死攥住兩側支架。
    “你幹什麽！”陳野吼。
    “老子說了算。”趙鐵山咬牙，“走！帶孩子撤離！”
    倒計時跳到00:15。
    陳野沒動。他抬起右手，軍工手環啟動。
    【反重力引擎加載中】
    藍光從虎口*爆發，順著手臂蔓延至肩。他將手掌對準炸彈，能量場瞬間成型。
    合金板開始上浮。
    趙鐵山的身體跟著離地。但他不鬆手。
    “壓住！再壓住！”他吼。
    00:08。
    天花板裂縫擴大。混凝土塊掉落。
    00:05。
    陳野雙臂顫抖，肌肉撕裂般疼痛。反重力場撐到極限。
    00:03。
    殺手在門口狂笑：“你們救不了任何人——”
    槍聲響起。
    趙鐵山單手持槍回頭，一發擊中殺手眉心。
    笑聲戛然而止。
    00:01。
    轟！！
    爆炸隻發生在局部。
    反重力場將衝擊波向上推擠，火球撞向天花板，炸穿樓板。鋼筋扭曲，水泥崩裂，但病房主體結構未塌。
    衝擊波掀翻陳野。
    他摔在牆角，耳朵嗡鳴，視線模糊。
    煙塵中，一個人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是趙鐵山。
    他背上全是血，白大褂碎成條狀，貼在燒焦的防護服上。右手指還勾著****的邊框。
    陳野爬過去。
    “趙鐵山！”
    趙鐵山喉嚨動了動。嘴裏還有檳榔渣。他睜開眼，看清是陳野，咧了下嘴。
    “告訴閨女……”他聲音斷續，“爸爸是……打怪獸的……”
    頭一歪。
    手垂下。
    軍工手環發出長鳴。
    【生命體征消失】
    陳野跪著，伸手探他鼻息。沒有呼吸。
    他低頭看自己手。虎口藍光還沒散，混著血水流下來，滴在趙鐵山臉上。
    白大褂全紅了。
    走廊傳來腳步聲。支援部隊到了。
    有人喊：“傷員呢？還有活的嗎？”
    陳野沒回答。
    他慢慢把趙鐵山的眼睛合上。
    然後站起來。
    手環震動。
    【基因術係統待激活】
    【可用次數：97】
    他看了一眼病房。林小雨和其他孩子被護士往外轉移，一個個戴著氧氣麵罩，臉色灰白。
    他還活著。
    他們也還活著。
    但代價是趙鐵山。
    那個總嚼檳榔、穿繡牡丹護身符的男人，死了。
    陳野轉身走向門口。
    迎麵跑來幾個穿防護服的技術員。其中一人舉著檢測儀，大喊：“小心！空氣中有毒素殘留！是神經抑製劑——”
    話音未落。
    陳野猛吸一口氣。
    他感覺喉嚨發麻，視線邊緣開始變黑。
    手環警報炸響：
    【檢測到高濃度毒霧】
    【建議立即撤離】
    他沒撤。
    他抬手抹掉嘴角滲出的血絲，盯著走廊盡頭。
    那裏有一扇門，標著“基因實驗檔案室”。
    門縫下，正緩緩流出淡綠色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