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太醫院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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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山風裹挾著寒意掠過林梢。葉淩霄與沈清璃背負行囊,沿著蜿蜒的山道疾行。他們已離開昆侖舊書閣,手中握有通往玄冥淵的地圖,而那本《龍淵遺錄》也被小心收起。
“若真如師尊所言,玄冥淵下藏有古戰神殘魂,那‘暗月會’究竟想做什麽?”沈清璃一邊走,一邊低聲思索。
“無論他們要喚醒什麽,都絕不會是善事。”葉淩霄眉頭緊鎖,“但眼下我們尚無足夠實力直麵他們,必須先掌握更多情報。”
沈清璃點頭:“太醫院那位老醫者曾說,宮中典籍或許藏有關於‘影樞’的蛛絲馬跡。”
“不錯。”葉淩霄目光一沉,“我已安排好身份,今日便可混入太醫院。”
兩人一路沉默前行,直到天光大亮,才抵達皇城外的一處偏門。葉淩霄換上一襲青衫長袍,袖口繡著一枚銀針圖案,正是太醫院新進醫者的服飾。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入城門。
守衛果然對醫者審查嚴密,查驗了他帶來的憑證和履曆後,又盤問了幾句過往經曆。葉淩霄鎮定自若,一一作答,語氣沉穩,言語間透出幾分醫者特有的冷靜與自信。
“你來自‘雲岐醫館’?”一名守衛翻看著他的憑證,狐疑地問道。
“是。”葉淩霄點頭,“曾在那邊研習三年,專攻疑難雜症。”
守衛似乎沒有察覺破綻,揮揮手示意放行。
穿過層層宮牆,他終於踏入太醫院的大門。
院內古木參天,石階潔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幾名醫者正圍坐在案前討論病例,見他進來,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
“你便是新來的?”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抬起頭,聲音沙啞卻帶著幾分威嚴。
“晚輩葉淩霄,見過前輩。”葉淩霄拱手行禮。
老者微微頷首:“暫且歸在三等醫士之列,聽候調遣。”
話音剛落,便有一名小吏匆匆跑來:“貴妃近日身體不適,太醫令命人輪番診治,你既已入院,便隨我去吧。”
葉淩霄心頭一動,立刻應聲跟上。
不多時,他們來到貴妃寢宮。殿內金碧輝煌,香氣繚繞,貴妃斜倚榻上,麵色略顯蒼白,眉宇間透著倦意。
宮女太監站在兩側,目光警惕。
“草民葉淩霄,奉命為娘娘診治。”葉淩霄上前一步,恭敬行禮。
貴妃微微睜眼,輕聲道:“辛苦你了。”
葉淩霄走到床邊,伸出手搭上她的脈搏。指尖剛觸到腕間肌膚,心中便是一震——脈象紊亂,似有異物潛伏其中,卻又極其隱秘,若非精通醫術之人,極難察覺。
他不動聲色,繼續探查,片刻後緩緩收回手。
“娘娘體內似有殘留之物,需進一步診斷。”他語氣平穩。
“哦?”旁邊的太醫令冷笑一聲,“你才剛入院,就妄言貴妃體中有異?”
葉淩霄不卑不亢:“醫者當以病患為重,若有誤診,願受責罰。”
太醫令眯起眼,似在審視,又似在試探。
這時,一名宮女不經意間開口:“娘娘這幾日確實食欲不佳,還曾吃過西域送來的奇珍果。”
葉淩霄心中一動,順勢問道:“不知那果子是否還在?可否讓草民查看?”
太醫令擺手:“不必多此一舉,三日內若無法查明病因,便請自行離去。”
語畢,拂袖而去。
葉淩霄站在原地,眉頭微蹙。他雖未明說,但已確定貴妃體內並非尋常病症,而是某種蠱蟲殘餘。
他回到住處,取出懷中的醫書翻閱,同時回憶起《九轉天醫訣》中關於蠱毒辨識的部分。
深夜,燭火搖曳。
他再次提筆記錄下貴妃脈象細節,並標注出疑似蠱蟲侵入的部位。忽然,他想起那名宮女提及的奇珍果,心中隱隱覺得不對。
次日清晨,他主動請求進入太醫院藏書閣查閱資料。
藏書閣位於後院,書架高聳,塵封的卷軸堆積如山。他在一排排書櫃間穿梭,翻找關於西域蠱毒的記載。
半個時辰後,他終於在一本名為《百毒譜》的古籍中找到一段描述:
“西域有蠱名‘蝕心’,以奇果為引,潛伏體內,初時不顯症狀,久則侵蝕心智,使人癲狂。”
葉淩霄眼神一冷,心中已有判斷。
他將線索整理清楚,準備向太醫令匯報,卻被一名年輕醫士攔下:“葉兄,太醫令昨夜召見幾位資深太醫,密談許久,似乎另有安排。”
“哦?”葉淩霄神色不變。
“聽說,有人要在貴妃身邊安插新的禦醫。”
他心中一凜,意識到事情遠比想象複雜。
第三日,他再次為貴妃把脈,確認蠱蟲殘餘正在緩慢擴散。他當即寫下一份詳細的診斷書,並附上治療方案,呈交太醫令。
太醫令接過診斷書,隨意翻看幾頁,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你說貴妃中毒?證據呢?”
葉淩霄從懷中取出一小瓶藥粉:“這是用《九轉天醫訣》提煉的解毒劑,隻需三日,便可驗證真假。”
“好。”太醫令冷冷點頭,“三日後,若無效,你便自行離院。”
氣氛凝滯,仿佛一場無聲的較量已然展開。
葉淩霄退出診室,站在回廊下,望著遠處高牆上的飛簷,思緒萬千。
他隱隱察覺,這不僅僅是一場醫術之爭,背後似乎隱藏著更深的陰謀。
而他自己,也正一步步踏入風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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