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爛入骨髓的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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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互聯網的絞刑架。
    幾條觸目驚心的標題如同滴血的投槍,瞬間刺穿了各大新聞平台和社交媒體的首頁:
    驚爆!聯邦精英留學生遭靈璃學院督察組無端圍毆至瀕死!是人性的徹底墮落!
    泣血控訴!謠言風暴下的無辜受害者,誰來拯救被權力碾碎的正義?
    甜美歌後星空紫羅蘭的真麵目:殘暴!冷血!劊子手!
    督察組暴行實錄!留學生盧卡被打進icu,生命垂危!靈璃學院必須給個交代!
    配圖是幾張模糊不清、角度刁鑽的照片:盧卡渾身纏滿滲血繃帶、躺在疑似病床上的“慘狀”;薛濼戰鬥時冷峻的側臉被刻意放大扭曲;華翠璃手持唐刀的影像被p上了惡魔翅膀……煽情的小作文如同病毒般瘋狂複製、傳播、發酵。
    一夜之間,“星空紫羅蘭”薛濼和“黑金無影劍”華翠璃,從守護校園的風雲人物,變成了全網口誅筆伐的“暴徒”、“劊子手”。洶湧的“民意”裹挾著不明真相的憤怒和獵奇的狂歡,將她們架在了互聯網的熊熊烈火之上炙烤。要求嚴懲、要求開除、要求“血債血償”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督察組辦公室
    薛濼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隨手將嗡嗡作響、塞滿謾罵私信的手機丟在桌上,屏幕還亮著那些觸目驚心的標題。“嘖,果然來了。效率還挺高。”她撇撇嘴,毫不在意,“小菜一碟,我的公關團隊十分鍾就能讓它反轉。”
    她伸手去拿座機,準備聯係團隊發布早已準備好的聲明和部分戰鬥錄像。
    “等等,薛薛。”華翠璃伸手按住了電話,金色的瞳孔裏閃爍著冰冷的算計,嘴角勾起一絲近乎殘酷的笑意,“現在發聲明,太便宜他們了。強行壓熱搜?那隻會坐實我們‘濫用特權’、‘掩蓋真相’的罪名。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嗯?”薛濼挑眉,瞬間明白了搭檔的意思,“你想……引蛇出洞?順便把盧卡的老底,還有他背後那個‘小仙女’,一起掀了?”
    “沒錯。”華翠璃眼中寒光一閃,“讓輿論再發酵,讓躲在暗處煽風點火的人跳得更高。熱度越大,等我們甩出實錘時,摔得才越慘。我倒要看看,這盆髒水背後,藏著多少魑魅魍魎。”
    地下秘密基地。
    控製台的幽藍冷光映照著歐陽未來緊繃的小臉。此刻的她,完全褪去了平日的頑皮跳脫,眼神銳利如鷹,稚嫩的手指在複雜的鍵盤上化作一片殘影,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屏幕上,海量的數據流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又被她精準地捕捉、篩選、重組。
    防火牆在她麵前如同紙糊,加密數據如同透明的玻璃。僅憑那晚對控製台的短暫“胡鬧”,這個12歲的女孩已經徹底馴服了這台頂尖設備。
    “目標:輿情源頭,ip定位鳶都,‘棲雲’賓館登記人:白蘞。”
    “關聯信息檢索:白蘞,社交id‘不白’,聯邦‘海歸’…家族企業‘白氏集團’,涉足地產、金融…與盧卡範克裏佩關係:名義未婚妻…”
    “關鍵節點:留學期間對盧卡‘一見鍾情’,迅速確立關係…盧卡對其家族財力表現出‘高度興趣’…”
    一條條冰冷的信息被挖掘出來,勾勒出一個被蒙在鼓裏、深陷“愛情”幻夢的富家女形象。歐陽未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這個盧卡,在有這樣背景深厚的“未婚妻”的情況下,竟然還對一個12歲的孩子垂涎三尺,甚至偷拍、意淫…這已經不僅僅是好色變態,而是毫無底線、貪婪到極致的惡毒!
    更諷刺的是,白蘞對此似乎一無所知,或者說,她選擇性地忽略了所有疑點。昨晚她目睹華翠璃要斬殺盧卡,第一反應不是質疑盧卡做了什麽,而是立刻將盧卡代入“受害者”角色,先入為主地認定是督察組“殘暴不仁”。
    “這已經不是戀愛腦了…”歐陽未來咬著嘴唇,眼神冰冷,“這是爛到根子裏的自我欺騙,是助紂為虐的愚蠢!”她壓下惡心感,十指翻飛,追蹤著白蘞在鳶都賓館內的所有網絡活動痕跡,尋找更直接的證據鏈。
    督察組辦公室。
    由於輿論風暴過於猛烈,華翠璃和薛濼被學院高層暫時停職調查,禁足在督察組辦公室。但這並不妨礙歐陽瀚龍和白菡琪以“協助調查”的名義進入這裏。白菡琪一早收到薛濼的“星語者傳音”,三人早已達成默契:兵分兩路,歐陽未來負責線上深挖,他們負責在辦公室尋找可能的物證和關聯線索。
    “嗨,哥們,需要場外援助嗎?”冷熠璘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探頭進來,臉上帶著少見的嚴肅,手裏晃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搞到點‘硬貨’,你們絕對用得上。”
    他將文件袋放在桌上,裏麵是一疊打印出來的複印件,散發著油墨和某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歐陽瀚龍和白菡琪對視一眼,拿起複印件翻閱。隻看了幾頁,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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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兩人死死盯著紙上的內容,呼吸都變得粗重。上麵的信息,已經超出了他們對“惡”的想象邊界,直擊人性最肮髒的深淵。
    這些來自外網隱秘論壇和社交群的截圖,時間跨度從歐陽瀚龍兄妹入學第一天就開始了!盧卡的鏡頭,像毒蛇一樣,隱秘地、持續地鎖定著歐陽未來和白菡琪。隻是白菡琪似乎被某種力量鳳凰幻術)幹擾,照片始終模糊不清,最終被他放棄。而歐陽未來的照片,則成了他滿足私欲和牟利的工具——大量清晰或經過惡意p圖的照片,被掛在一個個充斥著汙言穢語的群裏“分享”、“評頭論足”,甚至被製作成不堪入目的合成圖廣泛傳播!
    更令人發指的是,冷熠璘帶來的資料顯示,盧卡利用其“留學生”、“攝影愛好者”的身份,長期偷拍、儲存了上百名未成年女生的照片!這些照片,被他明碼標價,販賣到境外某些特殊癖好的網站和社群!而非法所得的贓款,最終的流向指向了——醫院!一筆筆清晰的轉賬記錄,如同冰冷的毒刺。
    “哢嚓!”歐陽瀚龍手中的塑料文件夾瞬間被捏得變形,額頭上青筋暴跳,眼中血絲彌漫,狂暴的黑暗氣息不受控製地開始外溢!妹妹純潔的形象被如此玷汙、販賣…這比捅他一刀還要痛苦萬倍!
    “瀚龍!冷靜!”冷熠璘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他手中快被捏碎的複印件,“深呼吸!現在發怒解決不了問題!我們要的是把他釘死!”
    歐陽瀚龍胸膛劇烈起伏,牙關緊咬,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將那股毀滅的衝動壓下去,但眼中的怒火和殺意絲毫未減。
    白菡琪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臉色同樣蒼白,指向電腦屏幕:“瀚龍,你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的是華翠璃權限調取的、與盧卡有密切“交往”記錄的女性名單——人數竟高達三位數!更恐怖的是後麵的備注:其中近一半的人,在“交往”後不久,都曾前往不同的醫院進行過涉及隱私的“保密治療”。而另一半人中,有十幾個名字的後麵,標注著刺眼的紅字:“狀態:失蹤”!且至今下落不明!
    “醫院……贓款流向醫院,”歐陽瀚龍聲音沙啞,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他肯定有嚴重的、會傳染的疾病!他把病傳染給了那些女孩!那些失蹤的人是不是被他?”
    他沒有說下去,但辦公室裏的寒意已經說明了一切。盧卡不僅是個偷拍者、販賣者,更可能是個傳播致命疾病的惡魔,甚至是涉及人口販賣的魔鬼!
    “哥!聽得見嗎?”歐陽未來的聲音如同天籟,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帶著急促和凝重。
    “聽得見!未來,有什麽發現?”歐陽瀚龍立刻集中精神。
    “哥,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我追蹤到鷹翼聯邦給盧卡的巨額匯款記錄,匯款方是注冊在天昭帝國‘黑礁島’上的一個幌子公司,實際指向一個代號‘美比特’的生物實驗室項目。我根據讀音推測可能是天昭語破滅。截獲的加密通訊片段多次提到‘美比特’和‘優質素材’!”
    “另外,我在深網一個被多次轉手的加密數據包裏,發現了盧卡販賣‘靈璃墜持有者少女’的零星記錄!你們那邊有沒有能對應的線索?”
    “有!未來!”歐陽瀚龍精神一振,立刻將電腦屏幕上的失蹤名單信息同步過去,“我們查到和他有染的女生裏,有十幾人神秘失蹤!名單在這裏!”
    “對上了!”歐陽未來的聲音帶著斬釘截鐵的寒意,“盧卡的真實身份,根本不是什麽留學生!他就是聯邦實驗室安插的間諜!專門負責物色、誘騙、綁架擁有特殊資質的少女,作為他們的‘實驗素材’進行販賣!我馬上過來!”
    通訊瞬間切斷。幾乎就在下一秒,辦公室中央光芒一閃,歐陽未來的身影伴隨著輕微的電子嗡鳴傳送而至。她小臉緊繃,眼神銳利如刀,手裏拿著一個微型數據儲存器。
    “我們手裏,”她環視在場的歐陽瀚龍、白菡琪和冷熠璘,聲音清晰而冰冷,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決斷,“偷拍、p圖、傳播、販賣未成年人照片牟利;傳播嚴重傳染性疾病;誘騙、綁架、販賣人口給境外生物實驗室充當實驗體;勾結境外勢力竊取機密;煽動網絡暴力汙蔑執法者…證據鏈完整,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她將儲存器重重拍在桌上:“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東西,連同那個躲在幕後煽風點火的‘白仙女’,一起扔到太陽底下!然後——”
    四人目光交匯,怒火與決心在空氣中碰撞出無形的火花,異口同聲地低吼:
    “逮捕盧卡!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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