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獄塔的真相碎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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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九獄塔的真相碎片
    第一節:古老卷軸中的九獄秘聞
    幽影門藏書閣的頂層常年彌漫著陳年紙張與防蟲草藥混合的氣息,木質書架在歲月侵蝕下泛著深褐色的光澤,每一格都堆疊著用獸皮繩捆紮的卷宗,有些封皮上的符文早已模糊,唯有偶爾掠過的煞力氣流拂過時,才會有微弱的靈光一閃。陸昭推開沉重的雕花木門時,指腹觸到門沿上凸起的“幽影”二字,那是初代祖師親手鐫刻的印記,此刻竟隨著他體內煞力的流動,傳來一陣細微的震顫——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異象。
    “少主,石人族長老送來的那批遺物,屬下已經按您的吩咐整理在東角第三排書架了。”守閣的老執事躬身回話,他花白的胡須上沾著些許紙灰,眼神卻透著警惕,“隻是這批東西年代太久,有些卷宗一碰就碎,而且……裏麵似乎裹著一股奇怪的氣息,屬下不敢擅自翻動。”
    陸昭點頭,示意老執事退下。他走到東角書架前,隻見十幾隻黑木匣子整齊排列,匣蓋邊緣刻著石人族特有的螺旋紋路,匣身隱約能看到水汽侵蝕的痕跡——這些都是石人族從族地深處的“沉淵窖”中挖掘出來的,據說與千年前幽影門和石人族的盟約有關。三天前石人族長老親自送來時,曾反複叮囑:“這批遺物裏藏著關乎九獄塔的秘密,隻有幽影門的正統傳人能解開,隻是……一旦打開,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
    當時陸昭隻當是長老危言聳聽,可此刻他指尖剛觸到最左側的木匣,體內的煞力便突然躁動起來,胸口的鐵片更是發燙,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匣子裏衝出來一般。他深吸一口氣,運轉剛從石人族古籍中學來的“鎮煞訣”,將躁動的煞力壓下,緩緩打開匣蓋。
    匣子裏鋪著一層暗紅色的獸皮,獸皮上放著一卷用不知名獸筋捆紮的卷軸,卷軸材質並非尋常紙張,而是類似某種生物的薄皮,表麵泛著暗金色的光澤,上麵用黑色的墨汁繪製著複雜的符文,符文之間隱約能看到“九獄”“平衡”“創世”等字樣。陸昭小心翼翼地解開獸筋,展開卷軸,一股古老而厚重的氣息撲麵而來,卷軸上的符文竟開始發光,與他胸口的鐵片產生共鳴,發出細微的嗡鳴。
    “九獄塔者,非囚非鎮,實乃創世之基也。”卷軸開篇第一句話便讓陸昭瞳孔驟縮——這與他從小聽到的說法截然不同。幽影門的典籍中記載,九獄塔是上古時期為了鎮壓煞祟而建,曆代門主的職責便是守護塔門,防止煞祟外泄。可這卷軸上卻明確寫著“創世之基”,難道宗門的典籍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他繼續往下讀,卷軸上的文字斷斷續續,有些地方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模糊,但仍能拚湊出大致內容:上古時期,天地初分,煞力與玄炁並存,兩者失衡導致生靈塗炭,於是幾位大能聯手打造九獄塔,以塔為樞紐,調和煞力與玄炁的平衡,讓天地歸於穩定。九獄塔的核心並非武器,而是“平衡之鑰”,而“平衡之鑰”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藏於塔內,另一部分則化為“引路之器”,散落於世間,唯有兩者合一,才能真正掌控九獄塔的力量。
    “引路之器……”陸昭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鐵片,鐵片此刻的溫度越來越高,仿佛在回應卷軸上的文字。他想起之前墨攻曾說過,這鐵片可能與九獄塔有關,當時他並未在意,現在看來,這鐵片或許就是卷軸中提到的“引路之器”?
    就在這時,卷軸的末尾出現了一段用紅色墨汁寫的批注,字跡潦草,顯然是書寫者在緊急情況下寫下的:“逆徒竊核,平衡將破,九獄異變,生靈危矣!引路之器已藏於幽影,後世傳人需尋回核心,重定平衡,切記——勿信‘判官’,其乃逆徒之爪牙!”
    “逆徒?判官?”陸昭心中一震。這段批注的字跡與卷軸正文的風格截然不同,更像是後世有人補充上去的,而且極有可能是幽影門的某位祖師。“逆徒”難道指的是背叛宗門的人?“判官”又與判官殿有關?如果判官殿是“逆徒之爪牙”,那他們一直在尋找九獄塔,難道是為了奪取塔內的核心,破壞天地平衡?
    他正想進一步研究卷軸上的符文,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墨攻的聲音響起:“少主,石人族長老派人來報,說判官殿的人最近在沉淵窖附近活動,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讓我們多加小心。”
    陸昭迅速將卷軸收起,放回木匣中,蓋好匣蓋。他轉身看向墨攻,發現墨攻的目光正落在東角書架上,眼神有些複雜。“知道了,”陸昭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覺得判官殿為什麽會突然關注沉淵窖?”
    墨攻沉吟片刻,說道:“沉淵窖是石人族的禁地,據說裏麵藏著上古時期的遺物,判官殿一直對上古秘寶感興趣,或許是衝著那些遺物來的。不過……”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屬下之前在判官殿時,曾聽人提起過‘九獄核心’的傳聞,說核心與沉淵窖有關,隻是當時並未在意,現在想來,他們或許是為了核心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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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心中一動,墨攻曾在判官殿待過,對判官殿的情況比任何人都了解,可他剛才提到“九獄核心”時,語氣有些不自然,而且眼神躲閃,似乎在隱瞞什麽。“你在判官殿時,還聽到過關於九獄核心的其他消息嗎?”陸昭追問。
    墨攻的手指微微蜷縮,似乎有些緊張:“沒有了,當時我職位低微,接觸不到核心機密,隻是偶爾聽到旁人閑聊提起。”他避開陸昭的目光,轉而說道,“少主,現在判官殿對沉淵窖虎視眈眈,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支援石人族?”
    陸昭沒有再追問,他知道墨攻心裏藏著事,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先不用,”他說道,“石人族戰力不弱,暫時能應對,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弄清楚九獄塔的真相。剛才我在這批遺物中發現了一卷關於九獄塔的卷軸,裏麵提到九獄塔並非用來鎮壓煞祟,而是調和平衡的樞紐,而且還提到了‘引路之器’和‘九獄核心’。”
    墨攻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抬頭看向陸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卷軸?屬下能否看看?”
    “暫時不行,”陸昭搖頭,“卷軸年代久遠,容易損壞,而且上麵的符文需要仔細研究。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卷軸上提到‘勿信判官’,說判官是逆徒的爪牙,這說明判官殿從一開始就別有用心,他們尋找九獄塔,恐怕是為了破壞平衡,而非守護。”
    墨攻沉默了片刻,說道:“少主說得有道理,判官殿的行事向來詭秘,我們確實需要多加提防。不過關於九獄塔的真相,或許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印證,畢竟僅憑一卷古老的卷軸,還不能確定其真實性。”
    陸昭點頭,他知道墨攻說得對,這卷卷軸隻是一個開始,要揭開九獄塔的真相,還需要更多的線索。他看向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胸口的鐵片仍在微微發燙,仿佛在提醒他,一場關乎天地平衡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逆徒”,以及他的爪牙判官殿,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
    第二節:幽影門祖師的血色警示
    次日清晨,陸昭帶著卷軸,獨自前往幽影門後山的祖師祠堂。祠堂位於一片茂密的竹林深處,常年無人打理,隻有守祠的老仆每月來清掃一次。祠堂的大門是用整塊黑曜石打造的,上麵刻著幽影門曆代祖師的畫像,畫像旁刻著他們的名字和功績。陸昭推開大門時,一股灰塵的氣息撲麵而來,陽光透過祠堂頂部的破洞,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祠堂正中央供奉著幽影門初代祖師的雕像,雕像用白玉雕刻而成,栩栩如生,祖師手持長劍,眼神堅定,仿佛在守護著什麽。陸昭走到雕像前,將裝有卷軸的木匣放在供桌上,然後點燃三炷香,躬身行禮:“弟子陸昭,叩見祖師。近日弟子發現一卷關於九獄塔的古老卷軸,其中內容與宗門典籍相悖,弟子心中疑惑,特來向祖師請教,望祖師指引。”
    說完,他打開木匣,取出卷軸,再次展開。這一次,卷軸上的符文比昨天更加明亮,與雕像產生了共鳴,雕像的眼中竟閃過一絲紅光。陸昭心中一驚,他從未聽說過祖師雕像會有如此異象,難道這卷軸與初代祖師有關?
    就在這時,卷軸上的紅色批注突然開始發光,字跡逐漸變得清晰,而且原本模糊的部分竟開始自動補全,形成一段完整的文字:“吾乃幽影門第三代門主,此卷乃吾根據初代祖師遺留的手稿整理而成。初代祖師臨終前曾言,九獄塔乃創世之基,平衡之鑰分為兩部分,一為‘塔心’,一為‘引路鐵’。然吾在位期間,門中出現逆徒,此逆徒天賦異稟,卻野心勃勃,暗中勾結外敵,欲奪取塔心,掌控九獄塔的力量,顛覆天地平衡。吾察覺其陰謀後,將引路鐵藏於幽影門深處,並將塔心的下落記錄在手稿中,而後與逆徒激戰三日,雖將其重創,卻也油盡燈枯。逆徒雖逃,但其勢力未滅,日後必以‘判官’為名,尋找塔心與引路鐵,妄圖東山再起。後世傳人需謹記:逆徒不死,平衡難安;引路鐵現世,九獄必亂;若遇‘判官’,需斬草除根,勿留後患!”
    這段補全的文字,竟是幽影門第三代門主所寫!陸昭心中震撼不已,原來判官殿的起源,竟與幽影門的逆徒有關!而他胸口的鐵片,就是第三代門主所說的“引路鐵”!
    “逆徒……判官殿……”陸昭喃喃自語,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判官殿一直對九獄塔和他胸口的鐵片虎視眈眈,原來他們的創始人,就是當年背叛幽影門的逆徒!而那個逆徒,現在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活著,他的實力又達到了什麽境界?
    就在他思索之際,雕像的胸口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滲出紅色的液體,液體順著雕像的基座流到地麵上,形成一個詭異的符號——這個符號,與他在卷軸上看到的“逆徒”標記一模一樣!
    陸昭瞳孔驟縮,他快步走到雕像前,仔細觀察那道縫隙。縫隙中隱約能看到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上刻著複雜的符文,與九獄塔的符文極為相似。“這是……”他伸手想要觸摸那塊石頭,卻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煞氣從縫隙中湧出,直衝他的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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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識地運轉“鎮煞訣”,胸口的鐵片再次發燙,發出一道金光,擋住了煞氣的侵襲。金光與煞氣碰撞,產生劇烈的爆炸聲,祠堂的屋頂被震得搖搖欲墜,灰塵簌簌落下。
    “是誰在祖師祠堂喧嘩?”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幾道黑影竄了進來,手中握著長劍,劍尖直指陸昭。這些人身穿黑色長袍,長袍上繡著銀色的判官圖案——正是判官殿的人!
    陸昭心中一沉,他沒想到判官殿的人會這麽快找到這裏,難道他們一直在跟蹤自己?“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他握緊拳頭,體內的煞力開始運轉,隨時準備戰鬥。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陸少主,別以為你藏得很隱蔽。自從你從石人族那裏拿到這批遺物,我們就一直在跟蹤你。沒想到你竟然知道祖師祠堂的秘密,還找到了關於九獄塔的卷軸,真是省了我們不少功夫。識相的話,就把卷軸和你胸口的鐵片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想要卷軸和鐵片,就先過我這一關!”陸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知道今天這場戰鬥在所難免,而且他必須贏,否則不僅卷軸和鐵片會被奪走,九獄塔的真相也將永遠被掩蓋。
    黑衣人不再廢話,揮了揮手,身後的幾名黑衣人立刻衝了上來,長劍帶著淩厲的劍氣,直刺陸昭的要害。陸昭側身躲過,同時運轉煞力,凝聚成一把黑色的長劍,與對方纏鬥起來。
    祠堂內空間狹小,不利於施展身法,陸昭隻能依靠對煞力的掌控,與對方周旋。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力量,能夠壓製他的煞力,每次劍刃碰撞,他都會感到體內的煞力一陣紊亂。而且這些黑衣人的配合極為默契,形成一個包圍圈,逐漸將他逼到牆角。
    “陸少主,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們嗎?”為首的黑衣人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戰局,“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交出卷軸和鐵片,我們判官殿可以吸納你,讓你成為高層,享受無盡的權力和力量,比你在幽影門當一個岌岌可危的少主強多了。”
    陸昭沒有理會他的誘惑,他知道判官殿的人向來言而無信,一旦交出卷軸和鐵片,他必死無疑。而且他身為幽影門的少主,絕不能背叛宗門,更不能讓九獄塔的秘密落入逆徒之手。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卷軸上提到的“引路鐵與雕像共鳴”,於是他故意將胸口的鐵片貼近雕像。鐵片剛一接觸雕像,雕像胸口的黑色石頭便發出強烈的光芒,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從石頭中湧出,這股力量並非煞氣,而是一種純淨的玄炁,與陸昭的煞力形成呼應。
    “這是……玄炁!”陸昭心中一喜,他沒想到祖師雕像中竟藏著玄炁。他立刻運轉功法,將玄炁吸入體內,與煞力融合。兩種力量融合後,爆發出強大的威力,他手中的黑色長劍瞬間變得更加凝實,劍氣也變得更加淩厲。
    黑衣人見狀,臉色驟變:“不好,他在吸收雕像中的力量!快阻止他!”
    幾名黑衣人立刻加快攻擊速度,試圖打斷陸昭。但此時陸昭的實力已經得到極大的提升,他揮劍橫掃,黑色的劍氣將幾名黑衣人逼退,然後縱身一躍,跳到供桌旁,拿起裝有卷軸的木匣。
    “卷軸和鐵片,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陸昭冷喝一聲,然後轉身衝向祠堂的後門。為首的黑衣人想要阻攔,卻被陸昭發出的劍氣逼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陸昭消失在竹林中。
    逃出祖師祠堂後,陸昭不敢停留,一路疾奔,回到幽影門的主峰。他知道判官殿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日子,幽影門將麵臨更大的危機。而祖師雕像中藏著的玄炁,以及那塊黑色的石頭,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那個背叛宗門的逆徒,是否就是現在的判官殿主?這些疑問,都需要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一一解開。
    第三節:被篡改的曆史殘頁
    回到幽影門主峰後,陸昭立刻召集墨攻和幾位核心長老,在議事廳召開緊急會議。議事廳內氣氛凝重,燭火搖曳,將眾人的影子映在牆壁上,顯得格外陰沉。陸昭將卷軸放在桌上,然後將自己在祖師祠堂的遭遇,以及卷軸上的內容,一一告訴了眾人。
    “什麽?判官殿的創始人竟然是我們幽影門的逆徒?”一位白發長老震驚地說道,“這怎麽可能?我們幽影門曆代典籍中,從未有過這樣的記載!”
    “典籍?”陸昭冷笑一聲,“恐怕我們看到的典籍,早就被人篡改過了。第三代門主在卷軸中提到,逆徒勾結外敵,欲奪取九獄塔核心,而第三代門主在與逆徒激戰後油盡燈枯。逆徒逃走後,極有可能返回幽影門,篡改了宗門典籍,抹去了自己的罪行,同時將九獄塔的真相扭曲,讓後人以為九獄塔是用來鎮壓煞祟的,從而掩蓋他奪取核心的陰謀。”
    墨攻眉頭緊鎖,他拿起卷軸,仔細查看上麵的文字,尤其是那一段紅色的批注。“少主說得有道理,”他緩緩說道,“我在判官殿時,曾偶然見過一份殘缺的‘宗門史’,上麵提到過幽影門有一位‘叛徒門主’,但具體內容模糊不清,當時我以為是判官殿故意抹黑幽影門,現在看來,那份‘宗門史’或許才是真的,而我們幽影門現存的典籍,確實被篡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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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另一位長老問道,“判官殿已經知道卷軸和鐵片在少主手中,他們肯定會再次來襲,而且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幽影門現在的實力,恐怕難以抵擋。”
    陸昭沉默了片刻,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更多關於九獄塔和逆徒的線索,隻有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我們才能揭穿判官殿的陰謀,聯合其他勢力共同對抗他們。我懷疑,在我們幽影門的藏書閣中,還藏著被篡改過的曆史殘頁,隻要找到這些殘頁,或許就能還原真相。”
    眾人一致同意陸昭的提議,於是立刻分頭行動,在藏書閣中尋找被篡改的痕跡。陸昭則和墨攻一起,重點查看與千年前那段曆史相關的典籍。
    藏書閣的典籍浩如煙海,想要在其中找到被篡改的殘頁,並非易事。陸昭將自己帶來的卷軸放在桌上,作為參照,仔細對比每一本典籍中的記載。墨攻則負責查看那些被標記為“殘缺”或“待修複”的典籍,因為這些典籍最有可能藏著被篡改的痕跡。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已是深夜,議事廳內燈火通明,眾人臉上都帶著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就在這時,墨攻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少主,你快來看!這本《幽影門千年記》有問題!”
    陸昭立刻走了過去,隻見墨攻手中拿著一本泛黃的典籍,典籍的中間幾頁有明顯的拚接痕跡,而且字跡與前後內容截然不同。“你看這裏,”墨攻指著其中一頁說道,“前麵記載的是第三代門主在位期間的事跡,說他‘病逝於任上’,但後麵拚接的這幾頁,卻突然跳到了第四代門主,而且對第三代門主的死因隻字未提,這明顯不合常理。”
    陸昭接過典籍,仔細查看拚接處的痕跡。拚接處的紙張顏色比其他地方略深,而且墨跡也有些不同,顯然是後來有人將中間的幾頁撕掉,然後用其他紙張拚接上去的。“看來這幾頁就是被篡改的關鍵,”他說道,“有人故意撕掉了關於第三代門主與逆徒激戰的內容,然後編造了‘病逝’的謊言,掩蓋真相。”
    就在這時,陸昭突然注意到,拚接處的紙張邊緣,有一些細小的文字痕跡,似乎是被撕掉的頁麵上殘留下來的。他立刻找來放大鏡,仔細觀察這些痕跡。經過一番辨認,他終於認出了幾個字:“逆徒……竊核……判官……九獄……”
    “這些字,與卷軸上的內容完全吻合!”陸昭興奮地說道,“這說明被撕掉的頁麵上,肯定記載了第三代門主與逆徒激戰的詳細過程,以及逆徒如何竊取九獄塔核心,如何建立判官殿的真相!”
    墨攻也顯得很激動:“隻要我們能找到被撕掉的頁麵,或者還原上麵的內容,就能徹底揭穿判官殿的陰謀!隻是……這些頁麵被撕掉了這麽久,恐怕早就已經被毀了。”
    “不一定,”陸昭搖頭,“石人族長老曾說過,沉淵窖中藏著很多上古遺物,其中可能包括幽影門的手稿。之前我們從沉淵窖中找到了這卷卷軸,或許被撕掉的頁麵,也藏在沉淵窖的其他地方。而且判官殿最近一直在沉淵窖附近活動,他們肯定也在尋找這些殘頁,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沉淵窖中剩下的遺物。”
    就在這時,守閣的老執事匆匆趕來,臉色蒼白地說道:“少主,不好了!剛才有人潛入藏書閣,偷走了幾本關於九獄塔的典籍,而且還在現場留下了判官殿的標記!”
    陸昭心中一沉,他沒想到判官殿的動作這麽快,竟然在他們開會的時候潛入藏書閣。“追!”他立刻下令,“一定要把典籍追回來,絕不能讓判官殿得到更多關於九獄塔的信息!”
    幾位長老立刻帶領弟子追了出去,議事廳內隻剩下陸昭和墨攻兩人。陸昭看著桌上的卷軸和被篡改的典籍,心中充滿了緊迫感。判官殿的步步緊逼,被篡改的曆史,隱藏的逆徒……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九獄塔,而他胸口的鐵片,似乎就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
    “墨攻,”陸昭突然開口,“你在判官殿時,有沒有聽說過‘九獄核心’的具體下落?”
    墨攻的身體微微一僵,他沉默了片刻,說道:“屬下……確實聽說過一些傳聞,說九獄核心藏在黃泉裂隙的深處,但具體位置不清楚。而且判官殿主似乎早就知道核心的下落,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一直沒有動手去取。”
    “黃泉裂隙……”陸昭喃喃自語,他想起之前石人族長老曾警告過他,黃泉裂隙深處危險重重,而且最近裂隙的能量波動越來越異常,似乎有什麽東西要蘇醒過來。“看來,我們必須深入黃泉裂隙,才能找到九獄核心,揭開所有的真相。”
    墨觀點點頭:“隻是黃泉裂隙太過危險,而且判官殿肯定也會派人前往,我們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陸昭看向窗外,夜色正濃,繁星點點。他知道,一場關乎幽影門存亡,甚至關乎天地平衡的冒險,即將開始。而他,必須扛起這份責任,找到九獄核心,阻止判官殿的陰謀,讓被篡改的曆史,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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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節:鐵片與九獄塔的共鳴實驗
    藏書閣失竊的陰影還籠罩在幽影門上空,陸昭卻已帶著墨攻和三名核心執事,來到了主峰後山的“試劍坪”。這裏曾是幽影門曆代弟子演練煞術的地方,地麵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劍痕,最深處足以沒膝,那是百年前一位半步至尊在此修煉時留下的印記。此刻試劍坪四周已被陸昭布下三重“鎖煞陣”,陣眼處嵌著三塊從石人族換來的“鎮幽石”,淡青色的光暈在陣紋中流轉,將外界的氣息徹底隔絕。
    “少主,真要做這個實驗?”負責陣法的執事老周眉頭緊鎖,指尖輕撫過陣紋上的裂痕,“根據卷軸記載,引路鐵與九獄塔的共鳴會引動天地間的煞力潮汐,鎖煞陣雖能隔絕氣息,可一旦失控,整個試劍坪都會被煞力吞噬,甚至可能驚動百裏外的判官殿暗哨。”
    陸昭抬手按住胸口的鐵片,那枚沉寂了數日的鐵片竟在此時微微發燙,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必須試,”他語氣堅定,目光落在試劍坪中央那塊刻著九獄塔簡圖的青石上——這是他昨天讓墨攻連夜根據卷軸複刻的,塔身的每一道紋路都與卷軸上的記載分毫不差,“卷軸、篡改的典籍、祖師祠堂的異象,所有線索都指向鐵片與九獄塔的關聯,隻有親眼看到共鳴,我們才能確認下一步的方向。”
    墨攻站在一旁,手中握著一枚青銅羅盤,羅盤指針上纏繞著一縷細微的煞絲,那是從陸昭身上引出的。“老周執事放心,我已在羅盤上設了‘煞力分流陣’,一旦共鳴時煞力過載,羅盤會自動將多餘的力量導入地底,不會波及陣法。”他說話時,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陸昭胸口的鐵片,喉結微微滾動,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陸昭沒有察覺墨攻的異樣,他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青石前,將手掌按在九獄塔簡圖的塔頂位置。體內的煞力緩緩運轉,按照卷軸上記載的“引共鳴法”,順著掌心注入青石紋路中。起初並無異樣,隻有青石表麵泛起淡淡的黑色光暈,可當煞力流轉到塔基處時,陸昭胸口的鐵片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紅光,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他的血脈直衝掌心,與青石中的煞力撞在一起!
    “嗡——”
    一聲低沉的嗡鳴從青石深處傳來,試劍坪地麵開始輕微震顫,那些古老的劍痕中湧出黑色的煞霧,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道道細小的氣旋。陸昭隻覺得掌心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體內的煞力不受控製地湧向青石,而胸口的鐵片則像一顆燒紅的烙鐵,燙得他皮膚發麻。
    “少主,煞力流速太快了!”墨攻手中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纏繞的煞絲已經繃得筆直,“再這樣下去,你的經脈會被撐裂的!”
    陸昭咬牙堅持,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鐵片與青石中的九獄塔紋路之間,正形成一道無形的橋梁。透過這道橋梁,他仿佛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黑色巨塔,塔身上刻著無數猙獰的鬼臉,每一層塔身都縈繞著不同顏色的霧氣——那正是卷軸中提到的“九獄分層”,第一層熔火、第二層寒冰、第三層毒瘴……
    就在他試圖看清塔頂景象時,鐵片突然劇烈震動,一道冰冷的聲音直接傳入他的腦海:“平衡將破,逆徒竊核,引路之器,速歸其位……”
    這聲音蒼老而威嚴,與卷軸上第三代門主的批注字跡帶來的感覺截然不同,更像是來自更古老的存在。陸昭心神一震,體內煞力瞬間紊亂,青石上的九獄塔紋路突然爆發出黑色閃電,直衝天際!
    “不好!陣眼要碎了!”老周執事驚呼,三塊鎮幽石中的兩塊已經出現裂紋,淡青色的光暈變得忽明忽暗。墨攻見狀,立刻將手中的羅盤擲向陣眼,羅盤在空中炸開,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網,將黑色閃電牢牢困住。同時,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注入煞力後猛地拍在地麵上:“以墨氏機關術,引地脈煞力!”
    地麵裂開一道縫隙,一股帶著泥土腥氣的煞力從縫隙中湧出,與試劍坪的煞霧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旋轉的漩渦。陸昭趁機收斂心神,運轉“鎮煞訣”強行穩住體內的煞力,掌心緩緩從青石上移開。隨著他的動作,鐵片的紅光逐漸減弱,青石上的黑色閃電也慢慢消散,試劍坪的震顫終於停止。
    眾人鬆了口氣,老周執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陣眼處裂開的鎮幽石,苦笑道:“少主,這實驗真是驚心動魄,再晚一步,我們恐怕都要被煞力埋在這裏了。”
    陸昭沒有接話,他此刻正盯著掌心——剛才與青石接觸的地方,竟留下了一道淡紅色的紋路,形狀與九獄塔的塔基一模一樣。而胸口的鐵片雖然恢複了沉寂,卻在他的衣衫內側留下了一行模糊的印記,像是某種從未見過的符文。
    “墨攻,你剛才用的令牌……”陸昭突然看向墨攻,他注意到墨攻擲出令牌時,令牌上刻著的圖案與判官殿的標誌有幾分相似,隻是細節處有所不同。
    墨攻眼神閃爍了一下,迅速將令牌收回懷中,解釋道:“這是我之前在判官殿時,為了隱藏身份仿製的令牌,上麵的紋路經過了修改,剛才情急之下才拿來用,少主放心,不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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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盯著他看了片刻,沒有再追問。他知道墨攻在判官殿的經曆複雜,藏著一些秘密也正常,隻是剛才那道傳入腦海的聲音,以及掌心的紋路,都讓他意識到,鐵片與九獄塔的關聯,遠比卷軸上記載的更複雜。而那道聲音提到的“逆徒竊核”,是否意味著九獄塔的核心,此刻就在判官殿主手中?
    他彎腰撿起一塊碎裂的鎮幽石,石麵上竟映出了九獄塔的模糊倒影,倒影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塔頂,似乎在俯瞰著什麽。陸昭心中一動,將碎石收好——這或許是實驗留下的另一條線索,而剛才那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又會是誰發出的?是初代祖師的殘魂,還是九獄塔本身的意誌?
    第五節:陸昭在幻境中看到的真相片段
    當晚,陸昭回到自己的居所“幽影軒”,將門窗緊閉,再次拿出那塊碎裂的鎮幽石。石麵上的倒影已經淡了許多,隻有在注入煞力時,才能勉強看到塔頂的黑色身影。他嚐試著將鐵片貼近碎石,兩者接觸的瞬間,鐵片再次發燙,碎石上的倒影突然變得清晰,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碎石中傳來,陸昭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荒蕪的平原上,天空是詭異的暗紅色,遠處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黑色高塔,正是九獄塔。塔下站著無數人影,分成兩派正在激戰——一派穿著幽影門的黑色長袍,另一派則穿著銀色的鎧甲,鎧甲上刻著判官殿的標誌。
    “這是……千年前的戰場?”陸昭心中震驚,他試圖移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像個旁觀者,無法幹涉眼前的一切。
    戰場中央,一位白發老者手持長劍,正與一名黑衣年輕人激戰。老者的劍法沉穩而淩厲,每一劍都帶著純淨的玄炁,正是幽影門的正統劍法;而年輕人的招式則陰狠詭譎,周身縈繞著黑色的煞氣,招式中竟夾雜著判官殿的“冥傀術”。
    “逆徒!你勾結判官殿,竊取九獄核心,背叛宗門,今日我必斬你!”白發老者怒喝,長劍一揮,一道白色的劍氣直衝年輕人麵門。
    年輕人冷笑一聲,側身躲過,手中突然出現一枚黑色的珠子,珠子上縈繞著與九獄塔相似的氣息:“師父,九獄核心本就不該被幽影門獨占!隻要我掌控了九獄塔,就能重塑天地規則,讓煞力成為世間唯一的力量,到時候,我就是新的至尊!”
    陸昭心中一震——這白發老者,應該就是卷軸中提到的第三代門主,而這年輕人,就是那個背叛宗門的逆徒!他看著逆徒手中的黑色珠子,瞬間明白那就是九獄核心,而逆徒的招式中既有幽影門的煞術,又有判官殿的冥傀術,這說明判官殿從一開始就是逆徒一手建立的,所謂的“逆徒勾結外敵”,根本就是逆徒自導自演的騙局!
    就在這時,戰場突然發生變化,九獄塔的塔頂射出一道黑色光柱,直衝天際。逆徒見狀,眼中閃過狂喜:“九獄塔已經認我為主!師父,你輸了!”
    他手持九獄核心,衝向九獄塔,第三代門主想要阻攔,卻被逆徒布下的冥傀陣困住。陸昭看到第三代門主在陣中奮力掙紮,口中不斷念著什麽,隨後從懷中取出一枚鐵片——那枚鐵片與陸昭胸口的一模一樣!
    “引路之器,代代相傳,幽影後人,必誅逆徒!”第三代門主將鐵片擲向空中,鐵片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戰場的盡頭。隨後,他引爆了體內的玄炁,與周圍的冥傀同歸於盡,臨死前,他看向九獄塔的方向,眼中滿是不甘與決絕:“九獄平衡,絕不能被你破壞……”
    幻境中的畫麵突然扭曲,陸昭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次看清景象時,他發現自己站在了九獄塔的頂層。這裏空蕩蕩的,隻有中央放著一個石台,石台上刻著與試劍坪青石相同的紋路。而石台旁,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竟是陸昭自己!
    隻是這道“陸昭”周身縈繞著濃鬱的煞力,眼神冰冷,手中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正是後續目錄中提到的“逆命之刃”。“陸昭”抬頭看向塔頂,一道金色的身影正懸浮在那裏,看不清麵容,隻能感受到一股威嚴的氣息。
    “天道代行者,你以為憑你就能阻止我?”“陸昭”冷喝,手中的鏽劍指向金色身影,“九獄平衡不該由天道掌控,眾生的命運也不該被天命束縛!今日我便斬斷宿命,重塑輪回!”
    金色身影發出冰冷的聲音:“陸昭,你身為煞主,本應維護平衡,卻妄圖逆天,今日必受天罰!”
    兩道身影瞬間交戰,金色的天道之力與黑色的煞力碰撞在一起,九獄塔劇烈震動,塔身的紋路開始剝落。陸昭想要看清交戰的細節,卻發現畫麵越來越模糊,最終化作一片黑暗。
    “平衡……逆命……煞主……”無數聲音在他腦海中回蕩,陸昭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仍坐在幽影軒中,手中的鎮幽石已經徹底碎裂,胸口的鐵片則滾燙如焰,上麵的符文變得清晰可見——正是幻境中第三代門主擲出的鐵片上的紋路。
    他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布滿冷汗。剛才的幻境太過真實,尤其是最後看到“自己”與天道代行者交戰的畫麵,讓他心中充滿了不安。那到底是未來的預示,還是某種警告?而第三代門主擲出的鐵片,顯然就是他胸口這一枚,這意味著他就是幽影門的“引路之器”傳人,誅滅逆徒的責任,早已落在了他的肩上。
    更讓他在意的是,逆徒手中的九獄核心,與他之前在祖師祠堂看到的雕像胸口的黑色石頭極為相似。難道祖師雕像中藏著的,就是九獄核心的一部分?如果真是這樣,判官殿之前襲擊祖師祠堂,恐怕就是為了奪取那部分核心。
    陸昭抬手撫摸著鐵片上的符文,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幻境中的未來是否會成真,他都必須找到九獄核心,阻止逆徒或其後人)的陰謀。而現在,他需要盡快找到更多線索,印證幻境中的真相——或許,石人族的預言石碑,能給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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