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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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匯報工作之後,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下來。天昭帝國與鷹翼聯邦依舊在風暴洋上打得天翻地覆。九牧內部的天昭帝國滲透勢力再也沒有出現過,反而經常能在學校門口以及各個地方看到執勤的帥氣無比的兵哥哥。在青州分部附近,甚至還出現了一支裝甲部隊。部隊的首長名叫易憲舸,是一名年輕的少校。麾下的裝甲營中停放著35輛坦克,據當過兵的老人說這都是某種59型號的坦克魔改而來的老舊型號。
    聽說這位老人姓張,而且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好久……
    平靜的生活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夏天。冬裝早已褪去,三小隻都穿上了涼快的夏裝。
    令白菡琪苦不堪言的是,歐陽未來總是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動手動腳,還美其名曰“探索精靈族身體的奧妙。”
    歐陽未來:“人體,很奇妙吧。”
    歐陽瀚龍幾乎每天早上都從女孩子們的鶯啼燕語中被吵醒。
    在學校中,時雨果真也履行了之前的約定,沒有再找歐陽瀚龍的麻煩。倒是冷熠璘在聽說歐陽瀚龍能夠控製雷元素之後天天拉著他去訓練場互相放電對波。
    不過每次都是冷熠璘被電成焦炭……
    “你每次都讓雷電的覆蓋範圍那麽寬廣,明明你要做的是將供給集中在一點讓傷害最大化,可你偏不。”歐陽瀚龍看著地上的冷熠璘,搖著頭離開了。
    當晚,歐陽瀚龍帶著白菡琪與妹妹一起去那位大廚的店裏。夏季的夜晚最適合什麽,那當然是燒烤呀。
    “大叔,我要橙味汽水!”歐陽未來一坐下就興奮地要了一瓶橙味汽水。痛飲幾口後,打了一個滿足的嗝。
    “綾羽,點單吧,大叔的手藝絕對符合你的期待。”歐陽瀚龍將菜單遞給了白菡琪。
    就在白菡琪看菜單的時候,歐陽瀚龍回頭,看見了一位正在休假的兵哥哥。
    “哎呀,這不是小鴿子嗎?幾年沒見你都當上大軍官了。來來來,多久沒嚐嚐你叔的手藝了,今晚上給你們安排一頓如何?”廚師大叔看見兵哥哥,激動得滿麵紅光。他用白布擦著手,全身肥肉顫抖地跑了出來。
    “你是……?”兵哥哥仔細打量了一下廚師大叔。“哎呀,是鏟子叔叔!”兵哥哥認清了大叔後也激動不已。
    “你小子,認不出你的鏟子叔叔了?當年你叔叔用大鐵鏟炒的大鍋菜你吃的可歡了。”
    廚師大叔笑著看著眼前挺拔帥氣的兵哥哥,就像是看著自己出息的兒子一般。
    “叔叔現在不在船上做飯了嗎?”被廚師大叔拉到座位上的兵哥哥打量著廚師問道。
    “害,自從那年之後,老船長就消沉了。我們這些當水手的都從船長那裏領了一筆安家費。我這有一手做飯的好手藝,就在這裏開個飯館。欸結果一來二去,生意越來越好了,我這個做廚子了也越來越胖了哈哈哈哈哈。”廚師大叔豪爽的大笑,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我說小鴿子,當時把你從海上販賣兒童的船上救下來之後你就說要當兵打壞人,現在真的夢想成真了。”
    “哎呀叔叔,我這都二十好幾了奔三了,就別叫我小鴿子啦。”兵哥哥撓著頭笑道。
    廚師大叔的妻子端著一盤烤串放在了大叔和兵哥哥的桌子上,隨後又來到歐陽瀚龍幾人的桌前拿走了點單紙。
    “來來來小易,以後就叫你的大名易憲舸了。現在在部隊裏是什麽職務啊?”廚師大叔將烤串遞給易憲舸。
    “叔叔,我現在是少校,就駐紮在附近。今天這是休假了一天,我一會就要回去。眼下天昭帝國和鷹翼聯邦在狗咬狗,我們要做的就是防止像燕京那種惡性襲擊事件再次發生。”
    易憲舸咬了一口烤肉,濃香四溢,這才是人間煙火氣。
    “叔叔,阿姨的手藝和她的美貌一樣,一點都沒變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廚師大笑:“你小子嘴真甜。當年在船上我用一道魚湯征服了你阿姨的胃。後來船長買了牛羊肉,你阿姨又憑著一手燒烤征服了我的胃。兩個大廚兼老饕就這樣走在一起了。你小子當時上船之後可沒少吃你阿姨的燒烤。”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從昔日被拐賣的經曆,到船長的救贖,再到回到家鄉與父母重逢,再到參軍成為光榮的戰士……吃光的燒烤簽越來越多,昔日最難忘的歲月越來越模糊。臨走時,廚師還將打包好的烤串塞到易憲舸的手裏,讓他帶回去和戰友們一起吃。
    “下次回見鏟子叔叔,多吃素,將來結婚請你來辦婚宴好不好?”
    “哈哈哈哈,你這臭小子,好,叔叔答應你了。”
    看著易憲舸遠去的背影,廚師的眼角滿出一滴淚水。
    “如果我的孩子還活著的話,應該也就比你小幾歲吧……”
    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抱著兒子的屍體站在那片滿目瘡痍的大地上無能嘶吼的那天。鋪天蓋地的炸彈轟炸的不是敵人,而是根本就沒有逃出城的平民。
    當巨大的蘑菇雲升起的時候,最後看到的畫麵,是一個手持純白色騎士槍的神聖身影。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滿目瘡痍的大地已經長滿了綠草。盛開的白色百合純潔而高貴,漫天飛舞的花瓣紅如鮮血,訴說著一場紅與白的救贖。
    他瘋了似的尋找兒子的屍體,卻看見了一棵剛剛長出來的新芽。
    “爸爸,不要哭,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新芽輕輕地拂過他的手指,仿佛剛出生的嬰兒緊緊握著他的手指那樣。恍惚間他仿佛聽見了兒子歡快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那一刻,他的心無比寧靜,一如每一個忙碌的夜晚,兒子抱著還沒有剝掉壞葉子的卷心菜睡著那樣。
    隻是這一次,兒子長眠在了這裏……
    廚師看著餐館門前的那棵茁壯生長的小樹,當年那棵新生的嫩芽,今已亭亭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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