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這麽刺激嗎(歡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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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章表麵上情緒穩定,內心暗暗叫苦,上個案子沒有證據,結案;這個案子有證據,但被告當堂翻供,真讓人憋屈!
堂外的吃瓜群眾,則越看越有趣。
“府台大人又吃癟了嘿!”
“咱們這兒還真出人才這次府台大人估計也沒招兒!”
馮金明看看縣令李廉,又看看知府陸銘章,心道:你們還在關注這個什麽栽贓投毒案,這算得了什麽!
等我的後手啟動,李廉你恐怕想引咎辭職都難,陸銘章你會被千夫所指!
馮金明越想越得意,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楊子淩看著馮金明,覺得他笑得好欠揍。
馮金明的笑,怎麽說呢,就是那種讓你看一眼,你就想把他的臉扇爛的那種微笑!
楊子淩又看向李廉,李廉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依舊坐在堂下旁聽,臉上平靜如水,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就在此時,有個衙役走上堂來,對羅勇彰耳語幾句,羅勇彰就向前對著陸銘章施了一禮。
“府台大人,小人知道仇冰和段立德改口翻供的原因!”
楊子淩心道有專機了,陸銘章也很急切。
“講!”
“仇冰的兒子和段立德的父親,被馮金明勾結盜匪劫持,他們不得不聽從馮金明的安排!”
陸銘章神情複雜,望向仇冰和段立德,“羅勇彰說的可是真的?”
仇冰和段立德都是麵色大變,急忙矢口否認。
“沒有就這樣的事,真的沒有!小人的兒子是去他姑姑家走親戚了!”
“的確沒有!小人的父親也是去走親戚了!”
楊子淩覺察到,很明顯,二人慌了,還在拚命掩飾。
堂外的百姓越來越興奮了!
“這麽刺激嗎?”
“原來他們二人改口供,背後還有這樣的原因!”
“現在不是還沒有證實嘛?”
“我估計就是這樣!”
羅勇彰也不給仇冰和段立德機會,直接說道:“回稟府台大人,李縣尊恐怕仇冰和段立德二人被馮金明報複,當時就囑咐我派人暗中觀察。
果然,當天晚上,就有幾個人將仇冰的兒子和段立德的父親帶走了。
因為縣試正在進行,實在沒有多餘的人手。屬下當時安排的人太少,無法直接抵抗,隻能眼睜睜看著,無可奈何。
好在他們足夠機靈,就冒險暗中跟隨,找到了賊人的藏身之地。
賊人防守嚴密。直到昨夜才找到時機,傳來消息。
小人才加派人手,將這一夥賊人一網打盡,正在押解路上。
人質因受到虐待,身體虛弱,不能行走,現在還在馬車上,正在慢慢返回!”
仇冰和段立德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如同泄氣的皮球,伏倒在地,支撐不住,嚎啕大哭。
楊子淩能明確感受到馮金明神情大變,再也不複之前的穩如泰山之感。
哭罷多時,二人打起精神,向羅勇彰磕頭感謝,然後如實交代。
“大人,大人啊,我們就是受馮金明的指使,實際情況就如羅捕頭和李縣令說的那樣!
之所以選我們兩個人,就是因為我們二人的妻子著實去孔乙己家買過衛生紙,沒有享受到最大優惠。算是與孔乙己有私怨。”
“是的。馮金明怕我們供出他,就勾結匪類綁架我們的家人,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才不得不改口翻供!
還望大人明鑒,法外開恩,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迫不得已!”
楊子淩聽著仇冰和段立德的話,內心一直憋著的那口氣才釋放出來!
楊子淩看向李廉的目光都有幾分敬佩,老謀深算,引而不發,關鍵時刻,一擊必殺。
李廉卻聽得一臉懵,他並沒有囑咐羅勇彰派人觀察仇冰和段立德。隻是後來羅勇彰提過這件事。
不過隨即李廉就省悟了,這是羅勇彰私下做的,現在這樣說既讓私人行為合法化,又向自己分潤了功勞。
這人啊,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羅勇彰為了站穩腳跟,徹底取代馮金明,是真下功夫。
堂外的吃瓜群眾更是議論紛紛!
“看,我就說吧!這裏邊有隱情,讓我說著了吧!”
“是啊,沒想到這一個案子背後竟然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
就連堂下的一眾旁聽的士子也是覺得此案不斷轉折,背後竟然隱藏著這樣的大秘密!
一個個也覺得很過癮,像是在看一個通俗小說一樣,曲折離奇!
楊子淩也在心中暗道:“馮金明,你不是跪如青鬆,穩如泰山嗎!我看你接下來如何應對!”
沒想到,馮金明倒是很幹脆,一見自己手裏的人質沒了,兩人又重新改口翻供,就很幹脆地承認了。
馮金明依舊腰身挺直,聲音不徐不疾,絲毫看不出一點慌亂。
“的確是我指使仇冰、段立德二人栽贓陷害孔乙己,兩次呢!
一次是縣試正場,一次是招覆。隻能孔乙己這小子真是機靈。或者說運氣真好。
當然,我所做不止如此。包括後來單老二告孔乙己賄賂縣令,獲知考題,也是我指使的。”
“你為什麽要如此針對孔乙己?有何目的?”
“孔乙己與我的妻弟單老二有矛盾,這本屬正常。可孔乙己他千不該萬不該,他孔乙己不該引導單老二說出對單家族長不利的話。
這是置我妻弟單老二於死地呀!
單家族長覺得是我馮金明在背後給單老二撐腰,單老二才敢如此大膽,目無族長。
於是單家族長就設法尋到了我的短處,逼迫我辭職,以此來讓我妻弟單老二認清情況。
這筆賬,我自然要算在了孔乙己的頭上。”
楊子淩心中暗罵,明明是單家族長把你搞下來了,你不去報複他,卻來找我的麻煩!
為什麽!
就因為我好欺負嗎!
好吧!還真是這樣!
弱小是原罪!
馮金明繼續娓娓道來,“本來等過了一段時間,風頭過了,我會再繼續擔任捕頭。
哪裏想到,李廉竟然讓副捕頭羅勇彰頂了我的位置,我自然怨恨李廉。”
陸銘章聽明白了,“所以你就誣告孔乙己和李廉互相勾結,科場舞弊?”
“這個我估計真不一定是誣告,隻不過他們做事小心謹慎,沒有留下把柄,你也沒有找到證據罷了!”
陸銘章見馮金明批駁自己剛剛已經斷過的案子,就大聲打斷!
“馮金明,不要妄加猜測,胡言亂語。如果你有真憑實據,那就呈上來,我會馬上重新審理孔乙己的案子!”
馮金明淡淡一笑,十分狂狷。
“我也沒有證據,誰曾想,你堂堂一個府台大人,竟然也找不來證據。我要是有證據,也不會讓我妻弟單老二“”受那一百庭杖!”
“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大攀扯,還是說回正題!”
“以上罪過,我都認,請府台大人責罰!不過,府台大人,這都不算什麽!接下來您就會明白什麽是棘手的案子。希望你依然能秉公處理,否則你會遺臭萬年!”
包括楊子淩在內,眾人都是一臉錯愕,不知道馮金明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