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大比的鼓聲在演武場響起時，林辰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來，大多圍著幾個熱門弟子轉——淬體六重的張猛、擅長速度的李燕，還有去年就差一步進內門的趙磊。沒人注意到角落裏的林辰，偶爾有人掃過他，也隻當是來湊數的。
    “聽說了嗎？張猛最近突破到六重巔峰了，今年大比第一肯定是他！”
    “李燕的《踏雪步》練得更溜了，上次見她躲過了淬體七重師兄的三招呢！”
    “趙磊憋著一股勁要雪恥，去年就是輸在張猛手裏，今年說不定能反殺……”
    林辰默默係緊了腰間的蛇骨短刀，指尖無意識地蹭過胸口的古玉。他本不想出風頭，但若能在大比中拿到名次，就能兌換一枚“洗髓丹”，那是解開古玉下一段口訣的關鍵——根據殘卷注釋，洗髓丹的藥力恰好能中和逆轉真氣時的經脈刺痛。
    第一輪抽簽，林辰對上的是淬體五重的王浩。對方看到林辰的名字，臉上露出輕蔑的笑：“運氣不錯，第一輪就抽了個軟柿子。”說著便揮拳打來，拳風帶著剛猛的力道，是外門最常見的《碎石拳》。
    林辰不閃不避，待拳頭近身的瞬間，突然施展《踏風影》向右側滑出半尺，恰好避開拳鋒，同時手肘順勢撞向王浩肋下。這一撞看似輕巧，卻用上了古玉口訣裏的發力技巧，真氣凝聚於一點——王浩痛呼一聲，捂著肋骨後退數步，滿眼難以置信。
    “你……”
    林辰沒給機會，欺身而上，短刀雖未出鞘，掌風卻如刀割，幾招就將王浩逼得連連後退，最後一個掃腿將人絆倒在地。
    “第一輪，林辰勝！”裁判高聲宣布。
    演武場先是一靜，隨即響起零星的議論。沒人想到這個陌生名字能贏過王浩。
    第二輪，林辰對上了擅長速度的李燕。對方踩著《踏雪步》在場上遊走，像隻靈活的燕子，時不時竄過來劃一刀，消耗林辰的體力。觀戰的弟子都覺得林辰要輸——李燕的速度在外門幾乎無人能及。
    可林辰卻站在原地不動，眼神緊緊鎖定李燕的軌跡。他在等，等對方換氣的間隙。古玉口訣裏提過“以靜製動，觀氣辨勢”，李燕的步法雖快，真氣流轉卻有規律，每次變向時都會有一絲滯澀。
    果然，在李燕第17次轉身時，林辰動了。他沒有追，而是突然向斜前方踏出一步，恰好堵在李燕的預判路線上，同時掌緣劈向她的膝蓋——那是《踏雪步》變向的發力點。李燕驚呼一聲，步法大亂，踉蹌著撞進林辰懷裏，被輕輕一推就跌出了圈外。
    “第二輪，林辰勝！”
    這下演武場炸開了鍋。
    “這小子是誰？居然破了李燕的步法！”
    “看著麵生得很，淬體五重的氣息，怎麽能這麽能打？”
    第三輪，輪到熱門弟子趙磊。他握著柄長劍，冷眼看著林辰：“運氣不會一直站在你這邊。”長劍出鞘，寒光凜冽，是外門頂尖劍法《流雲劍》。
    林辰抽出了蛇骨短刀。刀身漆黑，與趙磊的亮銀長劍形成鮮明對比。趙磊的劍招如流水般連綿不絕，逼得林辰連連後退，觀戰席上已經有人開始叫好。
    “我說吧，趙師兄一認真，這小子就不行了！”
    “畢竟差了一重境界，能撐到第三輪不錯了。”
    就在趙磊一劍刺向林辰心口時，林辰突然矮身，刀背貼著地麵掃出，同時真氣按古玉口訣逆向運轉，一股奇異的力道從腳底湧來——這是他新悟的招式，將土行靈氣凝聚於腿，借地脈之力增速。
    “嗤啦！”短刀精準地砍在趙磊的劍脊上，震得他虎口發麻，長劍脫手。林辰順勢起身，刀背停在他咽喉前。
    “第三輪，林辰勝！”
    演武場徹底安靜了，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嘩然。沒人能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竟接連擊敗王浩、李燕，甚至挑落熱門的趙磊！
    “黑馬！絕對是黑馬！”
    “他叫林辰？我怎麽從沒聽過？”
    “不會是哪個長老偷偷培養的弟子吧？這實力藏得也太深了！”
    林辰收刀入鞘，胸口的古玉微微發燙。他知道，這隻是開始。洗髓丹就在眼前，古玉的秘密、父親的過往，還有那些潛藏的敵人，都在等著他用實力去揭開。夕陽灑在演武場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曾經的“廢柴”之名，正被這一場場勝利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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