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不吃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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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邊,阮小二等人走了之後,裴昱便帶著張遼、樂進和於禁整頓兵馬,問清楚路徑之後,取道往朱貴店的方向去了。
    留下幹甘寧帶著阮小五向石碣村的村民借了漁船,歸攏到一塊,帶著水軍,一起劃到蘆葦蕩裏,選擇水路去往朱貴處。
    為的是讓朱貴將官兵打來的消息送到梁山,等到裴昱領兵下來,切斷水路,並隨時接應裴昱的帶領的兵馬渡過水泊。
    卻說裴昱帶人來到水泊邊,遠遠的就看見三岔路口藏著一處矮屋。
    前臨茫茫蘆葦蕩,半截屋子隱在水霧裏,遠看就像塊嵌在荒灘上的老石頭。
    屋簷下那麵歪歪扭扭的“酒”幌子,在風裏搖搖晃晃。
    裴昱一指酒店,“想必那就是朱貴酒店了,咱們人多,不要靠的太近,別嚇傻了他們。”
    “這樣,子龍和杜壆帶著一百個步卒和我過去。文謙帶領五百步卒埋伏在水路兩側,等到梁山兵馬過後配合興霸將後路堵死。
    文遠和文則帶著一百虎豹騎和剩餘步卒就留在這裏,等我們的消息。”
    “得令!”
    之所以將於禁留在這裏,是裴昱想到關羽水淹七軍的事,說什麽也不想讓於禁碰水。
    安排妥當之後,裴昱帶著趙雲、杜壆和一百名衣甲鮮明的士卒來到了酒店前麵。
    又找了幾輛大車,砍了些木頭裝在車上,用氈布蓋了,裝作有攻城器械。
    這才晃晃悠悠來到酒店門前。
    青磚木梁的矮屋不算起眼,卻透著股結實勁兒。
    牆麵糊著的黃泥裂了細紋,屋簷下掛著幾串風幹的魚幹和野果,牆角堆著柴火和幾個破酒壇。
    裴昱帶著趙雲、杜壆和十幾個士兵嘩啦啦進入小酒店,霎時間就將酒店擠滿。
    屋內陳設簡單利落,粗木桌凳擺得整齊,桌麵磨得發亮。
    櫃台後立著幾個粗陶酒壇,旁邊放著銅酒提。
    屋角燃著一小堆炭火,陶壺冒著水汽,混著淡淡的酒香和魚幹鹹香。
    看那店裏時,也有三五個當撐的酒保。
    兩人揀一處座頭大刺啦啦的坐下,杜壆敲著桌子叫道:“賣酒的主人家在哪裏?”
    一個當頭的酒保過來,看著杜壆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先打兩角酒,爺爺嚐嚐看!”
    那酒保去櫃上舀兩角酒下來,倒在桶裏,蕩一碗過來:“客人嚐酒。”
    杜壆拿起來聞一聞,搖著頭道:“不好,不好,趕緊給爺爺換了!”
    酒保見他這樣,知道是來找事的,隻能跑到櫃上勸慰:“掌櫃的不在,他們人又多,別管他胡亂換些與他。”
    櫃台上那人接了過來,把原來的酒倒了,又舀些上等酒下來。
    酒保接過去,又蕩一碗過來。
    杜壆提起來呷了一口,叫道:“這酒也不好,快換來,便饒你!”
    酒保忍氣吞聲,拿了酒去櫃邊道:“胡亂再換些好的與他,休和他一般見識。
    這些臭丘八都一樣,隻是來鬧事,便換些上好的與他罷。”
    那人又舀了一等上色的好酒來與酒保,酒保把桶兒放在麵前,又蕩一碗過來。
    杜壆吃了道:“這酒略有些意思,就這樣的好酒,都給我的弟兄們滿上。”
    酒保無奈,這明擺著是來鬧事,都給了你們,掌櫃的回來了,還不得剝了我的皮?
    “客官,實在對不住,這酒好得很,我們也不多了,隻夠客官您一個人喝的!”
    “嗯?”杜壆聽後,啪的一聲甩了酒碗,“放屁,你當我這些弟兄們不當人?”
    “沒有的事,實在是不多了!”
    裴昱看著酒保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某位不吃牛肉的黑皮少爺。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也可以趁機鬧事,幹脆自己也學一學他。
    攔下杜壆後,對著酒保說:“你們這裏有什麽可以下酒?”
    酒保回答道:“有生熟牛肉、肥鵝、嫩雞。”
    “行了,下去給我做碗牛肉麵,記住,不要放蔥花。”
    “好好,”酒保趕忙點頭答應,做碗麵嘛,小事一樁,“小的記著,客官不吃蔥花。”
    說完,轉頭下去做麵了。
    裴昱在杜壆耳邊低語了幾句,杜壆聽後眼睛頓時一亮,連連點頭。
    “還是主公的主意好,就這麽辦!”
    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就端了過來,“來了,客官您的牛肉麵來了,沒有放蔥花!”
    裴昱低頭一看,碗中果然沒有蔥花,最上麵是幾塊牛肉。
    “酒保,我跟你說過,我不吃什麽來著?”
    “客官,您不要放蔥花,小的記著呢!”
    “錯了!”裴昱臉色瞬間一變,“你記錯了,我不吃牛肉!杜壆,動手!”
    在一旁早就等不及的杜壆從腰間抽出環首刀來,哢嚓一下,酒保的腦袋就掉到櫃台上。
    櫃台後麵那人見了,勃然大怒:“這廝哪裏吃醉了,來這裏討野火麽!別的人怕你,我們可不怕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邊的士卒捅了腰子,眼看活不了了。
    “一個不留!”
    裴昱冷冷地下令,這朱貴的酒店也是個黑店,少不了做那些人肉包子。
    對於穿越過來的裴昱而言,其他的還好,但唯獨不能忍受就是吃同類的肉。
    將店內的酒保們都殺了,裴昱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朱貴,就連店後麵的小船也沒了。
    估計是朱貴看到官軍到了,提前跑到山上報信去了。
    一把大火熊熊燃起來,火舌舔著屋簷,隱約間似乎看到冤魂在火苗中飄蕩。
    ……
    此時的山上,聚義廳中,王倫正在審訊張郃、徐晃二人。
    “說,你們是哪裏來的官軍,有多少人,來這裏幹什麽?都給我老實招來,若有一句不實,我就把你們的心肝拿來下酒!”
    “是是,我們說!”
    按照裴昱的意思,張郃、徐晃二人故意裝作貪生怕死的樣子,將原本準備好的話,一五一十的跟王倫說了。
    林衝看著張、徐二人,越看越覺得不對。
    他是禁軍教頭,禁軍的軍官什麽樣,他自然知曉。
    可眼前這兩個軍官身材魁梧、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絕對不是一般的禁軍所能比的,更不用說濟州府的廂軍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畢竟沒有證據,王倫這廝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
    “這麽說你們是來剿滅我梁山泊的了?”王倫沉聲問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我們隻是友好訪問。”
    “放屁,哪裏有帶著那麽多兵馬來訪問的?來啊,將這兩個鳥軍官給我拉下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