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夫人她...身體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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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夫人她...身體不適,囑咐我把東西送到就行。”
說完,不等宋雲桐再問,直接轉身匆匆離開,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
宋雲桐疑心重重,柳婉茹竟然這麽快就來服軟了?
倒不像她的作風。
她關上門,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首飾盒。
盒內紅絲絨內襯上,安然躺著一枚翡翠扳指。
顏色翠綠,水頭看起來也不錯。
但宋雲桐隻看了一眼,心瞬間沉了下去。
這枚扳指,乍一看似乎很像,但和她記憶裏的那枚扳指相比,缺少了寶光和曆經歲月的溫潤感。
她小心的拿起扳指,指尖傳來的是並不是熟悉的觸感。
對著光仔細查看,內部結構均勻,更像是人工注色。
最重要的是,扳指內側,沒有奶奶當年請人精心雕刻的字母。
這是一枚仿造的贗品!
怒火瞬間衝上頭頂,怪不得不敢來,原來是找了個假貨來糊弄她!
是覺得她看不出來,還是覺得她好欺負?
立馬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柳婉茹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柳婉茹語氣有些不耐,“東西不是已經還給你了嗎?還想幹什麽?”
宋雲桐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聲音冷淡,“柳婉茹,你當我是傻子嗎?拿一個假貨來糊弄我,你真以為毀了真品,那個假的就能蒙混過關嗎?”
柳婉茹呼吸一滯,隨即聲音拔高,帶著被戳穿後的氣急敗壞。
“宋雲桐,你少血口噴人!什麽真貨假貨,這就是你當初給的那個,別想訛詐我們,我告訴你,東西我還了,你別想再耍花樣!”
“我訛詐?”
“很好,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們就法庭上見,我會請最權威的鑒定機構,當著法官的麵鑒定真偽,到時候,我看你這陸夫人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你...你敢!”
柳婉茹聲音顫抖,難以掩飾的慌張,依舊強撐著,“隨便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說完,柳婉茹倉促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宋雲桐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看來,柳婉茹是打定主意要耍賴了。
真扳指恐怕早就被她處理掉了,現在‘死無對證’。
走司法程序也隻能證明這個是贗品,但想追回真品和賠償,恐怕是難上加難。
無力感蔓延上心頭,宋雲桐整個人癱坐在玄關處。
難道奶奶的遺物...真的要不回來了嗎?
一直等到陸衍回來,推門便看見宋雲桐坐在玄關處冰涼的地上。
他迅速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她身邊蹲下,“怎麽了?扳指...沒拿回來?”
宋雲桐將那個首飾盒推到他麵前,略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拿回來了,但是個假的,柳婉茹咬死了這就是,說我訛詐她。”
陸衍打開盒子,拿起那枚扳指,隻看了幾眼,眉頭便不自覺地蹙起。
他雖然對翡翠沒有很深的研究,但也能看出這扳指質地新豔,絕非傳承多年的老物件。
“假的?她怎麽敢!”
“真品恐怕早就被她變賣或者抵押了。”
宋雲桐聲音帶著苦澀,“走法律程序,就算能夠證明是假貨,但要想追回真品也是難如登天。”
看著宋雲桐失落的樣子,陸衍心疼不已。
沉默片刻,將扳指放回盒中,握住她的手。
“別急,我認識幾個朋友,在古董圈和地下拍賣行有些門路,我讓他們幫忙打聽,隻要東西還在世上,就一定會有線索。”
聞言,宋雲桐抬起頭,對上他眼中的篤定,心頭一暖,淚水在眼眶打轉。
“真的?那...麻煩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麽。”
陸衍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愈發溫柔。
他轉身發了幾條信息,暗中動用了一些暗處的力量,全力搜尋扳指的下落。
幾天後,宋雲桐收到了一封燙金描紅的信封。
她拆開一看,竟是一張來自陸家的請柬——陸老爺子七十大壽的壽宴邀請函。
壽宴地點設在陸家老宅,時間就在下月初八。
看著請柬上陸老爺子的名諱和陸家的徽記,宋雲桐心情複雜。
她早就和陸瑾分手,與宋家更是勢同水火,柳婉茹此時恐怕也將她視為眼中釘。
這封請柬來的莫名其妙,恐怕是個鴻門宴。
她隨手將請柬扔在茶幾上,不去理會。
她現在滿心都是工作和扳指的事情,根本沒有精力去應付陸家的鴻門宴。
宋雲桐在一家高端藝術用品店門口,準備洽談一批畫室需要的特種顏料和畫布。
誰料竟冤家路窄的遇到了宋語念和陸瑾。
宋語念一眼就看見了宋雲桐的身影,臉上立刻堆出虛偽的笑容。
“姐姐?好巧啊,你也來買東西嗎?”
她晃了晃手中的燙金請柬,語氣帶著炫耀。
“哦,對了,過幾天是陸伯伯的七十大壽,我和阿瑾正要準備禮物呢,姐姐也收到請柬了吧?你可一定要來哦,陸伯伯還說很想見見你呢!”
這番話無非就是想要彰顯自己是陸家認可的兒媳,同時試探宋雲桐的反應。
對此,宋雲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視線忽然落在宋語念脖子上的項鏈,墜子赫然是一枚翡翠扳指,顏色大小都和她記憶中的那枚扳指極為相似。
她心頭一動,麵上不動聲色,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是嗎?那恭喜你了,我對別人的家宴不感興趣。”
她頓了頓,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她脖子上的項鏈,語氣帶著輕蔑,“對了,提醒你,贗品帶多了,可是會掉色的,到時候在宴席上出醜,可就不好看了。”
宋語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下意識摸向項鏈,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姐姐你胡說什麽,這可是阿瑾送給我的!”
見宋語念還不相信,宋雲桐沒忍住笑出聲,“奶奶送給我的祖傳扳指,想必你也見過,而你現在脖子上的,隻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項鏈。”
“看來,你家阿瑾也不是很愛你啊?”
諷刺的聲音傳入耳中,宋語念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你胡說八道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