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呼出聲，瞳孔驟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卻分明感受到那股蘊含天地精粹的磅礴氣息，根本無法仿冒。
    陳之安嘴角一勾，神色淡然，沒有半分掩飾的意思，右手輕輕一招，靈泉之心如有靈性般躍入掌中。
    他隨手把玩，仿佛隻是一顆普通珠子，卻從指尖到掌心，每一寸肌膚都在吸收那一波波靈力，仿佛連血液都在歡呼雀躍！
    “也就是說……你這…空間小世界…是仙器？！”
    墨玖璃臉色瞬間慘白，她不是沒聽說過，靈泉之心這等寶物隻能存於仙器之中，哪怕她自己沒有，但曾聽柳千童提起過，連她都沒有資格持有！
    她眼中震驚愈發濃烈：一個區區廢物小修，怎會擁有空間世界的仙器？！
    百思不得其解，偏偏陳之安一點也不打算解釋，神情雲淡風輕。
    “這些你無需知曉！”
    他懶懶說道，“你隻需要明白，我與你一樣，也是臥底出身，不過現在嘛……”
    他一笑，眉眼間全是戲謔與諷意。
    “你……”
    墨玖璃表情劇烈變化，唇角抽動，最終化作掩飾不住的懼色。
    她意識到自己或許招惹了一個真正的瘋子。
    “你難道……你就不怕死麽？”
    她聲音發顫，眼中驚疑不定。
    陳之安輕笑，神色悠然：“你是指我的臥底身份？還是這枚靈泉之心？”
    “我能在聖宗蟄伏幾年而不被識破，自然也能繼續藏下去，這點，你比不過我。”
    “至於靈泉之心……”
    他目光掃了一圈四周，“你覺得有人能找得到這裏來麽？”
    這話一出，墨玖璃頓時沉默，竟無法反駁。
    的確，若非他主動帶她前來，她根本不可能察覺這處獨立空間的存在。
    片刻後，她抬起頭，神情複雜地望著陳之安。
    “那你打算……要我如何？”
    事到如今，她已清楚自己或許能苟活，但代價必然極重。
    “哦？方才你不是還一心求死麽？怎麽這會兒又怕了？”
    陳之安嗤笑一聲，神情戲謔而嘲諷。
    墨玖璃沉默不語，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嘲，仿佛認命。
    “我知道得太多了，對你而言，不是死，便是被永遠囚禁在這小世界中。”
    她垂眸喃喃，“其實，區別也不大……”
    “精彩，”陳之安笑了，輕輕鼓起掌來，目光意味深長，“像你這麽聰明又好看的女人，我一向喜歡。”
    “你可知，我乃焚仙穀聖女，你如此待我，難道就不怕焚仙穀的報複？”
    她咬牙切齒，仍不願低頭，想以身份唬人。
    “嗬嗬……現在才想起你的身份？”
    陳之安身形一閃，瞬間逼近，將她抵在一棵靈樹之下，抬手輕挑起她下巴，目光輕佻如刀。
    “你啊你……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你根本無處可逃。”
    說著，他靠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讓墨玖璃下意識一顫，卻立刻被他強行壓回原位。
    “將死之人，若能用盡你這具肉身，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這句話如寒鋒入骨，墨玖璃整張臉頓時煞白，瞳孔劇烈收縮。
    這家夥……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下流！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體，也絕不會得到我的心！”
    她怒極反吼，聲音嘶啞而絕望。
    然而，陳之安卻像聽到笑話一樣仰頭大笑：“心？我要你那東西做什麽？我要的是我的快意！”
    “你！你不得好死！！無恥之尤！”
    她罵得撕心裂肺，卻換來陳之安更加放肆的冷笑。
    “罵吧……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說著，他目光微微一凝，忽而想起什麽，嘴角浮現一抹壞笑。
    “對了，聽說你曾傾心師尊？這事兒……是真是假？”
    “滾！”
    墨玖璃咬牙回應，但眼神中卻浮現一絲慌亂。
    就是這一瞬的破綻，讓陳之安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嘖嘖，臥底還能玩出真感情……這品味也太精準了吧。”
    他搖頭失笑，眼神愈發意味深長。
    “看來上次給你的‘療程’，還不夠到位啊，既然如此，作為正人君子，自當糾正你的‘心性偏差’才行。”
    說著，他一步逼近，五指張開，帶著壓倒性的氣息向她探去。
    “你！你想幹什麽！快放開我！”
    墨玖璃驚懼交加，拚命掙紮。
    “自然是讓你像她一樣，徹底離不開我。”陳之安語氣悠然，眼神愈發深邃。
    眼看那暴風驟雨即將席卷而來，墨玖璃忽地閉上眼，淚如雨下。
    “來吧……你這畜生！”
    “咦？”然而，就在這一瞬，陳之安忽然一頓，手掌懸停在她肩上。
    他眉頭微挑，神情複雜，嘴中低聲喃喃：
    “好一個先天道體……不對，不夠純粹……”
    墨玖璃睜開眼，隻見他神色不再輕佻，反而露出一絲詫異與認真。
    “你……你又在玩什麽把戲？”她聲音發顫，語氣中滿是不解與警惕。
    陳之安沉默片刻，收回手，眼神古怪地打量著她。
    “你如今修煉停滯，煉體八重，久無突破……即便苦修夜練，也難以寸進，是不是？”
    墨玖璃咬唇，猶豫片刻，終是點頭：“你……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這體質，是先天道體，但卻殘缺了。”陳之安語氣平靜，卻如重錘敲響。
    “此體之陰不具其陽，需陽氣補足，方可完全發揮潛力。一旦補全，道體便覺醒，吞天地靈氣如飲水，修行突飛猛進，金丹元嬰，不在話下。”
    說到這，他目光都亮了幾分，仿佛發現寶藏一般。
    先天道體！哪怕是殘缺的，也足以成為各大宗門哄搶的絕世資質！
    隻是，墨玖璃卻臉上譏諷，眼神冷漠。
    “說得動聽，不過是為了哄騙我這副身體罷了。”她慘然一笑，像看透一切。
    “來吧，身子你拿去，別再妄想得到我的心了。”說著，她閉上雙眼，仿佛等待命運的降臨。
    “我說的是真的啊！”
    陳之安一臉無奈，“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他低頭看她，見她死氣沉沉的模樣，隻能翻個白眼。
    “……動手吧。”
    墨玖璃緊閉雙眼，張開雙臂，像個等死的囚徒般攤開自己，沒有絲毫掙紮的意思。
    見狀，陳之安頓時無語，翻了個白眼，又好氣又好笑。
    “我要怎麽說你才信？”
    “……不信！”墨玖璃聲音極輕，卻斬釘截鐵。
    “……”陳之安牙關一咬，臉上浮現出“你這是逼我的”表情。
    “行！這可是你逼我的！”
    他話音未落，已調轉體內靈力，從丹田中強行抽出一絲純陽之力，經由右掌，猛然度入墨玖璃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