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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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一個希望的季節。
楊柳吐黃,綠草如茵,風和日麗。
小溪水流潺潺,鳥兒在樹上鳴唱,牛羊在安詳地覓食,大地一片祥和的景象。
忽然,一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出現在了仙羊山絕頂。
他,就是生死逃亡了七天的李冰。
此時,李冰雖說是在跑,倒不如說是在挪動、在爬行。七天極度的勞累和饑餓,早已使這個十六歲孩子的身心麵臨著崩潰的邊沿!目前,隻有滿腔的仇恨在支撐著他,仍然頑強的尋找著那一線渺茫的生機。
這時,李冰已經站在了仙羊山上羊角尖的頂尖之處,腳下隻有不到一平方尺的落足之地。
羊角就猶如飛出山外、斜指蒼穹的一柄利劍,似乎是在傾訴著上天的不公與殘忍。
在這裏並沒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詩情畫意,在腳下隻有波濤洶湧的雲海在不停的翻滾。
仙羊山。傳說是在上古時期,人間洪水泛濫民不聊生死傷無數,上天便動了惻隱之心,而派遣了一隻仙羊下凡,以解民之倒懸!可惜,仙羊法力有限,力不從心,隻好舍身化作了一座大山,阻擋住了洶湧的洪水解救了一方生靈。
如今,李冰的生命,可能就要結束在這座由善良的仙羊化成的山上了。
因為那緊追不舍的三個人,此時已經站在了離他隻有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他們望著細長的羊角,和那凜冽的山風,讓他們不敢再向前移動半步了。
“王隊,幹掉他吧!老板說了,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其中的一人向另外一人說道。
沉默。
“王隊,老板說,若是被人發現了,就說他暴力抗法,不得已而為之。”那人繼續勸道。
沉默。
“王隊,老板說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賞,決不食言。”那人終於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此時,李冰緩緩的轉過身來麵對三人,嘴角下彎,麵帶冷笑,顯示出了他那倔強而不屈服的性格。肆虐的山風,吹得他那身學生服獵獵作響,亂發飛揚。但是,李冰始終一言未發。因為,他對這個冷酷的世界,已經無話可說了!
又是一陣難耐的沉默,然後兩人就默默掏出了隨身的配槍。舉槍,再往後就是幾聲清脆的槍響。
“砰,砰砰……”這就是李冰在地球上,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李冰隻覺得身上猛烈震動了幾下,然後就一頭栽向了羊角下的絕壁深淵。
在身體墜落的過程中,李冰絲毫沒有麵對死亡的覺悟。他不但沒有任何恐懼,反而頭腦清晰無比,渾身輕鬆愉悅,有一種寵辱偕忘,舒緩瀟灑的從容。
自然墜落的加速度,猶如罡風加身,吹得李冰淚水飛濺,可他死活就是不願把眼睛閉上,因為他要看看自己是怎麽死的:老子活了十六年,還從未沒有死過呢!這種死亡體驗的機遇,的確是曠世難求啊!自己豈能錯過?我倒要親眼看看,自己是如何進入人們談虎變色的地獄,以後可就有吹牛b的資本了!
李冰真是少年心性,外加冥頑不靈,臨死之前還在不住的意淫。
李冰在濃密雲霧中疾速降落,能見度隻有幾米的距離,這可讓李冰鬱悶至極了,什麽也看不見,到時候還吹什麽牛b呀?
讓李冰沒有意識到的是;你縱然看他的十分清楚又能如何?那時對人吹牛已是不可能了,隻能對鬼吹牛了!
當李冰還在鬱悶的時候,突然眼前明亮了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已經穿過了這層雲霧,天地頓時一片光明。
李冰急忙往下一瞧,哇!我的乖乖,怎麽他媽的這麽高啊!就像在飛機上俯瞰大地一樣。
空曠的天空絲雲皆無,隻見朦朧的大地……咦?等等,不對呀!剛剛穿過來的雲霧哪去了?從山上掉下來應該是順山勢而落,可是山呢?哪去了?讓李冰迷惑了,怎麽也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這是李冰一貫的作風!
當然,也沒時間讓他去想,即便想通了也沒用,還是先看看,是怎樣進入地獄之門的要緊。
於是乎,李冰就將注意力轉向了下方。咦?那是什麽?李冰突然發現正下方不遠處,有一片圓形的黑色雲霧,孤零零地懸浮在那裏。黑的深邃,黑得怕人,好像連光線都能被吸進去似的,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樣。
黑霧看起來直徑大約有一米左右,這大概就是地獄之門了吧?李冰暗寸道。我終於……李冰還未來的及多想,就嗖地一聲掉了進去。剛一進去,李冰頓時就覺得身上壓力突然大增,呼吸困難,裏麵漆黑一片。
這時降落的速度更加快了!已經大大超過了人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而李冰此時就直接地、堅決地、幹脆地、毫不猶豫地——暈死了過去!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又像是倏忽之間,李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的躺在地麵上。便迅速地坐了起來以後,他發現地下的塵土、沙礫足有一尺多厚。
李冰轉頭向四周望去,隻見天地灰色朦朧,就像傍晚時刻。遠處峰巒層疊,大地寂靜,寸草不生,荒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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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地獄嗎?李冰暗忖道。
肯定是了!傳說人死後,都是到地獄去的。可是我死了嗎?肯定是死了!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焉有不死之理?如若不死,那可就沒天理了!
此時的李冰,為什麽要極力說服自己已經是死了呢?因為他已經對此地產生了懷疑。在李冰的心目中,地獄應該永遠是黑暗的、陰冷的、充滿血腥的,可是這裏……即沒見到勾魂使者、奈何橋、三生石、望鄉台、牛頭馬麵,也沒見到孟婆的迷魂湯……更是沒見那森嚴的閻羅大殿。
難道我沒死嗎?實在是沒有道理啊!子彈打在身上的震動,是那樣的真切!還有那自由降落時的加速度的風力,也能把人撕成碎片!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掉下來,也能摔成肉醬;或者空氣經過摩擦,所發出來的高溫也能把人燒焦。連天外物體進入地球大氣層時,都會瞬間焚燒殆盡,更何況人呢?李冰為證明自己已經死了,找了許多理由,可又為自己的沒死,找不到任何理由,因此,李冰就有些鬱悶了。
哦對了!李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子彈打在身上是要流血的,鮮血流盡了人也就玩了個玩。李冰又為自己已死找到了一個理由。可是我流血了嗎?我怎麽沒注意到呢?
李冰立即脫下上衣檢查了起來,檢查了半天,連一個彈洞也沒找到!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變成了,刀槍不入的金剛不壞之體嗎?如非是這樣,那又怎麽解釋呢?警察絕不會使用,軍事演習時用的橡皮子彈吧?李冰真是一個頭想的兩個大了!
哎!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時,李冰又發揚了自己的一貫作風,想不通就不想。李冰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
可這裏到底是哪兒呢?這是一個必須弄清楚的問題。李冰站了起來,轉動著身子望向四周;荒涼的大地,光禿禿的群山,就像一個未經開發的處女地,又像開天辟地之初的洪荒。難道現在還有洪荒嗎?李冰更鬱悶了。
“這是哪兒?這是哪兒呀?”李冰鬱悶的突然大喊起來。
呐喊本就是一種鬱悶時的發泄,可誰知卻有人答話了。
“這兒是洪荒。”聲音來自李冰身後。
李冰聞言大驚,急忙轉身,隻見距離自己不足十米處,站立著一人。此人氣定神閑,好像已在此處,站立了許久的樣子!
李冰定眼細看,隻見此人身高一米八十左右。身著白色長袍、頭挽發髻、隻是看他那一頭的華發,就似乎是一名耄耋老者。再看臉龐,就是一位而立之年左右中青年。鶴發童顏,仙風道骨,分明神仙中人。
“大爺,哦不對!前輩您好!”李冰穩定了一下心情,便開口打了個招呼。
才剛開口時,李冰用的是平時習慣了的稱呼,可轉瞬一想,覺得甚是不妥!便立即改變了稱呼;他用的是古裝電影、電視劇中、常用的問詢方式,並且抱拳、鞠躬以示敬意!
“好什麽好?腿都快跑斷了,你說好不好?”那人好像是在發牢騷似的說道,但臉上卻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那老者隨意的話語,讓李冰頓時將緊繃的心弦放鬆下來。李冰打了個哈哈道:“小子李冰,前輩能否將貴姓大名賜告?”
“什麽貴姓大名?老子連個賤姓小名都沒一個!你小子再這麽文縐縐地,看我不揍你才怪?”老者故作不悅的說道。
李冰一聽更加放鬆了,氣氛也融洽了!李冰暗忖:此人看來也是個性情中人,我也切不可太過拘泥了,以免讓人引起反感。這裏隻有此人,若想要解惑,也隻有靠他了。
李冰年齡雖然不大,但從小就喜歡看書。剛上小學時還未認識多少字,就整天抱著一本書,半生不熟的硬啃。因為家裏貧困買不起書,便向他人借書看,借到什麽看什麽。什麽類型的都有;武俠、玄幻、刑偵、童話、天文、地理、哲學、曆史、甚至包括《易經》《道德經》《金剛經》等都磕磕絆絆的瀏覽過,弄得自己就像個大雜燴,肚子裏盡是一些不成器的小零碎。
“是!前輩,小子受教了。”李冰恭敬地答道。
“我很老嗎?嗯?你小子總是前輩、前輩地我聽著別扭,你是想把我喊老了啊?是不是?臭小子。”那人裝作生氣說道。
“這……那我該怎麽稱呼您啊?”李冰一副尷尬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看這樣好不好?以後你叫我大哥,我就叫你小兄弟,怎麽樣?你若不願意的話,咱就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那人早知李冰對自己有所求,不怕他不就範。
其實,李冰就是堅決不同意的話,那人也不會和他分道揚鑣的,因為這是他的任務。他這樣做,也是有寓意的,也算是早期的情感投資吧!
李冰可是被蒙在鼓裏,兩眼一抹黑,什麽也不知道。總覺得此人的年齡,可以做他的爺爺了!若是叫大哥的話,實在是有些別扭,即不禮貌也於理不合。
可是李冰哪裏知道,你叢然叫他爺爺也沒什麽禮貌可言,那得在爺爺二字的前麵,加上無數個老字才行!不過此人如此隨和開朗,李冰的確對他很有好感,再說自己對人家還有所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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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輩,哦,大哥,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冰爽快地答道。
“哈哈哈……”一陣爽朗笑聲後,老者繼續說道:“不錯,不錯,小兄弟真乃吾道中人啊!痛快!痛快!”
李冰聞言也沒吱聲,因為他不知說什麽好,隻是跟著“嗬嗬”了幾聲完事。
“小弟肯定有許多話要問吧?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去再慢慢的聊。”
“大哥,去哪兒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大哥說著話就騰空而起。緊接著,李冰覺得身體一沉,好像被什麽東西托著也飛上了天空。
李冰在空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就像溺水的人似的兩手亂抓,不過空中可沒有救命的稻草,抓了也是白抓。
“小兄弟不要緊張,沒事的,有我呢!”大哥氣定神閑的道。
李冰聞言很快就穩住了心神,感到雙腳就像站在堅實的土地上,平穩而踏實。李冰暗忖;“大哥還真的是神仙啊!那我可得多多巴結一點了,萬一大哥一高興傳我兩手絕活,那可是一生受用無窮了!”
大哥飛得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快。李冰望著下麵飛逝的莽莽群山,和蒼蒼大地,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暗忖道:“如果自己也能這樣的飛行該多好哇!以後若是回到地球……”
“咦”李冰剛剛又要胡思亂想,卻突然發現,大哥飛行的速度這麽快,居然連一絲風都沒有啊?李冰以前曾站在行駛著的貨車的車鬥上,兩眼都被風吹地睜不開,還要蹲下來躲避才行。這可要比汽車的速度不知快多少倍,怎會沒有風呢?真是怪哉。
不過,李冰怪事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了。
大哥飛了近一個小時後,李冰看見前麵有一座大山擋在了路上。山高望不到山頂,到底有多高呢?有詩為證:“山,刺破青天鍔未殘。天欲墜,賴以拄其間。”
“大哥,這座大山好高哇!”李冰感歎的說道。
“哈哈!它叫天柱山,是支撐著天的柱子,你說能不高嗎?”大哥淡淡的道。
“哦?大哥,它就像中國神話故事中的不周山一樣啊!”李冰也沒太在意的說了一句。
大哥回頭看了看李冰,便放慢了速度,朝著天柱山直直的飛了過去。靠近了李冰才發現,山腰間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大哥帶著李冰直接飛進去後落下地來。
這是一個方圓數百米,能容納幾萬人的空間,頂部的高度都在數百米之上,就像一個巨大演武場。大廳的後邊有一個小山洞,不知通往何方。
“小兄弟,隨我來吧!”大哥不等李冰細看,便開口招呼道。
“好的。”李冰立即應道。
大哥走向了後麵的那條小山洞。李冰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但是兩眼卻賊溜溜的四下亂瞅。
進得洞來方才發現,所謂的小洞,隻不過是與外麵的大廳相比較而言的。此洞的寬度,就是五輛馬車並肩齊驅也不會顯得擁擠。李冰細看山洞的牆壁,似乎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隻是年歲久遠甚是模糊。李冰暗忖;“好大的一項工程啊!也不知是幹什麽用的?”
李冰和大哥都是步行前進的,彎彎曲曲走了十多裏路,李冰此時又發現了奇怪的現象。按理說,進入到這麽深的洞裏後,應該是漆黑一片了才對,可這裏仍然還是明亮異常,但卻又不見有什麽光源。
李冰便開始上下左右的尋找著發亮的奧秘,可始終沒有什麽發現。難道這牆壁有什麽古怪?李冰暗忖道。於是,當李冰對牆壁進行仔細查看的時候才發現;無論是死角,還是旮旮旯旯的石壁,都是同樣的明亮清晰,於是李冰斷定,就是這石頭自身發出的光亮,有點蔚藍色的光線雖然明亮,但卻沒有一點耀眼的感覺。
“這是什麽石頭?可能很值錢吧?”李冰見狀暗道。
“小兄弟走吧!這些是夜光石,沒什麽了不起的。不過在這一界中,多少還是能值幾個錢!與晶石還是無法相比的!它除了照明和做些裝飾品以外,就沒有什麽用處了。你若是喜歡的話,之後便可以挖出一些帶走就行了,沒人管的。”大哥行走不停地說道。
大哥走得遠了,話音好像還在耳邊一樣,李冰聞言就追了過去。
一路上李冰的大腦可又活躍起來了;剛才大哥說這夜光石能賣錢,又是無主之物,不要白不要!這次我可要多帶走一些,哈哈,老子要發財了。
李冰早就窮怕了,深知無錢寸步難行的苦楚,遭人白眼的窩囊。
咦?剛才大哥說什麽來著?這一界?這是什麽一界呀?還有晶石,晶石又是什麽意思呢?李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難道?難道……心中禁不住又興奮、又緊張了起來!
時間不久,李冰跟隨大哥進入了一個所謂房間,這個房間隻不過是,在洞壁上開鑿出來的一個空間,安裝上了一個門而已。房間大約二十米見方,裏麵有石桌、石椅、石床、還有一個石茶幾,和幾個圓形石頭座位。這些東西和地麵,都是一個整體的,全都是由整體的夜光石開鑿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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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是你住的地方呀?”李冰進門後問道。
“是啊,怎麽樣?”大哥邊答邊問道。
“不怎麽樣,太簡陋了,連炊具都沒有怎麽生活啊?”李冰直來直去的表示道。
“這裏是臨時居所,我很快就會離開的。”
“離開?大哥你要去哪兒呢?”
“廢話,當然是去該去的地方了。”李冰知道大哥不便透露,就沒再言語。
“大哥,小弟現在可以問了嗎?”李冰急不可待地問道。
“你可真是個急性子呀!都這麽長的時間沒吃飯了,難道你就不餓嗎?”大哥沒好氣的說道。
一提起吃飯二字。李冰的肚子裏就雷鳴般地響了起來。李冰在這逃亡一周時間裏,本來就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也沒好好的睡過一次覺。自從被打下懸崖後,遇到了那麽多古怪事情,連性命都顧不上了,哪還有工夫照顧肚子?現在被大哥一提起,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大哥!有吃的嗎?”李冰急忙問道,並朝四周張望了一下。
隻見大哥對著茶幾輕輕的一揮手,茶幾上立即出現了一碗湯菜和一盤熟肉、一塊蒸餅,還冒著熱氣呢!
李冰見狀愣了一下,也不再管他是三七二十一、還是三九五十八了!便立馬就坐到了茶幾邊的石凳上,把頭一低,甩開腮幫子,開始了狼吞虎咽起來。餓極了的他,連飯菜是什麽味道都不知道。一會兒的功夫,就生吞活剝地,把飯菜幹掉了一半。
這時李冰才抬起頭,看見大哥站在一邊微笑地看著自己,急忙伸了伸脖子,咽下口中的食物,紅著臉,有點害羞地對大哥道:“大哥,你可別笑話小弟哦!小弟實在是餓極了!嘿嘿。”
“哈哈,在大哥麵前還害羞哇?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臭小子。”大哥說完,就在石床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去了。
李冰很快就把麵前的飯菜,打了個殲滅戰,還猶意未盡的開口問道:“大……”李冰剛要叫大哥,卻發現大哥已閉上眼睛休息了。便硬生生立即打住了自己話音。
“什麽事啊?”大哥閉著眼睛問道。
“沒,沒事了!”李冰吞吞吐吐地道。
“有事就說嘛,幹嘛這麽吞吞吐吐的?”
“大哥,我是想問還,還有嗎?”李冰不好意思的道。
“有什麽有?有也不給,餓得厲害了,一次吃得太多,會撐死你小子的,你難道不懂啊?臭小子。”
大哥說完,李冰頓時就覺,有一股暖暖的關愛之情湧入了心底!似乎是母親的那款款深情,李冰禁不住小小地感動了一把。
剛吃完飯,李冰就再也憋不住了,便也上了石床,坐到了大哥的對麵,試探的問道:“大哥,有時間嗎?”
“真是廢話啊!你看大哥我很忙嗎?如若再不讓你問出來,大概你快要憋死了吧?哈哈……,如果你不累的話,那就問吧!”大哥聞言,爽快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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