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煞域全麵展開
    次日清晨，骸骨平原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陸昭坐在骸骨王座上，周身的煞主印記依舊明亮，他正閉目調息，將王座賦予的煞力與自身的半步至尊修為徹底融合。經過一夜的煉化，他對煞力的掌控已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甚至能將煞力轉化為具有守護屬性的“罡煞”，這正是開啟“全麵煞域”的關鍵。
    “陸昭大人，”蘇清瑤輕步走上山頂，手中捧著一個青銅鼎，鼎中盛放著三滴不同顏色的液體，“這是我連夜煉製的‘三力融合劑’，分別萃取了石人族的岩罡精元、地母教的生機蠱液，還有您的煞力結晶。若戰鬥中需要臨時催動三力合一，這藥劑可暫時代替。”
    陸昭睜開眼，接過青銅鼎。鼎中的液體在煞力的牽引下，自動交融成一道三色光珠，散發出溫和而強大的氣息。他點了點頭：“辛苦蘇聖女了。如今聯軍已休整完畢，是時候展開煞域，為進入九獄塔做準備了。”
    石坤與鐵木也隨即上山，身後跟著聯軍的核心將領。石坤手中握著一塊巨大的岩石，岩石表麵刻滿了石人族的防禦符文：“陸昭大人，石人族弟子已在骸骨平原四周布下‘岩罡陣’，可與您的煞域形成呼應，增強防禦。”
    鐵木則抱拳道：“荒原部落已將所有物資集中到山腳，保證聯軍的糧草供應。另外，黑虎帶著黑石部弟子主動請纓，願擔任先鋒，為聯軍開路。”
    陸昭嘴角微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讓他們擔任先鋒也好，正好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一切準備就緒，陸昭站起身，走到骸骨山山頂的邊緣。他深吸一口氣，將自身的煞力與王座的力量徹底釋放。隻見一股黑色的氣流從他周身湧出，迅速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薄霧被瞬間驅散，灰白色的骸骨平原上，漸漸覆蓋上一層淡黑色的光幕——這便是全麵展開的煞域。
    與以往不同，這次的煞域不再是陰寒刺骨的殺戮領域，反而帶著一絲溫和的守護之力。聯軍士兵身處煞域之中，隻覺得渾身充滿力量，之前戰鬥留下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連疲憊感也一掃而空。
    “這……這就是煞主的力量嗎？”一名荒原部落的弟子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震撼。他之前在戰鬥中被冥氣所傷，左臂早已失去知覺，此刻卻能靈活地活動，甚至比受傷前更加強健。
    石人族的弟子們更是激動不已，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煞域中的岩罡力變得異常活躍，手中的石斧、石盾都在微微震顫，仿佛與煞域融為一體。石坤握著石斧，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忍不住讚歎：“陸昭大人的煞域，竟能增幅我們的岩罡力，這若是在戰鬥中，定能事半功倍！”
    蘇清瑤的蠱蟲囊也傳來陣陣異動，她打開囊口，隻見無數蠱蟲飛了出來，在煞域中盤旋飛舞，原本淡綠色的蠱蟲，此刻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顯然是吸收了煞域的力量，變得更加凶悍。
    就在聯軍沉浸在煞域帶來的驚喜中時，遠處的天空突然變暗。一團巨大的烏雲快速向骸骨平原飄來，烏雲中隱約可見無數黑色的身影，還有一口巨大的黑色鼎器，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幽冥氣息——正是判官殿的“冥羅軍團”，以及能吸收煞力的“幽冥鼎”。
    “終於來了。”陸昭眼神一凝，“石坤，你帶領石人族弟子守住煞域左翼，用岩罡陣抵擋冥羅士兵；蘇清瑤，你用噬魂蠱攻擊幽冥鼎，阻止它吸收煞力；鐵木，你帶領荒原部落弟子守住右翼，黑虎的先鋒隊隨時準備支援；我來穩固煞域核心，絕不能讓幽冥鼎突破煞域！”
    “遵命！”眾人齊聲應道，立刻各就各位。
    冥羅軍團很快便抵達骸骨平原上空。為首的將領是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壯漢，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鬼頭刀，對著下方的聯軍怒吼：“陸昭！識相的就立刻撤去煞域，束手就擒！否則，待幽冥鼎吸收了你的煞力，我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陸昭冷笑一聲，右手一揮，一道巨大的煞力劍氣向冥羅將領斬去。那將領臉色一變，急忙舉起鬼頭刀抵擋，“鐺”的一聲巨響，鬼頭刀瞬間被斬成兩段，劍氣餘勢不減，將那將領的鎧甲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痕，鮮血噴湧而出。
    “殺！”冥羅軍團的士兵見狀，紛紛怒吼著向煞域衝來。他們手中的兵器都沾染了幽冥氣息，剛接觸到煞域的光幕，便發出“滋滋”的聲響，光幕上泛起一陣漣漪，卻並未被突破。
    “岩罡陣，起！”石坤怒吼一聲，平原四周的岩石突然升起，化作一道道巨大的石牆，將冥羅士兵擋在外麵。石人族弟子們手持石斧，從石牆後躍出，與冥羅士兵展開激戰。岩罡力在煞域的增幅下，變得異常堅硬，冥羅士兵的兵器砍在石人族弟子的岩甲上，隻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蘇清瑤則帶領地母教弟子，將噬魂蠱撒向空中。無數黑色的蠱蟲像烏雲般飛向幽冥鼎，落在鼎身上，瘋狂地吞噬著鼎中的幽冥氣息。幽冥鼎原本散發著濃鬱的黑色霧氣，此刻卻漸漸變得暗淡，吸收煞力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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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冥羅軍團的副將領見狀，怒吼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注入冥氣。令牌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柱，擊中幽冥鼎。幽冥鼎猛地一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竟開始反向吸收噬魂蠱的力量，不少蠱蟲被吸入鼎中，瞬間化為飛灰。
    蘇清瑤臉色一變，急忙催動生機蠱液，想要穩住噬魂蠱。可幽冥鼎的吸力越來越強，煞域的光幕也開始出現裂痕，部分區域的煞力正在快速流失，聯軍士兵的力量也隨之減弱。
    “陸昭大人，幽冥鼎的力量太強了，我們快撐不住了！”蘇清瑤焦急地喊道。
    陸昭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幽冥鼎中蘊含著一絲九獄核心的氣息，正是這股氣息讓幽冥鼎能克製煞力。他立刻運轉王座的力量，想要加固煞域，可幽冥鼎的吸力實在太強，煞域的裂痕越來越大。
    就在這時，陸昭胸口的鐵片突然發燙。幽影門祖師的殘魂再次出現，化作一道淡藍色的虛影，懸浮在他麵前：“陸昭，幽冥鼎的核心是用九獄核心的碎片煉製而成，普通力量無法摧毀它。唯有將你的煞力與鐵片的力量結合，才能激發九獄核心的本源氣息，克製幽冥鼎。”
    “鐵片的力量……”陸昭心中一動，他立刻將煞力注入鐵片。鐵片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道淡金色的光流從鐵片湧出，與陸昭的煞力融為一體，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劍，向幽冥鼎斬去。
    “轟——”
    光劍擊中幽冥鼎的瞬間，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幽冥鼎上的黑色霧氣瞬間消散，鼎身出現無數裂痕，隨後“哢嚓”一聲，徹底碎裂。失去了幽冥鼎的支撐，冥羅軍團的力量瞬間減弱，煞域的裂痕也開始愈合。
    “撤！快撤！”冥羅軍團的副將領見勢不妙，立刻下令撤退。聯軍士兵見狀，紛紛怒吼著追擊，斬殺了不少潰散的冥羅士兵。
    戰鬥結束後，陸昭緩緩收起煞域。他看著手中的鐵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剛才激發鐵片力量時，他隱約感覺到，九獄塔頂層的九獄核心，正在與鐵片產生強烈的共鳴，仿佛在呼喚他。
    “祖師，這是怎麽回事？”陸昭在心中問道。
    祖師的殘魂歎了口氣：“九獄核心已經感應到你的存在，它渴望回歸本源。但你要小心，判官殿主早已在九獄核心中設下陷阱，等著你自投羅網。三日後的激活儀式，既是他的陰謀，也是你唯一能奪回九獄核心的機會。”
    陸昭點了點頭，他知道，接下來的三天，將是決定九獄命運的關鍵。他轉身看向聯軍眾人，沉聲道：“休整一日，明日我們通過王座後的光門，進入九獄塔！”
    第七節：判官殿主的現身
    幽冥鼎被摧毀的消息，像一陣狂風般傳遍了九獄的每一個角落。判官殿總部的九獄塔內，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頂層的大殿中，判官殿主站在黑色鏡子前，看著鏡中骸骨平原上的景象，黑袍下的雙手緊緊攥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陸昭……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判官殿主的聲音沙啞而冰冷，“不過，你的好運也該到頭了。三日後，九獄塔激活儀式開啟，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聯軍如何化為祭品，你的煞力如何成為我登頂真神的養料！”
    他抬手一揮，黑色鏡子中的景象瞬間變化，露出九獄塔底層的場景——那裏，無數幽冥鎖鏈纏繞著一顆巨大的黑色球體，球體表麵流淌著恐怖的能量波動，正是九獄核心。核心周圍，站著數十名判官殿的長老，他們正在吟唱古老的咒語，為三日後的激活儀式做最後的準備。
    “殿主，”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長老匆匆走進大殿，躬身道，“冥羅軍團已撤回總部，但傷亡慘重，幽冥鼎也被陸昭摧毀。屬下擔心，陸昭會提前進入九獄塔，破壞儀式。”
    判官殿主轉過身，黑袍下的臉第一次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那是一張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皮膚下布滿了黑色的符文，雙眼是純粹的幽藍色，沒有任何瞳孔，看起來異常詭異。他盯著那名長老，緩緩道：“提前進入？也好。我正愁找不到理由，將他引到九獄核心的陷阱中。你去通知下去，打開九獄塔的第一道防線，讓陸昭以為，我們的防禦已經崩潰。”
    “是，殿主。”長老躬身應道，轉身離開了大殿。
    判官殿主再次看向黑色鏡子，鏡中浮現出陸昭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師尊，當年你阻止我獲得九獄核心的力量，今日你的傳人，卻要親手將核心送到我手中。你說，這是不是命運的諷刺？”
    與此同時，骸骨山的光門處，陸昭正帶領聯軍核心成員，檢查光門的穩定性。經過一夜的休整，聯軍士兵的狀態已恢複到巔峰，石人族的岩罡陣再次加固，地母教的蠱蟲也補充完畢，荒原部落的先鋒隊更是摩拳擦掌，準備在九獄塔中大展身手。
    “陸昭大人，光門的穩定性已確認，可容納萬人同時通過。”一名幽影勢力的長老躬身道，“根據祖師殘魂的指引，光門另一端連接著九獄塔的第三層，那裏是判官殿的糧草庫，防守相對薄弱，我們可以從那裏逐步向上推進，直搗頂層的核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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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點了點頭，正準備下令讓聯軍進入光門，天空卻突然變暗。一股恐怖的威壓從九獄塔的方向傳來，整個骸骨平原開始劇烈震動，地麵裂開無數縫隙，散落的白骨紛紛飛起，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骨龍。
    “不好！”陸昭臉色一變，“所有人戒備！”
    聯軍士兵立刻舉起武器，警惕地看向天空。隻見一道黑色的裂縫在骨龍上方出現，裂縫中，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緩緩走出——正是判官殿主！他懸浮在半空中，周身縈繞著濃鬱的幽冥氣息，雙眼幽藍的光芒掃過聯軍，所過之處，士兵們紛紛感到一陣窒息，連手中的武器都開始顫抖。
    “陸昭，我們終於見麵了。”判官殿主的聲音傳遍全場，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威嚴，“墨攻、趙乾，還有那麽多我的弟子，都死在你手中。今日，我便要讓你，還有你的聯軍，為他們陪葬！”
    石坤怒吼一聲，舉起石斧向判官殿主衝去：“判官殿主！你篡改曆史，屠戮無辜，今日我石坤便要替天行道，斬了你！”
    “替天行道？”判官殿主冷笑一聲，右手輕輕一抬，一股幽冥氣息化作巨大的鬼手，瞬間抓住石坤，將他狠狠砸在地上。石坤噴出一口鮮血，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被幽冥氣息死死壓製，動彈不得。
    “石坤首領！”陸昭怒吼一聲，周身煞力爆發，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向判官殿主衝去。他手中凝聚出一把煞力長劍，帶著淩厲的劍氣，向判官殿主的胸口斬去。
    判官殿主不閃不避，黑袍一揮，一道黑色的屏障擋在身前。“鐺”的一聲巨響，煞力長劍斬在屏障上，竟無法前進半分。判官殿主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半步至尊的實力，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陸昭，你以為你掌控了煞力，就能與我抗衡？告訴你，你的煞力，在我眼中，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物！”
    他右手一握，陸昭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判官殿主手中傳來，自身的煞力開始不受控製地向外流失。他連忙運轉王座的力量，想要穩住煞力，可判官殿主的力量實在太強，煞力流失的速度越來越快。
    “陸昭大人！”蘇清瑤見狀，立刻催動噬魂蠱，無數蠱蟲向判官殿主飛去。可判官殿主隻是輕輕一揮手，一股幽冥氣息便將蠱蟲全部震碎，蘇清瑤也被震得後退數步，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鐵木帶領荒原部落弟子發起衝鋒，卻被判官殿主釋放的幽冥鎖鏈纏住，動彈不得。聯軍瞬間陷入絕境，士兵們臉上滿是恐懼，不少人開始動搖，甚至想要逃跑。
    “住手！”陸昭怒吼一聲，將鐵片中的力量徹底釋放。一道淡金色的光罩籠罩住整個聯軍，擋住了判官殿主的幽冥氣息。他看著判官殿主，眼中滿是憤怒：“你究竟想怎樣？九獄的生靈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獻祭他們？”
    判官殿主聞言，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瘋狂：“無冤無仇？陸昭，你太天真了！這九獄，本就是為我而存在的！當年師尊將九獄核心封印，就是為了阻止我成為真神。今日，我不僅要獻祭九獄的生靈，還要用你的煞力，徹底融合九獄核心，成為九獄唯一的主宰！”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陰狠：“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你以為你的身世是巧合嗎？你是師尊用自身魂碎片創造的‘魂嗣’，你的存在，本就是為了成為九獄核心的容器！若不是你意外覺醒了煞力，此刻早已成為我融合核心的養料！”
    陸昭心中一震，先祖傳承記憶中並未提到此事，可判官殿主的話，卻與他體內的魂波動完全吻合。他終於明白，為何自己能輕易掌控煞力，為何鐵片會選擇他，為何九獄核心會與他產生共鳴——這一切，都是先祖早已安排好的。
    “不過，現在也不晚。”判官殿主伸出手，一股更強的吸力從他手中傳來，陸昭胸口的鐵片開始劇烈震動，仿佛要被吸走，“三日後，九獄塔激活儀式開啟，我會親自將你帶到九獄核心麵前，讓你親眼看著，自己如何成為我登頂真神的墊腳石！”
    就在鐵片即將脫離陸昭胸口時，一道淡藍色的光流突然從光門中湧出，擊中判官殿主的手臂。判官殿主吃痛，吸力瞬間減弱，鐵片重新落回陸昭胸口。
    “是誰？”判官殿主怒吼一聲，看向光門。
    光門中，一道淡藍色的虛影緩緩走出，正是幽影門祖師的殘魂。他擋在陸昭身前，看著判官殿主，眼中滿是失望：“孽徒，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嗎？九獄核心的力量並非用來稱霸，而是用來守護。你若再不知悔改，終將被核心的力量反噬，魂飛魄散！”
    “師尊？”判官殿主臉色一變，隨即冷笑，“你不過是一道殘魂，也敢來管我的事？今日，我便連你這道殘魂也一同毀滅！”說罷，他凝聚出一道巨大的幽冥光球，向祖師殘魂砸去。
    祖師殘魂輕輕一揮手，一道淡藍色的光盾擋在身前。光球與光盾碰撞，發出一聲巨響，兩者同時消散。祖師殘魂的虛影也變得更加淡薄：“陸昭，我已無力再幫你。三日後，能否阻止他，能否拯救九獄，全靠你自己。記住，九獄核心的弱點，就在它的符文中心，唯有三力合一的終極形態，才能徹底摧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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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祖師殘魂化作一道光流，融入陸昭的鐵片之中。
    判官殿主看著祖師殘魂消失，眼中滿是憤怒。他盯著陸昭，冷聲道：“三日後，九獄塔頂，我等你。若你不來，你的聯軍，將全部成為祭品！”說完，他轉身走進黑色裂縫，消失不見。
    黑色裂縫閉合，天空恢複明亮，可聯軍眾人卻依舊心有餘悸。陸昭看著手中的鐵片，深吸一口氣，轉身對眾人道：“各位，判官殿主的陰謀已經揭曉。三日後，便是我們與他的終極一戰。我知道，這場戰鬥九死一生，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定能阻止他，拯救九獄！”
    石坤掙紮著站起身，抹去嘴角的鮮血：“陸昭大人，我石人族願與你共存亡！”
    蘇清瑤、鐵木也紛紛表態：“我等願與陸昭大人共存亡！”
    聯軍士兵們見狀，也紛紛舉起武器，怒吼道：“共存亡！共存亡！”
    陸昭看著眼前的景象，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接下來的三天，他必須盡快領悟三力合一的終極形態，否則，不僅是他，整個九獄的生靈，都將走向毀滅。而他胸口的鐵片，此刻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仿佛在指引著他，走向那未知的終極力量。
    第八節：終極戰前的氣氛渲染
    九獄塔外的黑沙嶺已被煞氣與金光交織的雲層籠罩了整整三日。風卷著砂礫擊打在幽影勢力的玄鐵戰盾上，發出“劈啪”脆響，卻穿不透盾麵凝結的淡黑色煞力護罩——那是陸昭化煞成功後，以半步至尊修為為整個盟軍布下的防護，每一縷煞力都帶著馴服後的溫潤，卻又藏著能撕裂山巒的凶性。
    地母教的聖女青禾正蹲在戰盾旁，指尖劃過盾麵紋路裏滲出的淡綠蠱氣。這些蠱蟲是她從地母教禁地帶出的“守心蠱”，能感知周遭百裏內的惡意，此刻蠱氣正微微顫抖，像極了三日前判官殿先鋒偷襲時的模樣。“陸尊主，”她起身時裙擺掃過沙地上的骸骨碎片——那是前日冥傀士兵留下的殘骸，此刻仍在散發著微弱的冥氣，“守心蠱的異動越來越頻繁，不是先鋒騷擾的規模，更像……有龐然巨物在地下移動。”
    陸昭站在黑沙嶺最高的一塊岩石上，玄色長袍被煞氣吹得獵獵作響。他抬手按在眉心，一縷淡金色的煞力從指尖溢出，順著岩石滲入地底。片刻後，他睜開眼，眸底閃過一絲凝重：“是九獄塔的地基在動。判官殿主應該在催動塔內的‘鎮獄陣’，想提前激活九獄核心的力量——他們怕了。”
    不遠處，石人族的大長老石垣正用粗糙的手掌撫摸著族人的岩甲。石人族經此役隻剩下不到三百人，每一個族人的岩甲上都刻著戰死同伴的名字，那些白色的刻痕在煞氣中泛著微光，像星星落在黑色的岩石上。“陸尊主，”石垣的聲音帶著岩石摩擦的厚重感，“石人族的‘岩罡陣’已準備就緒，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便能撞開九獄塔的正門。隻是……”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陸昭腰間的鐵片上，“老祖宗的預言裏說，九獄塔開時，‘煞主登座，古神睜眼’，這‘古神’，究竟是敵是友？”
    陸昭低頭看向腰間的鐵片。自化煞成功後，這枚陪伴他多年的鐵片便時常發燙，尤其是靠近九獄塔時，片身刻的模糊紋路會浮現出暗金色的光，像在回應塔內的某種呼喚。“我不知道。”他坦誠道，指尖劃過鐵片的紋路，“但我知道，判官殿想獻祭九獄，讓所有人成為他們晉升的祭品。就算古神是敵，我們也得先擋住眼前的刀。”
    話音剛落，黑沙嶺東側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撕裂聲。眾人轉頭望去，隻見判官殿的方向升起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光柱中隱約浮現出無數扭曲的人影——那是被強行抽離魂魄的俘虜，此刻正被煉化為陣眼的能量。緊接著，地麵開始劇烈震動，黑沙嶺邊緣的沙丘轟然塌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冥傀士兵，他們的軀體由骸骨與玄鐵拚接而成，眼中閃爍著幽藍色的冥火，手裏的長刀上還滴著未幹的血。
    “是判官殿的‘冥傀大陣’！”青禾失聲喊道，指尖的守心蠱瞬間炸開，淡綠的蠱氣彌漫開來，在半空中凝成一張張痛苦的人臉，“他們把荒原上的流民都煉製成了冥傀！”
    陸昭周身的煞力驟然暴漲，玄色長袍下的肌肉緊繃，半步至尊的威壓如潮水般湧向四周。幽影勢力的士兵們紛紛舉起武器，煞氣順著武器的紋路流淌，在刃口凝結出黑色的鋒芒。“所有人聽令！”陸昭的聲音穿透風聲，清晰地傳到每個士兵耳中，“地母教守住左翼，用‘蠱霧陣’困住冥傀；石人族列‘岩罡陣’，正麵迎擊；幽影衛隨我從側翼穿插，目標是光柱底部的陣眼！”
    就在眾人準備行動時，九獄塔頂端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鍾聲。那鍾聲不似金屬所鑄，倒像用骸骨敲擊而成，每一聲都震得人神魂發顫。陸昭抬頭望去，隻見塔尖的雲層中隱約浮現出一張巨大的臉——沒有五官，隻有一片混沌的黑影，卻讓他腰間的鐵片劇烈發燙，仿佛在抗拒那黑影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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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判官殿主的氣息？”石垣的岩甲開始剝落細小的碎石，顯然也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威壓，“不對，這氣息比傳聞中更強，像是……融合了某種禁忌之力。”
    陸昭沒有回答，隻是握緊了腰間的鐵片。他能感覺到，那黑影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帶著審視與貪婪，仿佛在看一件即將到手的寶物。而黑沙嶺下的冥傀大陣已經開始移動，無數冥傀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像黑色的潮水般湧向盟軍的陣地，長刀在煞氣中劃出一道道幽藍的光痕。
    風更緊了，黑沙嶺的骸骨在震動中發出“哢噠”的聲響，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伴奏。陸昭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煞力提到極致，玄色長袍下的煞域悄然展開，淡黑色的領域中，無數細小的煞刃在旋轉，映著九獄塔頂端的混沌黑影，也映著盟軍士兵們決絕的眼神。
    “殺！”
    一聲令下，地母教的蠱霧率先彌漫開來，淡綠色的霧氣中藏著無數細小的蠱蟲，落在冥傀身上便開始啃噬玄鐵與骸骨；石人族的岩罡陣轟然推進，三百名石人連成一道黑色的城牆，每一步都讓地麵塌陷，手中的岩錘砸在冥傀身上，濺起漫天的碎石與冥火；幽影衛則跟著陸昭，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光柱底部的陣眼衝去。
    可就在陸昭即將靠近陣眼時，光柱突然炸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光中飛出，落在他麵前。那人身穿判官殿的黑色官服，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麵具，麵具上刻著扭曲的鬼紋，手中握著一把泛著冥氣的長劍——是判官殿的“鬼麵判官”，之前追殺過陸昭的勁敵之一。
    “陸昭，”鬼麵判官的聲音像金屬摩擦，“殿主有令，要你活著去九獄塔——做獻祭九獄的‘祭品核心’。”
    陸昭冷笑一聲，右手凝聚出一柄黑色的煞刃：“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帶我走了。”
    煞刃與冥劍碰撞的瞬間，黑色的煞力與幽藍的冥氣炸開，將周圍的黑沙掀飛數十丈。遠處，石人族的岩罡陣已被冥傀大陣撕開一道缺口，青禾的蠱霧正被某種詭異的力量驅散；九獄塔頂端的混沌黑影仍在注視著這裏，仿佛在等待著某個時刻的到來。
    終極之戰，才剛剛開始。
    第九節：各方勢力的最終抉擇
    黑沙嶺的廝殺已持續了兩個時辰，淡黑色的煞氣與幽藍色的冥氣交織在半空，形成一片渾濁的雲層，連陽光都無法穿透。地母教的蠱霧陣已縮水大半，青禾的嘴角掛著血絲，顯然在強行催動蠱蟲時受了內傷；石人族的岩罡陣雖仍在支撐，但不少石人的岩甲已出現裂痕，石垣的左臂更是被冥傀的長刀劈下一塊岩石，露出底下淡紅色的石髓。
    就在這時，黑沙嶺西側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一隊身著獸皮的騎兵疾馳而來，他們的馬匹身上裹著粗布，手裏握著骨刀與弓箭，是荒原上的“黑石部落”——之前在陸昭建立幽影勢力時，曾拒絕過聯盟邀請的中立部落之一。
    黑石部落的首領黑石勒勒住馬，目光掃過戰場，最終落在陸昭身上。他的臉上帶著猶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獸牙項鏈——那是部落勇士的象征，此刻項鏈上的獸牙已斷了兩顆，顯然是在路上遭遇了麻煩。“陸尊主，”黑石勒的聲音帶著沙啞，“判官殿的使者昨日找到我們，說隻要我們不幫你，戰後便讓我們統治整個荒原。可……”他頓了頓，抬手掀開身後的粗布，露出裏麵的傷員，“他們昨晚就偷襲了我們的部落，說‘中立就是背叛’。若不是我們跑得快，黑石部落已經沒了。”
    陸昭停下與鬼麵判官的廝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剛才硬接了鬼麵判官一劍，雖震退對方，卻也被冥氣侵入體內。“現在想通了？”他問道，語氣沒有嘲諷，隻有平靜。
    “不是想通，是沒得選！”黑石勒咬牙道，“判官殿連中立的部落都不放過，就算我們幫他們，戰後也隻會被煉製成冥傀！陸尊主，我黑石部落願加入幽影聯盟，隻求能保住部落的火種！”
    話音剛落，黑沙嶺南側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隻見一群身著白色道袍的修士走來，他們的道袍上繡著“清虛觀”的標誌，是之前被判官殿打壓的正道勢力之一。清虛觀的觀主玄清道長走在最前麵，他的道冠已歪斜，手裏的拂塵隻剩下半截，顯然也經曆過戰鬥。
    “陸尊主，”玄清道長的聲音帶著疲憊，“清虛觀的弟子已被判官殿殺了大半，剩下的人躲在山洞裏，靠野果為生。之前我們覺得你修煉煞力，是‘邪道’，可現在才明白，比起判官殿的‘偽正道’，你才是在守護九獄的人。清虛觀願加入聯盟，助你對抗判官殿！”
    陸昭看著黑石勒與玄清道長，又看向戰場另一側——那裏還有幾個小勢力的身影，有的在猶豫，有的在觀望，顯然還沒做出最終抉擇。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煞力提到極致，聲音穿透廝殺聲，傳遍整個黑沙嶺：“所有人聽著！判官殿的陰謀是獻祭九獄，不管你是部落、宗門，還是散修，隻要還想活著，就沒有中立的餘地！今日加入聯盟，戰後我陸昭以幽影之主的名義起誓，絕不虧待任何一個出力的勢力；若仍想觀望，等判官殿解決了我們，下一個被煉製成冥傀、被獻祭的，就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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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黑沙嶺北側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眾人轉頭望去，隻見幾個觀望的小勢力被一隊冥傀士兵包圍，他們的抵抗在冥傀麵前不堪一擊，短短片刻便有人被冥傀的長刀刺穿胸膛，魂魄被強行抽離，融入遠處的黑色光柱中。
    “是判官殿的‘清理隊’！”青禾喊道，“他們在逼迫觀望的勢力站隊！”
    陸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抬手凝聚出一道巨大的煞刃，朝著清理隊的方向斬去。黑色的煞刃劃破長空，瞬間將十幾名冥傀士兵劈成兩半，淡黑色的煞氣還順帶護住了幾個幸存的小勢力成員。“現在，該做抉擇了！”他喊道。
    那幾個幸存的小勢力成員看著身邊的屍體，又看著陸昭斬出的煞刃，終於下定了決心。其中一個勢力的首領舉起武器：“我們加入聯盟！和判官殿拚了！”
    “拚了！”
    越來越多的聲音響起，原本觀望的勢力紛紛加入戰場，有的幫地母教加固蠱霧陣，有的幫石人族修補岩罡陣，有的則跟著幽影衛衝擊冥傀大陣的陣眼。戰場的局勢開始逆轉，幽影聯盟的人數越來越多，煞氣與各種力量交織在一起，逐漸壓製住了冥傀大陣的冥氣。
    鬼麵判官看著這一幕，麵具下的臉色變得難看。他猛地揮出一劍，幽藍色的冥氣凝成一道巨刃，朝著陸昭斬去：“陸昭，你以為拉攏這些烏合之眾就能贏？殿主的計劃早已開始，九獄核心很快就會被激活，到時候所有人都得死！”
    陸昭側身避開冥刃，右手的煞刃直刺鬼麵判官的胸口：“那也要看你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就在煞刃即將刺穿鬼麵判官胸膛時，一道黑色的鎖鏈突然從地下竄出，纏住了陸昭的手臂。陸昭轉頭望去，隻見黑石部落的一個年輕士兵眼中閃爍著幽藍色的光，手裏握著一枚黑色的令牌——那是判官殿的“控心令”，能控製他人的心智。
    “是內奸！”青禾失聲喊道。
    那年輕士兵獰笑著，用力拉扯鎖鏈，想將陸昭拖向冥傀大陣的方向：“陸尊主，別怪我！判官殿答應我，隻要我殺了你，就能讓我成為新的鬼麵判官！”
    陸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左手凝聚出一縷煞力，斬斷了鎖鏈。他沒有殺那年輕士兵，隻是一掌拍在他的眉心，震碎了他體內的控心令。“迷途知返，還來得及。”他說道。
    那年輕士兵清醒過來，看著周圍的廝殺，又看著手中的黑色令牌，頓時癱坐在地上，滿臉悔恨：“我……我錯了……”
    黑石勒走過來，一腳踢飛那士兵手中的令牌，沉聲道：“犯錯就要受罰，戰後再找你算賬！現在，給我殺冥傀去！”
    年輕士兵連忙爬起來，撿起地上的骨刀，朝著冥傀大陣衝去。
    陸昭看著這一幕，心中鬆了口氣，卻也多了一絲警惕——判官殿能在黑石部落安插內奸，說不定在其他勢力中也有臥底。他抬頭看向九獄塔頂端的混沌黑影，隻見那黑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隱約能看到一雙巨大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
    石垣走到陸昭身邊，遞給他一塊淡紅色的石髓：“陸尊主，這是石人族的‘凝神石髓’，能幫你抵擋冥氣的侵蝕。老祖宗的預言裏還說，‘骸骨王座坐煞主，內奸藏於盟友中’，你要小心。”
    陸昭接過石髓，感受到其中溫潤的能量，點了點頭：“我知道。多謝大長老提醒。”
    混沌黑影的眼睛徹底睜開，幽藍色的光芒照在戰場上，讓所有冥傀士兵的力量都增強了幾分。九獄塔的正門緩緩打開，露出裏麵漆黑的通道，通道深處傳來一陣古老的心跳聲，仿佛有某種巨大的生物正在蘇醒。
    陸昭握緊手中的煞刃，目光堅定：“所有人準備！九獄塔的入口已開，我們要在判官殿激活九獄核心前，拿到核心，登臨骸骨王座！”
    第十節：鐵片與九獄核心的融合
    九獄塔的正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古老而厚重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整個黑沙嶺的震動都變得劇烈起來。通道內漆黑一片，隻有偶爾閃過的暗金色光芒，照亮牆壁上刻的古老紋路——那些紋路與陸昭腰間的鐵片上的紋路極為相似，隻是更加複雜，仿佛是鐵片紋路的完整版。
    “所有人在外圍警戒，擋住冥傀的反撲！”陸昭轉身對青禾、石垣等人說道，“我獨自進去拿九獄核心，很快就出來。”
    “陸尊主，我跟你一起去！”青禾連忙說道，“地母教的蠱蟲能感知危險，說不定能幫上忙。”
    石垣也點頭：“石人族的岩甲能抵擋塔內的禁製，我也跟你去。”
    陸昭想了想，點頭同意：“好。但記住，塔內可能有未知的危險，一旦遇到無法應對的情況，立刻撤退。”
    三人順著通道往裏走，通道內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取而代之的是濃鬱的煞力與冥氣的混合物。牆壁上的紋路隨著他們的腳步逐漸亮起，暗金色的光芒在地麵上凝成一條光路，仿佛在引導他們前進。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通道突然開闊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空間的正中央，有一座由骸骨堆砌而成的王座——正是預言中的“骸骨王座”。王座的頂端，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晶體，晶體周圍環繞著淡金色的能量，正是九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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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九獄核心！”石垣激動地說道，“老祖宗說過，九獄核心是九獄的本源之力，隻要能掌控它，就能成為九獄的主人！”
    青禾卻皺起了眉頭，指尖的守心蠱在劇烈顫抖：“不對，核心周圍的能量雖然濃鬱，但總感覺……有股詭異的氣息，像是被人動過手腳。”
    陸昭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九獄核心上。他腰間的鐵片此刻正劇烈發燙，片身的紋路完全亮起，與核心周圍的淡金色能量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能感覺到，鐵片在呼喚核心，核心也在回應鐵片，兩者之間仿佛有著某種宿命般的聯係。
    “我去試試。”陸昭說道，一步步走向骸骨王座。
    就在他靠近王座時，核心周圍的淡金色能量突然炸開，形成一道屏障。屏障上浮現出無數黑色的符文，正是判官殿的“鎮獄符文”——顯然是判官殿主留下的禁製，用來阻止他人靠近核心。
    “果然有禁製！”石垣握緊手中的岩錘，“陸尊主，我來幫你打破它！”
    說著，石垣便要衝上去，卻被陸昭攔住：“不用。這禁製是針對外人的，我身上有鐵片，或許能通過。”
    陸昭深吸一口氣，將腰間的鐵片解下，托在掌心。鐵片在他的掌心旋轉起來，片身的紋路與屏障上的黑色符文開始產生碰撞。淡金色的光與黑色的符文交織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屏障上的符文開始逐漸消散。
    “有用！”青禾驚喜地說道。
    陸昭繼續催動體內的煞力，注入鐵片之中。鐵片的光芒越來越亮，逐漸覆蓋住整個屏障。片刻後，屏障轟然破碎，九獄核心暴露在三人麵前。
    就在這時，陸昭掌心的鐵片突然飛了起來，朝著九獄核心飛去。核心仿佛有了意識般，主動朝著鐵片靠近。兩者接觸的瞬間，淡金色的光芒與黑色的晶體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柱，直衝空間的頂端。
    陸昭能感覺到，一股龐大的能量順著光柱湧入自己的體內，那能量中包含著九獄的本源之力，還有無數古老的記憶碎片。他看到了幽影門祖師的身影——祖師手持鐵片，與判官殿的初代殿主戰鬥；他看到了九獄的起源——是上古時期一位至尊強者用自身修為創造的世界；他還看到了自己的身世——他的家族是幽影門祖師的後裔，世代守護鐵片，而他的父母，正是因為拒絕將鐵片交給判官殿，才被殺害。
    “原來如此……”陸昭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釋然，也閃過一絲憤怒。
    石垣和青禾站在一旁，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們能感覺到，陸昭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半步至尊的修為正在朝著至尊境界靠近，而九獄核心與鐵片的融合，也讓整個空間的能量變得越來越穩定。
    可就在融合即將完成時，空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通道口衝了進來，正是之前被陸昭擊退的鬼麵判官。他的身上帶著重傷，麵具已經破碎，露出一張扭曲的臉——他的左半邊臉已經變成了冥傀的模樣，布滿了黑色的紋路。
    “陸昭！你不能融合核心！”鬼麵判官嘶吼道，手中的冥劍朝著陸昭斬去，“殿主說了，融合核心會喚醒九獄深處的‘古神’，到時候整個九獄都會被古神毀滅！”
    陸昭轉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此刻正處於融合的關鍵時期，無法分心，但他體內的煞力卻自動凝聚出一道屏障，擋住了鬼麵判官的攻擊。“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陸昭說道，“判官殿想獻祭九獄，才會編造這樣的謊言！”
    “是真的！”鬼麵判官瘋狂地喊道，“我之前潛入九獄塔的禁地，看到了古籍上的記載！古神是九獄的創造者，當年因為失控被幽影門祖師封印在九獄深處！融合核心會解開封印，古神一旦出來，所有人都得死！”
    陸昭心中一動——他在記憶碎片中，確實看到幽影門祖師封印過某個東西，但因為記憶碎片不完整，沒能看清是什麽。難道真的是古神？
    就在這時，九獄核心與鐵片的融合突然停滯下來。核心的黑色晶體上浮現出一道裂紋，裂紋中滲出一縷暗紫色的能量，那能量帶著恐怖的威壓，讓陸昭、石垣和青禾都感到一陣窒息。
    “古神的氣息……”石垣的聲音帶著顫抖，“老祖宗的預言裏提到的‘古神睜眼’，真的要應驗了！”
    青禾的守心蠱瞬間炸開，淡綠的蠱氣消散得無影無蹤：“不行，這股氣息太恐怖了，我們根本抵擋不住！陸尊主，快停止融合！”
    陸昭看著核心上的裂紋，又看了看瘋狂的鬼麵判官，陷入了猶豫。如果停止融合，判官殿的計劃就會成功，九獄會被獻祭；如果繼續融合，古神可能會被喚醒，九獄同樣會毀滅。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鐵片突然傳來一陣溫暖的感覺。一道微弱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像是幽影門祖師的殘魂：“煞主……勿懼古神……核心與鐵片的融合，不是喚醒古神……是……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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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戛然而止，陸昭卻瞬間明白了。他不再猶豫，將體內的煞力全部注入鐵片之中。鐵片的光芒再次亮起，與九獄核心重新開始融合。核心上的裂紋逐漸愈合，暗紫色的能量也被重新封印回核心之中。
    鬼麵判官看著這一幕，徹底絕望了。他猛地舉起冥劍，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殿主，我盡力了……”
    冥劍刺穿胸膛的瞬間，鬼麵判官的身體化為一縷冥氣，消散在空間中。
    片刻後，鐵片與九獄核心徹底融合。融合後的核心變成了淡金色，上麵刻著與鐵片相同的紋路，懸浮在陸昭的頭頂。陸昭能感覺到，自己與九獄之間建立了一種奇妙的聯係，九獄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縷能量，都能被他感知到。他的修為也突破了半步至尊，達到了真正的至尊境界——煞域至尊。
    “成功了……”青禾激動地說道。
    石垣也鬆了口氣：“老祖宗的預言沒錯，你果然是能坐穩骸骨王座的煞主。”
    陸昭抬頭看向骸骨王座，一步步走了過去。當他的臀部接觸到王座的瞬間，王座上的骸骨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與他頭頂的核心產生共鳴。整個九獄塔開始震動，塔外的黑色光柱逐漸消散，冥傀士兵失去了能量來源，紛紛倒在地上，化為一堆骸骨。
    九獄塔頂端的混沌黑影感受到了核心的變化，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然後逐漸消散——那是判官殿主的分身，顯然也意識到了計劃的失敗。
    陸昭坐在骸骨王座上，頭頂懸浮著融合後的核心，周身環繞著淡黑色的煞力。他看向通道口，目光堅定：“判官殿主，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接下來，該輪到我們算賬了。”
    可就在這時，九獄塔的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鍾聲。那鍾聲與之前聽到的不同，帶著古老而威嚴的氣息，仿佛來自九獄的最底層。陸昭心中一緊，他能感覺到，那鍾聲是從被封印的古神所在的方向傳來的——古神雖然沒被喚醒，但似乎也感受到了核心的變化，開始躁動起來。
    伏筆已埋下：判官殿主的本體仍未現身，他必然還有後手；九獄深處的古神雖被重新封印，卻已開始躁動，未來可能會成為更大的威脅；而盟友中的內奸也並未完全清除，或許會在後續的戰鬥中製造麻煩。
    陸昭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煞刃。不管未來有多少危險，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了守護九獄，為了給父母和同伴報仇，他會戰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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