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雷帝宮內藏玄機
    雷帝城門前的空氣像被凍結的雷液，每一寸都透著炸裂前的緊繃。獨眼煞雷使的手指死死扣著腰間的血雷斧，斧刃上的血色雷絲正順著指縫滋滋遊走，他盯著林霄手中的令牌，三角眼眯成條縫：“雷葬守護者令牌唯有雷帝親授，你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麽持有？定是偷來的！”
    蘇瑤突然往前踏了半步，淺紫色藤雷裙在風中繃出淩厲的弧度，大長腿穩穩地釘在沙地上：“睜開你的獨眼看看清楚！這令牌上的雷紋是帝紋，你敢汙蔑？”她刻意挺了挺胸，裙角掃過林霄的手腕，帶著無聲的默契——拖延時間，等艾拉布陣。
    艾拉的銀白長發已悄悄垂到地麵，發梢的雷絲正順著沙粒蔓延，在眾人腳下織出張淡藍色的水雷陣。墨影的暗影獸則像道黑煙，貼著城牆根溜到煞雷使身後，金色的豎瞳死死鎖定他後頸的雷紋——那是《血煞雷功》的罩門所在。
    “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煞雷使被戳中痛處，怒吼著揚起血雷斧，斧刃劈出的刹那，血色雷弧在半空凝成頭猙獰的雷獸虛影，“跟我一起死！”
    “就是現在！”林霄突然將令牌拋向空中，帝紋在陽光下爆發出熾烈的金光，竟硬生生逼退雷獸虛影。與此同時，艾拉的水雷陣驟然激活，淡藍色的雷水順著沙粒噴湧而上，在眾人周身凝成道透明的水牆，血雷斧劈在牆上，隻炸出圈漣漪。
    墨影的暗影雷刃幾乎與水牆同時動了。少女的身影像片被風吹動的影子，短刀帶著淬了冰的雷力，精準地刺向煞雷使後頸的雷紋。暗影獸則撲向他持斧的手腕，尖利的爪子撕開黑甲，帶出串混著雷火的血珠。
    “啊——”煞雷使痛得慘叫，血雷斧脫手飛出，砸在城門上炸出個深坑。他反手拍出一掌，血色雷力在掌心凝成顆人頭大的雷球，卻被蘇瑤的藤鞭纏住手腕——少女的《雷藤絞殺腿》已蓄勢待發，大長腿在空中劃出道驚豔的弧線，淡綠色的雷芒順著藤鞭倒灌，竟順著煞雷使的手臂往上爬。
    “破！”林霄的雙拳裹著紫金色雷火，在煞雷使轉身的瞬間撞在他胸口。《自然萬雷劫》的力量順著拳印炸開，帝紋令牌的金光恰好湧入，兩股力量在煞雷使體內形成旋渦，他的黑甲像被踩碎的蛋殼般迸裂，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撞在城門的雷獸浮雕上，滑落在地時已隻剩半口氣。
    周圍的黑甲修士們嚇得臉色慘白，握著刀的手都在發顫。林霄撿起地上的血雷斧，斧刃抵著煞雷使的咽喉：“說，誰派你們來的？”
    煞雷使咳著血沫，眼中卻閃過瘋狂：“雷獄殿……不會放過你們……”話音未落，他突然猛地咬碎舌尖，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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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後的守衛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為首的將領趕緊跑出來，對著林霄拱手：“誤會！都是誤會！小的不知是守護者大人駕到，罪該萬死！”他偷偷抹了把冷汗，目光在林霄手中的帝紋令牌上打轉——能逼得煞雷使自盡，這夥人的來頭絕對不簡單。
    進入雷帝城的瞬間，撲麵而來的繁華差點讓人忘了城外的荒蕪。街道是用發光的雷紋石鋪成的，兩側的樓閣掛著鑲雷珠的燈籠，空中不時有騎雷獸的修士飛過，叫賣聲、雷器碰撞聲、功法口訣的吟誦聲交織成片，比雷雲城熱鬧十倍不止。
    “前麵是雷帝宮！”蘇瑤指著遠處矗立在雲端的宮殿，宮牆是用赤金色的雷晶砌成的，頂端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泛著七彩光芒，“比畫裏的還好看！”她的大長腿在雷紋石路上輕快地邁著，發辮上的紅絨球差點掃到路邊攤位上的雷紋果。
    雷帝宮的守衛見了帝紋令牌，立刻恭敬地放行。穿過九道宮門，終於來到正殿門前，殿內傳來低沉的談話聲，其中一個聲音讓林霄心頭一震——那是雷獄殿殿主的聲音！
    “陛下何必在意一個輪回者？”殿主的聲音帶著詭異的沙啞，“交給屬下處理，保準讓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放肆！”另一個聲音威嚴而蒼老，“林霄是九世輪回的關鍵，你敢動他試試？”
    林霄剛要推門，十二隻彩藤妖精突然從他袖中飛出，淺粉發妖精指著殿門的縫隙：“公子快看！那裏有暗影！”眾人湊近一看，果然見道黑色的影子正順著門縫往裏鑽，影子的形狀竟與花仙的長發一模一樣。
    “她果然沒死！”墨影握緊暗影雷刃，黑眸裏閃過冷光，“她想偷聽！”
    就在這時，殿門突然從裏麵打開，個穿龍袍的老者拄著雷紋拐杖站在門內，正是雷帝。他的目光在林霄胸口的胎記上停留片刻，突然笑了：“果然是你。進來吧，有些事該讓你知道了。”
    殿內的雷獄殿殿主背對著門口，隻能看到他穿的黑色長袍上繡著九頭雷獸，聽到腳步聲後緩緩轉身——那張臉竟與林霄有七分相似，隻是眼角多了道刀疤，眼神裏的瘋狂幾乎要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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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世輪回者，我們終於見麵了。”殿主的手指撫過刀疤，嘴角勾起抹詭異的笑，“我是你的第一世殘魂，也是這座雷帝城的建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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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隻覺腦中轟鳴，無數破碎的畫麵湧入識海——第一世的自己穿著龍袍，在雷帝宮的廢墟上哭泣；雷獄殿殿主舉著血雷斧，劈向一個穿白裙的女子；輪回寶塔從空中墜落，碎成九片……
    “夠了！”雷帝突然用拐杖敲擊地麵，雷紋在殿內炸開，打斷了識海的衝擊，“他還沒準備好接受這些。”老者轉向林霄，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你第一世的殘魂因愛生恨，墮入魔道，建立雷獄殿就是為了收集九世力量，複活那個死去的女子。”
    殿主突然狂笑起來，黑色長袍無風自動：“愛？那是背叛！她為了輪回寶塔，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他猛地指向艾拉，“就像她！精靈族的叛徒，當年就是她的族人幫凶！”
    艾拉臉色驟變，銀白的長發劇烈顫抖：“你胡說！精靈族從不說謊！”
    “是不是胡說，去精靈聖地的禁地看看就知道了。”殿主的身影突然化作黑煙，“林霄，我在雷獄殿等你，到時候你會選擇站在哪邊——是做拯救世界的英雄，還是做複活愛人的瘋子？”
    黑煙消散的瞬間，林霄手中的帝紋令牌突然發燙，化作道金光融入輪回寶塔。寶塔上的第一世紋路徹底亮起，竟投射出第二世的地圖——那是片被冰雪覆蓋的大陸，標注著“冰封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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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帝歎了口氣，遞給林霄一枚金色的玉簡：“這是《帝紋雷法》的完整版，能幫你掌控帝紋力量。雷獄殿的禁地在雷帝城地下，你若要去，我可以給你鑰匙。”他的目光掃過蘇瑤和墨影，“這兩位姑娘體質特殊，若能在雷帝宮的淬雷池修煉，定能突破瓶頸。”
    林霄打開剛獲得的大禮包，第一份是顆晶瑩的冰晶，靈藍說這是“雪域冰晶”，能抵禦冰封雪域的嚴寒。第二份是件銀白色的披風，上麵繡著帝紋，能讓穿戴者在雷帝城內自由通行。第三份是十二顆“彩藤進化丹”，妖精們服用後，淺彩色的長發上長出了金色的雷羽，能短暫飛行。第四份是本《雷獄殿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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