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想掐死這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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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瑤托著腮,腦子的小畫麵早就播著少兒不宜的××,
    “後宮佳麗三千,您總不會一個都沒碰過吧?那外頭傳言您不舉……”
    “閉嘴。”周時野的臉色瞬間一黑。
    “哦。”
    扶瑤乖乖閉嘴,但眼睛還眨巴眨巴看著他,明顯不怕死的在等著主子的答案。
    周時野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轉過頭去,耳根微微發紅。
    【這該死的女人……怎麽什麽都敢問……一個姑娘家怎麽問出口的……】
    【朕……朕確實……】
    扶瑤豎起了耳朵。
    周時野的內心真想把這個女人掐死,可他沒法動手,
    半天才憋出一句:“大膽,朕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小宮女過問。”
    “那就是沒有咯?真不舉?”扶瑤微微挑眉。
    周時野猛地轉回頭,眼神危險:“你再說一遍?”
    “奴婢什麽都沒說。”扶瑤立刻裝死,“主子您聽錯了。”
    周時野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唇角勾起一絲笑。
    笑容有點冷,有點邪。
    “扶瑤,”他慢悠悠地說,“你這麽關心朕的床笫之事,該不會……”
    他故意頓了頓,湊近她:“想試試?”
    扶瑤心裏咯噔一下。
    操,玩脫了。
    她臉上笑容不變:“主子說笑了,奴婢就是隨口一問,純屬好奇,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是嗎?”
    周時野又湊近一點,兩人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朕怎麽覺得,你好像很失望?你是不是也想著爬朕的龍床?”
    “沒有沒有!”
    扶瑤往後挪了挪,表情真誠,
    “奴婢對主子隻有忠心,絕無二心!再者,如果主子真不舉,奴婢可以幫主子試試能治不?”
    “忠心?治治?”
    周時野挑眉,一步一步逼近,“剛才問朕睡過幾個女人的時候,可沒見你有多忠心。”
    扶瑤退後:“……”
    這狗男人,怎麽還記仇呢?
    她嘿嘿幹笑兩聲,連忙岔開話題:“主子,咱們是不是該趕路了?天黑前得找個地方落腳吧?”
    周時野看她那副急著轉移話題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沒再逼問,轉身:“走吧。”
    兩人重新上馬。
    這次扶瑤學乖了,老老實實坐穩,手規規矩矩扶著馬鞍,離周時野後背隔著一拳距離。
    周時野感受到她的疏遠,心裏莫名有點不爽。
    【剛才不是貼得挺近嗎?現在知道怕了?】
    他故意一夾馬腹,讓馬跑得更快些。
    扶瑤猝不及防,身體往前一衝,下巴撞在了他背上。
    “唔……”她悶哼一聲,這狗男人身上骨頭怎麽那麽硬,磕死老娘了。
    “坐不穩?”周時野頭也不回,“抓緊。”
    扶瑤咬牙,伸手抓住他腰側的衣服,這次沒再客氣,抓得緊緊的,死緊死緊的。
    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馬兒繼續前行,穿過竹林,翻過一座小山丘,前方出現一片開闊的田野。
    時值初夏,田裏麥子已經稀稀拉拉的抽了穗。遠處能看到幾處農舍,炊煙嫋嫋。
    “前方有個村子。”
    周時野勒馬停下,看著前麵的農舍,“今晚在那裏落腳。”
    “主子,咱們這身打扮……”
    扶瑤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宮女常服,又看看周時野的玄色勁裝,“太紮眼了。”
    周時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現在要隱藏身份,這身打扮確實不合適。
    “你有辦法?”他看向扶瑤。
    扶瑤想了想,從包裹(空間)裏取出兩套她之前備著的粗布衣裳。
    “換上這個。”她遞給周時野一套短打男裝,自己也留了一套女裝。
    周時野接過衣服,布料粗糙,顏色灰撲撲的,還帶著一股黴味。
    他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哪來的?”
    “從客棧順的。”
    扶瑤麵不改色地撒謊,“昨晚看後廚有晾著的衣服,就順手拿了兩套。”
    周時野狐疑地看著她,但沒多問。
    兩人找了片樹林,分開換衣服。
    扶瑤很快換好,粗布衣裙穿在身上不太合身,有點短,但勉強能穿。
    她把頭發打散,用布條隨便紮了個馬尾,臉上抹了點泥灰,看起來就像個普通村姑。
    周時野換得慢一些。
    等他走出樹林時,扶瑤差點沒認出來。
    粗布短衫穿在他身上,依舊掩不住他挺拔的身姿,但那股天子威儀斂去了大半。
    他也用布條束了發,臉上同樣抹了泥灰,看起來像個落魄的江湖客,或者……
    逃難的富家公子?
    “看什麽?”周時野見她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
    “沒……”
    扶瑤梗著脖子咽了口空氣,難怪那些女人想爬的的床,穿件破衣服還帥得他媽的犯法,
    她迎上男人的目光搖頭,“就是覺得主子穿這身,還挺……別致。”
    周時野一眼看穿了她心裏肯定在小曲曲的表情,冷哼:“少廢話,走吧。”
    兩人把馬拴在樹林深處,徒步走向村子。
    村子不大,約莫二十幾戶人家。
    此時正是傍晚,田裏還有人在勞作,村口有幾個孩子在玩耍。
    見有生人進村,孩子們好奇地圍過來。
    “你們是誰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膽子大,上前問道。
    扶瑤蹲下身,露出和善的笑容:“小弟弟,我們是路過的,想在村裏借宿一晚,你知道誰家有空房嗎?”
    男孩打量他們,眼神警惕:“你們從哪來?”
    “從青州來。”
    周時野開口,聲音故意放低了幾分,“逃難的,家裏鬧瘟疫,活不下去了。”
    他語氣自然,表情到位,扶瑤都差點信了。
    男孩聽他這麽說,眼神軟了些:“青州……聽大人說那邊也鬧災。”
    他想了想,指向村子最東頭:“你們去王嬸家問問吧,她家兒子去年死了,就她一個人住,可能有空房。”
    “謝謝小弟弟。”
    扶瑤從懷裏(實際從空間)摸出兩塊飴糖遞過去,“請你吃糖。”
    男孩眼睛一亮,接過糖,歡快地跑開了。
    兩人按男孩指的方向,找到王嬸家。
    那是一間低矮的土坯房,院子用籬笆圍著,院子裏養了兩隻老母雞,種了些青菜,長得稀稀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