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唯一接口人確立，科技命脈手中握
    陳野站在講台中央。手裏握著那份黑色封條的文件。五星徽章在燈光下反光。他沒有立刻打開。
    台下的人還在原地。沒人離開。掌聲已經停了，但空氣裏還殘留著某種重量。他知道，這不是結束。是開始。
    門被推開。軍靴踩在地板上。林振國走進來。深色軍裝，沒戴勳章。左眼機械義眼閃了一下藍光。他走到講台側麵，站定。
    “你看過文件了？”林振國問。
    陳野點頭。
    “簽字不是儀式。”林振國聲音低，“是綁定。從這一刻起，所有未公開科技的啟用、封鎖、移交，必須經你確認。你是唯一接口人。”
    陳野右手摸了下後頸。芯片微震。係統提示彈出：【獲得權限：國家科技安全唯一接口人】
    下一秒，第二條提示出現：【警告：獲得權力同時，將承受等量因果】
    他盯著那行字。沒有猶豫。點了確認。
    林振國看著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我不能再藏在實驗室裏。”陳野說，“每開一項技術，就會有人死。”
    “不止。”林振國從公文包取出一本泛黃的日誌。封麵有“火種計劃·絕密”字樣。他翻開最後一頁，遞給陳野。
    紙上隻有一行字。筆跡潦草，像是匆忙寫下：**保護陳野**。
    陳野手指碰到那行字。指尖發燙。右眼下方淚痣輕輕一跳。但他沒動表情。隻是把日誌折好，放進胸前口袋。和任命書放在一起。
    “他到最後都在護你。”林振國說。
    陳野沒抬頭。“我不需要被保護。我需要權限。”
    林振國盯著他看了三秒。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權限給你了。”他說，“能不能扛住，看你自己。”
    門關上。會議室隻剩陳野一個人。
    星塵在他口袋裏微微發光。溫度在上升。軍工手環震動。屏幕亮起：【檢測到境外信號掃描，頻率鎖定講台坐標】
    他沒動。目光掃向牆上的監控大屏。十幾個紅點正在移動。分布在沿海、邊境、航天基地外圍。都是高危區域。
    他知道，這些紅點背後是眼睛。是槍。是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他抬起手。按在講台終端上。指紋驗證通過。血樣滴落。係統解鎖。
    主界麵彈出。頂部寫著：【國家科技安全調度中心——唯一接口終端已激活】
    他輸入第一道指令：【啟動量子信道加密協議，等級S級，執行者：陳野】
    確認鍵按下。全國十三個量子中繼站同步響應。信號屏蔽完成。
    第二道指令：【調取大氣淨化係統設計圖，準備明日提交審核】
    圖紙加載完畢。他快速瀏覽。參數無誤。標記待用。
    第三道指令：【接入龍焱特戰隊實時通訊頻道】
    耳機響起電流聲。趙鐵山的聲音傳來：“隊長，收到。”
    “保持一級戰備。”陳野說，“夜梟不會等。”
    “明白。我們已在南海浮島外海就位。”
    “不要靠近。”陳野說，“等我下一步命令。”
    通話結束。他摘下耳機。放在桌上。
    星塵突然震動。亮度增強。軍工手環發出警報：【生物電波動異常，檢測到高密度能量聚集】
    他看向大屏。其中一個紅點突然放大。位於西北戈壁。代號：**天基雷達陣列**。
    畫麵切入實時影像。雷達陣列正常運轉。但周圍沙地出現細微裂紋。呈放射狀擴散。
    星塵躍出衣袋。化作光球懸浮在空中。投射出一組數據流。
    【異常頻率：7.83Hz】
    【能量源類型：非地球原生】
    【威脅等級：三級預警】
    陳野盯著數據。這頻率他見過。第33章，量子迷霧區出現時空錯亂時，就是這個頻率。
    不是自然現象。是人為幹擾。
    他重新接入係統。調出全國防禦節點分布圖。二十一個戰略單位全部在線。但有七個單位信號延遲超過0.3秒。
    延遲不該存在。量子鏈路理論上零延遲。
    他手動檢測第七節點。雲南深山中的地下指揮所。畫麵卡頓三秒後恢複。一切正常。
    可就在恢複瞬間，監控角落閃過一道影子。不是人形。像一團扭曲的光。
    星塵立刻轉向那個方向。光芒凝聚成刀刃狀。
    陳野記下了時間戳。09:17:43。精確到毫秒。
    他打開新指令窗口。輸入：【凍結第七節點對外通訊，僅保留內部循環供電】
    係統提示：【操作需雙重認證。副認證人：林振國】
    他按下呼叫。等待接通。
    十秒後，林振國的聲音響起：“你要鎖死雲南基地？”
    “裏麵有東西。”陳野說，“不是我們的人。”
    “證據？”
    “延遲0.3秒。畫麵恢複前，監控角落出現非實體影像。頻率與維度吞噬者同源。”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
    “批準。”林振國說，“但你得親自去一趟。”
    “我不走。”陳野說，“我現在是接口人。不能離崗。”
    “那就派星塵進去。遠程操控。”
    “不行。裏麵可能有反AI幹擾場。星塵一旦進入，可能失聯。”
    林振國聲音壓低：“你是說，必須有人進去？”
    “對。”
    “誰去？”
    陳野沒說話。手指在虎口畫起電路圖。一筆，兩筆，三筆。閉合回路完成。
    他開口：“通知趙鐵山，調整部署。抽調兩名龍焱隊員，穿二代防護服，帶量子穩定器。”
    “你要派人送死？”
    “不是送死。”陳野說，“是測試。如果他們能活著出來，說明威脅可控。如果不能……我們就知道敵人在哪了。”
    電話那頭再沒聲音。五秒後，掛斷。
    陳野放下通訊器。看向大屏。西北戈壁的裂紋又擴大了。半徑已達三百米。
    星塵飄回他口袋。溫度降了一些。
    他拿起圓珠筆。在左手掌心寫下三個字：**等信號**。
    然後把筆扔進垃圾桶。
    大屏突然一閃。雲南基地的畫麵再次恢複。這次是全景視角。走廊空無一人。燈光明亮。
    可就在鏡頭掃過儲物間時，門縫下滲出一絲藍光。極淡。幾乎看不見。
    但他看到了。
    星塵也感應到了。在口袋裏劇烈震動。
    陳野站起身。沒有後退。沒有喊人。隻是盯著那道藍光。
    它在動。緩慢爬行。像液體。順著地麵縫隙蔓延。
    他輸入最後一道指令：【記錄雲南基地所有數據流，標記異常幀，待我分析】
    確認後，他坐回椅子。雙手放在膝上。目光不離屏幕。
    藍光爬到了走廊中央。停住。然後開始上升。凝聚成人形輪廓。
    沒有五官。沒有衣服。隻是一團流動的光。
    它轉頭。似乎在看攝像頭。
    陳野知道，它在看自己。
    他不動。呼吸平穩。心跳不變。
    那團光抬起手。指向鏡頭。動作緩慢，卻帶著明確意圖。
    陳野終於開口。聲音很輕。
    “你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