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題冰與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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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啟強忍著渾身劇痛,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手腳並用,在這絕境之中狼狽躲閃傀儡的進攻。他心中清楚,此刻必須為花汐爭取足夠時間裝填炮彈,這是他們最後的反擊機會。可他這受傷的凡人之軀,又能撐得了多久?好在黑石鐵拳同樣身負重傷,行動愈發遲緩,不複先前迅猛。
但姒啟畢竟體力有限,幾番折騰下來,已然精疲力竭,腳步踉蹌,最後倚靠在一堵殘牆之前,此時的他已然躲無可躲,麵前是如死神般逼近的黑石鐵拳,身後是冰冷堅硬的牆壁。
“哈哈!臭小子,跑不動了吧!現在老夫就送你歸西,本想將你撕碎,但是算你走運,給你個痛快!”黑石鐵拳眼中全是疲憊之色,但是他臉上依舊露出猙獰快意,高高舉起那滿是裂紋的巨大拳頭,朝著姒啟當頭砸下,拳風呼嘯,仿若要將空氣都碾碎。
姒啟卻仿若絕境逢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倔強笑意,“誰死還不一定呢!”
“什麽?難道是那女人?我說怎麽少了一個小鬼!”黑石鐵拳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祥預感。
嘭的一聲巨響,仿若平地驚雷!又一枚炮彈從那紅衣鋼炮中噴射而出,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直撲黑石鐵拳。
黑石鐵拳臉色驟變,匆忙轉身,伸出僅剩的右臂,妄圖抓住這飛來炮彈。他本以為此次炮彈與之前無異,卻沒想到手中炮彈突然亮起刺眼紅光,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轟隆一聲巨響,炮彈在他掌心爆炸,瞬間將他右臂炸成一堆碎石,血肉橫飛,黑石鐵拳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回蕩在戰場上空。
姒啟腳步踉蹌扶著殘垣斷壁慢慢爬起來,他的衣衫破碎不堪,血跡斑斑,發絲淩亂地貼在臉頰兩側,可嘴角那抹嘲諷的笑意卻愈發濃烈,嘖嘖嘖地咂著嘴,高聲嘲笑道:“嘖嘖嘖,可惜了啊,老狗,就差那麽一點兒,沒能直接轟爆你的狗頭!”
那語氣,仿佛在品鑒一件差強人意的作品,滿是戲謔。
黑石鐵拳本就因斷臂之痛怒火中燒,此時被這言語一激,更是怒不可遏,僅剩的左臂高高揚起,如同一根擎天巨柱,裹挾著無盡的憤怒與力量,朝著姒啟的麵門狠狠砸去。那呼嘯的風聲,仿若死神的咆哮,似是要將姒啟直接碾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芒仿若從天而降,刹那間,刀光劍影閃爍。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還未看清發生了何事,就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黑石鐵拳那巨大的左臂竟如斷木般無力地轟然墜地,揚起一片塵土。
“臭石頭,休傷我二哥!”一個透著股子狠勁兒的深寒聲音破空傳來,仿若一道利箭,穿透戰場的喧囂。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女子如明月一般亭亭玉立,身姿修長纖瘦,足有七尺之高,那冷若冰霜的麵容仿若寒夜中的冷月,冷若冰霜,散發著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她手中緊握著一柄長長的苗刀,寒光凜冽,刀刃之上仿若凝著一層薄薄的霜花,此刻正穩穩地擋在姒啟身前,仿若一座巍峨的大山,將所有危險都隔絕在外。此人正是剛剛閉關而出的姒月,她在成功穩定境界之後,馬不停蹄地朝著徐州城趕來,仿若心有所感,正巧撞上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啊~”黑石鐵拳望著斷臂處那汩汩湧出的鮮血,仿若受傷的野獸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響徹雲霄,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你……你究竟是何人?手中什麽武器?既然能……既然破了我的石化的防禦?”黑石鐵拳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每一個字都仿若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盡的痛苦與驚愕,“居然是金丹期中期強者!你……你這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居然有金丹期中期?怎麽可能??老夫修仙兩百多年才堪堪到這地步……”
他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姒月,仿若要將她看穿。
姒月蓮步輕移,緩緩上前,手中苗刀微微下垂,刀尖輕點地麵,濺起幾點塵土。她朱唇輕啟,聲音仿若寒泉破冰:“吾乃青龍國長公主,你這狂徒,竟敢傷我姒啟哥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語氣中的高傲與決然,仿若一位執掌生死的暗夜女王。
“什麽?青龍國竟還有修仙者?這……這怎麽可能?”黑石鐵拳仿若聽聞了世間最荒誕的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似要凸出眼眶。
姒月卻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美眸中閃過一抹冷厲,手中苗刀猛地一揮,帶起一陣勁風,發絲隨風飄舞。她仿若一隻優雅卻致命的獵豹,朝著黑石鐵拳大步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踩在黑石鐵拳的心尖,讓他壓力倍增。
被消耗到力竭的黑石鐵拳瞳孔一縮,急忙後退幾步,驚慌之下說道:“你……你不能殺我,我若死了,我兄長定然為我報仇,將你們青龍一族殺得雞犬不留……我乃是黑石一族的……”
誰知話音未落,姒月直接冷聲打斷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來頭,但凡敢傷害我二哥之人,都唯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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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姒月身形一閃,仿若化作一道黑色閃電,輕盈地一躍而起,手中苗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仿若長虹貫日,朝著黑石鐵拳狠狠砍去。那苗刀乃是姒啟用世間最堅硬的白鋼精心打造,在姒月靈力的加持之下,更是仿若被賦予了靈魂,鋒利無比。姒月仿若寒冬中的凜冽寒風,身形靈動,在黑石鐵拳那龐大如山的身軀間自如穿梭,每一次揮刀,都帶起一片血花,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仿若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不多時,黑石鐵拳那如山般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下,仿若一座崩塌的巨峰,揚起漫天塵土。而那具一直忠心耿耿的傀儡,在失去主人的靈力維係後,也仿若失去了動力的機械,瞬間停止了攻擊,靜靜佇立在原地,仿若一尊死寂的雕塑。
隨著戰鬥的硝煙漸漸散去,姒啟拖著一瘸一拐的身軀,緩緩朝著黑石鐵拳的屍體走去。此刻的黑石鐵拳,已然化作一具血肉模糊的爛肉,麵目全非,鮮血與肉末混雜在一起,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姒啟強忍著惡心,在那堆爛肉中仔細翻找,不多時,一抹幽黑的光澤映入眼簾,他定睛一看,竟是一枚漆黑如墨的戒指。
姒啟嘴角一咧,開心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在滿是血汙的臉上顯得格外燦爛。
姒啟迫不及待地將戒指戴在手上,眼中滿是新奇與興奮。他曾見識過花汐繳獲的那枚儲物戒指,輕巧方便隨時取用,空間比儲物袋更大,取出速度更快。無疑是他夢寐以求之物,隻是他不好意思奪人所愛,向花汐開口索要,便一直心心念念,盼著能有機會尋得一枚。
而今日,恰逢這黑石鐵拳身份不凡,乃是黑石一族族長的親弟弟,姒啟料想,這般人物身上定有此等寶物,果不其然,讓他如願以償。
姒啟與花汐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具傀儡麵前。隻見題冰化作一團詭異的黑霧,緊緊纏繞在傀儡身上,仿若一條守護的蟒蛇。而她的上半身,則緩緩化作人形,骷髏手死死抓緊傀儡胸口浮現的一隻虛幻的靈魂手,她咬著牙,似乎要將這隻手從傀儡中撤出來。
題冰哭著嘶喊:“哥!哥!你醒一醒,瑤瑤等著你呢!”題冰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仿若一道利箭,射入傀儡體內。
可傀儡仿若沉浸在無盡的黑暗中,眼神空洞無神,對這聲聲呼喚仿若充耳不聞,依舊一動不動地佇立在原地。
姒啟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開口道:“他的靈魂,好似被困在了這副軀體之下,要不……把萬魂幡毀掉破壞掉禁錮,將裏麵的亡魂釋放出來試試?”
此話仿若一道驚雷,瞬間點醒了題冰。她那骷髏骨指緩緩伸出,仿若從地獄伸出的索命之手,一把將萬魂幡撕碎,無數的惡鬼因為失去了萬魂幡的束縛,使其四處逃竄。倘若不管這些被折磨太久怨念太深的惡鬼逃到別處,會引發一係列的災難。
題冰冷聲怒喝,無數惡鬼怔在原地瑟瑟發抖不得動彈,隨即她揮舞鎖鏈的鐮刀,將這些惡鬼一個個禁錮串聯起來。
失去萬魂幡的禁錮,那傀儡中飄出一個最強大的惡鬼,他不受任何控製,準備逃走。題冰見狀大喝一聲:“哥!”,那惡鬼一怔,回頭一眼,眼中浮現無數的回憶……就這一刻,題冰一把將惡鬼重新打入傀儡中……卻沒想到那原本就殘破不堪的身軀仿若失去了最後一絲支撐,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題冰瞪大雙眼,他本想將題火的魂魄打入傀儡中,如此題火還能以另一種方式活下去……但是沒想到自由的題火回到傀儡軀體中便發生炸裂……這是要將題火的靈魂徹底抹殺在其中。
“可惡的黑石鐵拳,他居然……居然在傀儡中設置了靈魂禁錮手法……哥的身軀再也無法恢複了……”
題冰急忙伸出雙手緊緊抱著傀儡的頭顱,迅速揭下帽兜,露出一張腐爛見骨的可怖麵容,那幹枯的頭發仿若雜亂的枯草,在風中肆意飄散,仿若從深淵爬出的惡鬼。她也顧不上什麽了形象,魂力聚集雙眼,此刻她冒著黑煙的雙眼仿若燃燒的血池,血光直射而出,直直地射向傀儡眼中。刹那間,一股強大的靈魂衝擊仿若洶湧的海嘯,瞬間爆發。
傀儡的麵部表情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扭曲,變得猙獰可怖,仿若承受著世間最殘酷的刑罰。
在傀儡的靈海深處,題火的靈魂仿若被囚禁的囚徒,被十三根粗壯的鐵鏈緊緊捆綁,動彈不得。
無數邪靈仿若惡魔的爪牙,手持鐵鏈,不斷地抽打著他的身軀,每一下都仿若抽在靈魂之上,痛入骨髓。可題火仿若鋼鐵鑄就,絲毫沒有屈服,口中默默念叨著:“瑤瑤!我的女兒!等爹地!”
就在題火奮力掙紮之際,傀儡世界中天空仿若被撕裂,兩道血光仿若流星趕月般朝著題火激射而來。那血光所蘊含的巨大靈魂之力,仿若末日審判的雷霆,瞬間將周圍的惡鬼撕扯成碎片,仿若秋風掃落葉般,同時也將那束縛題火的十三根鐵鏈轟然掙斷。
緊接著,一個仿若來自天堂的聲音仿若天籟般在空中回蕩:“哥!你醒一醒,千萬不能放棄啊,瑤瑤還在旅館中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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