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上山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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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時(早上五點)才過,林長風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穿好衣服,擦了一把冷水臉,就往後山跑。
    這個時候的書院還靜悄悄的,絕大多數的人都沒起來,正常情況下,學子們都在六點左右的時間段起床。
    拐出書院後門後,林長風開始加快了速度,非常勻速地練習長跑。
    對於跑步,這已經是林長風刻在骨子裏的本能。
    不論是當兵的那幾年,還是退役之後打黑拳當保鏢的那幾年,林長風幾乎一天也沒停止過。
    山腳下的道路比較寬敞,地勢也比較平緩。
    可較是往上走,地勢越險越陡峭,樹木也越多越茂盛。
    從山腳下到後山頂,並不是一路向上,需要翻越兩座山巒,才能到達最高處。
    這七八裏的路程,林長風大概花了有四十幾分鍾。
    林長風先是揉了揉有些哆嗦的腿腳,苦笑了一聲:“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真得好好淬煉,不然將來找個老婆都吃不消,更別說妻妾成群了。”
    揉了一會手腳,又活動了一會,大概6點的樣子,太陽一點一點地從遠方東邊山巒的上方,緩緩爬了出來。
    重重疊疊,遠方的山巒和山腳下的村莊,被金燦燦的陽光照射著仿佛電腦屏上的山水畫。
    林長風靜靜地呆立著,全心全意的領悟著這大地初醒片刻,從黑夜到白天的瞬間經過,仿佛明白領悟點了什麽,又什麽也沒有得到。
    遺憾地笑了笑,林長風一聲長笑,然後一個騰空躍起,開始全力練習拳腳。
    林長風的拳法並不是簡單的軍體拳,或是太極八卦泰拳,而是經過地下黑拳一年多的揉捏之後,形成了獨屬於自己的保命拳。
    打地下黑拳,是不帶頭套和手套的,隻在口腔裏戴著牙套,以防牙齒被擊落。
    他在400來天裏,共打了五十幾場,基本上一個星期打一場。
    開始打的是一些低階段的賽事,隨著他的拳技提高,賽事也更加殘酷。
    其中有幾場,他差點被打廢,好在他的身體素質不錯,也恢複過來。
    經過這幾場生死的錘煉,慢慢,他形成了獨屬於自己風格的拳法,以保命為主,不求精美,但求精準與速度。
    拳場格鬥,力量為王,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最後,林長風成了他那地下拳場的王者。
    後來被一個富豪看中,以高達八位數的年薪給誠聘,做了三年多的貼身保鏢。
    而這三年多的時間裏,讓林長風大開眼界,見識了什麽叫有錢人的世界。
    原來,這世界是如此的美妙又殘酷。
    這一趟拳,林長風練習了近個小時,雖說練得大汗淋漓,可還是非常不滿意。
    隻因為,現在這身體的素質太差了,很多的地方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往往意達而手腳不至,就好像一口氣蒙在心頭,不得舒暢。
    山頂是一片相對比較平坦,約二三百平方的空地,林長風繞著四周練習了兩圈蛙跳,再做了幾組綜合性的肌肉練習,隨後下了山。
    在下山的時候,看到了不少剛剛蘇醒的小動物,有山雞野兔,也有蛇和豬獾之類,甚至,他還看到了山豹的痕跡。
    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千年之後的自己身高1米88,體重200多斤,身手麻利,自然不怕。
    現在的自己可是文弱書生。
    別到時讓野生動物給傷了,那就慘了。
    想了想,找了一根非常合適的木棍,藏在山腳下,等明天早晨再次爬山時帶上,正好也練習練習棍法。
    回到宿舍,先是衝了個冷水澡,再急急忙忙地去食堂進食早餐。
    這一頓早餐,可把才起床不久的黃大誌看呆了。
    隻因為,林長風比他吃得還多,兩大碗米粥,六個窩窩頭。
    我的天,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能吃了?
    他咽了咽口水,湊了過去:“長風,你啥這麽能吃的,是不是餓死鬼投胎?也沒見你身上長幾兩肉,吃的這些都長哪去了?”
    林長風將碗裏的最後幾粒米粥舔食幹淨,打了一個飽嗝,然後笑嘻嘻地回應:“我感覺自己在長身體,突然變得胃口好了些。”
    這聽得黃大誌翻起白眼。
    他今年十八歲,自從兩年前長到1米6出頭,就再也不長了。
    也不是不長,長的都是肥肉,全長在腰上腿上和屁股上。
    他看了看,林長風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樣子,心裏一下子不痛快起來:“你長個屁,我兩年前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看你是家裏沒吃的,存心想多吃些吧。”
    林長風無所謂地笑了笑,點頭承認:“也許吧,每個人的身體不一樣,有人長在前,有人長在後,我家裏窮,就沾大家一點便宜吧。”
    聽到林長風如此說,黃大誌心裏有火也發不出來,大家都是同學,同窗三四年。
    如果林長風態度不好,他可能找理由發脾氣。
    可人家嬉皮笑臉的,怎不好意無緣無故抽人家一頓吧?
    “你真厚臉皮,我在家都不吃這些,來書院也是沒辦法了,長風,你若是考不上,以後去我家米鋪裏管管賬也行,鍛煉鍛煉幾年之後,給你弄個掌櫃當當。”
    說著,拍打了一下林長風的肩頭,歪著一顆又大又肥的腦袋問道:“怎麽樣?跟著哥哥混,別說咱們是同窗,不照顧你。”
    這話聽得食堂裏的學子和還在吃食的教職人員,都看了過來。
    林長風心裏罵了一句隔壁的,老子將來要當大官的,就你這狗屁樣子,給老子提鞋都不配,還給你家賣糧算賬。
    可人在屋簷下,現在是非常時期,隻要不太過分,就忍了吧。
    反正最多也就一百六七十天,真把老子惹毛了,直接剁了你小子!
    “嘿嘿,等過了府試再說吧,我想搏一搏,也許我一不小心就成了,人生的事誰能說得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果到時候長風沒考好,一定去給大誌兄打工,給大誌去管賬,可以嗎?”
    “哈哈哈哈”
    黃大誌囂張的笑了兩聲,用力捶了林長風兩個肩頭:“算是小子識趣,就你這樣子,將來來我家做掌櫃,就是你最大的成就,到時候哥哥天天帶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保證你娶上小嬌妻!”
    林長風站起身子,揉了揉被拍痛的肩頭,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大誌兄手勁真大,真是個爺們,在青山縣,誰不知道咱黃家的大名,能給黃家做賬房,肯定是求之不得,我看這青山縣,就數咱黃家最富有了。”
    說著,林長風裝著有些不敢的,看了看一直冷眼旁觀的蕭遠山。
    果然,隻見還在乙班攻讀的蕭遠山,眉頭皺了起來。
    而被林長風馬屁拍得正歡的黃大誌,毫不客氣地長笑,一摟比自己高了半個腦袋的林長風:“你小子真會說話,哥哥就喜歡你這樣子,咱黃家不說多有權,錢財上,還真沒幾個人比得上。”
    蕭遠山的父親是青山縣的從八品縣尉,負責治安捕盜案件審理,並協助兩季的稅收,掌管著青山縣各類暴力機構。
    當然,上麵還有一個正七品縣令統管。
    隻不過,其父蕭長遠已經在青山縣快十年沒有動窩,早已將絕大部分該抓不該抓的權力,都捏在手心裏。
    他這次沒考好,名次在55名,離上榜隻差了幾個名次,正在氣頭上。
    一聽土財主黃大誌這麽說,惱火地一拍桌子:“真臉比馬還長,長風都考了第三名,人家給你做賬房,也不知道腦袋是怎麽長的?”
    一直用餘光看著蕭遠山的林長風,見到蕭遠山站起來拍桌子,心裏立馬樂了:我看你小子狂,這下踢到馬腿上了吧?搞不好骨頭都給你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