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隻是在洗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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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衣服,薑雲歲費勁巴拉的把木盆端到外麵接雨水。
    要洗衣服。
    再來個木桶。
    黑娃在後麵搖著尾巴幫忙,它的力氣比薑雲歲要大。
    但狗沒手,隻用嘴巴叼著使不上力氣,因為著木桶太笨重了不好下口。
    到門檻的時候,薑雲歲臉都給憋紅了。
    最後還是紀肆看不下去,出現把木桶輕輕鬆鬆提起來。
    薑雲歲看得可羨慕了。
    她什麽時候才能有這麽大的力氣啊。
    “外麵,接雨水,洗衣服。”小蘑菇指屋簷外,聲音奶呼呼的。
    紀肆把水桶放到了屋簷外。
    “謝謝你哦。”
    善良的小蘑菇已經忘記了之前自己還在生氣的事情呢。
    她坐在屋簷下,把腳丫子伸出去。
    偷偷看了紀肆一眼:“我隻是在洗腳哦。”
    紀肆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薑雲歲開心了,搖晃著小腳丫子。
    雨水衝刷著她腳上的泥土,露出白白的皮膚。
    其實是透著點粉的,桃花一樣鮮嫩的粉,很好看。
    白白胖胖的,可愛,讓人想要握在手裏捏捏。
    這裏也沒其他人,紀肆幹脆就抱著把劍靠在柱子上。
    雖然沒人說話,但畫麵卻莫名很和諧。
    雨漸漸小了,薑雲歲還有些意猶未盡呢。
    她的腳丫子是幹淨了,但是衣服打濕了。
    認認真真地擦幹淨腳上的雨水,她看了眼自己受傷的右腳。
    沒有腫起來,還有淤青,但沒那麽疼了。
    戳了戳,穿上白色的足襪,再穿上幹淨的繡花鞋。
    “我去換衣服啦。”
    說了一聲後,她跑進屋子裏拿了陳嬸子給她做的衣服。
    顏色有點暗沉的藍色。
    她還是喜歡粉色的,和她小蘑菇本體的顏色很像。
    抱著衣服到外麵的時候,紀肆已經不見了。
    倒是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原來是陳廚娘回來了。
    她看到家裏屋簷下蹲著的那大黑狗嚇了一跳。
    “這……世子的狗怎麽到這裏來了。”
    在屋簷下杵著,她都不太敢進去了。
    心裏有些擔心薑雲歲。
    “嬸子~”
    薑雲歲和她打招呼:“黑娃來找我玩的,不怕,它好乖的。”
    看了眼自己抱著的衣服,有點心虛。
    “嬸子我不小心把衣服弄髒了,我自己洗。”
    陳廚娘:“你放著,我晚上也要洗衣服,順便就給你洗了,你人小沒啥力氣,洗不幹淨。”
    薑雲歲悶悶的哦了一聲。
    那她好沒用哦,什麽都幹不了。
    忽然,黑娃汪汪叫了兩聲音,然後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經過陳廚娘的時候,她趕緊往邊上站了站。
    “黑娃拜拜,下次來玩啊。”
    “汪!”
    陳廚娘拍拍胸口:“這黑娃長得可真大,比我見過的任何狗都要大。”
    “不過紀家的獵狗很厲害,能帶人找到那些蠻子的行蹤。”
    說到蠻子的時候,陳嬸子眼裏閃過恨意。
    薑雲歲點頭:“黑娃是很厲害的。”
    陳廚娘待著食盒:“快來吃飯了,餓了沒?”
    薑雲歲把衣服放進盆裏泡著,拍拍小手回答。
    “不餓,黑娃給我帶糕點啦~”
    “我有跟嬸子留著的哦。”
    小姑娘一臉期待被誇獎的可可愛愛小表情。
    陳廚娘摸摸她的頭發:“歲歲可真乖。”
    薑雲歲開心了,把剩下的那些糕點端出來。
    陳廚娘一看就知道這是從大廚房出來的。
    “黑娃可真聰明啊。”
    “嗯嗯。”
    薑雲歲一邊應著,一邊爬到凳子上,迫不及待的把食盒打開。
    就三道菜。
    其中兩道是他們本該有的分量,一葷一素。
    這還是陳廚娘在廚房幹活,雖然是給下人做飯的小廚房,但也能給自己撈點油水。
    比如那道葷菜裏的肉比較多,其他下人菜裏能有兩片肉就已經很好了。
    薑雲歲鼻子微微聳動:“嬸子,肉,有點臭臭的。”
    陳廚娘點頭:“這是豬肉,豬肉是有一股騷臭味。”
    她一臉可惜:“酒倒是能去掉一些味道,但酒很珍貴,可不是咱們能用得起的。”
    畢竟那玩意是用糧食做的。
    “歲歲你吃美味菇,我發現把這肉和美味菇一起炒了更好吃,那味基本沒有了。”
    “咱們小院長出來的美味菇比我以前吃的納納希俄都要鮮美好吃。”
    “咱們這盤是一個美味菇做的,另外兩個我賣給小廚房的另一個廚娘了,還有幾個丫鬟一起湊了點錢把剩下的那一個也買了。”
    “雖然比不上大廚房那邊賣得多,但好歹也有點進賬。”
    她接下來三個月可是沒月俸的,能有點進賬她都高興。
    “等嬸子攢了錢,給你賣一匹顏色鮮亮的布,小姑娘還是要穿鮮豔點的好看。”
    薑雲歲脆生生的回答:“我要粉色的。”
    “好好好,給你買。”
    兩個不是一家人的組在一起過日子,卻勝是一家人。
    薑雲歲吃了很多炒美味菇,肉也吃了三塊。
    小蘑菇吃蘑菇,好吃(?ˉ??ˉ??
    吃完後,她追在陳廚娘身後要一起洗碗。
    陳廚娘下午還要去幹活。
    薑雲歲就在家裏一直等。
    而此時,已經一天沒吃飯的紀宴安有些心情很不好。
    他努力壓製著自己的脾氣。
    沈青竹給他紮了針灸才好了些。
    “世子,還是吃些東西吧,如此身子受不住。”
    紀宴安麵無表情:是他不想嗎?
    他是吃不下!
    周嬤嬤和李伯也著急,恨不能立刻把薑雲歲帶過來。
    但紀宴安不許。
    晚餐他又沒吃多少,好不容易吃下了點粥卻有些反胃。
    “撤下去!”
    他捏了捏鼻梁,臉色越發冷沉。
    周嬤嬤歎了口氣。
    李伯走了進來:“世子,南書回來了。”
    紀宴安淡聲道:“叫他進來。”
    一個風塵仆仆,十七歲左右的少年匆匆走了進來。
    “世子,您……怎麽又瘦了啊。”
    他一進來看到紀宴安這樣子頓時紅了眼睛,眼瞅著就要哭了。
    紀宴安打斷他:“事情安排得怎麽樣?”
    南書吸了吸鼻子:“放心吧世子,老夫人他們現在是安全的。”
    紀宴安垂眸:“隻是現在安全不行。”
    得想個更可靠的辦法,把她們都接出來。
    “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哦,這些都是您讓我查的那個小孩的事情。”
    他把資料都遞過去。
    “薑雲歲是姑蘇薑家獨女,薑家是當地著名的茶商,這次進京本是想用一種新茶競皇商之位的,但被另一家茶商得了皇商名額。
    他們一家在往回的時候遇山匪被屠殺,當地官府草草結案,但根據我們的人查到,那些人根本不是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