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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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再過兩天就要旬休回家,林長風有些急切了。
    根據這一個月來的觀測推算,黃大誌這王八蛋,肯定是想在自己回家的路上攔截自己。
    以他那脾氣,打斷自己腿或敲斷自己的手,非常可能。
    甚至搞不好,還可能偷偷的殺人滅口。
    終於,夜晚下起大雨。
    林長風按照平常的生活規律,快到亥時的時候,抄完書,然後滅燈上床睡覺。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林長風睜開了眼,悄悄的爬起來。
    隻穿著單薄的長衫,蒙著麵紗,輕輕走出房門。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別輕盈,甚至有一種飄起來的感覺。
    這半個多月,除了洗澡睡覺的時候,那件30來斤的鐵砂背心,就從來沒有脫下過。
    寂靜的深夜,除了嘩嘩的雨水,沒有任何的雜音。
    黃大誌和書童睡一間房,離林長風的宿舍並不遠,大概200多米的樣子。
    隻用了一會,林長風就走到黃大誌門口,先是側耳聽了聽。
    隻聽見裏麵傳來一陣陣粗壯的呼嚕聲,以及,一道細細的呼吸聲。
    過了有一分鍾,林長風摸出早準備好已經多次實驗過的纖細鐵簽,輕輕慢慢地撬開裏麵的門栓。
    然後,迅速的閃了進去。
    隻見,幽暗的屋子裏,睡在外麵的書童好似動了一下,而睡在裏麵的黃大誌,依然鼾聲如雷。
    林長風不敢動,殺一個人還行,說是意外。
    如果將兩人一起殺了,肯定要招來各方麵的注意。
    雖說,絕對沒有人能找到自己殺人的證據。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概過了兩分鍾,林長風等到書童完完全全地睡安穩,再輕輕地摸向黃大誌的床邊。
    既然想殺黃大誌,這些日子裏林長風早已將黃大誌的一切都摸得幹幹淨淨。
    可以說,黃大誌穿什麽底褲,林長風都一清二楚。
    隻見,黑暗之中,黃大誌仰天而睡,張著大大的嘴,鼾聲時粗時細。
    林長風毫不遲疑的將手裏,前幾天在後山上配製好的毒藥,一滴一滴,慢慢地滴入黃大誌張得大大的嘴裏。
    這種毒藥不會一時之間,立馬猝死。
    而是要經過數小時的消化之後,才心髒劇烈跳動,類似心肌梗塞。
    並且,這種毒藥在死者死後的數分鍾,立馬劇變,最多半個小時,就算是醫生全麵解剖,也找不到中毒的痕跡。
    這些,都是林長風在給富豪做保鏢的那些年裏,學到的一部分殺人手段。
    兩分鍾後,林長風終於將手裏的毒藥滴了個幹淨。
    再輕輕的推開門,用鐵簽從外麵將裏麵的門栓合上。
    不過,最後的那一下,裏麵的門栓發生了一些摩擦,隱約聽到書童翻了一下身子。
    穿過昏暗的走廊,林長風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關上門後,吐了口氣:“小子,做人不能太囂張,不然你連死都不知道!”
    這夜,雨一直在下,等到第二天太陽快出來的時候,才收住雨。
    林長風不得不在宿舍裏徒手淬煉身體,這一個月快過去,豐富的營養補充,再加上不間斷的淬煉,體重差不多到了125斤。
    比起剛穿越的時候,差不多長了20斤,身高也長了有2厘米多,快到1米75了。
    經過這一個月不間斷的淬煉,林長風已經開始有了比較明顯的腹肌,麵部的輪廓也堅毅了很多,不複之前軟弱書生模樣。
    開始有了千年之後運動達人,陽光男孩的味道。
    他的力量比起之前,更是成倍的增長。
    上午上課的時候,林長風一直在留意著黃大誌的狀態,感覺他的臉色比平時要差一點。
    中間,還跑出教室拉了一泡大的。
    這就讓林長風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個世界的藥草效果不一樣。
    好在,中午吃飯的時候,黃大誌吃著吃著,突然嘔吐起來。
    突然抱著肚子,猛拍自己的心髒說痛。
    這一下,把食堂正在吃食的學子和教職人員,全部嚇愣了。
    叫著叫著,黃大誌開始抽搐起來,隻一會兒,就停止了掙紮。
    從他嘔吐到最後沒有聲息,整個過程也就三四分鍾而已。
    林長風一直站在圍觀的人群外圍,冷冷的看著,沒有靠近,省得讓人看出些什麽。
    很快的,山長孫長順帶著大夫趕了過來。
    花白胡子的大夫先是翻開眼皮,看了看眼珠,再探了探脈搏,搖了搖頭:“孫先生,已經沒救了,通知他家人吧。”
    這話聽得一直急得團團轉的書童,眼珠子都紅了。
    少爺死了,那他這個貼身伺候的書童也活不了。
    急切間,他胡亂地嘶吼:“這不可能,我家少爺一直好好的,肯定是有人害死他了。”
    這話聽得孫山長很生氣,他可是青山縣七個秀才之中的一個,創辦書院二十多年,教出來的學子沒有10000人,也有好幾千。
    別說是黃家的書童,就連黃家的主子,在自己麵前說話也要客客氣氣的。
    黃大誌是自然死亡還好,要說在被人害死在書院裏,隻怕是再沒人敢來讀書了。
    不由一個巴掌:“胡說八道!你家少爺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好的吃飯,剛才我問了,除了你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人接近過。那你說是怎麽害的?要說害,那也隻能是你!”
    書童捂著嘴巴不肯承認:“我家少爺身體一直好好的,要麽是被人下了藥,要麽就是被人給點了穴,不然一個好好的人,怎麽就突然這樣子?”
    “胡說八道!生死由命,閻王叫人三更死,誰能留人到五更,這大庭廣眾之下,誰有這手段,你怕是吃藥吃多了吧?”
    孫山長再次抽了一巴掌,然後開始吩咐,叫人去請衙門裏的差人,叫人通知黃家來接屍體。
    最後,大手一揮:“大家都回去,該上課的上課,一會會有衙門的差人和仵作來驗屍。我們青山書院創辦幾十年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一切都以官家的審辦說了算。”
    聽到這,林長風吐了口氣。
    隻要大夫不是現在就檢測,等到仵作來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而被孫山長連抽了兩個耳光的書童,偶爾見到人群中揚長而去林長風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的感覺,可能與這個少爺一直要自己留意的學子有關。
    雖說,少爺在書院裏平常也很囂張,仇家也不少。
    但從來沒有讓自己盯梢,讓自己通知家裏人,在後天他回去的路上,打斷他的腿,敲斷他的胳膊。
    隻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呀?自己可以時時刻刻跟隨在少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