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低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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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大家不但學習了電腦知識,也對地球有了一個感性的認識,不至於會拿著稻草喂汽車了。
說起拿著稻草喂汽車,這並非是個笑話。李冰曾經聽過一名退伍軍人說過他當兵事:有一次部隊進行野營拉練來到偏遠山區後,那裏的群眾不但熱烈歡迎解放軍到來,而且看到汽車馱著那麽多東西走了那麽遠的路,認為它肯定是餓了,就熱情的拿著稻草去喂汽車。當然,這是由於當時交通閉塞的緣故。
大家在這裏住了幾天後臨行時,李冰送給了周凱歌兩個小玉瓶,說道:“周老伯,每個小瓶裏麵都有一滴神藥,你和大媽每人喝下一滴後會延年益壽的,不過,喝過之後渾身會出現一些髒汙,別害怕,洗洗幹淨就行了。周老伯,最多三年我會來找你的。”
然後李冰又帶領大夥去了一個鄉鎮駐地。這裏的繁華程度要比仙羊村可就強的多了,旅館中的每個房間都有電腦,電視機,這下大夥可樂壞了,可兩天過後,大家也就淡然了。
人就是這樣,對習以為常的東西總是視而不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李冰這幫人中可沒有一個是“笨熊”級別的。他們的大腦通過修煉可比一般人靈活了百倍,千倍。他們所看到的不隻是事物的表麵,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修煉者不隻是對人體潛能的開發,也包括智能開發。
幾天後,大家開始三三兩兩的外出遊玩接觸社會了。由於李冰的人民幣也不多,所以每人隻發給他們一萬塊錢,讓他們去購物和體驗生活,時間不久,大加就對人民幣的價值就有了認識。
香香和林玉購買的大多是香水化妝品之類物品,雖然在這種鄉鎮中沒什麽好東西,但她們還是樂此不疲。大老爺子們可就五花八門了,其中各種酒水是不可少的。他們第一次喝這樣的高度酒,起初還不習慣,不能像喝“百果陳釀”那樣大碗喝酒來得痛快。程硯春一次隻喝了五瓶二鍋頭就醉意朦朧走路就歪歪斜斜了,說話時舌頭也有些不打彎了。
李冰見他跌跌撞撞的回來,就知道他是喝多了,因為程硯春不知地球上白酒的厲害,搞成這個樣子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老,老大,二,二二,二鍋頭還不錯,就,就是不,不能大,大碗喝。”程硯春結結巴巴的說道。
李冰見狀,笑著問道:“程兄,你喝了幾瓶啊?”
“五,——五瓶。”程硯春伸出一個巴掌說道。
李冰一聽就嚇了一跳,他知道二鍋頭是高度白酒,五瓶二鍋頭下肚,若是不用真元力轉化或轉移,很少有人喝下那麽多而不醉的。不過看程硯春的樣子隻有八九成的酒意,這才知道這家夥的酒量的確了得。
最不學好的就是白帥了,這家夥戴著墨色眼鏡,嘴裏叼著一支拇指粗細,一拃多長的大雪茄香煙晃蕩著就進了門,進門後就笑嘻嘻問李冰道:“老大,怎麽樣?酷不酷?”這家夥學的是電影、電視劇中的黑社會老大的形象。
李冰見狀“嘿嘿”一笑說道:“酷,酷斃了,臭美。”接著一腳就朝他踹了過去。
白帥“哈哈”的笑著輕鬆地躲開了。當然李冰不是真的要踹他,否則白帥豈能躲得開?
李冰早就思鄉情切了,可是為了不引起轟動,不得不低調進入社會,這就是李冰一貫不願太過張揚作風。
過了幾天,李冰看到大家能夠基本適應這裏的生活了,就做好了回家的準備。
李冰的家鄉距離此處大約六百餘裏的路程,這幾步路程,對於李冰等這些人來說轉眼即到,可李冰沒有這樣做,而是與大家同乘公交車回到了離別十六年的家鄉。
家,對於一般在外漂泊的遊子來說是一個多麽溫馨的字眼。而回家的人,不久就會見到倚門翹首的母親,和節儉了一年正在默默準備美食的老爹了。可李冰的回家,卻是生死離別後的相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可是,在離自己原來的家還有數百米的地方李冰卻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家不見了。那裏破舊的平房已是蕩然無存,而被一棟棟整齊的樓房所代替。
李冰見狀,心情不禁突然有些煩躁起來。
香香發現了李冰情緒上的變化,走上前去溫柔的挎起他的胳膊,柔聲說道:“冰哥,沉住氣,你怎麽了?”
李冰聞言將實情告訴了她。
“過去問一下吧,說不定還有知情人呢!”香香提醒道。
“你們在這兒等一下,我過去問問看。”李冰對大家說完,身體就開始有了變化。在大家的眾目睽睽下,不一會李冰就變成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眾人見狀都看傻了眼。李冰在雙月大陸從未使用過的“化形術”可是剛回到地球就用上了。
“你們不用緊張,這是‘化形術’,與查兄的‘障眼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查德聞言,知道李冰是在為自己臉上貼金,便說道:“老大,先辦正事要緊,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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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聞言點點頭,就離開了大家,朝自己原來住處的那座樓房走去。
來到樓前,望著這些有些陳舊的樓牆,李冰明白,這些樓房已經建成不少時日了。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蓋樓引起的,都是房產公司的黑心老板引起的。李冰想到這兒就恨不得一揮手,掃平了這些罪惡的根源。
但李冰最後還是忍著氣敲開了幾家住戶的大門,詢問的結果都是不知道。當李冰喪氣的退出來,準備再去另一個單元詢問的時候,忽然從前方走來了一個與自己化形後年齡差不多的老者。
李冰一眼之間就認出了此人。這人原來是自己家的鄰居戰大叔,知道戰大叔比父親小兩歲,李冰激動的剛要上前打招呼,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化形,便不緊不慢的迎了上去,問道:“請問這位大哥,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他是我的一個許久沒見麵的親戚叫李宏成,我記得他原來就在這塊兒住的,不知道現下搬到哪裏去了?”
戰大叔聞言一怔後,說道:“哦,你是找李大哥呀?他早就不在這兒了,十六年前他的兒子李冰為了報仇,殺人不成反被殺後的第二年,政府終於為他伸了冤,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由於這裏要蓋居民樓,李大哥的雙腿又不方便住樓,所以就返回老家去住了。你知道他的老家嗎?”
李冰聞言點頭道:“他的老家我知道,我之前也是從老家出來的,一晃幾十年沒回去過了,那就多謝你老哥了。”
李冰聽說父母沒事這才放下心來,剛才的心煩意亂也不知不覺的雲消霧散了。
李冰的老家是距離縣城三十裏路之外的大李莊,本想是乘公交車前往的,可是一問,通往大李的公交車每天早晨隻有一趟。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了,若是在縣城住宿恐有不便,因為縣城中的旅館都是需要用身份證登記的。所以,李冰隻好將眾人帶到一個沒人處,說明情況,然後讓大家都進了“無為界”,隻是李冰一個閃身就回到了就別的老家。
來到自己的老家大院前,李冰一看,老家的老房子居然煥然一新了,院牆,大門等都是新建不久的。李冰還在大門外就感覺到父親的氣息了,李冰急不可待的推開虛掩著的大門進到了院中。
眾人一看也無聲的隨著李冰進入了院內。白帥好幾次想開口說什麽,但都被程硯春擺手製止了。
進入院中後,李冰發現院落中,除了種植的蔬菜和花草外,地麵都是用青磚鋪成的。原本房門下的五六公分高的門檻也都消失不見,變成了平地。
李冰推開了父親所在房間的門,望見了就像八十多歲的父親正坐在輪椅上忙碌著什麽。
李冰進屋後,父親連頭也沒回的說道:“回來了,快吃飯吧。”
李冰望著父親那蒼老的側麵,淚水就模糊的雙眼。“爸,是我。”李冰用顫抖的聲音叫道。
父親聞言立即回過頭來,望著不知什麽時候門內進來的那群人,剛一愣神,就看見了站最前麵的那個身穿老式學生服的年輕人。父親立即就認出了李冰,因為,李冰的相貌在父親的心目中永遠定格在了十六歲那年。
李冰現年雖然已經是三十二歲了,可是李冰在十八歲渡過嬰劫後相貌一點也沒改變,隻是比十六歲那年成熟了些許,所以父親一眼就認出了他。
“冰兒,是你嗎?”父親還是不敢肯定,試探著問道。
“爸,是我,爸 ,是你的冰兒回來了。”說著就撲到父親的輪椅前跪了下去。
震天的,不敢奢望的驚喜,使父親忘記了還有其他的語言,隻是一個勁重複的喊著:“冰兒!冰兒!……”
父子兩人終於在天各一方,人鬼殊途的十六年後又擁抱在了一起。
此時,除了李冰的叫“爸”聲,和父親叫喊“冰兒”的聲音外,就隻有滾滾而落的淚水了。
許久,父親推開了李冰,抓著他的雙肩,摸摸他的臉龐,問道:“冰兒,這是真的嗎?可千萬別再是做夢啊!”
“爸,這次是真的,你的兒子真的回來了!”
父親又摸了摸李冰的臉頰,然後咬了咬自己的手指,說道:“真的,這次是真的。”父親又一次將兒子摟到了懷中,直到這時,父親才發出了男子漢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慟哭聲。
李冰恐怕父親興奮過度,悄悄用仙元力護住了父親的心脈。過了一會父親才說道:“冰兒,你媽去給你妹妹送飯去了,剛才我還以為是她回來了呢。”
“爸 ,你還好吧?”李冰這才有機會向父親問好。
“冰兒,我除了這雙腿外一切都很好,因為我還要留著這條老命等我兒子回來呢!”
“爸,我……”李冰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門外一個蒼老的女聲,問道:“你們是誰?來我家有什麽事嗎?”
眾人聞言立即讓出一條路來,讓那女人進了屋。
“冰兒,是你媽回來了,她……”未等父親說完,李冰就站起來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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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李冰看到那女人時卻站住不動了,因為李冰清楚的記得,自己離家那年母親是四十三歲,十六年後應該是五十九才對,可對麵的這個女人比九十五歲的老人還顯得蒼老。
滿臉的皺紋堆累,一頭如雪的亂發,渾濁的眼神,這與李冰心目中的母親簡直有天壤之別,就像絲毫沒有一點聯係。
但是,母親那特有的氣息說明,這就是母親無疑。李冰一陣心如刀絞,不知媽媽承受了多少常人難以承受的煎熬和痛苦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李冰的心在流血,在呼喚,在憤怒。
母親也驚異的望著李冰,試探著問道:“你,你是冰兒?”
“媽!!!”李冰一聲狂叫,就朝著母親撲去。在離母親還有三米的時候,李冰是跪在下滑過去。正好接住了母親那癱軟欲倒的身子。
“兒啊!!!”媽媽一聲撕心裂肺,淒慘斷腸的呼喊後,就立刻沒有了聲音。
李冰抱著母親那軟綿的身子,不住的叫喊著媽媽。李冰知道母親那脆弱的情感,就是在看電影,看電視劇時也會常常為故人而擔憂淚流。所以,在看見母親的刹那,就將仙元力隔空傳到了母親的體內,及時將母親的心脈保護了起來。
父子,母子相見的場麵,讓在場的眾人也感動的流下了熱淚。
尤其是香香和林玉,也許是見景生情有所感觸,哭的就像個淚人兒似的,差點就昏厥過去了。
人生的痛苦莫過於生死離別,這悲絕人寰的一幕值得世人痛哭。
過去了,這一切終於過去了。當晚,李冰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數十種菜肴和肉食,當然也少不了“百果陳釀”來招待大家。
李冰的父母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李冰不住的為兩位老人夾菜添酒,一副孝順的乖寶寶的樣子,哪裏還有叱吒修真界的英姿雄風。
李冰為父母和大家做了介紹,父母一再對大夥對李冰的照顧表示感謝。但李冰沒有對父母說明這些人都是來自異界,因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恐怕父母就受不了而又要擔心。
李冰準備以後再慢慢對父母攤牌,李冰的打算是逐漸引導父母也走上修真之路,隻有這樣才能永遠不再分離。
而父母最關心的就是李冰是怎樣活下來的。李冰當前可不敢實話實說,所以就開始忽悠,編造了一場驚心動魄,但又是有驚無險故事將父母瞞哄了過去。
父母聽罷也沒有任何懷疑,而李冰關心的是父母這麽多年是怎樣熬過來的。
父親喝了一杯百果陳釀後,沉思了一會,說道:“冰兒,你十六歲那年報仇不果,開始被人追殺後不久,就傳來了你暴力抗法被擊斃掉入懸崖的消息,當時我和你媽的心就死了。但我們還是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請人去尋找你的屍體,但一個月後都是無功而返。”
“那時我們就有了隨時準備隨你而去的想法。可是,幫忙尋找你的人卻對我說:活不見人,死也不見屍,若是萬一上天開眼讓你逃過了這一劫說不定,你回來後找不到我們又該咋辦?再加上你妹妹還太小,若是我們走了她怎麽活下去?所以,我和你媽就準備等你二十年,那時你妹妹也大了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去找你了。可是沒想到剛剛十六年你就回來了。”
聽到這兒,香香和林玉早又泣不成聲了。
“沒想到我和你媽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你一麵,這樣我們就死而無憾了。”父親說著又眼淚婆娑了。
李冰聞言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暗忖好險,若是自己再晚回來幾年……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李冰帶回來的這些人當中,隻有香香知道自己的真實力年齡。慕容三哥也曾問過,但李冰沒有告訴他,如今,三哥瞪著眼睛望著李冰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爸,我走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聽劉叔說一年之後才打贏了官司,那是怎麽回事?”
“不錯,一年之後我們才拿到了賠償金,但那不是打贏了官司。”父親說道:“自從那三個家夥來咱家威脅要讓你和你妹妹人間蒸發後,我就再也不提賠償的事了。但是那些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事一年後就東窗事發了。”
“那是一年後的一天,工地上又死了一個人,”父親回憶的說道:“狠心的老板為了逃避責任和賠償,不但將死去的人暗暗處理掉,而且還派人將死者的一家五口人盡數殺死。可能是惡行做得太多,老天爺看不下去了,終於被人發現後告發了他們。”
“最後也驚動了省市的領導,通過調查審訊,他們還又供出了兩起同樣的殺人案件。那還是在我受傷之前事了,工地上的兩名工人突然失蹤後,家庭也是被他們滅了門。這些都是黑心老板指示他的手下幹的,因為那兩人帶領工人向老板討薪而引起了他們的殺機。”
“調查清楚後不久,就將他們判處了死刑,同時,還處理了幾名被他們收買的公檢法人員,我們這才得到了賠償。但那時,我的腿早已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所以就終身殘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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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聽到這裏,整個事件過程就基本清楚了,又問道:“爸,咱原來的家那邊已經建成了樓房,你為什麽不住在那兒呢?城裏總是方便一些啊!”
“不錯,城裏的確方便,不過我的腿不方便呀!與其是在城裏坐吃山空,還不如回到鄉下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兒,所以回來後就用賠償金和房屋拆遷補助費開設了一個小型超市,專門賣一些煙酒糖茶,油鹽醬醋和小百貨之類的物品,雖然掙錢不多,但也能維持正常生活。”
“起初小超市是以我為主的,你媽輔佐和做飯,茜兒放學回家後就幫幫忙。而後茜兒長大了就以她為主我為輔了,有空時我就去看看,有時好幾天都不去一次。茜兒早已結婚成家了,夫婿姓齊,如今兒子都兩歲了,名字叫齊盼盼,是茜兒為他取得名字,齊盼盼意味著期盼之意。期盼著奇跡的出現。哈哈,現在奇跡終於出現了。”父親說著終於露出了笑臉。
可是,父親看了看母親的臉後,臉色就又沉了下來,說道:“冰兒,自你走後,你媽就再也沒笑過,就連你妹妹出嫁和添了外孫後都沒笑過,她臉上的肌肉已經僵化,再也不會笑了,而且有時候精神恍惚,有時呆呆的望著一個地方半天也不眨一下眼睛。”
李冰聞言心中就像針紮一樣。李冰望著母親說道:“媽,你的兒子我已經回來了,而且以後再也不會分離了,媽,你高興嗎?”
“高興,高興,兒子,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媽怎會不高興呢?”母親極力做出一副笑臉,可是,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母親的笑比哭還難看。
不過,李冰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為此而煩惱,因為李冰對靈酒的功用充滿了信心。隻是為母親受到如此精神煎熬而感到內疚和心痛。
第二天不到中午,李冰活著回來的消息就不翼而飛,傳遍了這個千餘戶人家的大李莊。前來探望的大都是老人和孩子,因為青壯年都外出打工了。雖然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李冰,但他所做的“壯舉”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真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萬裏呀!
一連兩天,家裏就像趕大集一樣人來人往。妹妹李茜一大早就接到了母親的通知,抱著兒子齊盼盼就跑了過來,見到哥哥,將孩子往地下一放,就跑上來抱住李冰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場。
妹妹哭夠了後,又望著李冰笑了,說道:“哥,你和剛走的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你看,我可比你老多了,以後你要叫我姐姐了,若是不願叫也行,嘿嘿!你可得給我青春永駐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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