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向碰瓷顯奇效,傷己十指先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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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帶著消毒水味的空氣,如同凝固的膠質,死死扼住林霄的喉嚨。
    前方,是那頭涎水橫流、喉間發出低沉威脅咆哮的看守凶獸——
    【巡界獒】,其形如巨獅,卻生著三隻布滿血絲的凶戾眼睛,皮毛呈現出一種不祥的、仿佛能吸收光線的啞黑,爪牙鋒利得閃爍著金屬寒光,散發出的暴虐氣息遠超王胖子,甚至接近…築基期的威壓!
    堵死了唯一的去路。
    後方,是那條冰冷、無情、不斷噴射消毒水箭和淨化光柱的金屬走廊,退回去的下場隻會更慘。
    左右,是閃爍著不祥紅光的懲戒孔洞,機括轉動聲如同死神的磨刀霍霍。
    林霄被逼到了真正的絕境,退無可退。
    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滴進眼睛裏,又澀又疼,但他不敢眨眼。
    心髒在胸腔裏瘋狂擂動,聲音大得他自己都能聽見,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冰冷的刺痛,肺葉仿佛要被凍結。
    那巡界獒似乎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三隻凶目中的嗜血光芒大盛,龐大的身軀微微伏低,肌肉賁張,下一刻就要撲殺過來!那血盆大口張開,腥臭的熱風撲麵而來,幾乎要將林霄熏暈過去!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吞噬鐵劍?現場沒金屬!放屁還債?這畜生又不欠他錢!三百字彩虹屁?怕是還沒起頭就被撕成碎片了!
    怎麽辦?!怎麽辦?!
    係統的冷卻時間還沒到!現有的技能全是坑爹貨!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頭頂。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個更加瘋狂、更加作死、堪稱破罐破摔到極致的念頭,如同黑暗中劈開的閃電,猛地照亮了他混亂的腦海!
    碰瓷!
    但不是碰別人…是碰自己!
    既然【碰瓷即真理】能碰別人,那…能不能反過來,碰自己?!用自己受傷為代價,去碰瓷對方,強行製造“因果”?!
    這個念頭荒誕不經,卻成了他眼前唯一的、微弱的光!
    “係統!!”林霄在內心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有沒有那種…先傷己,再傷人的碰瓷技能?!快啊!!”
    或許是感應到他極致強烈的求生作死)欲,那冰冷的機械音終於響起,帶著那一絲令人不安的卡頓: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且…扭曲的訴求…】
    【符合【反向碰瓷】模塊激活條件…】
    【技能:【反向碰瓷之我先坑我自己】體驗版)加載完畢!】
    【效果:宿主可通過主動對自身造成傷害需係統判定為‘有效傷害’),預支一次【無副作用】的【碰瓷即真理】使用機會,並可自由選擇副作用轉移給指定目標!】
    【警告:自身所受到的傷害為真實傷害,不可規避,不可減輕!請謹慎使用!】
    林霄的眼睛瞬間紅了!
    就是它!
    雖然這技能名字長得離譜,效果更是坑爹到前無古人——自己先捅自己一刀,才能去碰瓷別人?!這係統到底是什麽品種的魔鬼設計出來的?!
    但此刻,他別無選擇!
    自殘總比立刻被撕碎強!
    巡界獒已經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後腿猛蹬地麵,帶著腥風撲了過來!那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了林霄!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林霄能清晰地看到那獠牙上掛著的涎絲,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腥臭,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足以撕裂金石的力量!
    沒有時間猶豫了!
    “媽的!拚了!!”
    林霄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不是衝向凶獸,而是…猛地轉身,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和意誌,將自己狠狠地、義無反顧地…撞向了旁邊那麵冰冷堅硬、布滿幽綠符文的金屬牆壁!
    不是輕輕的碰撞,是真正的、毫無保留的、自殺式的猛撞!
    砰!!!!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林霄隻覺得右肩胛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仿佛骨頭瞬間碎裂成了無數塊!尖銳的疼痛如同高壓電流,瞬間竄遍全身每一條神經末梢,疼得他眼前猛地一黑,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喉嚨口一甜,一股腥熱的液體湧了上來,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整個人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飛,又被冰冷的牆壁狠狠彈回,踉蹌著差點癱倒在地。
    【叮!檢測到有效自殘行為!判定成功!】
    【一次無副作用碰瓷機會已預支!請選擇碰瓷目標及內容!】
    係統的提示音冰冷而及時。
    林霄強忍著幾乎要讓他昏厥的劇痛,猛地抬起頭,目光死死鎖定在那頭已經撲到半空、利爪即將觸及他麵門的巡界獒!
    他的眼睛因為疼痛和瘋狂布滿了血絲,表情扭曲,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嘶聲咆哮:
    “你!!嚇到我了!!賠!!!”
    聲音嘶啞破裂,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規則的蠻橫!
    【碰瓷即真理】無副作用版)!發動!
    規則之力,再次降臨!
    時間仿佛再次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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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頭攜著雷霆萬鈞之勢撲來的巡界獒,龐大的身軀猛地僵在了半空中!它那三隻凶戾的眼睛裏,充滿了極致的懵逼和難以置信!
    一種它完全無法理解、無法抗拒的規則,強行侵入了它的意誌,覆蓋了它的殺戮本能!
    下一刻,讓林霄,以及所有可能存在的窺視者如果有的話)眼珠子掉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頭肌肉賁張、凶惡無比的巡界獒,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捏住了後頸皮,龐大的身軀被強行扭轉!
    它那充滿力量的四肢,不受控製地…變得柔軟、繃直…然後…
    然後它竟然用兩隻後爪艱難地踮起了腳尖?!
    兩隻前爪則以一種極其別扭、極其滑稽的姿態,微微抬起,仿佛在尋找平衡?
    接著,在這幽暗、冰冷、充滿血腥和消毒水味的死亡走廊裏,這頭本該撕碎獵物的凶獸,開始…跳起了芭蕾?!
    它笨拙地、極其不情願地、卻又無法抗拒地,開始旋轉!跳躍!
    甚至還試圖做出一個抬腿的動作,結果因為身體結構完全不支持這種高難度動作而差點把自己絆倒!
    那模樣,滑稽、詭異、又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違和感!
    它喉嚨裏發出委屈又憤怒的“嗚嗚”聲,三隻眼睛裏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的靈魂拷問,與它那被迫優雅的舞步形成了慘烈到極致的對比!
    【叮!副作用已成功轉移!目標:【巡界獒】!副作用:【強製進行不符合自身形象的優雅行為】芭蕾舞版)!】
    危機…暫時解除?
    林霄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甚至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這波騷操作居然真的成功了——
    一股更加劇烈、更加刁鑽、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猛地從他雙手十指傳來!!!
    “啊啊啊啊——!!!”
    這一次,林霄再也忍不住,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那疼痛,就像是十根手指被同時塞進了液壓機裏,被寸寸碾碎!又像是被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從指甲縫裏狠狠釘了進去!
    痛感尖銳無比,直衝腦髓,甚至超過了剛才撞牆的肩痛!
    他猛地低頭,看到自己的十根手指,正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扭曲的角度瘋狂地抽搐、痙攣!
    指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啦”聲,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斷裂!
    十指連心!
    這劇痛來得如此猛烈,如此突兀,讓他瞬間冷汗淋漓,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警告!預支技能的【真實傷害】已生效!副作用雖轉移,但傷害需宿主自行承擔!本次傷害表現形式:十指抽筋重度)!持續時間:直至技能效果結束!】
    係統的冰冷提示,如同最後的審判。
    林霄蜷縮在冰冷的地麵上,一邊是肩膀碎裂般的劇痛,一邊是十指抽筋痛徹心扉的折磨,整個人如同被扔進了煉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眼淚鼻涕不受控製地湧出,和冷汗混在一起,狼狽到了極點。
    而在他不遠處,那頭凶惡的巡界獒,還在被迫、笨拙地、充滿怨念地…跳著它的芭蕾舞步,喉嚨裏發出委屈的“嗚嗚”聲…
    這畫麵,詭異、慘烈、又帶著一種荒誕的黑色幽默。
    …
    與此同時。
    在某個布滿光幕、閃爍著無數數據和監控畫麵的密室內。
    廚神百裏玄正站在一麵光幕前,光幕上顯示的,正是地下走廊裏那詭異的一幕。
    當他看到林霄竟然毫不猶豫地狠狠撞向牆壁自殘時,他那萬年冰封的冷漠表情,幾不可察地波動了一下。
    眉頭微微蹙起,似乎無法理解這種近乎自殺的瘋狂行為。
    而當看到林霄吼出“你嚇到我了”,巡界獒開始跳起滑稽的芭蕾時,百裏玄的嘴角甚至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混合著荒謬和…一絲難以察覺的驚異?
    尤其是當他的目光掃過光幕一角,看到林霄因為十指抽筋而痛得蜷縮成一團、渾身劇烈顫抖卻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徹底昏過去的慘狀時…
    百裏玄那冰冷的眼神深處,似乎有某種極其細微的波動,一閃而逝。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他那把從不離身的銀尺,發出極其細微的“噠…噠…”聲,陷入了某種短暫的沉默。
    這個新來的家夥…似乎和他之前處理過的所有“問題人員”…都不太一樣。
    這種瘋狂的、不惜自殘的、甚至能引動某種他無法完全理解的規則之力的行為…
    “有點意思…”一句極低極低的、幾乎微不可聞的自語,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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