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請媒婆上門,欲納蘇秀兒為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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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那就太好了。”
    在皇上做好一切心理準備,為蘇秀兒大開方便之門,行使特殊權力的時候,就見蘇秀兒生怕他會反悔似的,搬來了筆墨紙硯。
    “皇上,替草民酒樓招牌題個字吧。”
    福德祿差點摔跤。
    皇上目瞪口呆:“你的心願就隻是給招牌題字?”
    “當然。”蘇秀兒理所當然的點頭,警惕地瞪著雙眸:“您說了君無戲言。”
    她娘太懶,有機遇都不想抓。
    身為皇上跟長公主府的恩人,還是混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村婦。
    她必須趁著皇上還沒有發現她娘不靠譜的本性前,想盡辦法抓住一切機遇,努力多賺銀子。
    這天下有皇上墨寶的酒樓可不多,她得了皇上墨寶,往後客人還不得源源不斷地來?
    這就是握著會下金蛋的母雞!
    皇上是不知道蘇秀兒把他比作了母雞,要是知道,非得吐血不可。
    但能怎麽辦呢,自己的親外甥女必須得寵著。
    皇上抿住差點抽筋的嘴角,認命地提筆。
    蘇秀兒一臉喜意,殷勤地磨墨。
    沈回、春桃、夏荷他們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早就看清楚蘇秀兒的本性,對蘇秀兒的請求一點也不奇怪。
    蘇秀兒潑辣不肯吃虧,愛財如命,但有底線。
    從不占人便宜,跟不勞而獲比起來,更喜歡靠自己。
    魏芳芳、許小蛾帶著魏順扒在後宅的門口,往酒樓大廳裏瞧。
    瞧見皇上親自給蘇秀兒寫酒樓招牌,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魏芳芳咂舌:“大嫂子真厲害,才跟我哥和離幾日,就已經搭上沈掌櫃開了酒樓,現在又搭上皇上。長得好看就是優勢,我如果能長得像大嫂一樣就好了!”
    許小蛾慌亂地拉了魏芳芳一把:“芳芳,有些話不可以瞎說。秀兒姐本身優秀,不是靠的容貌。而且你又忘記了,不能再叫嫂子了,否則秀兒姐聽到會不高興。”
    “哦。”魏芳芳點頭答應,抿了抿唇,依舊覺得有些不舒服:“可都是村婦啊,皇上對秀兒姐姐另眼相待,就是因為秀兒姐長得好看啊。秀兒姐是因為我大哥才到的京城。如果沒有我大哥,她遇不到沈掌櫃,也遇不到皇上,這都是命吧。”
    許小蛾覺得魏芳芳這個說法不對,張了張嘴,見魏芳芳羨慕恨不得代替蘇秀兒的模樣,又閉上了嘴。
    也是。
    同為女人,她也很羨慕秀兒姐。
    沒了婆母的打壓,跟夫君的拖累,或許從今往後,她努力做活,也能向秀兒姐靠攏。
    皇上離開,春桃、夏荷親自送著上馬車。
    皇上不舍地望了眼站在酒樓門口的蘇秀兒,唯恐錯過,再三叮囑。
    “兩位姐姐,等冬梅姐姐一接到皇長姐,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朕,皇長姐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朕。”
    如今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還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夏荷跟春桃都被叫得心驚膽戰。
    已經多次糾正皇上的稱呼,但皇上執意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
    而且他們清楚,皇上這麽敬重他們,完全都是因為長公主殿下。
    春桃行禮應下:“皇上放心,無論殿下那邊有任何動靜,奴婢都會第一時間上報給您。”
    皇上終於滿意地點了下頭。
    春桃站直,想到之前無意看到沈回跟皇上單獨站在一起的畫麵,眉頭一挑,斟酌地又問道。
    “皇上,不知那沈回是何來曆,他會不會對長公主跟小主人不利?。”
    皇上眯了眯眼,盯著蘇秀兒那張臉,為確保萬無一失,不太確認地搖頭。
    “皇長姐未歸,誰都有可能是那凶手。但那沈回,的確是奉朕的命令,隱藏身份在查一件大案。他應該與皇長姐被刺殺無關,但他的父親,朕確實不敢肯定。他的父親正是東靖王!”
    春桃聞言怔了怔,腦中浮現出東靖王年輕時那英俊張揚的臉。
    東靖王當年是長公主殿下最狂熱的追求者之一。
    自從長公主失蹤,東靖王主動駐守北境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不過她倒是知道,長公主失蹤不到一年,東靖王就娶妻生子了。
    當時隻覺得男人大多薄幸,嘴上說著愛得死去活來,轉眼就能跟別的女人過上幸福生活。
    沈回姓沈,那東靖王世子叫做沈宴回,現在看來沈回就是東靖王的兒子了。
    春桃在心中呸了一聲。
    想到沈宴回對小主人特殊的態度,心想,沈宴不會以為小主人是東靖王的女兒吧。
    再想到年輕的時候,皇上就討厭圍在長公主殿下身邊的男人,春桃就沒有將心中想法說出來。
    隻是朝皇上又撫了撫身:“奴婢知道了!”
    皇上下了馬車,簾子放下,馬車掉頭離去。
    見到皇上站在馬車上,看向蘇秀兒這一幕的人,都以為皇上看上蘇秀兒了。
    可有認出春桃的,則認為皇上來鮮豚居,隻是因為長公主,蘇秀兒隻是湊巧沾了長公主的光。
    許多年沒有動靜的長公主府中人,最近又是進宮拜見太後,又是出入酒樓,對風向敏感的人都在猜測,長公主是不是真的已經找到,即將出山。
    待在皇宮,正在讀書的蘇驚寒聽聞消息,在空白宣紙上寫下蘇秀兒三個大字,然後用朱筆畫了個大大的勾。
    他更偏信於父皇是看中了蘇秀兒,這般好看又有趣的人兒,父皇看上很正常啊。
    “沈宴回啊沈宴回啊,讓你看上就行動你偏不信,等人家成了娘娘,你就等著往後見麵拜叩行禮吧。”
    與此同時。
    寧碩辭在刑部衙門,剛處理完魏明澤的賣身契,連同魏明澤賣身的五十兩銀子正要給蘇秀兒親自送過去。
    他才走出衙門,就見到了謝芳菲的馬車。
    “夫君。”謝芳菲聽見婢女稟報,撩開馬車簾子,端莊得體地朝寧碩辭喊。
    寧碩辭得知皇上已經回宮,給蘇秀兒送銀子這種事,原本就不用他親自去。
    他不嫌辛苦地想跑這一趟,原本就是對蘇秀兒印象不錯。
    覺得她一個村婦對上官家小姐,還能全身而退不容易。
    自己幫著把事情處理完,也算有個了結。
    現在妻子找上門,就把銀子交給侍從,上了馬車。
    等寧碩辭一坐下,謝芳菲就捏著帕子,側身去擦寧碩辭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寧碩辭側了側身躲開了去,聲音淡淡:“你怎麽來了?”
    謝芳菲撲了個空,失落蕩漾在臉上,眼睛微紅。
    寧碩辭假裝沒有看到。
    謝芳菲苦澀地坐好,理了理衣襟:“我聽說珍珠衝撞了皇上,還差點連累你,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珍珠她一向任性,我替她向你道歉!”
    寧碩辭神色軟和幾分,妻子雖跟段珍珠是表親,可一點也沒有沾上段珍珠刁蠻任性、仗勢欺人的惡習。
    雖然是繼室,可也把女兒照顧得妥妥貼貼,府裏的事從沒有讓他操心過。
    給不了妻子想要的感情,但也應該給妻子該有的體麵。
    他溫聲安慰:“段小姐是段小姐,你是你,她的事與你無關,你無須道歉。”
    “嗯。”謝芳菲溫婉地點了下頭,露出雪白脖頸,揪著帕子,像是糾結了許久才抬頭看向寧碩辭。
    “夫君,你覺得那蘇秀兒如何?聽說她聰明勇敢,還長得有幾分姿色,你若是喜歡,我找媒婆上門……”
    寧碩辭冷了臉,打斷謝芳菲,聲量加大了幾分:“夫人!我對蘇秀兒隻是純欣賞,無男女之情。我說了,此生不納妾。”
    謝芳菲沉默了,委屈又諷刺地抿了抿唇。
    是不納妾,可除了初一十五也不進她的房間。
    她都嫁給寧碩辭三年多了,當初閨中密友因為懷的是雙胞胎,兩個孩子一出生就去世了。
    她便嫁了過來照顧兩個孩子,原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寧碩辭就會跟她親近,結果還是把她當外人,或者是看孩子的奶娘?
    想到段珍珠那句如魔音般的話,謝芳菲就又添了一句。
    “你對蘇姑娘無意,也許蘇姑娘對你有意呢,聽說今日她主動求你做主了,蘇姑娘剛和離在這京城無依無靠的,聽說還帶了個孩子,那孩子聽說跟我們甜姐兒一樣大,若是我們玨哥兒還在世上的話……”
    “阿啾!阿啾!”
    蘇秀兒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她捏了捏鼻子,覺得應該是有人說她壞話了。
    無所謂,人活著就是讓人說的。
    蘇秀兒目送皇上的馬車遠去,有些遺憾之前沒能跟寧碩辭說上話。
    不過,寧碩辭是朝廷官員,又生活在京城,找他根本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