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社死小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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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雲歲捂著額頭趴在馬背上不起來了。
    嗚嗚嗚……丟死蘑菇了。
    她還耳尖得聽到了笑聲。
    “快快塊,進去,進去。”
    別停在外麵了。
    小蘑菇社死,埋著臉拍拍馬讓它趕緊進去。
    白馬噠噠噠跑進去,還扭頭回來用馬蹄把門給蹬了關上。
    薑雲歲抬頭,腦門上一片被撞的紅。
    “疼死我啦。”
    “都怪你,長那麽高。”
    白馬踩了踩蹄子,眼神睨她。
    它甩了甩尾巴,腦袋一扭吃草去了。
    “咯咯咯……”
    兩隻雞從屋頂上飛了下來。
    沒錯從屋頂上。
    薑雲歲養的兩隻雞已經成大公雞了,體型比其他公雞要大兩倍,腳掌如鷹,嘴如鐵鉤一般鋒利,身上羽毛都比其他大公雞要絢麗好看,特別是尾巴那片高聳的羽毛,也比正常公雞要長。
    雞冠更是呈現血紅色。
    總之一個字,漂亮。
    它們還會短暫飛行。
    每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就站在屋頂上打鳴,聲音嘹亮得方圓百裏都能聽得見。
    薑雲歲才回來不知道,她的這兩隻大公雞還是北鎮城的名雞呢。
    在哪裏都不缺少一些喜歡鬥蛐蛐,鬥雞的紈絝。
    這北鎮城自然也不例外,她的這兩隻雞就吸引了北鎮城愛鬥雞的紈絝,還親自上門來詢問過能不能賣給它們。
    當時李伯在府上看守,自然是不肯賣的。
    這兩隻雞,他們府上自己都寶貝著呢。
    聰明,漂亮,且有它們在,這院子裏出現什麽毒蟲毒蛇的,都逃不過它們的眼睛和嘴巴。
    就開春後,接連抓了好幾條跑府上來的毒蛇。
    “前前,後後。”
    沒錯,薑雲歲給這倆取名前後。
    和左左右右一聽就是出自同一人之口。
    兩隻漂亮的大公雞走到薑雲歲麵前,乖乖把腦袋湊過去給摸。
    “我金雕蛋呢?”
    “咕咕。”
    兩隻公雞帶著她去其中一間屋子裏。
    一個大籃筐裏堆放著幹草做的窩,還有一些羽毛,一看就是倆大公雞的。
    現在這兩隻雞就輪流孵蛋。
    薑雲歲把蛋抱起來感受了下,嗯,生命力旺盛。
    “哢哢……”
    “嗯?”
    兩隻雞腦袋也湊了過來,黑溜溜的眼睛盯著金雕蛋。
    “裂開了!”
    “要出殼了!”
    薑雲歲眼神亮晶晶的,親眼看著蛋裏的小生命破殼,她還沒見過呢。
    於是就期待了起來。
    她蹲在地上,捧著金雕蛋耐心等待著。
    隨著時間流逝,也從剛開始的期待,到後麵眼神表情都略麻木。
    “這才破了個小小的口子,要什麽時候才出來啊?”
    都一個時辰了。
    她糕點都吃完了。
    看得薑雲歲這個性子慢吞吞地都想要幫它一把。
    但這種情況不能幫忙薑雲歲還是知道的。
    隻能在裏頭的小金雕累的時候,給輸點帝流漿進去。
    實在不想這麽幹等著,薑雲歲就一手抱著金雕蛋,另一隻手開始撿桃花了。
    桃樹周圍有一層青草,落地上的桃花隻要沒被踩過都是幹淨的。
    拿回去洗洗就行。
    她會釀酒哦,傳承裏麵有呢,有好多種釀酒的法子。
    桃花也能釀酒呢。
    哼著歌,時不時看一眼正在破殼的小金雕,抓起地上的桃花花瓣就往籃子裏丟。
    “前前,後後,你們去給我摘幾枝桃花下來,我給紀宴安送去插花瓶裏,屋子裏有漂亮花花,他心情就好啦,心情好病就好得很快啦。”
    她要證明,蘑菇也是很會養人噠!
    兩隻雞撲騰翅膀飛到了桃樹上。
    落下的瞬間,樹上又撲簌撲簌落下好多花瓣。
    兩隻雞的嘴很輕易地就啄下了花枝,然後飛下來放到籃子裏。
    這真的很聰明了。
    隔壁…………
    “世子,有王蛇的消息了。”
    王蛇,正是紀宴安需要的另一種主藥材。
    李伯道:“我們的人在哀牢山找到了一個隱居的村落,那裏的人十分排外,但我們的人發現,那個村落的人對蛇的態度很奇怪,還供奉著一個蛇的雕像稱其為神,那雕像雖無顏色,但和沈先生描述的王蛇很像,且懷疑其村有獻祭他人飼蛇的跡象。”
    “今年春的時候,我們的人發現那村裏關押了一少年少女,就趁機把這兩人救下來了,更多消息還得從他們口中得知,那兩人就是蛇神村的。”
    紀宴安:“把他們帶上來。”
    很快,穿著特殊服飾的少年少女被帶了進來。
    少年把妹妹藏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著他們。
    紀宴安坐在主座上淡淡地看著兩人。
    “我的人救了你們兄妹兩個,可不是白救的,關於那蛇神的消息,我要知道。”
    少年看著紀宴安,沒聽懂,但不妨礙他知道他們想知道什麽。
    “你們找不到蛇神的,就算知道它在哪裏,也進不去。”
    紀宴安蹙眉,看向李伯:“所以你們問不出來,是聽不懂他說的話?”
    李伯尷尬地笑了笑。
    “打聽不出來更多的消息,也是因為這個?”
    話都聽不懂,能打聽出來個什麽?
    李伯微笑。
    紀宴安無語片刻:“那我就能聽懂了?”
    李伯撓撓頭:“那什麽,要不我們叫沈先生來?”
    紀宴安:“還不快去。”
    少年說的那種語言他聽都沒聽過,再怎麽聰慧也不能聽懂一種從未聽過的語言。
    很快沈青竹來了。
    沒想到他還真能聽得懂。
    沈青竹聽著少年的話挑眉。
    “南巫族。”
    少年警惕地看著他。
    沈青竹沒管他警惕的眼神,扭頭對紀宴安道。
    “世子應該聽過古南詔國吧?”
    紀宴安點頭。
    “古南詔除了國王,還有一個高於王權的神權,為當朝祭司。”
    “傳聞祭司擅巫術,實為南巫一脈,能令萬獸,甚至是所有毒蟲毒蛇臣服,但祭司喜歡用人命祭祀,其實就是以祭祀的名義養蠱。
    後還用其控製王室中人,最後古南詔國各種人禍不斷,內部爭鬥也多,外敵介入後將其滅國,但南詔祭司一脈卻不知所蹤。”
    “如今看來,是逃到哀牢山深處去了,哀牢山多毒瘴,各種毒物和野獸層出不窮,連本地人都不敢輕易進入,更別說外人了,這倒使得祭司一脈得以在那裏繁衍生息。”
    紀宴安皺眉:“如此說來,此行,危險重重。”
    沈青竹:“這是自然。”
    他問少年:“小孩,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少年道:“蛇神在更深的毒林裏,那裏孕育著無數強大的毒物,祭司都不敢進去,其中九尺長的千足蜈蚣,羊一般大的蜘蛛母,還有蟾蜍這些都有,你們的驅蟲藥對它們根本沒有任何效果,除非……”
    “除非能找到傳聞中,克製這些毒蟲的怒晴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