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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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瞧這弱柳扶風的身段,這楚楚可憐的氣質,不愧是綠茶中的戰鬥機,白蓮花裏的VIP客戶。】
    【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清純得跟朵剛沾了露水的小白花似的,實際上那點心機比馬裏亞納海溝還要深!】
    【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千萬不能被她帶到溝裏去!】
    【我的五個億,我的富婆退休生活,可不能因為她中途泡湯了!】
    蘇晚晴已經走到了兩人麵前,她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祁琛身上,聲音輕柔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祁琛哥,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隨即,她的目光才仿佛不經意般地轉向時暮,眼底深處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和審視,但很快又被滴水不漏的友善所取代。
    “這位就是……祁太太吧?長得真漂亮。”
    時暮內心直接就是一個驚天巨雷,在腦中瘋狂吐槽。
    【你這話的潛台詞不就是說我除了漂亮一無是處,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吧。】
    【根本配不上你高貴冷豔的祁琛哥嗎?老娘才不吃你這套看似誇獎、實則貶低的綠茶話術!】
    表麵上,時暮隻是露出了一個更加溫婉羞怯的微笑,矜持地對著蘇晚晴輕輕點了點頭,將一個不會說話、性格柔弱的啞妻形象扮演得淋漓盡致。
    蘇晚晴見她不接話,以為她上不了台麵,眼中的輕視更濃了一分,但語氣卻愈發關切和熟稔。
    “祁太太可真有福氣,祁琛哥這個人向來不怎麽親近女孩子,沒想到這麽快就結婚了。”
    “你可要好好照顧他,他工作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胃病都犯了好幾次,以前可真是讓人心疼呢。”
    時暮聽得差點當場翻個白眼。
    【哎喲喂,這茶言茶語的,都快從杯子裏溢出來了!】
    【擱這兒跟我憶往昔崢嶸歲月,彰顯你的與眾不同呢?】
    【不就是想表達你以前經常給你祁琛哥送飯送溫暖,暗示我這個正牌祁太太不稱職,連自己老公的胃都照顧不好嗎?】
    【不好意思,我的KPI是負責貌美如花和盡情花錢,不是負責當保姆伺候你這狗男人!】
    【他愛吃不吃,胃疼死了正好,遺產全是我的!我還能少奮鬥幾十年呢!】
    祁琛聽著時暮內心這段堪稱教科書級別的吐槽分析,強忍著笑意,不動聲色地收緊了握著時暮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又帶了帶。
    這個占有欲十足的動作,讓蘇晚晴臉上的笑容微不可查地白了一分。
    隻聽祁琛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疏離和維護,開口道:“晚晴,時暮不喜歡這些客套話。”
    “我的事,她會照顧,不勞你費心。”
    一句話,直接把天聊死,順便還劃清了界限。
    蘇晚晴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像是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血色褪盡,難堪至極。
    時暮的內心則直接開了一場盛大絢爛的煙火晚會,為祁琛的表現瘋狂喝彩。
    【哈哈哈哈!幹得漂亮!祁琛,懟得好!這波操作我給你打一百分,不怕你驕傲!】
    【不愧是我的工具人……哦不,是我的臨時丈夫!關鍵時刻還挺護短!】
    【就衝你這句‘她會照顧’,回頭給你加個雞腿!】
    祁琛:“……”
    工具人?
    他額角的青筋幾不可查地跳了一下。
    很好,這個嶄新的稱呼他記下了。
    蘇晚晴到底是在名利場裏浸淫已久的人,很快就調整好表情。
    她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低聲說了句:“沒什麽事,就是看到你們過來打個招呼。”,便知趣地退到了一邊。
    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暗暗地剜了時暮一眼。
    時暮內心得意洋洋,高奏凱歌。
    【小樣兒,跟我鬥?老娘可是看過全集劇本的女人!】
    【你那點小九九,在我這兒跟開了上帝視角一樣,簡直是裸奔!】
    【不過話說回來,祁琛這狗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嘛,至少還知道維護自己的‘私有財產’。】
    【看來我的五個億,穩了!】
    祁琛聽到她內心又一次強調“工具人”和“財產”,決定今晚有必要跟她“好好溝通”一下,這份臨時協議的具體條款和雙方的稱謂問題。
    趕走了白蓮花,時暮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群穿著華麗、珠光寶氣的豪門太太們就聞風而動,將他們圍了上來。
    她們像是聞到腥味的貓,表麵上對時暮噓寒問暖,熱情洋溢,實則眼神裏的好奇、打量和毫不掩飾的輕蔑都快化為實質了。
    “哎呀,這位就是祁太太吧?真是年輕貌美啊,跟我們祁總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位穿著紫色定製旗袍的太太率先開口,笑得滿臉褶子都在放光。
    時暮心裏冷笑:【年輕貌美是真的,郎才女貌就算了。】
    【一個冰山臉,一個女財迷,怎麽看都像是綁匪和人質的綁架現場,哪來的郎才女貌?】
    【這位太太,你的眼神不太好啊。】
    另一位戴著鴿子蛋那麽大鑽戒的太太立刻接話道:“可不是嘛!聽說祁太太是從小地方來的?”
    “那可真是好福氣,能嫁入我們祁家,真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時暮內心吐槽火力全開:【麻雀?不好意思,老娘是鳳凰直接空降,不是麻雀緩慢升級。】
    【再說了,你們這群無聊的塑料花姐妹,不就是想看我這個‘麻雀’出醜。】
    【好給你們空虛寂寞冷的貴婦生活,添點樂子嗎?】
    她依舊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隻是默默地往祁琛身邊又靠了靠,身體微微前傾。
    一隻手甚至輕輕抓住了祁琛的西裝袖口,擺出一副全然依賴丈夫的柔弱之姿。
    【快點!狗男人,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再不救場,你老婆就要被這群長舌婦的唾沫淹死了!出場費可都算在你賬上啊!】
    祁琛感受著袖口傳來的輕微力道,再聽著腦海裏那催命般的“出場費”警告,嘴角的弧度再也壓抑不住。
    他反手將她的小手包裹進掌心,動作自然而親昵,然後抬眸看向那幾位太太,語氣溫和卻不容置喙。
    “我太太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有些怕生,勞各位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