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往事?奧莉薇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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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很快,精靈王國的士兵們就見識到了科技武器的強大殺傷力。精靈王國的位置處於地間海半島,而榮耀帝國的艦隊此時正盤踞在地間海。就在榮耀帝國的隊伍受到攻擊後的半小時,軍艦的重炮就對精靈帝都展開了炮擊。
    刹那間巨大的炮彈呼嘯著砸進帝都。看著驚慌失措的精靈族平民,入侵者拍手稱快,狂妄地大笑,他們最樂意看到的就是這種屠殺的大場麵,這給了他們所謂“征服”的快感。
    看著狂妄大笑的侵略者,奧莉薇婭的眼中閃過了怨恨的紫光。
    “既然如此,下地獄吧!”
    在場的所有人頓感心底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還未等侵略者們反應過來,一把銀紫色的細劍便來到了脖頸跟前。
    當第敵人喉管被斬斷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上她的臉頰,奧莉薇婭的紫色雙眸變成拖曳著赤色尾焰的血紅。劍柄纏繞的骷髏刻印泛起幽藍熒光,順著握劍的指節蜿蜒攀爬,與鎧甲縫隙間透出的古老咒文交相輝映。劍鋒劃出弧光的刹那,披風挾著凜冽風聲獵獵作響,仿佛千萬個陣亡英魂在布料褶皺裏發出無聲的戰吼。
    她的劍式帶著精靈族祭舞的韻律,卻又裹挾著北境暴雪的暴烈。輕甲在騰挪間碰撞出冰棱碎裂的脆響,每道斬擊都在空氣中拖曳出霜痕,像用寒光編織的死亡蛛網。當巨艦大炮的巨大“正義”呼嘯而至,她突然向後折腰,銀發幾乎擦著地麵掃過焦土,劍鋒卻自下而上挑出致命弧線——那抹寒光先刺穿鐵甲縫隙,繼而自下而上將重達一噸的巨大炮彈劈成兩半,帶著火光與星輝潑灑成銀河墜地的慘烈畫卷。
    沾血的左手扯開頸間殘破的披風係帶,露出鎖骨處浮現的蝶生烙印,那是連接了生與死橋梁的象征。彼岸花開,血色天際。這個本該在帝都宮殿撫琴的王國公主,此刻將長劍插進染血的大地,對著殘月發出清越的長嘯。方圓十裏的兵器都開始共鳴,沉睡在地底的亡魂撕裂大場地,化作骷髏環繞在她的瞬間,整個戰場都聽見了來自地獄的惡魔的咆哮。
    “死神降臨!”奧莉薇婭猩紅的雙眸中隻有無盡的嗜血與冷漠,在她眼前,無數的侵略者的肉體被撕裂,肉體快速腐朽,最終化作一堆又一堆的骨灰。
    “不,不,饒了我,饒了我!”尚未死亡的侵略者看著同伴死亡的慘狀驚恐地叫喊著,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奧莉薇婭手中的那柄細劍。
    “……多麽諷刺啊,千百年前,這把劍的主人曾經和侵略者的祖先們一同開疆拓土,沒想到現在他們竟然對昔日的盟友開火。人與人的信任就是這樣被一步步破壞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奧莉薇婭目光一凝,她看見了正在試圖逃離海邊的榮耀帝國的艦隊。
    “生死娑婆,裁決湮滅!”
    刹那間無比強大的力量從奧莉薇婭體內爆發出來,這股力量甚至侵蝕了她自己的身體。鎧甲上開始出現紫色的裂痕,甚至她的臉頰都被這股力量侵蝕,出現了紫色的紋路。但她依舊咬牙將力量釋放而出,巨大的紫色光柱隔著遙遠的距離轟在了那片海域。僅僅在瞬息之間,那片海域上的一切全部蒸發殆盡 ,再也沒有一條船浮在海麵上了。
    帝都宮殿,當時的精靈國王在朝會上宣布。
    “自即日起,賜奧莉薇婭公主靜謐公爵爵位,督戰聖女職位,掌管戰場一切生殺大權,掌管帝都一切執法大權,欽此!”
    朝堂之上一片歡呼與祝賀聲,奧莉薇婭麵無表情地接過象征公爵的盾徽、寶劍與權杖,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快步走出了宮殿。
    “嗬嗬,罷了罷了,孩子第一次見到這麽血腥的場麵,可能還適應不過來吧。”國王看著奧莉薇婭離開的背影,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心疼。自己的女兒就這樣上了危險的戰場……
    “還是派人補償補償她吧,養女兒嘛,多給億些零花錢吧。”
    ……??年??日……
    “父皇,女兒見證了太多的殺戮與死亡,我不願意在做這樣的事情了。每次在睡夢裏我都會夢見那些死去的人,他們向我哭訴,有的人想我複仇,也有的人將一切看淡。我似乎能聽到他們的靈魂在我耳邊喃喃自語。父皇,女兒走了,讓哥哥好好輔佐您吧,他未來會是一個優秀的國王,而我,隻想做一隻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小鳥。——奧莉薇婭”
    “……”國王沉默良久,他將信紙折好,放進貼身的口袋裏。這些年來,女兒參加了大大小小的戰役,也斬殺過無數的敵人,處決過眾多犯人,也曾幫助年邁的族人前往往生。巨大的壓力甚至讓她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常有人看到她在書庫中一坐就是一整天,或者是在魔法室內鑽研著一個又一個的魔法,甚至她直接拋下所有的一切出去瘋玩好幾個月。她在九牧留下過足跡,在大草原上策馬揚鞭,在一座又一座的大城市中充當老饕,與無數人結下友誼。她也曾在鷹翼聯邦的西部荒漠中腰挎左輪,頭戴大帽追逐獵物。但回到故土,她就要再次麵對行刑台上的犯人,或者是垂垂老矣的族人。她的雙手給予他們往生,卻永遠無法給予自己真正的救贖。她總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存在另一個自己,正在一步又一步地影響著她的意識。那股強烈的不適感,那種看見形形色色的人死在自己手中的恐懼,最終將她的心理防線擊潰。但是沒人能夠理解她,也無人知曉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奧莉薇婭或許是見慣了生死,也或許是見證了可太多的血與淚。但不管怎樣,這位戰功赫赫的公主,她累了,她選擇離開了這片昔日的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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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上,一隻小舢板正在波濤中漂流,小舢板上坐著一位金色長發的姑娘。
    “又沒釣到魚……”她收回被吃掉魚餌的魚竿沮喪地抱怨道。
    三十回啊,整整三十回,明明是按照帝都漁獵手冊上所說的去釣魚,可是一次都沒釣到,甚至還引來過兩次大鯊魚。
    沒錯,這位金色長發的姑娘就是易容之後的奧莉薇婭。原本銀色的短發變成了金色的瀑布,一小縷頭發被編成了麻花辮,看上去幹練帥氣。少女一身牛仔裝扮,這是她在鷹翼聯邦購置的一套衣服,皮實耐磨。但在海上潮濕的環境下,衣服濕乎乎的黏在身上,讓她感覺極為不適。
    “唉,好想烤烤火啊,九牧的暖爐和火鍋,我好想你們啊……”
    奧莉薇婭摸了摸好幾天沒吃飯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歎了一口氣。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是來條船那多好啊,跟著大船去來一次航海旅行或許也不錯,隻是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大船呀。”少女搖了搖頭,打開了契約書的儲藏魔法空間,從裏麵拿出一罐鷹翼聯邦生產的澱粉肉罐頭。
    “本來不想吃這個的,但是再不吃儲備糧,我就真的涼了。”
    少女撬開罐頭,用獵刀插著罐頭中的澱粉肉,就著迎麵打來的浪花的腥鹹吃了下去。
    少頃,罐頭肉就被少女吃完。她用衣袖擦著嘴,正打算將罐頭拋向大海時,發現罐頭底還殘留了一些肉渣。
    “再來一竿,這次再不中我就不叫奧莉薇婭!”
    少女熟練地將肉渣捏在了魚鉤上,隨後奮力一甩……
    “嘎啊!”一聲海鷗的慘叫,少女這才發現,自己甩出去的魚鉤居然被一隻飛來的海鷗撞上了,在慣性的作用下魚線直接給海鷗來了一個死亡纏繞。
    “啊哈哈,抱歉抱歉。”奧莉薇婭給海鷗解開魚線,但她突然想到:“有海鷗,難不成附近有船隻?”
    她立刻興奮地向遠處望去,隻見遠處的天際線,漸漸地浮現出一隻大船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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