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潛入判官殿分舵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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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發現關鍵證據的密室
密道裏的腐骨水泛著墨綠色的光,林越扶著另一名弟子,焦急地朝著前方張望——陸昭斷後的聲音已經消失了,隻有密道頂部偶爾落下的水滴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林大哥,我們要不要回去幫首領?”剩下的弟子叫阿澤,年紀不大,臉上還帶著稚氣,可眼神裏滿是堅定。他和剛才死去的阿力是同鄉,兩人一起加入幽影,此刻卻天人永隔。
林越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掌心——他也想回去,可他知道,陸昭讓他先走,是為了讓他把分舵的情報帶回總壇。如果他回去,不僅救不了陸昭,還會辜負陸昭的信任。“不行,我們必須先回總壇。”林越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隻有把判官殿三日後要支援九獄塔的消息傳回去,才能提前準備,這是首領希望看到的。”
阿澤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往前走,密道裏的腐骨水越來越深,已經沒過了腳踝,冰冷的液體帶著刺骨的寒意,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阿澤突然腳下一滑,朝著旁邊的暗洞摔去。“小心!”林越連忙伸手去拉,可還是晚了一步,阿澤掉進了暗洞裏,發出一聲悶響。
“阿澤!”林越趴在暗洞邊,用煞力凝聚成一盞燈,往下看——暗洞不深,隻有兩米多高,阿澤摔在地上,似乎沒受傷,隻是旁邊有一扇隱蔽的石門,石門上刻著與機密密室相同的冥紋。
“林大哥,這裏有扇門!”阿澤的聲音帶著驚訝。林越鬆了口氣,跳了下去,落在阿澤身邊。兩人湊到石門前,仔細觀察——石門上的冥紋比機密密室的更複雜,中央有一個凹槽,像是需要特定的物品才能打開。
“這會不會是分舵的隱藏密室?”林越想起陸昭說過,墨攻的手劄裏有被塗抹的部分,說不定就是指這個密室。他摸了摸懷裏,掏出陸昭交給她的墨攻令牌——令牌邊緣的裂痕正好能和凹槽的形狀對上。
“試試這個。”林越將令牌插進凹槽,“哢嚓”一聲,冥紋亮起,石門緩緩開啟。密室裏的景象讓他們愣住了——裏麵沒有冥器,也沒有兵符,隻有一排排書架,上麵擺滿了泛黃的卷軸,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賬本,賬本上用朱砂寫著“獻祭名單”四個字。
“獻祭名單……”林越的心裏一沉,他快步走到石台前,打開賬本——裏麵記錄著近百個村落和城鎮的名字,每個名字後麵都標注著人口數量和“獻祭日期”,其中幽影總壇附近的“黑石村”被圈了出來,獻祭日期正是三日後的“冥月當空”。
“他們要獻祭這些人來激活九獄核心!”阿澤的聲音帶著恐懼,他的家鄉就在黑石村附近,要是判官殿真的動手,村裏的人都會死。
林越的手在顫抖,他繼續往下翻——賬本的最後幾頁,記錄著判官殿的“備用計劃”:如果九獄鑰碎片無法集齊,就用“冥傀之心”代替,而冥傀之心,需要用萬名煞修的神魂煉製。上麵還畫著煉製冥傀之心的圖紙,圖紙旁邊有一行小字:“墨攻負責監視陸昭,伺機奪取鐵片,若失敗,啟動備用計劃。”
“墨攻……”林越的心裏充滿了疑惑。之前陸昭懷疑墨攻是判官殿的臥底,可賬本上的記錄卻很奇怪——墨攻的任務是奪取鐵片,可如果失敗,就要啟動備用計劃,這更像是一種“兩手準備”,而不是純粹的臥底行為。難道墨攻的立場比他們想象的更複雜?
他繼續在書架上翻找,發現了一卷用黑色綢緞包裹的卷軸。打開卷軸,裏麵是墨攻與判官殿主的通信——
“殿主,陸昭已開始懷疑我,九獄鑰碎片暫時無法奪取。”
“無妨,三日後激活儀式,若陸昭前來,便用鎖魂大陣困住他,用他的煞體煉製冥傀之心。”
“殿主,冥傀之心的煉製會傷及無辜,能否……”
“墨攻,別忘了你的家人還在我手裏。若想讓他們活命,就按計劃行事。”
林越的心裏猛地一顫——原來墨攻是因為家人被脅迫,才不得不為判官殿做事!他之前的背叛,或許是身不由己。而且通信的最後,還有一張墨攻偷偷畫的地圖,標注著判官殿主關押他家人的位置,旁邊寫著“若我身死,望陸昭能救我家人”。
“原來如此……”林越終於明白,墨攻留下的手劄被塗抹的部分,不是為了隱藏陷阱,而是為了隱藏這張地圖,為了讓陸昭有機會救他的家人。墨攻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真正背叛幽影,隻是被判官殿主脅迫,不得不虛與委蛇。
“林大哥,你看這個!”阿澤突然喊道,他手裏拿著一卷卷軸,上麵畫著九獄核心的詳細結構,在核心的下方,標注著“殿主弱點:冥月當空時,殿主的冥傀之體會出現破綻,需用純煞力攻擊眉心”。
這是墨攻留下的關鍵情報!林越連忙將卷軸收好,心裏激動不已——有了這份情報,三日後對抗判官殿時,就能找到殿主的弱點,增加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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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盡快把這些證據帶回總壇,還要告訴首領墨攻的事。”林越將賬本和卷軸塞進懷裏,“現在就走,從密道出去後,繞路回總壇,避開判官殿的追兵。”
阿澤點了點頭,兩人轉身準備離開密室。可就在這時,石門突然關上,密道裏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是趙乾!他怎麽會找到這裏?
“看來我沒猜錯,這裏果然有隱藏密室。”趙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一絲得意,“陸昭讓你們跑,就是為了讓你們帶這些證據回去吧?可惜,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裏。”
石門緩緩開啟,趙乾站在門口,手裏拿著冥傀兵符,身後跟著十幾名冥衛。他的目光掃過石台上的賬本,臉色變得陰沉:“墨攻這叛徒,居然敢留下這麽多證據。不過沒關係,今天把你們殺了,這些證據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林越握緊了手裏的短刃,將阿澤護在身後:“趙乾,你別得意!首領很快就會來救我們,而且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計劃,三日後你們別想激活九獄核心!”
“陸昭?”趙乾冷笑一聲,“他現在恐怕已經被鎖魂大陣困住,變成冥傀了。至於三日後的激活儀式,沒有人能阻止。”他揮手讓冥衛衝過來,“殺了他們,把證據銷毀!”
冥衛們舉起長柄斧,朝著林越和阿澤衝來。林越知道,他們不是趙乾的對手,可他不能退縮——這些證據關係到無數人的性命,關係到對抗判官殿的勝算,他必須帶著證據衝出去,必須把墨攻的苦衷和殿主的弱點告訴陸昭。
“阿澤,你從暗洞的另一個出口跑,我來擋住他們!”林越突然喊道,他之前在暗洞的角落,看到過一個狹窄的通風口,隻能容一個人通過。
“林大哥,我不走!”阿澤急得大喊。
“這是命令!”林越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必須把證據帶回去,這是你身為幽影弟子的責任!”他猛地衝出去,短刃帶著破冥粉,朝著冥衛刺去。
阿澤看著林越的背影,咬了咬牙,轉身朝著通風口跑去。他知道,林越這是在為他爭取時間,他不能辜負林越的犧牲,必須把證據帶回總壇,必須讓首領知道這一切。
通風口外,是分舵後山的密林。阿澤鑽出通風口,回頭看了一眼密室的方向,林越的喊殺聲和冥衛的嘶吼聲還在繼續。他擦幹眼淚,握緊了懷裏的證據,朝著幽影總壇的方向跑去——他的腳步雖然踉蹌,卻異常堅定,因為他知道,他肩上扛著的,是無數人的希望,是對抗判官殿的關鍵。
第七節:獲取判官殿最新計劃
腐骨林的毒霧像一張灰色的網,將天地都罩在其中。阿澤捂著被冥氣灼傷的左臂,踉蹌地穿梭在枯樹之間,每走一步,腳下的腐葉就發出“咕嘰”的悶響,混著毒霧裏的腥氣,讓人胃裏翻江倒海。他懷裏的布包被緊緊攥著,裏麵的賬本和卷軸硌得胸口發疼,可他不敢鬆手——這是林越用命換來的證據,是阻止判官殿陰謀的唯一希望。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冥弓衛的嘶吼聲穿透毒霧,像鞭子一樣抽在阿澤的心上。他知道自己跑不過冥弓衛,那些人常年在腐骨林巡邏,對地形比他熟悉百倍,而且手裏的冥弓能穿透毒霧,隻要被盯上,幾乎沒有逃生的可能。
“必須想辦法擺脫他們。”阿澤咬著牙,摸出懷裏僅剩的半包破冥粉——這是林越臨走前塞給他的,說關鍵時候能救命。他突然想起之前陸昭教過的“煞霧隱匿術”,雖然他修為淺,隻能勉強施展,但或許能撐一會兒。
阿澤猛地轉身,將破冥粉朝著身後的毒霧撒去。白色的粉末在霧中炸開,瞬間與毒霧融合,形成一片淡紫色的屏障。緊隨其後的兩名冥弓衛沒料到他會反擊,一頭撞進屏障裏,身上的冥氣瞬間被破冥粉侵蝕,發出“滋啦”的聲響,動作頓時慢了下來。
“就是現在!”阿澤趁機鑽進旁邊一棵枯樹的樹洞——這棵樹的樹幹早已中空,裏麵堆滿了幹燥的腐葉,正好能藏下一個人。他屏住呼吸,將煞力壓到最低,連心跳都刻意放緩,隻留一絲感知留意外麵的動靜。
冥弓衛的腳步聲在樹洞外停了下來。“人呢?剛才明明看到他往這邊跑了!”一個粗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不耐煩,“搜!仔細搜!趙大人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讓他把證據帶出去!”
腐葉被翻動的聲音傳來,阿澤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緊緊貼著樹洞內壁,看著外麵晃動的黑影,心裏默默祈禱——千萬不要被發現,千萬要把證據帶回去。
約莫一炷香後,外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阿澤鬆了口氣,剛想探出頭,卻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沙沙”聲——是冥弓衛留下的“冥蟲”!這種蟲子能感知活人的氣息,專門用來追蹤逃犯。
阿澤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他急忙從懷裏掏出一塊墨攻的令牌——之前林越說過,這令牌上的冥紋能幹擾判官殿的追蹤術。他將令牌放在樹洞入口,然後調動僅剩的煞力,在令牌周圍凝聚出一層淡黑色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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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蟲爬到樹洞入口,聞到令牌的氣息,頓時變得混亂起來,在原地打轉,再也不敢往前爬。阿澤看著這一幕,心裏鬆了口氣——幸好墨攻的令牌有用,不然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裏。
等冥蟲徹底散去,阿澤才從樹洞鑽出來。他不敢耽誤,朝著約定的接應點“黑石崖”跑去。路上,他忍不住打開懷裏的布包,想看看證據裏到底寫了什麽。
布包裏麵有三樣東西:一本黑色賬本、一卷畫著九獄塔結構的圖紙,還有一張墨攻手繪的地圖。阿澤先翻開賬本,裏麵的內容讓他渾身發冷——每一頁都記錄著不同村落的名字,旁邊標注著人口數量和“獻祭日期”,最新的一頁寫著“黑石村,人口三百二十六,獻祭日期:三日後冥月當空”,下麵還有一行小字:“獻祭所需:活祭百人,引動九獄核心初步能量,配合冥傀軍奪取陸昭手中九獄鑰碎片”。
“黑石村……”阿澤的聲音帶著顫抖。他的家鄉就在黑石村附近,村裏的張爺爺還經常給他塞糖,李嬸還教過他縫衣服。如果判官殿真的動手,這些人都會死。
他強忍著眼淚,繼續看圖紙。圖紙上的九獄塔被標注得清清楚楚,最頂層的“九獄核心”旁邊畫著三個小圓圈,旁邊寫著“需三枚九獄鑰碎片激活”。阿澤想起陸昭胸口的鐵片,那應該就是其中一枚碎片,而判官殿顯然已經拿到了另外兩枚,就差陸昭這枚了。
最後,他展開墨攻的地圖。地圖上除了分舵的布局,還標注著一個偏僻的地點——“冥水牢”,旁邊寫著“關押:墨氏一家三口”,還有一行小字:“殿主以此要挾,不得不從,若有機會,望陸昭能救之”。
阿澤愣住了。原來墨攻是因為家人被抓,才不得不為判官殿做事!之前陸昭懷疑墨攻背叛,其實是一場誤會。阿澤小心翼翼地將地圖折好,放進布包——這個消息太重要了,必須盡快告訴陸昭和林越,或許能為對抗判官殿爭取到一個強力幫手。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哨聲——是冥弓衛的集合哨,他們肯定是發現了新的蹤跡。阿澤不敢再停留,將布包緊緊抱在懷裏,朝著黑石崖的方向狂奔。他的腳步雖然踉蹌,卻異常堅定,因為他知道,他不僅要為自己活下去,還要為黑石村的百姓,為墨攻的家人,為所有被判官殿威脅的人活下去。
腐骨林的毒霧還在彌漫,可阿澤的心裏卻燃起了一團火——隻要能把證據帶回去,隻要能阻止判官殿的陰謀,再苦再難,他都能堅持下去。
第八節:撤離時的意外遭遇
黑石崖下的溪流泛著淡綠色的光,溪邊的鵝卵石上沾著一層薄薄的毒霜——這是腐骨林邊緣的標誌,過了這條溪,就是相對安全的“青岩穀”,也是之前約定的接應點。阿澤看著溪水,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他終於快到了。
他蹲下身,用溪水洗了把臉,試圖緩解臉上的灼痛感——剛才被冥氣灼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可他不敢停下,隻能繼續往前走。就在他準備跨過溪流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是冥氣,而且比之前的冥弓衛更強!
阿澤猛地轉身,看到一個穿著銀色長袍的青年站在溪邊,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劍尖正對著他的胸口。青年的臉上帶著一道刀疤,從眼角延伸到下頜,眼神裏滿是陰鷙,正是趙乾的得力弟子,冥風。
“跑啊,怎麽不跑了?”冥風冷笑一聲,一步步朝著阿澤逼近,“把你懷裏的證據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阿澤握緊了懷裏的布包,慢慢後退,試圖與冥風拉開距離:“你別過來!我手裏有破冥粉,要是逼我,大家同歸於盡!”他故意虛張聲勢,其實懷裏的破冥粉已經所剩無幾,根本不是冥風的對手。
冥風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大笑起來:“就憑你這點修為,還想跟我同歸於盡?真是不自量力!”他突然縱身躍起,長劍帶著黑色的冥氣,朝著阿澤劈來。
阿澤來不及躲閃,隻能調動體內的煞力,凝聚成一道淡黑色的屏障。“哢嚓”一聲,屏障瞬間被長劍劈碎,阿澤被氣浪震飛,重重摔在地上,懷裏的布包也掉了出去,賬本和圖紙散落在鵝卵石上。
“終於找到了。”冥風彎腰,伸手去撿賬本,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有了這些證據,趙大人肯定會重重賞我。”
就在冥風的手快要碰到賬本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的山崖上跳下,手裏的短刃帶著破冥粉,直取冥風的肩膀!“住手!”
冥風反應極快,側身避開,回頭一看——是林越!他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左臂無力地垂著,顯然是之前斷後時受了重傷,可眼神裏卻依舊帶著堅定。
“林越?你居然沒死!”冥風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趙大人說你已經被冥傀軍抓住了,沒想到你居然逃了出來。”
林越沒有說話,他快速跑到阿澤身邊,將他扶起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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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哥,我沒事。”阿澤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布包,“快,我們快走,冥風的實力很強,我們打不過他。”
林越點了點頭,轉身想帶著阿澤離開,可冥風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想走?沒那麽容易!今天你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裏!”他揮舞著長劍,再次衝過來,冥氣在劍身凝聚成一道黑色的劍氣,朝著兩人劈去。
林越將阿澤推到身後,自己則握緊短刃,迎了上去。“你帶著證據先走,去青岩穀找鐵山大哥,我來擋住他!”林越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左臂的傷口因為用力而再次裂開,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流。
“林大哥,我不走!要走一起走!”阿澤急得大喊,想衝過去幫忙,卻被林越死死按住。
“聽話!”林越的眼神變得嚴厲,“這是命令!你必須把證據帶回去,告訴陸昭首領判官殿的計劃,告訴大家墨攻的苦衷,這比什麽都重要!”他突然將一包破冥粉朝著冥風撒去,白色的粉末擋住了冥風的視線,“快走!”
阿澤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不能辜負林越的期望。他朝著青岩穀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林越正與冥風激烈戰鬥,短刃在他手裏像是有了生命,一次次擋住冥風的攻擊,可他的傷勢越來越重,動作也越來越遲緩。
“林大哥!”阿澤的眼淚掉了下來,可他不敢停下,隻能拚命往前跑。他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證據帶回去,一定要讓陸昭首領來救林越,一定要讓判官殿付出代價。
冥風將破冥粉揮散,看著阿澤遠去的背影,氣得怒吼一聲:“該死!”他想追上去,卻被林越纏住。“你給我讓開!”冥風一劍刺中林越的右腿,林越悶哼一聲,卻依舊沒有放手,反而用短刃纏住了冥風的長劍。
“想追他,先過我這關!”林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知道,隻要再撐一會兒,阿澤就能安全到達接應點,隻要證據能送回去,他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冥風看著林越堅定的眼神,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猛地發力,將長劍從林越的短刃中抽出,然後一腳踹在林越的胸口。林越倒飛出去,撞在山崖上,口吐鮮血,慢慢倒了下去。
“不自量力。”冥風冷哼一聲,沒有再管林越,轉身朝著阿澤逃跑的方向追去。他知道,證據比林越的命重要,隻要能拿到證據,就算放林越一條生路也無所謂。
可他沒看到,林越倒在地上,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剛才在冥風的長劍上塗了一點“追蹤粉”,這是石人族長老特製的粉末,能持續散發隻有幽影弟子能感知的氣息,隻要冥風帶著長劍,陸昭就能順著氣息找到他,到時候不僅能救阿澤,還能趁機除掉冥風。
第九節:激烈的追逐戰
青岩穀的山路崎嶇不平,阿澤拚盡全力奔跑,胸口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而陣陣刺痛,可他不敢停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冥風的氣息像影子一樣追著他,讓他頭皮發麻。
他知道自己跑不過冥風,隻能想辦法利用地形擺脫。青岩穀以“險”著稱,路邊隨處可見深不見底的懸崖,還有很多天然形成的石洞,或許能藏起來。
阿澤回頭看了一眼,冥風已經快追上了,他的長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顯然是準備下殺手。阿澤心裏一橫,突然轉向旁邊的一條小路——這條小路通往“一線天”,那裏的峽穀隻有一人寬,隻要能進去,冥風的長劍就發揮不出優勢。
“想躲進一線天?沒那麽容易!”冥風看穿了阿澤的心思,加快速度追了上去。他的修為比阿澤高太多,很快就拉近了距離,長劍帶著冥氣,朝著阿澤的後背刺去。
阿澤感覺到身後的殺意,急忙側身避開,長劍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在山崖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他趁機跳進一線天,轉身麵對冥風:“這裏這麽窄,你的長劍沒用了,有本事我們徒手打!”
冥風冷笑一聲,收起長劍,握緊拳頭:“就算徒手,我也能殺了你!”他縱身跳進一線天,拳頭帶著冥氣,朝著阿澤的胸口砸去。
阿澤不敢硬接,隻能靠著對地形的熟悉,在峽穀裏靈活躲閃。一線天的兩側是陡峭的山崖,上麵布滿了凸起的岩石,阿澤利用這些岩石,一次次避開冥風的攻擊,甚至偶爾還能反擊一下,用煞力凝聚的短刃劃傷冥風的手臂。
可冥風的實力畢竟太強,阿澤很快就體力不支,被冥風一拳擊中,摔在地上。冥風趁機上前,用腳踩住阿澤的胸口,冷笑道:“現在看你還怎麽跑!把證據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阿澤死死抱著懷裏的布包,不肯鬆手:“你休想!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拿到證據!”
冥風的眼神變得冰冷,他抬起拳頭,準備砸向阿澤的腦袋。可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咻咻”的聲響——是轟天弩的聲音!
冥風下意識地側身避開,一支黑色的弩箭帶著破冥粉,擦著他的耳邊飛過,釘在山崖上。冥風抬頭一看,隻見鐵山帶著十幾名幽影弟子站在一線天的入口,手裏拿著轟天弩,正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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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山!”冥風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知道鐵山的實力,比林越強太多,而且手裏的轟天弩專門克製冥氣,要是被圍攻,他很難全身而退。
“放開阿澤,不然今天你別想離開這裏!”鐵山的聲音洪亮,帶著威懾力。他身後的弟子們紛紛舉起轟天弩,弩箭上的破冥粉在陽光下泛著白色的光,讓冥風不敢輕舉妄動。
冥風看了看地上的阿澤,又看了看入口處的鐵山,心裏權衡了一下——現在形勢對他不利,繼續僵持下去隻會吃虧,不如先撤,等以後再找機會奪回證據。他慢慢鬆開腳,後退了幾步:“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下次我不會再失手!”
說完,冥風縱身一躍,抓住山崖上的岩石,快速爬了上去,消失在青岩穀的深處。
鐵山連忙跑過去,扶起阿澤:“你沒事吧?林越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提到林越,阿澤的眼圈紅了:“林大哥為了掩護我,被冥風打傷了,還在黑石崖那邊。我們必須去救他!”
鐵山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點了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去救林越。你先把證據交給我,我讓弟子先帶回總壇,我們帶著幾個人去黑石崖。”
阿澤將布包遞給鐵山,然後跟著鐵山挑選了五名精銳弟子,朝著黑石崖的方向跑去。他的心裏充滿了擔憂——林越的傷勢很重,要是冥風回去報複,林越肯定會有危險。
可他們不知道,冥風並沒有離開青岩穀,而是躲在暗處,看著他們的背影。他的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哨子,輕輕吹了一下——哨聲很輕,卻能傳很遠,顯然是在召喚援兵。
“想救林越?沒那麽容易。”冥風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趙大人已經在黑石崖設下了埋伏,就等著你們自投羅網。到時候不僅能奪回證據,還能把你們一網打盡,真是兩全其美。”
說完,冥風悄悄跟了上去,準備在合適的時機發出信號,讓埋伏的冥傀軍動手。
青岩穀的風帶著一絲涼意,鐵山和阿澤還在朝著黑石崖跑去,他們以為自己是去救人,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進趙乾設下的陷阱。而遠在九獄塔方向的陸昭,還不知道青岩穀的危機,正忙著牽製判官殿的兵力,為三日後的決戰做準備。
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悄逼近。
第十節:勉強逃脫但留下蹤跡
黑石崖下的溪流邊,林越靠在山崖上,臉色蒼白如紙。右腿的傷口還在流血,染紅了旁邊的鵝卵石,左臂無力地垂著,連動一下都覺得劇痛。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煞力越來越弱,要是再得不到治療,恐怕撐不了多久。
“陸昭首領……阿澤……你們一定要安全……”林越喃喃自語,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漸漸浮現出幽影總壇的景象——弟子們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陸昭在議事廳裏製定計劃,墨攻在角落裏調試機關……這些畫麵像走馬燈一樣閃過,讓他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是阿澤的聲音!林越猛地睜開眼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阿澤和鐵山帶著幾名弟子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
“林大哥!”阿澤衝到林越身邊,扶起他,“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林越笑了笑,看到阿澤安全,他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證據……證據帶回去了嗎?”
“帶回去了,鐵山大哥已經讓弟子送回總壇了。”阿澤連忙說道,“我們現在就帶你去療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鐵山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林越的傷勢,臉色變得凝重:“他的傷口被冥氣侵蝕,必須盡快用清煞珠治療,不然冥氣會擴散到五髒六腑,到時候就麻煩了。我們現在就回總壇,不能再耽誤了。”
幾名弟子立刻拿出擔架,小心翼翼地將林越抬上去,然後朝著青岩穀的方向走去。阿澤跟在擔架旁邊,時不時地回頭看——他總覺得心裏不安,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走了約莫半個時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地麵開始搖晃,遠處的山崖上滾下無數巨石,擋住了他們的退路。“不好!是冥傀軍!”鐵山臉色一變,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冥氣正從身後襲來,數量至少有數百人。
阿澤回頭一看,隻見黑壓壓的冥傀軍從青岩穀的入口湧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趙乾!他騎著一頭巨大的冥獸,手裏拿著冥傀兵符,眼神裏滿是得意:“鐵山,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救林越,果然沒讓我失望。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趙乾!你居然設埋伏!”鐵山怒喝一聲,讓弟子們將擔架護在中間,自己則握緊煞劍,準備戰鬥,“阿澤,你帶著林越從旁邊的小路走,我來擋住他們!”
“鐵山大哥,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戰鬥!”阿澤握緊了手裏的短刃,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很弱,但他不想再讓別人為他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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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鐵山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林越需要你保護,證據已經送回總壇,隻要你們能安全回去,我們的犧牲就是值得的!”他突然縱身一躍,煞劍帶著黑紫色的光芒,朝著冥傀軍衝去,“快走!”
阿澤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不能辜負鐵山的期望。他和兩名弟子抬起擔架,朝著旁邊的小路跑去。小路狹窄陡峭,隻能容兩人並行,冥傀軍的速度雖然快,但在小路上施展不開,暫時追不上他們。
趙乾看到阿澤帶著林越逃跑,氣得怒吼一聲:“該死!給我追!不能讓他們跑了!”他親自帶著一隊精銳冥傀,朝著小路追去。
鐵山見狀,立刻纏住趙乾的後腿,煞劍一次次朝著趙乾的冥獸刺去。冥獸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動作頓時慢了下來。趙乾無奈,隻能暫時放棄追阿澤,轉身對付鐵山:“鐵山,你找死!”
冥氣在趙乾的手裏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長刀,朝著鐵山劈去。鐵山不敢硬接,隻能側身避開,長刀劈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兩人瞬間戰在一起,煞力與冥氣在空中交織,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閃電,震得整個青岩穀都在搖晃。
阿澤帶著林越,沿著小路拚命奔跑。小路的盡頭是一條暗河,隻要跳進暗河,順著水流漂下去,就能擺脫冥傀軍的追擊。“林大哥,再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就能安全了!”阿澤一邊跑一邊喊道。
林越靠在擔架上,虛弱地笑了笑:“阿澤……你長大了……以後……幽影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失去了意識。
“林大哥!林大哥!”阿澤急得大喊,加快了腳步。終於,他們跑到了暗河邊,阿澤和兩名弟子小心翼翼地將林越抬下擔架,準備跳進暗河。
可就在這時,趙乾突然出現在小路的盡頭,他的胸口插著一把煞劍,顯然是被鐵山所傷,可眼神裏卻依舊帶著瘋狂:“想跳河?沒那麽容易!”他手裏的冥氣凝聚成一道鎖鏈,朝著阿澤纏去。
阿澤下意識地躲閃,鎖鏈擦著他的肩膀劃過,纏住了一名弟子的腿。弟子慘叫一聲,被鎖鏈拖了回去,瞬間被追上來的冥傀軍淹沒。
“快走!”另一名弟子拉著阿澤,將林越推進暗河,然後自己也跳了下去。阿澤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趙乾站在岸邊,眼神裏滿是不甘,他的手裏拿著一根沾著冥氣的羽毛——那是從阿澤的衣服上掉下來的,上麵附著趙乾的追蹤冥氣。
“你們跑不掉的!我會找到你們的!”趙乾的聲音在暗河上空回蕩,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阿澤和弟子帶著林越,順著暗河的水流漂去。他知道,雖然他們暫時逃脫了,但趙乾的追蹤冥氣還在,隻要冥氣不消散,趙乾就會一直追著他們,而且鐵山大哥還在青岩穀,生死未卜。
暗河的水流越來越急,帶著他們朝著未知的方向漂去。阿澤看著昏迷的林越,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帶著林越安全回到總壇,一定要找到陸昭首領,一定要為鐵山大哥和死去的弟子報仇,一定要阻止判官殿的陰謀。
而就在此時此刻,遠在九獄塔方向的陸昭,突然間感受到一股異常的熱流從他胸口的鐵片處傳來。那鐵片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熾熱的溫度透過衣物直接灼燒著他的皮膚,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心中暗驚,這鐵片可是他一直隨身攜帶的重要物品,怎麽會突然發燙呢?而且,這股熱度並非是普通的溫度升高,而是一種奇特的能量波動,就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與鐵片產生共鳴一樣。
陸昭集中精神,仔細感受著這股能量波動,很快他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這股能量竟然是冥氣!而且,這股冥氣還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他曾經在哪裏接觸過。
不僅如此,這股冥氣中還夾雜著一絲危險的氣息,就像是在警告他,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這絲危險的氣息讓陸昭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很可能會引發一場巨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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